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iuyuxi (苍浪之水·朝夕之间), 信区: Ghost
标  题: 古术2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y 14 20:08:34 2006), 转信

第四十八章

发信站: 两全其美 BBS (Fri Apr  8 13:04:25 2005), 本站(lqqm.net)

古术 磨嘴

更新时间: 04/05 2005

----------------------------------------------------------------------------
----很多朋友问我:六羊啊,你到底是小羊,还是老羊,再或是中羊?


我沈了半晌答:应该是六羊吧。

结果立时招来一顿围殴,而且落下一罪名:耍嘴皮子。学名又称:磨嘴。

衆刑拷打之下我终於挺过来了,没招。结果下一关我却没办法躲了,衆兄友退而求其次
的问我:你这小说是瞎编的,还是真有那麽回事?

我仍是沈了半晌答:你们说呢?

拳脚之声再次呼啸而至、不决於耳,就在将落未落之际我终於招了。

文字不编何以成说,小说当然是编的了,但决不是瞎编。六羊才智疏浅虽研究玄学不止
多年,却悟中玄机少的可怜。可有一样,书中情节每每涉及易学玄理,六羊必斤斤计较
,左右不敢离远。一是因爲本身研究多年,承蒙术恩不敢妄自谬误;二是生怕胡言乱语
伤了前辈师长们的眷顾之情,以至於羞见门内之人。


这也是我向诸兄友招供的内因,的确怕过於故做深沈,会误了国术的名声。即便如此,
六羊诸多不周之处、对玄学粗陋之解,还请上下各方多多海涵。


至於如何想到把古术写成小说,这倒的确是机缘巧合。在这之前,六羊几乎连半部的半
部也没看过半部网路小说,所以情节用句看起来很有点不伦不类。

但很多却是个人在学易过程中的真实经历,再或是游学各地的风俗见闻。如果书友诸兄
不厌,在以後六羊会挑有趣的真实经历说给你们听听,恐怕一箩筐也说不完。

更有兄友问,这部小说要写到什麽时候呀?六羊初步打算要写120万字左右,现在这部分
在最初的大纲里还只是个引子,很快就会在高潮中结束第一卷的内容。局时朝歌、梁库
会走出牧家村,进入到一个更爲广阔而又新奇的古术世界。


但全书构架都以现实社会爲背景,决不会玄到天边。这也许会让一些喜欢玄幻的书友失
望,但现实的确是全书的一个基调。


嘴已磨了不少,也该到收的时候了。本该上传正文的时候,却传了这章碎嘴之篇,六羊
再次假惺惺的请求诸兄海涵。

第五十五章:血布

更新时间: 04/08 2005

----------------------------------------------------------------------------
----雨在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停了,所有人的心情都爲之一畅。村里负责给衆人炒菜
作饭的大嫂们开始唧唧喳喳嘻嘻哈哈的准备开火起竈了。


婉姨心情很好,主动提出给大家做个菜尝尝。这在衆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真不知道
有著洁癖的婉姨,连每次吃饭都要用一种带著酒精味的消毒水擦一遍食具,这次竟然主
动提出深入油烟弥漫的重污区,爲大家奉献一道据说是她本人家乡的一道极品美味。


而除了对婉姨的惊人之举比较意外外,衆人更多关心好奇的还是婉姨所说的那道家乡美
味到底是如何的美。

爲了配合婉姨做出的重大牺牲,梁库也异常勤快的帮姐妹花摘起菜来。

菜都是现从菜园里摘的,新鲜的还顶著花带著刺,全是农家一手原始栽培,全无一点人
工化肥。虽然菜叶瓜型上不如受过人工改良的菜种肥大好看,但味道几乎天差地别。让
人吃起来不光是味觉上的菜香清美,更多的是一种心情上的时光倒流感。对於拥居都市
的现代人,是很难有机会一饱如此口福了。


村人对於肉类的保存也有自己独特的原始方法,但凡有多出的鲜肉,就用塑胶袋封好放
入提水的木桶。然後再沿著井绳把木桶一点点的沈入到深凉井水中。因爲无论天气如何
炎热,这种以原始方法打挖出来的深井,都是凉气浸人,就像是一个巨大深长的天然保
鲜库。


而婉姨要做的这道家乡美味是山药炖排骨。

婉姨生长在江浙之间,菜肴风格喜欢淡而清鲜。所用主料不多,只有山药、排骨、小青
菜三样,配料就更少之又少,除了半段小葱、些许清盐和几朵飘浮若无的菜籽油花,剩
下的就几乎全是井泉汤水了。


这让吃惯北方浓重口味的梁库不禁生出满脸狐疑,就这些个清汤寡水还能做出什麽美味
?同是生长在南方的姐妹花口味相近婉姨,自然知道这清汤寡水的妙处,此刻只是微笑
不语。梁库就更加摸不到边际了,大有一种天下人皆清醒,惟独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不踏
实感。


可一等到汤味溢出,梁库就不说话了,口水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来。实在是太美了!菜
是菜的味,肉是肉的香,除了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菜肉本身的原汁原味外,更多了种少许
若即若离的合香。


更绝的是泛著淡淡菜绿的汤水,喝一口舌底生津,就像是在挠你胃里的痒痒,越是淡中
藏味,就越是放不下手中之汤。

梁库稀里胡噜的几乎包揽了整碗汤,意犹未尽之馀有点忘乎所以:“好喝!太好喝了!
婉姨呀,真没想到您还有这手绝活。除了对骨头在行,对骨头汤更在行!”。

梁库的一时忘情美赞,却忽略了正在吃饭衆人的感受,好好的吃著饭却让人联想起残白
枯乾的人骨。

小灵嗔道:“汪汪汪,有骨头吃还让你闲不住,坏梁库!”。

梁库反应过来,呵呵的傻笑著捧起大汤碗,做豪侠饮酒状把剩下的残渣汤料一饮而尽。


饭後衆人又开始对明天的挖掘进行了各种憧憬加閒聊式的猜测,期间热情的村民越聚越
多,偶而插上两句乡野逸事,更把全场气氛一浪浪推向高潮。一直闹到很晚才渐渐散去



人声一去,雨晴後月朗星稀的村野中顿时响起蛙声一片。

朝歌和梁库、阿光、老赌头睡在一间农舍里。此时已经夜半,保持著很规律生活的阿光
已经睡去。沾枕就著的梁库、老赌头当然更不在话下,早睡的不醒人事。

惟独朝歌仍还朦朦胧胧的半醒著,自从那次雷击後,他便越来越感觉出身体上的诸多微
妙变化。等再次经过人骨坑的阴火激发,身体上的变化就更明显了。先是睡眠渐少,但
相反人更精神了;然後饭量也在逐日减少,每次稍多吃一点,就会有种说不出燥热心烦



并且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轻风吹入窗子後分成几股微流从不同方向
击到屋内的墙壁上,然後再反弹散去各方。越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这种感觉就越灵
敏。

而此时身体内就四处很规律的回圈著一种光质类的流,充盈而又柔和。朝歌除了依稀还
记得老赌头的那几句话外,便不再知道如何对这种流再进一步引导和利用。就这样任它
们像涓涓溪流一样,往来不息的流淌在自己这座人体山水中。一直在这种美妙感觉中,
渐渐入睡。但在朝歌的诸多变化中却有一样始终没多大改变,那就是多梦。


朝歌自小就多梦,这可能跟朝歌多思少语的个性有关。尤其是小时候那段自闭症,很长
一段几乎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醒。完全构架在一种现实与虚幻相交替的混沌之中。


虽然随著年岁的增长,朝歌已经渐渐从自闭的世界中走了出来。但多梦仍然是一直伴著
他的另个世界。

而朝歌的这个漫长繁杂的梦境世界说来也简单,几乎大部分都在反复重复著童年或是比
童年更小的幼年中一些片光碎影。

并且这些残梦的片光碎影有一样都很相同,就是所有的场景中都几乎只有朝歌自己一个
人。今天重复的这个梦除了朝歌自己一个人,还有一条鱼,一条装满了各色糖豆的透明
玩具鱼。这条鱼是吊在空中的,鱼的底下就是一动不动仰躺著的朝歌。朝歌曾有过一段
很长时间,专门对这些重复的梦做过推测。从这种毫无自主的状态看,此时盯著鱼看的
朝歌应该是很幼小,幼小的甚至连爬起来都很艰难。


但对於正常人来说,连爬起来都很艰难的幼龄段,又怎麽会有如此清晰的记忆呢?这便
是朝歌有点解释不清的地方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种错觉,也许这场景并不存在,也
许只是童年时候一个清晰似真的梦。


只是这个梦忽然有点跟往常不同了,按以往,这个梦会在鱼与朝歌的对视中渐渐的淡出
,但今天不同了。先是从仰吊在空中的鱼开始的,那鱼一双大而透明眼睛後的两颗白色
糖豆开始渐渐转成红色,像是两只充血的人眼死死的盯著朝歌。


紧接著透明鱼腹内的所有五蜒六色的糖豆都像著了魔似的一个个都变成了怕人的血红色
,瞬间把整条透明的鱼变成了一条恐怖的血鱼,有著一双血红死鱼眼的血鱼。

朝歌随著那渐渐欲红滴血的血鱼心跳剧烈,他很奇怪,梦里的自己远没有清醒时的自制
力,他甚至想叫,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想挣扎,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

就在这种因极度惊惧而导致崩溃临界点的时候,那瞪著一双死眼的血鱼消失了,取而代
之的是块暗红色样的东西。

朝歌迅速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也渐渐看清了那块红色样的东西,原来是块吊在房梁上的
红布。

这种红布几乎是家家农房在起梁的时候,爲了吉利而系上的一块红布。朝歌仰躺睡觉,
那红布正不偏不倚的吊在他的头顶。

朝歌呼出了口长气,也明白了爲什麽那好好的梦鱼变成了红色。一定是因爲就在梦境淡
出的那一刻,朝歌看到了那块红布,而月夜中的红色对人的神经有某种刺激性,於是就
有了这种恐怖的浅意识转变。


但随即一个念头从朝歌脑中闪过,如果按这个次序,那一定是在朝歌做梦间就睁开了眼
睛,否则又如何看到那块引起恐怖意识刺激的红布呢?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朝歌头脑中
一闪而过并未深究。


可就在他翻了个身,侧卧著再准备睡去的时候,朝歌忽然发现炕上少了个人,再仔细看
,少的竟然是老赌头。


敬告诸兄:本文鲜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地址: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52286/index.asp

第五十七章:一个一个的解剖(中)

更新时间: 04/12 2005

----------------------------------------------------------------------------
----夜深人静、人骨坑中,举动怪异的老赌头究竟在做什麽?

朝歌并未急叫出声,而是下意识的又向四周望了望,然後又回头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老赌
头来。

老赌头的一双手仍慢慢的一上一下的往坑中拢著土,依稀月光下,老赌头的眼睛竟然是
似睁未闭的半眯著,机械呆滞的样子,很像是在梦游。

朝歌又努力向坑中的每个角落扫视了一遍,月正当空,虽光线朦胧,却也能看的清楚。
除了剩下的那几块还泛著幽幽磷光的残碎人骨,便只剩下如在梦中的老赌头了。

朝歌左右猜不出原由中忽然想到了女子抱著孩子向上伸出的那只手,这坑中很多人在还
未死尽中被活埋的,而此刻老赌头往坑中拢土的动作,看起来也竟像是在把自己一点点
的活埋起来,两者之间有什麽联系吗?难道真像民间传说的那样,横死之窟可以招魂?



想到这,朝歌再次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两眼背後,不禁生出森森寒意。不过很快又镇静下
来,一想到自从进入牧家村以来,原本不信神邪的自己,竟然也渐渐不自觉的被沾染些
了民间气,不禁又自嘲式的笑了两笑。


却不想这一放松,忽然隐隐感觉到就在身边地势风水格局中,似乎有些异常的变动在潜
伏著。

因爲刚才朝歌一直全神注意著坑中的落土声,所以就忽略掉了周围风水相力间的微妙异
常。朝歌心中一动,迅速静下心来,於是这种异常感觉就越发的清晰起来。顺著脉络寻
去,他很快发现就在左手坑边不远处的一堆碎土後,静静的闪著几只碧碧绿光的小眼睛



朝歌心跳中再定了定目力,於是他就渐渐看清了,那堆碎土後正并排蹲著三只肥肥的老
鼠。三只老鼠!又是三只老鼠!三只被术力催动的老鼠!朝歌的第一反应:那个已经消
失了很久的背後之手再次出现了!


而此刻的老赌头一定是被三鼠迷了心窍困在这里,但这个具备可怕术力的隐藏之人爲什
麽要对身无术力的老赌头下手呢?

朝歌来不及细想,首要的是先把老赌头弄醒,可当朝歌叫了几声,甚至抓住老赌头的肩
头晃了两晃,却不见老赌头有半点醒的迹象。朝歌知道了,身无术力的老赌头被迷至深
,要是不破了这个三鼠之局,恐怕很难转醒。


真没想到,事隔半月之後,朝歌再次与这可怕的隐身之人对阵了。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上次牧家村中的朝歌几乎身无术力,而现在已决非昔比。虽然先後
两次由雷电和百骨质气引发的巨大骇人能量,都随著瞬间爆发而消失,但却在朝歌体内
激发了神奇的火性术力,而且这种火性术力正在朝歌体内沿著一种独特的运行方式在自
行回圈著。不同的地点,相同的阵局,相同的对峙,不同的境遇。朝歌忽然有了某种跃
跃欲试的冲动感,虽然这不太像他以往的内敛性格,但也再次证明了,体内的颠覆性激
发,正在慢慢的改变著他。


而此时的那三只老鼠竟齐齐的仰起了头,似乎正在表明他们背後的主人,也很有兴趣看
看已经今非昔比的朝歌到底有多了得。

看著渐渐涨起、充满挑衅态势的三鼠局,朝歌的斗志更激了。

可朝歌同时也比谁都清楚,这催鼠之人的术力实在诡异惊人,而自己虽在极偶然的情况
下启动了体内能量运转,但对於如何自如应用却生疏的很。除了那两次半昏迷状态下的
潜意识应用,其馀时间几乎都是在放任自流。


其实这也跟朝歌的心理有关,自从人骨坑那次差点毁灭一切的能量爆发,朝歌就一直挣
扎在两种矛盾心态之间。一方面爲自己在有能力毁灭一切时而産生的兴奋深深有著负罪
感,另一方面却抑制不住的对这种独特而强大的术力有种留恋。


於是朝歌就在这种越是负罪就越是兴奋、越是兴奋也就越是负罪的矛盾心情中乾脆对体
内的变化置之不理。

可一旦有个理由出现时,这种因矛盾挣扎而産生的暂时均衡状态就会産生倾斜。而这个
理由就是眼下的三鼠之局。

於是在朝歌的心里,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很快压倒了负罪感。他暗暗的掐起了掌诀,开
始尝试著对体内的火性术力进行第一次自发性导引。

其实术力并不是什麽很玄的东西,它最初只是古气功中的导引吐纳,而当因长期习练在
体内産生的气与个人奇局命格发生互融时,这种本来很中和的气便産生了很强烈的偏彼
性,土性旺的人,其术力就会偏土性,依次类推,火性旺的人,其术力也就自然偏火性
了。


而朝歌却似乎是个例外,表面看他的命相清奇之中又带深虑,平静之下又有刚欲,应该
是个个性极强的偏局。但出乎意料的是,每当遇到强烈的外力冲击时,体内都会奇妙的
産生一种相容性,从而可以很快的吸收化解掉外来的突然冲击。朝歌也曾爲自己的这种
奇妙变化迷惑不解,而且这种迷惑因不断发生的变化而逐步加深著。


朝歌按照还记得的老赌头所念掌诀推导起来,很快体内潜伏的术力开始快速运转起来。


但这并不能完全证明老赌头的大有来历,因爲但凡对术数和道医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人
体之骨骼、神经、回圈、呼吸、消化、生殖、分泌、筋肉及泌尿……等系统所构成後天
人体的生活与活动,是由父精生成骨,母血生成筋脉、神经……。


而其中的大脑十条中枢神经,按其属性正好是十天干的甲、乙、丙、丁、戊、己、庚、
辛、壬、癸。主司人体全身动、静脉的小血管,有记忆、发音、辨色、说话、生智慧等
作用。小脑的十二条周围神经,却正合十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
申、酉、戌、亥。它有使人举手投足,活动自如等作用。


这大小脑不同分属的二十二条主神经再与骨血内脏里外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繁而不乱
的五行人体格局。

老赌头的导引掌诀并不希奇,完全有可能在哪本古术气功或是周易参同契的今本注释上
看个支言片语。这也是朝歌并未对老赌头来历认真追究的一个重要原因。只是有一样还
是颇爲蹊跷的,老赌头的这几句掌诀竟与有著奇偏火性的人坑百骨有著奇妙化合。所以
老赌头在朝歌心中,始终是明明暗暗、浮浮沈沈著。


此时朝歌已经没有时间多想,边渐渐熟练的推著掌诀,边迅速的观察了下四周的地势格
局,整个坡田面朝正南离卦之火,背向正北坎卦之水。

整体看来全坡风水正是聚火大旺之地,真不知这催鼠之人是何目的,把依靠用水的三鼠
之局用在了这块地方。

因爲要知道,虽然在五行生克里水正克火,但若是水入火旺之地,反有被烧干之险。这
便是五行相克的反乘之理,所以从根本意义上讲,五行术力并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分,重
要的是如何利用风水地势的有利。


火行正旺之下,朝歌再次向自己的老对头三鼠望去。


敬告诸兄:本文鲜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繁体网址: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52286/index.asp


简体网址: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52286/index.asp


第五十八章:一个一个的解剖(下) meiyouren   收件箱

 meiyouren.bbs@lqqm.net  致 我

  更多选项   8月25日

发信人: Andyang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信区: ghost

标  题: 古术 第五十八章:一个一个的解剖(下)

发信站: 两全其美 BBS (Thu Apr 14 08:19:50 2005), 本站(lqqm.net)

可以感觉的出,此时三鼠毛竖眼瞪的也正被逐次递增著催术之力,它们旁边下面的十米
深坑中越来越凝聚著四周凌晨的露水湿气,就像一个巨大的盆池把梦游中的老赌头淹没
其中。朝歌加快了掌局推导,体内术力再一次像涡轮般旋转起来,他开始准备与整个坡
地风水格局中的火旺之气对接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之下运用自身术力来引导风水格局中的五行之气,越是自身
术力与浩瀚的自然之气相接近时,越是有著说不出的一种恐惧兴奋感。

他不知道自身火性术力与自然风水的火行之气相融时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就像是一个一
直对能使灯发亮的巨大电力极度好奇的孩子,正一点点恐惧而又抑制不住兴奋的慢慢向
闪著蓝光的电源摸去。


却就在与之相交的一刹那,朝歌感觉体内的燥动术力一下子消失了,就像是一滴水落在
了浩瀚沙漠之中,瞬间消失的不留一点痕迹。可就在朝歌再次推动掌局的时候,整个坡
地如同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慢慢的旋起了一个巨大可怕的火性旋涡。


顿时凝聚了浓重水气的十米人骨坑变成了一锅汤,被架在像火海一样旋动的整片坡地中
。而与此同时,催鼠之人也爆涨起漫天水气,水火相动中,发出一种骇人的暗动蓝光。


如果说牧家村中的破鼠之局是朝歌在冒著生命危险下的巧胜,而此次的水火相交,却是
硬顶硬的实力之拼了。让朝歌吃惊的是,眼下即便是不占任何天时地势优势的催鼠人,
却同样催动起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骇人水气,实在让人惊讶这隐身人的巨大术力。


可就在两下膨胀到极点的水火之气相撞击的一刹那,忽然三鼠发出的源源术力消失了。
不但毫无徵兆的消失,而且让被朝歌引导起的全坡火气忽然一息,瞬间刚刚还惊心动魄
的坡地人坑,一下子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静下来,月光还是月光,大地还是大地。
三只失了催术控制的老鼠,像是泄了气的毛皮囊,歪歪斜斜的向不同方向逃去。


朝歌还停留在瞬间发生的意外之中,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两力相交的关键时刻,对方怎
麽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按理说,势均力敌下,任何一方的稍有退撤,都会导致力场失
衡,火势会倾泻而下,瞬间就会让背後的催术之人崩溃。


可这个神秘的催鼠之人不但随术力消失而消失,并且还让朝歌引导的全坡火气爲之一息
。这让朝歌爲催鼠人的神秘术力再次震惊同时,也生出了一个巨大疑窦。


“啊?我这是在哪呀……”。

坑中虚脱摊倒的老赌头幽幽转醒了,当他第一眼就看到鼻尖前闪著幽幽磷火的残碎人骨
时,全身发毛的坐起来:“我这是在哪?!!!”。

朝歌在疑问中转过神来走到坑边:“坡田人骨坑。”。

这抽冷子的一个人,又抽冷子的一句话,不但没解决老赌头的懵懂恐惧,相反更差点把
老赌头震晕在坑中。


“我是朝歌。”。

幸亏老赌头已经人过花甲,心理承受上不像年轻人那麽脆弱,再加上朝歌的最後这句身
份确认,让他定了定神,当再借著月光看清真是朝歌时,便抒了口气:“哦,原来是你
呀。”。可马上又意识到什麽:“你说刚才说什麽?这里是人骨坑?”。


还不等朝歌回答,已经迅速四处转望了几圈的老赌头坐不住了,以六十岁老头子能动员
起来的所有体力开始往坑外爬。

朝歌伸出手,把慌乱中的老赌头拉出坑来。老赌头出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麽会在
这?”。

朝歌凝神看著老赌头:“我也正想问你。”。

老赌头哭丧著脸向四周望了望,然後有点急的对朝歌说:“咱回去说成不?”。

回去的路上,老赌头大致说了被其自己称爲活了这麽大岁数头一次撞鬼的难忘经历。

其实这个经历很简单,就如朝歌所料,的确是老赌头在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三只
黄鼠狼样的东西给牵走了,然後就越走越迷糊一直到清醒过来。

老赌头之所以把老鼠说成黄鼠狼,一是可能因爲的确有点迷糊,二是大概潜意识上回想
起黄鼠狼会迷人的民间传说。

听完老赌头的简单迷糊而又难忘经过,往回走的一路上,朝歌开始认真推测起这位重新
再现的隐身人。

首先是这个背後催鼠人的意图何在。

从这个神秘隐身人的先後三次出手看,其中两次设的三鼠之局都好象是在试探底细。但
爲什麽要试探身无术力的老赌头?难道他有什麽值得如此试探的地方吗?因爲从催鼠人
的设局手段看,的确是在处心极欲的逼迫著老赌头什麽。


再有就是催鼠人的真正身份。

从其中一次催狗引朝歌破出阿光人阵推测,这隐身人除了非常关注著整件事态的发展外
,而且更好象在某种意义上还似乎帮助著朝歌。但换一个角度看,他这种帮助的真正用
意,又会不会是想操控全局,从而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看他对整件坟局事件的熟知程
度,似乎此人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但从他那诡异催鼠之术看,其路数又很与两族人
不同。


但通过此次水火相斗,对催鼠之人的术力朝歌又有了不同感受,似乎诡异的催鼠山术只
是表面的东西,而真正的背後是种捉摸不透的可怕术力。从而朝歌推测出,诡异山术只
是隐身人的一种表面手段,其用意是爲了隐藏其术力及真正身份。


再从此人敢於把三鼠水局设在火旺之地,和水火相交忽然消失的意外之变看,催鼠人不
但对朝歌运用两族阵衍术的手法非常熟悉,而且已经达到了进退自如的地步。从这点上
推测,此人身份应该不是五行族就是六甲旬。


但另一个问题随之産生,如果是两族之人,那又爲何如此刻意隐藏呢?

想到这,不觉间朝歌两人已经走回小院农舍中。梁库和阿光还在熟睡著,并未因老赌头
的大手大脚而惊动起来。

老赌头倒在炕上没多久便呼呼睡去了。朝歌却异常清醒全无睡意,他看著像是什麽事都
没发生的熟睡老赌头,不禁哑然,这个身无术力的老者,到底是心宽无忧,还是的确有
些来历呢?


正想著忽然窗外远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关门声。从方位上隐约可以判断,那正是婉姨、
姐妹花还有土守形及其土家人分别住的两间农舍。

朝歌心中一动,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事情可出?但转念一想,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行正
常爲人之事,也可能是凑巧在这个时候发生,才引起了自己的多心怀疑。

於是朝歌不再多想,仍接续刚才进门前对那个隐藏人的身份,及其探测老赌头的真正意
图进行猜测。但想著想著又不自觉的回到刚才那声关门,因爲按照朝歌的思维惯性,虽
然对曾生疑过的念头不再思索,但潜意识上仍在不自觉的进行著关注。


朝歌就放下对隐藏人的猜测,而又再次认真想了想这深夜关门声的是否异常性。但这仔
细一想不要紧,却像不经意在拔起的一棵野草间,竟带出无数琐碎细小的根须。

他首先对自身进行了一次反省,反观自己近日来是否因爲过於对古村遗址挖掘的关注,
而忽略掉了很多藏在表面下的异常细节。

从这次事隔多日隐身人再次出手中,让朝歌也开始正视起对老赌头来历産生了怀疑。之
所以以前没有认真对待,一是因爲被外事繁忙、二是被梁库以及衆人的一种融恰氛围给
掩盖掉了。


但这正常吗?以婉姨的心机和衆人的聪明,再加上他们因本身特殊家族命运而历代养成
的一种自我警觉性,在对外界事物的敏感度,从根本上要远远超出并无深刻家族体会的
朝歌。而这种表面上对来历确实有些疑点的老赌头表现的毫无芥蒂,正常吗?如果不正
常,那衆人又在互相掩饰著什麽?


朝歌再次想到了同样在极力隐藏著自己身份的神秘催鼠人,不但对每个进入牧家村的可
疑人进行试探,而且也极力隐藏著自己真实术力。

对两方可疑点的交叉思考後,很快一个惊人的推断闪现朝歌脑中:这个神秘的催鼠人很
可能不在别处,而是一直就隐藏在身边的这几人之中。

而所有人在经过那次打麦场的尖叫之後,也开始暗暗的留心起周围的每个异常变动。也
许他们早就隐隐觉察出这个神秘的隐身人就是衆人当中的一个,所以表面合作同时,私
下里却处处各自提防。


在九鹿县等的一连串合作中虽然默契而不畏生死,那一是因爲的确在多日的相处中他们
开始彼此逐渐産生了患难相融之情,二是因爲只有朝歌才是唯一最终解开坟局之人。

而尤其是最後一种可能,恰恰也应该正是催鼠之人的最终目的。

朝歌越想越心惊,本来靠在炕墙上的後背渐渐坐直了起来,他擡眼又无意间看到了吊在
房梁上的那块红布。正是这块红布让他在梦中惊醒,从而能及时的捕捉到隐身人的踪迹


但这个细节回想起来也变的异常无比,因爲当朝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在清醒前
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否则根本无法看到这块红布。也就是说,自己的醒来很有可能被一
种术力快速所催,神情并未完全醒来时便已睁开眼睛,从而下意识的看到红布中産生了
那个恶梦。而催朝歌醒来,也正是有人发觉到了老赌头被催鼠人所迷,所以让朝歌及时
跟到,这样自己就可以在暗中方便探测出这神秘人究竟是身边的哪一位了。


现在我们再回到刚才的那一声关门,可以顺理推出很有可能有人在无法追测出那个隐身
人後,又悄悄回到了房中。

而且当看到轻轻动了下身子的阿光,朝歌更推测刚刚出门又回的人决不止关门声的一个
,因爲按阿光体质来说,就算其身无术力,但对周围的敏感度也要远远超过常人,可刚
才他和老赌头推门回来的一阵琐碎声,完全没有对阿光産生一丝影响。梁库可以睡的很
死,而阿光也睡的很死,也就未免有点难以理解了。


想到此,朝歌走下地,再次推门而出,静静立於村野夜色之中,他长长的吸了口,然後
缓缓向四周望去,从今天起,除了梁库,他不可以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敬告诸兄:本文鲜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繁体网址: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52286/index.asp


简体网址: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li_fantasy/100052286/index.asp
第五十九章:尸迹(上)

更新时间: 04/17 2005

----------------------------------------------------------------------------
----雨过天晴的第二天,碧空千洗,乡野万新。


吃过早饭,由村民和土族人及朝歌婉姨等组成的挖古大军,开始陆续向村外坡地聚集了
。出发之前,牵著手的姐妹花轻踏朝露的来到了朝歌房前。小灵曲起嫩葱一样的小手敲
了敲窗棱:“阿光大懒虫该出发了!”


房内土守形已经来了,正和朝歌等人在合计著如何有效组织起衆多人手,否则七手八脚
的乱挖一气,偌大一座古村遗址必毁无疑。

梁库老早就注意到了姐妹花往这边走来,提前求大家不要出声,成心想和姐妹花玩玩捉
迷藏。衆人全当了耳边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在真等姐妹花临近时,不知道是衆人
陷入沈思,还是最终决定给梁库几分面子,竟不约而同的消了声。


梁库不禁大有点感激涕凌,可一听到小灵连娇带嗔的喊著阿光,脸上顿时僵起一片愁容
。心下酸溜溜的不免想起自从九鹿县归来的这几日变化,小灵越发的对阿光蛮横了,就
算他梁库再迟钝也能强烈感觉的出这蛮横背後的危险意味。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
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
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
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麽天物。


但面临著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
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爲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论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75,
;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象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由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象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恩,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
有相当自恋情结的。就说他穷了十代人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
,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
维持整个团队的运做,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
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再有就是无论对什麽都抱著一种淡薄
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麽可以这样呢?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
句街头听来的福建民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爲那个家族奇病,让他
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後一刻。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麽
样的心情对待此事。因爲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麽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
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象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著,但却笑後低了低头并
未回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
,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先不管我
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於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著阿光吼:“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那?!”。


阿光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
大号的懒虫了!”。

衆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裤呀,你这麽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
死呀!”。

小轻说著,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後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的都
好,可不像妹妹,好象总睡的不著。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
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著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
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衆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峰。不过又一想到小轻
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由的心头一柔,一时间衆人的真真假假、情情义义全都
涌将过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点乱。


衆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後後的一大帮子人开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爲什麽,梁库今天走的颇快,一个人单单的走在前面。扯著脖子四不像的模仿著
福建话腔,大唱著他的“爱拼才会赢”。从後面远远听来,有点像是吼。



--
渔父曰:“子非叁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
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  其泥而
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  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
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
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  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 修改:·yuyu 于 May 15 15:24:27 修改本文·[FROM: 219.217.253.247]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19.217.251.140]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05.661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