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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uyuxi (苍浪之水·朝夕之间), 信区: Ghost
标  题: 古术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y 14 20:05:19 2006), 转信

第三十一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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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挖东挖西,梁库的兴奋度立刻比刚才还高涨了一百多度,对着姐妹花就开始口若
悬河

起来。

姐妹花本就是学古的,刚一出口就有点让梁库招架不住。不过梁库很快就发现,虽然两
姐妹

一讲到考古就滔滔不决,但却一次都没有深入现场的经历。这让梁库抓住了关键:“哎
呀,

你们俩有理论,加上我宝贵的实践经验,那还不挖遍天下无敌手哇!”。

当然梁库早把自己的那些不太光彩的宝贵经验,美化的如专业考古人士一般。

几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热情高亢,恨不得立刻就想开挖一样。

与屋内气氛不太协调的就属土守形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蹲了多久,更不晓得还打算蹲多
久。

满脸的土色沉沉。这倒也不希奇,自从认识他那天起,就一直这副尊容。

婉姨毕竟年岁有长,虽也略有喜色,却也含着几分隐忧。

朝歌也清楚,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还只是推测。真正准确与否,还有待实际证明,况且寻
找五

行村的村落遗址说着简单,但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毫无目的乱找,那又谈何容易。

朝歌又渐渐的恢复了冷静:“如果真要找这四个村子,怕要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朝歌虽然言少,但却颇具分量,一句不是很大声的话,让唧唧喳喳的几个人顿为收敛。


婉姨也补了一句:“在寻找这几个村子之前,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着不经意
的向

地上的石函瞟了一眼。

听起来这不经意的一句却提醒了旁边的阿光和姐妹花。

小灵忍不住急声道:“哦,差点忘了!巢鸽还答应过我们把石函里的东西取出来给我们
看呢

。”。

朝歌当然明白心计深重的婉姨不好直说此意,用话头提醒聪明却仍处世未深的姐妹花。


朝歌微微一翘嘴角:“我既然答应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拿给你看。”。

说完就俯身捧起石函走出屋门,经过土守形时停了下:“我答应把那臂骨取出来,让大
家一

起参谋参谋。”。

土守形也没点头,也没摇头。想必是因为那东西毕竟属于牧家人的,能向他征询一声,
也算

是一种尊重了。

一行人终于陆续走出了这麦场仓屋。

此时已过下午四点,毒毒的夏阳开始泛起柔红,空气中多了些暗暗的浮凉。

就在刚刚还斗的不可开交的一群人,现在却变得有说有笑极为融洽的样子,远远看去,
就像

是一队来乡村结伴旅游的城里人。

婉姨又打开了那把大大的欧式洋伞,虽然从行步上看,还是那么一规一矩颇有仪态的妇
人状

,但神态上已经明显自然了许多。

可就在这种难得安闲和美的情景中,却忽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始料不及的骇事。

那是一只乡村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种小生灵,田鼠。

可能是也跟人一样,躲过了中午酷热后,开始出来活动活动。大概是乡村少人的缘故,
这种

田鼠似乎并不是很怕人的样子,正不紧不慢的从一行人的前面穿过。鼠身虽小,但在空
旷夯

实的打卖场上却异常显眼。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只再普通不过的乡间小鼠,却引来了一声尖叫,婉姨的惊声尖叫


婉姨几乎成了凝固的石化人,脸色发青,一动不动,两眼惊恐无比的盯着那只正碎步伏
行的

田鼠。

姐妹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诧异的问:“怎么了婉姨?”。

梁库嘿嘿的一脸幸灾乐祸:“嘿嘿,就一只老鼠。”。

姐妹花一听老鼠,也马上怕的不自觉中靠在一起:“啊?在哪里?”。

怕鼠大概是一般女性最常见的事情,姐妹花当然也不例外,但神色上却远没有婉姨来的
那么

强烈。婉姨的这种强烈,似乎超出了常规范围,几乎已经到了承受边缘。

也许众人都没注意,就在婉姨发出那声骇人尖叫的同时,朝歌也露出了惊疑无比的神情
,在

那瞬间,一个念头猛的窜出在朝歌脑中:婉姨怎么会如此怕鼠?。

朝歌继续惊疑而又快速想着:也许普通女人可能会很怕老鼠,但婉姨怎么也会?一个深
谙催

鼠趋狗的奇术高手,怎么也会如此怕鼠?

在婉姨稍稍惊吓中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朝歌惊异的盯着婉姨:“您怕鼠?”。

婉姨还是说不出话,恐怖着眼睛点点头。

朝歌似乎一万个不解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您真的怕鼠?”。

带着满眼惊疑不解的朝歌,却引起了周围众人的一致诧异。的确女人怕鼠在男人看来,
几乎

已经发展成了某种美德,一种可以让他们有机会挺身而出的美德。但如此浅显常理,为
什么

如此聪明的朝歌却不明白了?

婉姨也从不解中缓轻了对老鼠的惊骇,疑惑的点点头:“是呀!我是很怕老鼠!”。

朝歌的惊异表情更加浓重了,他转过头向后面的土守形看去,似乎想在土守形那里得到
某种

合理解释,难道他们都推理错了?

土守形先是一愣,接着也马上一脸的古怪。

朝歌转回头再次盯着婉姨:“这么说,昨晚的三鼠运水和今天的黑黄二狗,并不是您的
所做

了?”。

此话一问,婉姨似乎更诧异不解了:“什么三鼠运水?疑?刚才的那两条狗不是你们自
己用

来破解人阵的吗?”。

此时阿光也大为诧异道:“是呀!我设下人阵原本是想困住你们两人的,但后来没提防
中被

两只狗破了一角。当时我还以为是土师傅为了全力对付人阵,所以才催动它们把你带出
突围

的。”。

错了!完全错了!

朝歌说什么也没想到,如果不是这只偶然横出的小鼠,这个可怕的错误可能就会永远被
埋藏

在假像的合理之中。

婉姨也似乎恍然明白:“难道那两只狗不是你们在催动?!”。

朝歌缓缓的点点头:“我们都错了。我们的背后,一直藏着一只隐形的手。”

没有风,很静,此时西斜的村阳更加柔暗了,悄悄的把这空旷的打麦场,渡了一层诡异
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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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巨长有车

更新时间: 03/1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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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惊人之现并未发现惊人真相,却相反发现了一连串的惊人之迷。

这个深深隐藏又如影随形的背後之手究竟是谁?看三鼠运水和趋狗破阵的术力手法,其
术力

之高,恐怕在场之中没一个能与他相比;

再看极爲精准巧妙的利用个人心用局,婉姨本意是用那两个擡石函的毛头小子引朝歌出
阵,

但忽然发现那两只狗已经把朝歌引出,就自然以爲是土守形所爲;

而阿光的心理所想也正跟婉姨的相似。只因爲这种解释的确是最合理不过的,但也正是
这种

给人潜意识上的合理误导,才最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套局。

看来这支可怕的隐形之手不但术力奇高,而且其心机之深更在婉姨之上。那麽此人究竟
是谁

?他又和这百年大局有什麽秘不可知的关联呢?

最终带著衆多疑问,一行人回到了牧家村。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重重的压在
每个

人的心头眉间。

不过这种压抑的气氛很快就被一件事冲淡了,就是那半截除了几百年的身世外,就再也
没有

半分出奇的臂骨。

天还不算晚,朝歌在土守形的跟随下,到墓地里又把那半截臂骨取了出来。姐妹花和阿
光本

想一起跟著去,毕竟先前费尽心力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爲了这石函里的东西。

但婉姨却说话了:“都已经等了十几二十辈子了,还差这一时半刻的,再者说,乡民们
要是

看到我们一大群子希奇古怪的围著人家的祖坟转,那还不闹出问题呀!”。

经婉姨这麽一说,姐妹花和阿光才回过味来。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只不过太想急於看
到这

百年之秘了,一时就忘了人情俗礼。

但他们怎麽也没想到的是,这件让他们望眼欲穿的东西,如果不是散发出的独特质气,
几乎

跟一般枯骨没任何区别。

当朝歌把取出的臂骨放在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终於很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相见不如
怀念



无论婉姨等人如何想看出这半截枯骨可能藏有的什麽奥秘,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然後
就在

极其复杂的心情中,看著朝歌又把它取走埋回了祖坟山。

这一夜很静,静的连偶然落下来的一小截枯枝,都会传出老远老远的声音。

“吃饱喝足好上路了!”。

这是早餐桌上梁库的一句豪言壮语。本次早餐真可谓是群英餐会了,婉姨、姐妹花、阿
光一

个不缺的都坐在了朝歌的这间农房里。吃饭中就已经七嘴八舌的制定好了今天的行程计
划。

朝歌会先去墓地里把那剩下的一半坟局图画好,然後会结合那七盘棋让衆人一起参与进
来。

也是在做向外寻找那四个失落村子前的最後努力,也许在衆人的参与下,对这七盘棋又
有全

新的发现。

在公开这七盘棋前,朝歌是与土守形商量过的。毕竟土行族爲这七盘棋世代耗尽命力,
而且

更重要的是这七盘棋隐藏著开啓坟局的重大秘密。

出乎意料的是土守行并没多少迟疑就同意了朝歌的提议,也许这位八雷也打不出一句多
话的

土家老头比谁都更明白,作爲秘密如果没有实用价值,固执的封护跟埋葬它没什麽区别
。更

何况朝歌对目前的态势看的很清楚,就算这秘密被某个人暗中参透,但最终还是要依靠
朝歌

来进入坟阵解决问题。

而梁库此次负责的重大任务,在某种意义上说,更具备实用价值,那就是爲衆人探村定
址准

备代步工具。更准确的说,是爲了行动不便的姐妹花献上的一片据他说是很纯洁的爱心


当然梁库也没忘了顺便向怕光的婉姨买好,毕竟那阳伞不如车遮光遮的严实。

按梁库的本意,是要去九鹿县弄来一辆最好的房车,但被姐妹花坚决否定了。

小灵义正严词道:“我们姐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周围那些到处乱窜的汽车了,现在好不
容易

找到这样一块净地,我可决不允许那些破铜烂铁来坏了心情!”。

梁库爆发户式的爱心遭受了一点点挫折,但让他最酸楚欲绝的还是小轻。

小轻柔声道:“再说了,这汽车上可是有发电机的哦,如果一不小心,一定会对身患绝
症的

阿光造成严重威胁的!”。

也许是阿光的悲惨身世让姐妹花感动,虽然她们自己的身世也同样充满了不幸与无奈,
但天

性乐观烂漫的她们,从来都觉得这世界是快乐的。但自从知道阿光的遭遇後,就忽然觉
得这

世界多了一点悲。所以自打从麦场回来後,对阿光的态度便倾顾有加。

这可让梁库早看得不舒服了,现在又公然听到小轻宣称出来,无疑这个打击对於梁库是
巨大

的。不过坚韧不拔的梁库马上又想到了那句坊间流传颇广的至理名言:有困难上,没困
难制

造困难也要上!

於是狠放了一句:“好!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说完就又拿了一馒头,边恨恨的咬著
,边

走出门去。

被剩下的衆人则面面相觑,还真猜不透,这位具全了市井小民和暴发富户所有优良品质
的梁

库,会想出什麽样绝妙的解决之法。

趁著朝歌去墓地里画坟局图,婉姨、姐妹等一行四人先就近去了趟土村进行了次热身性
考察

。他们见识到了土村的奇特之外,同时也见识了那位奇特少年——雷子。

诸多奇特和土村在五行土性上的强烈偏执,让四人更坚定了寻找另外金、木、水、火四
个五

行村的信心。

土村回来後不久,朝歌也差不多画好了坟局图,这次同样是在土守形的守侯下完成的。
画图

之闲,朝歌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背後之人。好象自打趋狗过後,那人就完全消失了,至
少到

现在爲止也没发现任何异常迹象。这相反更让朝歌心里没底,时刻都觉得暗中有双眼睛
,在

死死的盯著你。

对於那七盘棋和坟局图的看法,各人衆说不一。再加上听说本来就已经大得吓人的整片
族墓

底下还埋著更爲巨大的古墓群,衆人就更加难以妄下定论了。不过朝歌对那七盘棋的理
解还

是受到普遍认可的。但也同时对於本该属於空穴的祖坟山却爲什麽埋了这半截臂骨石函
感到

困惑不解。

倒是婉姨给出了不同的精辟论解,她认爲虽然从理论上讲五行阵衍的核心最好爲空,才
能释

放更大的空间让五行发生自由克化衍生煞阵。但从阴宅墓地的角度看,如果这座始祖坟
山要

是真的爲空的话,那整个庞大的家族坟群又以何爲首呢?即要若有若无的保持其隐隐的
统领

作用,又要在阵眼中发挥著五行化合的虚神之功,所以坟中用的是土台,土台上又用的
是小

石函,一方面保证了臂骨历百年而不被腐蚀,从而风水上起到一族之始的统领作用;一
方面

又尽最大努力减少了因杂气而干扰阵眼核心的化空之功。

因爲无论是行气专一的金银铜铁,还是属性强烈的木之属性,都会影响到阵衍核心中的
虚实

平衡。所以祖坟山中的石函臂骨不但不是无法理解,而是实在的妙不可言了。

婉姨的精辟论断,立刻引起了一片赞同。并且很快根据这个论证,排查出全局中的最有
可能

的几个基穴排定。

但土守形的一句话,却又把衆人拉回到最初的起跑线上。

“确定这几个是否真是基穴,那一定要挖开才知道。但如果这个推断有误,墓穴一开,
可能

就要导致大局有变了。”。

土守形绝对是属於那种除了不说话,一说就有用的类型。的确,此话一出,就好象点到
了衆

人哑穴。

不知不觉中,时间又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

姐妹花忽然想起一件事,小灵道:“梁库怎麽还没回来呀?”。

衆人这才想到,梁库已经出去了一整天。就在大家正乱猜发生的各种可能的时候,忽然
院外

传来了一声动耳脆响。

那是一种像单声爆竹一样脆耳的马鞭声,村里赶车的乡民们通常习惯动作的甩鞭声。

衆人不约而同的向窗外望去,他们忽然发现,一辆巨长的三马古车,赫然出现在院外门
口。

第三十九章:中邪(上)

更新时间: 03/12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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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由三匹膘肥体壮、毛管油亮的良种骏马所拉的仿古加长马车。

车身净长八米宽三米,加上前一後二的马身尺寸,全车总长近达二十米之多,如天外来
物一

般巨横在落日馀辉的院口村路。

车身上下全以上等车木所制,外涂原色松油,车厢封闭,侧有一窗,悬挂檀色竹帘,窗
框浅

雕花纹,简约古朴中又不失民俗风趣。

如此一辆天物真把屋内衆人看的眼呆嘴大,直怀疑是不是这车来错了地方,要不就是自
己来

错了地方。

就是急坏了一边的姐妹花,一个劲儿嚷著:“怎麽了?怎麽了?什麽呀?什麽呀?”。


阿光则呵呵的如梦语一般:“马,车,马车!”。

就连朝歌也被眼前的异景惊呆了,实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麽。

就在衆人爲这辆已经不可以简单定义爲马车的马车惊豔无比之时,忽然车後镶环封门一
开,

一张堆满了平凡而不平淡的市井平民式微笑的脸探了出来,顿时天时骤变,华光暗淡,
把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回到现实中来。

没错,此时探出头来的,正是煞极风景的梁库。

婉姨不觉中幽幽叹了口气:“哎,创造奇迹的通常都是如此平凡!”。

梁库在附近最大的镇子上,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其中更不乏三代祖传造
车世

家。然後再以绝对财力在最短时间内,调来造车所需的一切精材细料。

如此大动作在全镇上立时掀起了一波震动狂潮,竟然连年近百岁高龄的一位曾给清王府
专造

宫车的老艺人也被惊动,在儿孙搀扶下亲自临阵指挥,不爲报酬,只爲一畅已经被埋没
了几

十年的造车绝活。

在聚集了绝对人力、物力、财力後,於一天之中终於造出了这辆绝世精品。

大概连梁库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个绝妙的点子来。即美观又环保,即实用
又…

…,至於这最後一项他说不太清楚,但在感觉上,那应该叫做浪漫的一种东西吧。

看来真是有多大的压力,就会迸发出多大的智慧。

当然梁库的心血也不是白费的,除了博得满堂惊豔之外,也如愿以尝的获得了姐妹花的
娇赞

。而且更在扶著姐妹花的酥嫩小手上车一试时,天塌地陷的品尝到了下生以来的第一次
电击



这一夜,他再次失眠了。

终於探寻古村遗址的大车开始啓动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不久後,朝歌、梁库等一行七人陆续上车,在经过牧家村全体乡民的瞩
目洗

礼後,缓缓行出村头。

昨晚赶车回来的车老板儿,已经换成了具有几十年驾龄的土守形。朝歌并未进车厢里,
而是

坐在了车前土守形的另一侧。

朝歌靠著後面的车厢,随著车身颇有韵律的微颠。偶有路边清风扶柳,光摇叶颤间,别
有一

番乡趣。

车厢内又是另一番情景,梁库正和颇爲兴奋的小轻小灵热聊中,阿光偶尔插上几句,很
快又

被梁库的滔滔不决淹没。婉姨靠在一角,似听非听的养著神。

就这样,这样的一辆车,载著这样的一群人,慢慢的行驶在这样的一片乡野村路上。

今天的行程计划也早已定出。

他们会以牧家村爲中心,再以牧家村与土村之间的五里地距离爲半径,在这个周遍范围
内一

个个现存村子排查过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些有用线索。

可一直走到中午,所发现的村子都几乎如牧家村一样平凡无异。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
辆超

然巨物给他们带来的超级震撼。

所有看到它缓缓经过眼前的村民,都几乎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久久石化在村头、巷尾
、田

地中。如果不是还有本地打扮的土守形可以让人有点现实感外,大概真就当是五庄八村
在同

一个上午做了次同一个睁眼白日梦。

气温开始逐渐升高,幸好车中一应俱全。一拉开暗格,里面便是装满的矿泉水、柳橙汁
、曲

奇饼等应时之物。梁库甚至连餐巾纸都给姐妹花备好了,虽然他吃饭时从来没用过这东
西。

中午在一民户家中吃了顿饭後,便又开始了下午的行程。

中午饭饱之後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了,更何况是暴阳当空的夏日。幸亏这车设计的周到
巧妙

,在车头顶棚一拉,就会伸出一块遮阳折布。即便是这样,无边困意还是如潮水般向朝
歌涌

来。而车厢中的各位,早已经昏昏沈睡的不知身是何处了。

马也被晒的倦起来,起腿落蹄之间,少了几分精气。

就这样,几乎就在全世界都昏昏欲睡中,马车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座小村子,一座静的
出奇

的小村子。

这种静和外界那种充满夏虫之声的静有著极大反差,就如同景物还是那个景物,但却忽
然抽

掉了所有可以出音的生灵。

这种由静産生的对比,形成了一种极爲迅猛的静态落差,朝歌机灵灵的清醒过来。

他先向四周仔细的看了看,然後向土守形问道:“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

土守形在朦胧中迟钝的摇了摇头。

朝歌的眼睛在尽量搜寻著每个可以捕捉到的细节,继续道:“从进村到现在,连一声鸡
鸣狗

叫都没听到。这似乎不太正常。”。

此时土守形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一点。

而且随著不断深入村腹,不但越发静的怵人,更连半个人影全无。但又从整洁的院子房
屋看

,这里又不像是座荒废的孤村。可也正是此点,更增加了某种诡秘的味道。

朝歌示意土守形停下车,一个人跳下来,准备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

车一勒停,车厢稍振,除了睡得满嘴口水的梁库外,婉姨等人相继醒来。

朝歌先站在路中静了静,试图能听出些异常的声音来,也好有个方向可寻。但除了三匹
马偶

尔甩动的马尾声,没再任何异响。

朝歌开始向拐角的一个路口走去,因爲那里可以拐进更深的村内。

可就在他刚刚转入拐角的时候,忽然一只疯了也似的野狗从拐角内猛冲而出,朝歌瞬间
的一

颗心几乎要提出腔中。这感觉就跟夜路独行之人,忽然被树後的一支黑手猛的拽住一般
,突

然的让你裂胆。

朝歌本能的把身一侧,野狗贴著小腿一掠而过,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人几乎以
同等

速度在朝歌身前一冲而过。

冲过去的那人没几步就一脚踩住套在野狗脖子上的一段绳头,然後一把抓起快速的在手
上绕

了一圈,接著就狠命的把狗往回拽。

野狗四腿蹬地,也在死命的挣扎著往後退,但毕竟胜不过人力,四只腿虽然直直的撑著
地,

却被那人一点点的拖了过来,地上留下了几道狗抓长痕。这人始终背对著朝歌和车上的
衆人

,可能刚才太过集中精神,根本没注意到背後还有这麽许多旁观的眼睛。

绳套在一点点的收紧,距离在一点点缩近,野狗在做著最後的拼命挣扎,眼睛被绳子勒
得开

始上翻,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呵呵声,样子即可怜又恐怖。

朝歌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於是走上一步问了句:“能帮我个忙吗?”。

朝歌说什麽也没想到这句问话带来的後果,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在他这句话刚问出的
一刹

那,前面的那个勒狗之人忽然一下子僵住了,呆楞了好久,身体开始一抖一抖的抽动起
来,

他慢慢的回过身,当朝歌和车上衆人都渐渐看清这张脸的时候,所有人的血几乎一下子
凝住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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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曰:“子非叁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
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  其泥而
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  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
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
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  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 修改:·yuyu 于 May 15 15:24:08 修改本文·[FROM: 219.217.253.247]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19.217.25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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