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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uyuxi (苍浪之水·朝夕之间), 信区: Ghost
标  题: 古术2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y 14 20:10:06 2006), 转信

第六十八章:终於现身

更新时间: 05/12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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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划过,朝歌却仍没有想睡的意思。这时老赌头翻了个身,接
著过不多会又翻了个身,样子像是在极力忍著不想起夜。


自从周遭变的越来越复杂後,老赌头便开始特别注意保护自己了,除了白天不离朝歌左
右,现在连起夜都尽量能免就免了。

朝歌轻咳了声,提醒老赌头自己并没睡,可以放心的起夜去了。  果然老赌头听到咳
声後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向侧卧的朝歌看了看,朝歌则动了动手臂,再次证明给老赌头
看。

老赌头这才放心的下了地,踢踏著鞋在院外找了个角落。

在老赌头行走间,朝歌一直在注意著周遭的微小变化,自从那次老赌头被神秘人用鼠局
迷到人骨坑後,这种注意一直不曾断过。但那次过後,神秘人便再也没出现过。也许这
个隐身人也知道,围绕在老赌头身边的眼睛,决不止朝歌一人,就算自己术力无比强大
,如果贸然行事,也难免有被识破的危险。


於是朝歌在刚才的百思之中,又转移到那个消失了很久了的隐身人上。不得不佩服他的
心机之深,术力之强。

正想著忽然发觉外面的老赌头没了声响,与此同时朝歌感觉到外部地势受力中极快的闪
过一丝变化,朝歌猛的坐了起来向窗外望去,依稀看到院外的老赌头呆立不动。

朝歌快身轻步的走出房,来到老赌头身後,此时的老赌头正瞪著一双老眼,惊恐的看著
不远处的一片草丛。朝歌的到来让他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是朝歌,才长抒了口气:“吓
死我了,还以为是又遇到鬼了呢!”。


朝歌仔细的看了看老赌头盯的那片草丛後问道:“看到了什麽吗?”。

老赌头仍心有馀悸的摸摸胸:“刚才可能是一只大老鼠蹲在那里,但不知道为什麽,等
我仔细看时却没了。真是见了鬼了!呵呵,也可能是天黑我看错了。”。

说完老赌头便踢踢挞挞的往回走了,身後的朝歌却不这麽想,从刚才感觉出那一丝飞快
的地势受力变化,单凭一只过路老鼠是不可能达到的,也就是说那老鼠不但真实被老赌
头看到了,而且非常有可能是那隐身人再次出现了。


可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再次出现,这隐身人到底是为了什麽呢?而且这次出现很明显,仍
然是为了老赌头而来的。


回到房间,老赌头依旧倒头便睡。看著他的背影,听著他的呼噜声,朝歌开始仔细推测
起这个隐身人再次现身的真实目的。

圈子里每个人都越来越看的出,表面普通无赖的老赌头一定是大有来历,而且每次通过
不经意的指引,都在仿佛告诉大家,他这个老赌头很可能跟这个坟局有著重大因缘,甚
至在他的心底藏著关系到全局的重大秘密。


那隐身人趁著六甲旬出土前,再次向老赌头出手,是为了能逼出老赌头的真实来历,还
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一时间各种可能向朝歌纷至沓来,难以理出清晰的一条线。

再加上连日来暗潮汹涌的内外变化,越来越给朝歌一种隐隐的感觉,全局正在向一个高
潮推进,越是迷乱汹涌,也可能越是临近爆发的时候了。


第二天,所有人起的都很早,包括周边的那些神秘的人众,他们似乎也察觉出,全局有
可能就要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朝歌等人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一鼓作气仅用了一天时间,终於在掌灯
时分,顺利完成了挖掘工作。


六甲旬出土了。

谁也没有想到,六甲旬的建村部局和所用材料,完全与五行村的风格不同。现在按照水
行村来对应,此处六甲旬必然是天干壬癸水与地支亥子水所居之地。

但奇怪的是,全村所取材料和颜色并不是黑色,或是跟水有关的东西,相反却是很明显
的火行风格,砖瓦为一律赤色,建材也多取生火的木料。难道是朝歌等人推断错了吗?


正迷惑处,小轻小灵却同时惊语出声:“呀!我明白了!”。

姐妹俩的异口同声,立时把众人牵回神来。

不知道为什麽,这对一旦进入考古状态便就认真非常的姐妹花,此时却满脸激动的样子
,小灵先道:“我们的推断没有错,这就是六甲旬中五行属水的壬癸亥子村!”。

小轻虽然跟姐姐同样激动,但却语调仍旧柔声轻婉:“大家可能忽略了一件事,六甲旬
无论是导引阵衍还是命局构造,都与五行族不同。五行族为了保持术力纯一,用尽一切
办法来促使命局一行专旺,就像土伯伯的土气专盛,婉姨的金气十足。”。


小灵忍不住接道:“我们六甲旬却完全不一样的!是利用命局刑冲过偏来保持独特术力
的。”。

在场众位除了梁库和装傻充楞的老赌头外,几乎都是终生浸泡在五行阵衍中的,所以一
说就明,朝歌则更是一点就透。

原来六甲旬的十二地支里,按方位和五行属性,子水与午火、亥水与巳火正好对冲对克
,也就是平常百姓民俗流传的属鼠的跟属马的、属猪的跟属蛇的犯冲是一个道理。

而六甲旬正是利用这种矛盾的对冲对克来维持体内命局的偏格,从而达到保持独特术力
的目的。


众人在参透之馀,不免又有点悲从心起,看著姐妹花的两双盲眼、阿光的一身奇病、婉
姨、土守形的性厉寿短,人们又对这奇妙的导引阵衍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与五行村相比较,六甲旬的这座壬癸亥子村除了在布局和选材上的不同外,更有了对全
局起著关键作用的两个重大发现。

其一,这座比五行村早早衰落了百年多的六甲村,并没发现一具非正常死亡的杀戮尸骸
。也就是说,从各种迹象上看,六甲村的突然衰落,并不是因为遭到突然的致命打击,
而像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让全村的人忽然迁徙而去的。


但这又与姐妹花的敍述有些不符,因为无论是家族漂泊隐藏的经历和残缺记忆,都似乎
在显示著一个资讯:那就是六甲旬在遭受致命打击後,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处
在对方威胁的恐惧之中。


如果把两者结合起来分析话,很可能有一种结果:六甲旬在忽然留下五行族迁徙而去不
久後,才遇到危乎灭族的致命打击。

这新的发现,虽然在某种角度上带来了新的线索,但同时也增添了新的迷团。

六甲旬的第二个重大发现,便就是一块几乎一碰就碎的朽木板了。

最初从遗址废墟中发现这块差不多二十厘米长,七、八厘米宽的木板时,并未马上引起
人们的注意,只是被堆积到一同挖掘出的废陶烂罐堆里,还查点被梁库随手扔掉。

只是细心的姐妹花在进行集体整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范本上极为轻微的一种曾被雕
刻过的痕迹。

於是找来阿光、婉姨,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把朽木板上的那层浮土抹去,再就著拿来的的
三盏气灯,在雪亮的灯光之下,那被擦拭过的朽木板上渐渐显露出几乎朽烂不见的雕刻
字迹。梁库看著众人忽然对这块差点被自己扔掉的破木版如此感兴趣,尤其是当看到汽
灯下姐妹花一对认真娇嫩的脸蛋,马上有了种直觉:这木版一定不简单。


与梁库一同怀著相同感觉的老赌头,也同梁库一起挤进了人群。婉姨和阿光正就著汽灯
仔细分辨著朽木板上的字迹。朝歌土守形在一旁一眼不眨注视著。

梁库把脖子伸的老长,依稀看到木版中间的顶端处,隐隐的有个人字,便大叫道:“我
认出来了!那是个人字!”。

这一大呼小叫,把都在聚精会神的众人吓了一跳,同时以异样的眼光盯了眼还在自认为
发现新大陆中的惊喜梁库。

老赌头不失时机的讽刺道:“没错是人,吵死人的人!”。

梁库横了眼幸灾乐祸的老赌头,继续伸长脖子往里看,这回伸出的长度比刚才更长了三
寸。婉姨、阿光把木版依稀显露出的字形写在地上,那人字早已被描出来了,只是人字
下面的字迹只剩下了零散的一些横竖,看上去模糊怪异的很。


再往下看,还是些几乎朽失不见的断旁碎点外,只能依稀辩出一个像是繁笔字体里的衣
补旁。


众人就对著这块朽木一声不吭的聚精会神著,无论怎样发挥想像,也无法把这些零碎残
缺的笔划连成字。

老赌头煞有介事的摸著下颌做沉思状,忽然眼睛爆亮惊了一声:“啊!”。

这一声可与梁库刚才那声有著异曲同工之妙,又把众人齐齐的吓了一跳。

老赌头由惊转喜的死盯著那块朽木,就像看到了九鹿县赌局中满桌子的筹码般兴奋:“
终於让我看出来了!”。

与刚才对梁库不同的反应是,众人心里在齐齐一惊後又马上齐齐一动,却不知这位屡屡
能在众人皆迷他独清的老赌头,这次又能指引出什麽惊人发现。

看著众人的期许目光,梁库把本想讥讽的话咽了回去,改成用胳膊肘捅了捅老赌头:“
你倒是说呀!”。

老赌头不理众人的眼神催逼,仍是於惊喜中瞪视著那块烂木头,直凝了好一会才缓缓道
:“真是太像了!这几乎跟寿衣店里卖的那种木制牌位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梁库立时两眼吐血。围观众人也此起彼伏的传出被气的哭笑之声。

却不知就是老赌头的这句看似调侃十足的一句话,几乎同时让朝歌、土守形、婉姨、阿
光、姐妹花重重一震,他们一同想到了姐妹花曾经在牧家村麦场斗局後讲的一段话:她
们一直解释不了,为什麽家中总是秘密供著一尊刻有“命主神易”的牌位。


对照眼下的这块朽木字迹,那第一个人字不正是命字的人字顶吗?再有就是那个依稀的
衣补旁,加个申字旁,也正巧合成了一个神字。这样窜连起来,会不会就是姐妹花中一
直秘密供奉的那尊刻著“命主神易”的灵牌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麽这一惊人发现可以说是继百骨人坑之後的另一重大发现了。

保留著这个猜测,众人又开始相继对其他五行村旁边的所属六甲旬进行全面挖掘了。

就像最初开始挖掘火行村一样,考古大军的热情再次有了空前高涨,不同的是,现在的
参与人数,几乎是最初挖掘时候的三倍还多。

似乎连周边紧紧跟随的那批神秘人也被这种热度感染了,能感觉的出,他们也在蠢蠢欲
动著。

朝歌忽然有了种担心,如果仍在增加中的这群神秘人真是那个猜测中可怕势力的话,会
不会在全局揭开真相的最後关头,继四百多年後,再次与五行族和六甲旬两族人发生惨
烈的对决。


当最後一个六甲旬村完整出土的时候,有两件事得到了肯定。

一是,在所有六甲旬村的遗址线索中看,五个与五行村相依托的六甲旬村(甲乙寅卯木
;丙丁巳午火;戊己戌未辰丑土;庚辛申酉金;壬癸亥子水;)几乎都是因某种不可知
的原因,同时迁徙而去的。至於为什麽六甲旬会一同弃唇齿相依的五行族而去,就不得
而知了。


二就是,那块刻著字迹的朽木。从其他几个村子的挖掘中相继发现了用不同材质制作的
类似牌位,而且从其中的众多相似字迹中可以辨认的出,那上面刻的正是:“命主神易
”。


於是这被六甲旬一直秘密供奉著的“命主神易”究竟代表什麽,引发了众人的新一轮争
议。按术界人的生活风俗,大多族群家里供奉的牌位,不是门派始祖,便就是列祖列宗


但从“命主神易”四个字的表面意义上分析,已经排除了列祖列宗的可能性。那便只剩
下了一种可能:这位命主神易就是六甲旬的门派始祖。

可随之另一个疑问又生了出来,从阵衍流派上看,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创始人都应该是同
一个人。但为什麽几乎被六甲旬家喻户晓的“命主神易”,五行族里却始终未见痕迹呢



全部五行村和六甲旬出土了,老问题没能解决,新疑点却不断增添。局势在轰轰烈烈中
越来越走向迷离。

在最後一个六甲旬遗址的坑底,每个人都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无论表面看起来线索怎样
乱无头绪,很可能他们背後有一条隐而不见的线,就这麽一根细细的线,会把所有零散
记忆穿成一个完整的大局。


而这根细细的线又在哪里呢?

就在众人静肃著的时候,坑底不远处的一角落里,传来了一声不太大的折裂声。在静极
的坑地格外刺耳。也许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就是这声怪异的折裂声,却如同惊雷般,震
开了整个迷局。


众人寻声望去,发出折裂声音的那个角落处,老赌头正支著一条腿,倚靠在坑壁上。

看著众人无比惊讶的神情,老赌头强忍著痛,嘿嘿的乾笑两声,已经声音发颤的道:“
好!断的好,断的好。”。

众人就更惊诧了。

但让朝歌更惊诧的是,他已感觉出,正有一股强烈而诡异的术力,在以老赌头为中心的
三米见方内,形成了一个凶险无比的阵局。这术力之强大,连朝歌等人被困其中都凶险
无比,更何况是身无术力的老赌头。


更糟糕的是,任由朝歌如何细心排查,也无法贞测出这股术力的来源方位。而且更在其
中发现了繁复纠葛在一起的术力网,正是这个复杂的术力网,把朝歌的感觉干扰了,从
而根本无法确切排查出那诡异术力的来处。


朝歌忽然意识到一种严重性,除了那个隐身人,还有谁能对老赌头如此感兴趣?如果此
次设局的真是那个隐身人,那就意味著一直以来朝歌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就是这个
隐身人并不是独立的,很可能他的背後隐藏著一个看不见的网。


那麽这个以隐身人为首的术网,在此时此地众目睽睽之下困住老赌头又是什麽意图?难
道他们在惧怕著老赌头什麽吗?

朝歌移目四周,让他更震惊的是,当下在场的除了不懂术力的梁库和雷子,其馀的所有
人,都在暗中掐起了掌局。


是他们同朝歌一样发觉了那诡异术力?还是他们本身就是那个隐藏的网?

朝歌在眉心皱起的时候,手中拇指也同时掐在了掌局之上。也许一切的一切真的该到爆
发的时候了!


下一章《难以置信》,开始真正揭开全局了,让大家走了这麽长的一段路才终於看到,
实在对不住了!


传古奇术 夜半手记(一)

更新时间: 05/1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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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林清玄儿时故事中有这样一段,母亲从小很疼他,如果见到儿子伴倒了,便拿
起鞋底来打伴倒儿子的石子或是任何的什麽东西。


可有一次小清玄却是自己把自己绊倒的,母亲怕儿子受了委屈,於是又拿起了鞋底,但
愣了半晌却不知道该打什麽东西,一边的小清玄也就那样子看著母亲。

笔调舒缓平淡,却把我看的感动颇深,也就自然想起了自己儿时的一些零碎事。

我十岁前都是生活在一个叫小东的镇子里,父亲是兽医站的兽医,母亲是镇医院的护士
。生活平淡的亦如这座平淡的小镇子,但这种平淡却也有平淡的难忘处,直到现在母亲
还经常讲起关於那段时期的零碎往事,母亲性格直爽刚烈,虽然已经是很上了年纪,一
讲到高兴处还是声笑彻室。


当然这些个零碎往事也不全是笑声的,也有很多令母亲颇沈郁的记忆。

据母亲说,我在两三岁的时候,曾有段时期经常犯一种怪病:夜惊。而且大多都是半夜
的相同时间,我就会忽然醒过来,看著黑洞洞的房门发抖。母亲就紧紧的搂住我,一手
摸著我的头,一手不住的像赶羊赶鸡样的对著黑洞洞的房门挥手,好像是这样就可以让
我不怕了。每到下雨打雷的时候,我的这种病就犯的更加厉害。因为恐惧,声音颤的连
哭都哭不出来了,小脑袋恨不得钻到母亲的身体里。样子看起来真的就像时而被闪电劈
的雪亮的黑洞洞门口站著什麽恐怖以极的东西。


而很多时候父亲是不在家的,他的工作需要到四周偏远的林区鹿场出差,所以家里经常
只剩下母亲和我两个人。

母亲是孤儿,自小就磨练成万事不求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虽然有时因伤心处也会
像大多数女人样偷偷落泪,但大多时候却是个不让男人半步的刚烈脾气。自然也就不信
鬼不信神了。


但不久镇子里发生了一起怪异的杀人案後,母亲开始怕了。

杀人案就发生在距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姓魏的家里,杀人的是丈夫,当时在镇中学当语文
老师。被杀的是妻子,平日在家伺候一个半岁大的女儿。

说起来这起案子很离奇,据镇派出所的一个值班民警说,那天半夜是这位老师自己来投
案自首的。当时这位元民警还搞不懂发生了什麽事,直到看到这位似乎没什麽反常表情
的语文老师手里拎著一颗血淋淋人头的时候,他才猛的清醒过来,有大案子发生了。


这件案子在当时曾轰动了很长一段时间,其轰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对夫妻间有什麽深
仇恶怨,却是因为杀妻丈夫平平静静却又惊人无比的自述。

据丈夫说,他跟妻子间很正常,除了夫妻间一点鸡毛蒜皮的小小争吵外,其他跟满世界
的平凡夫妻一样,平凡的绝对平凡的生活著。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丈夫忽然发现妻子有些反常,不知道为什麽,丈夫越来越有种强烈
的感觉,妻子想趁他睡熟的时候暗害他。至於这种怀疑的根据,丈夫完全说不清来源,
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於是丈夫每天入睡都偷偷的把家里的菜刀藏在枕头底下,本是以防万一的,却不成想,
半夜清醒过来时,妻子的一颗人头已经被自己生生的割了下来。

当时的办案人员并不轻信丈夫的话,一是丈夫的自述中充满了毫无根据性的逻辑漏洞,
二是丈夫自始至终的那种平淡表情,让人觉得有点反常。

但在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後,的确没发现一点有关这对夫妻间的异常线索。於
是就把这件案子移交到县市公安局,直到市局里的一位心理专家介入後,才惊然发现,
这杀人丈夫有著相当严重的间歇性精神分裂。


一般来说,精神分裂不是家族遗传,就是後天经受了巨大打击而产生的精神崩溃。

但让人不解的是,这位镇里做语文老师的丈夫,祖辈里不但全无精神分裂的家族病史,
而且在平淡的小镇生活中,更没机会遭受到让人发生精神崩溃的打击。那他的严重间歇
性精神分裂究竟是怎样造成的呢?


在经过心理精神专家的精心诱导後,杀人丈夫终於在半催眠的状态下,恍惚中断断续续
的说出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据他说,他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几乎每天半夜的固定时候都能看到黑洞洞的门口
伸出一只手来慢慢的摇,起初他还以为是幻觉,但黑洞洞的那只手每天固定半夜时候的
出现,越来越让他感到恐惧非常。可他又不敢告诉妻子,怕是不解决问题,又吓坏了她



而且更糟糕的是这种事又没办法跟外人说,所以日子一长,丈夫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忽然有一天开始,那只黑手不再出现了。丈夫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消失了,还是什麽不
可知的缘故,但可怕的是,也就从那天後不久,丈夫开始疑神疑鬼的怀疑起妻子来了,
一直到茫然不知的情况下,亲手把自己妻子的头生生割了下来。


至於是不是因为那只幻觉似的半夜黑手让他发生了精神分裂,从而最後导致丈夫杀妻。
这成了一件悬而未解的无头尸案。

正是因为它的悬而未解,镇子里便越发的谣言四起了。越传越恐怖,越传越离谱。母亲
本是不可能信的,可一但轮到自己,而且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便开始不敢不信了。

一等父亲回来就商量著如何给我治这怪病,听镇子里的老人说,以前也有犯这怪病的,
而且大多是不懂事的孩子,因为孩子眼亮,经常能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等我再半夜惊醒的时候就用家里的菜刀去剁门槛子,或是砍菜板子。据说这样可以辟邪
。但听母亲讲,这种古老的民间辟邪法并没能根治了我的怪病。直到最後我们搬了次家
,我的这种怪病才彻底见好。


再後来到我十岁的时候,我们全家搬回到母亲出生的城里。大概又过了七八年後,我又
回了次小东镇。那里正四处动迁盖房子,在老地方怀旧重游时,无意中听说十几年前发
生丈夫杀妻的那栋房基下挖出了一座老坟。而当时屋子的房门不偏不倚正压在老坟的上
面。


於是有记得那起无头尸案的镇民,又开始了各种奇猜异想。我不免也想到自己小时候的
那段怪病,不知道是不是居住的房子下也压住了什麽东西。可一直没能得到答案。


又过了几年,当我开始研究术数风水後,才从另一个角度稍稍揭开了一直困绕在心的迷
惑。暂且不论鬼神之说,单就风水而论,活人居住的阳宅,最忌盖在坟墓之上,除了地
基之下有漏为凶外,那坟中尸骨所散发出来的化学气体,也是对在生之人有相当不利影
响的。


行文至此,六羊不禁轻轻一叹,风水一学虽说为玄,却决非是幻。此学什麽时候能多些
仁人智士相研,不知会少了多少无谓的人间冤案。

童年碎忆,手记夜半,希望读者不只一看,写者不只一叹。


传古奇术 夜半手记(二)

更新时间: 05/1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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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很有趣,有的人很敏感,有的人却很迟钝。这大概受很多因素影响著,甚至吃
饱饭跟饿著肚子时的嗅觉,都有很大的差别。


而有一种嗅觉却是很奇特的,它不是敏感与迟钝的问题,而是不同人在相同时间相同地
点对待相同东西时,却发生了极为奇怪的事情,一个闻到了很强烈的刺鼻气味,一个却
若无其事。


这种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零零碎碎的记起来还不止一次。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因为母亲是镇医院的护士,我童年的很多
时候都是医院玩大的。当时还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同是医院家属的小夥伴,成天风风火火
像群野小子似的东淘西窜。


那个时代的镇医院不像现在那样又生冷又坚硬。宽宽大大阳阳光光的,回忆起来那很像
是栋俄式建筑,窗子又细又高,轮廓简洁而又棱角分明。那里的每个角落都几乎被我们
这群让人头痛的野小子给玩遍了,於是就有夥伴提议到医院後院野草地中的那间小房子
去玩。


这个提议其实早被我们每个人都想过了,但之所以一直没去是有原因的,母亲及其医院
里的大人们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们,到哪里野都成,就是不准到那间小房子去。因为那是
医院的太平间,也就是装死人的地方。


“死人”对於我们这群只知道吃饭睡觉耍欢的七八岁顽童来说,是个即陌生恐惧又有点
新奇的事物。而且越是大人禁止就越是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於是就在一天中午,趁大人们都休息的时候,我们几个野小子偷偷的会到一起,悄悄的
摸到了这间平时只能远看却不能靠边的停尸房。

这间小房子看起来很简陋,孤零零的独自埋在老高的秋草从里。好在这房子是和医院是
分离开的,否则就我们几个野小子的毛手毛脚,还是躲不过大人们的火眼金睛的。

越是临近眼前的小房子,就越是有种即害怕又兴奋的感觉。几个人紧紧凑在一起,像平
时偷西瓜似的蹑手蹑脚的前行著,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偷西瓜,而是偷看死人。

直到门边了,我们才发现那门已经上锁了。但又不甘心白来一躺,於是我们就绕到小房
子的侧面,那里有一扇窗户,可以清楚看到小房子里的一切。

那窗子比我们的头略高一点,稍一翘脚便能看到里面了。但本来满心好奇的来到这,心
里又突突跳的不行了。夥伴中有个叫二彪的,稍大两岁,性子又野,就鼓动我们不要怕
,他先看,然後我们再跟著他看。


二彪长的比我们都高,只要把腿伸直,就能看到里面了。当时我还记得二彪双手扒著窗
台,腿慢慢伸直瞪著一双眼睛往里看的情景。

二彪在瞪著眼睛往里看,我们就瞪著眼睛看他,心尖在扑通扑通的乱敲著鼓,想一想当
时的情况,如果忽然窜出只猫或是什麽的,准把我们给吓晕。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焦急与期待中,等到二彪把腿伸直。就在二彪的头跟窗户持平的一刹
那,我们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忽然僵直了一下,大概也就那麽一下子,然後忽然伸出手来
拽我们,等看到他一脸惊奇却还算正常的样子时,我们才敢逐个的站起身翘著脚往小房
子里看。


结果我们就看到了一具盖著白布单的尸体。

房子里很简单,也没什麽现在电视里演的什麽冷冻设备,就只是一个用砖砌成的一人来
长的台子。尸体就仰躺在那里,手和脚都规规矩矩的并拢著,头部鼻子明显的把白布顶
起一个尖。


呵呵,没看的时候很惊险,等完全看到了,也就不过这个样子。几个野小子瞪著一双双
灯泡眼把可看的都尽量看了个遍,也没像往常那样七嘴八舌的乱说一气,这倒也正常,
几个七八九岁的毛头顽童,在面对一具盖著白布单的尸体又能说些什麽呢。


过了一会,怕被快结束午休的大人们发现,我们几个野小子开始又蹑手蹑脚的往回走了
。每个人都不肯走在最後,好象生怕那台子上的白布单会伸出手拽住谁。所以都像後背
生了毛似的,一个跟著一个的往外走。


就在经过那道上了锁却还露著缝的木门的时候,我忽然像是闻到了什麽很强烈的古怪味
道。像是什麽东西烧焦了,或是又带了点淡淡的香烛味。这味道有点熟悉,隐约记得有
次清明跟母亲给外公烧纸就有点跟它相似。可医院周围是明文规定不准烧纸的。况且就
算烧,也没人会来这个地方烧。


当时都急著离开,也就没注意,况且那时候我才七八岁,看大家都没什麽反应,我就更
不会在意了。哪里还会想那麽多。

但有一点却是很明显的,虽然闻到那气味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我小小的脑袋里却一直
留的很深很深。


後来这种气味也在不同场合出现过几次,记忆最深的就是有一位自小跟母亲一起长大的
阿姨,那天她从很远的外地来探望母亲。买了许多好吃的给我,还一个劲的抱我。但我
却很躲避她,也说不上为什麽,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股味,那味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却
跟停尸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後来那位阿姨一直到走,也没能抱上我一次,我也不理解她为什麽那麽想抱我。为这母
亲还责怪我不懂事。

我就说这阿姨身上有股味。母亲就说我乱讲,她怎麽一点都没闻到。

事情虽然古怪,但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时我也小,更不会独立思考这麽成人的事
。就这样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的渡过了我的童年时代。我不知道别人童年眼力的世界是否
也跟我一样的,至少在我童年的时候是这样理所当然想的,而切感觉起来也很正常。虽
然从现在成人的角度讲,那的确有点光怪陆离。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们举家迁居到市里,随著年岁的增长和周遭环境的变化,我的那种
奇怪的嗅觉开始渐渐减退,最後几乎被我遗忘。

一直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在去参加一位远房亲戚长辈的丧事上,才让我有机会重新认真
思考这件古怪的事情。


当时我的这位长辈生前是居住在一栋大厦里的,去的那天正值出殡的日子,要等大部分
被邀请的亲戚到齐,然後才装棺出房。

遗体就停放在老人生前居住的西房里,这是我继小时候偷看太平间後,还是第一次这麽
近距离的接触去世的人。老人仰躺在床上,肤色蜡黄乾瘪,像是被抽走了什麽东西。老
人家生前我是见过几面的,虽说是人老难免有终,但毕竟有生前的诸多笑语声容,心底
里不免有种沉沉的伤。


正沈郁的时候,外面来了追悼的客人,亲戚们都迎了出去,刚还叹声不断的西房里,只
剩下了我和面前这位长辈的遗体。

也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空静中,我忽然就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独自面对长辈又
是亲戚的遗体我是不应该怕的,却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抑制不住的像长了毛,耳内也奇
怪的发出一种尖细的锐鸣。接著我就闻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一股似乎很熟悉的古怪气
味,就像是烧的冥纸中又带了点香烛的味道。


我迅速向四周看了看,房间内打扫的很乾净,没有任何烧过纸的迹象,而且大厦住宅内
也不允许烧纸。这位亲戚家又是地道的无神论者,上香供神的事就更没可能。

那这种气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就一下子联想起小时候那次偷看停尸房的记忆,一个念头不自觉的生了出来,如果真
的没人烧过纸燃过香烛的话,这种古怪的气味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死人的味道!

这麽一想就让我更加坐不住了,这要真是死人的气味,那为什麽众人闻不到,却独独我
能闻到呢?这究竟是一种可以闻到的气味,还是我个人的一种独特敏感呢?如果是一种
感觉,那围绕在我身边的又是什麽?


我再也坐不住了,急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入人群,那种令我发毛的古怪气味才渐渐消失
。等我静下心来,前後仔细想想这事的时候,又有许多疑惑的地方。从我想起来的那些
童年记忆中看,在闻到那种古怪气味的时候,并不全是有死人的。还记得那位想抱我的
阿姨,她可是活生生的人。可她身上的那种气味却是真真实实死人的气味,是我童年的
记忆有误?还是的确在童年眼里的世界与现实不同?再或是在那位元阿姨身上,已经发
生或是正在发生著什麽可怕的事情。


那次後我开始有了个强烈的想法,很想验证我的这种独特感觉是否真实。如果再从周围
生人身上闻到这种气味,我一定跟踪到底。看一看究竟这种气味预示著什麽。

可遗憾的是,自从这次後,那种可以似乎闻到死人气味的古怪感觉再也没有了。是我自
己的刻意回避,还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导致了这种後果,那便不得而知了。

一直到後来研究易学中的八字才发现,我命犯华盖,随著入运後的不同时期,都会有不
同的感觉出现,尤其是对於诸如此类的神秘事物。

实际命犯华盖的人在实际生活中有很多,对周遭事物有独特感觉的人也有很多,只是他
们的各自理解和看事物的角度不同罢了。

希望看过这篇小文的朋友不要疑神疑鬼,很多事情虽然不能肯定其是否真实,或是是否
虚幻,都没必要过分深究,因为那是因人而异,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者要明白一个道理
,现实生活对於现实中人来说,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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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meiyouren 于 Oct  6 14:00:15 修改本文.[FROM: 218.69.9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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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meiyouren 于 Oct  6 14:09:32 修改本文.[FROM: 218.69.93.62]

※ 修改:.meiyouren 于 Oct  6 14:10:01 修改本文.[FROM: 218.69.9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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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曰:“子非叁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
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  其泥而
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  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
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
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  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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