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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uyuxi (苍浪之水·朝夕之间), 信区: Ghost
标  题: 古术6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y 18 18:12:09 2006), 转信

原来,跟阿志体内安眠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是,房东老太平日接触各种药物,毒素日


积月累,可以说自己对药物已经有相当的抗拒力,所以她提早醒来,在袖口暗暗点燃了
丹香

,伺机攻向老张。

  老张只觉眼睛一麻接着一痛,知道不好,惊呼一声倒飞出去,反手把铁钩向房东老
太掷

出,力道惊人,竟然穿透木门后还是镶入到老太太体中。

  老张遁走后再也没回来,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房东老太伤势过重,眼看活不多时了,她样子极是忧虑地望着朝歌,倒不像是担心
自己

,颤声道:“这个人太过神秘强悍,我担心……”

  朝歌目光闪烁,刚中渐柔。

  房东老太摸着镶在胸前的铁钩说:“这钩子形体独特,让我……让我想到了八门中
的死

门。”

  朝歌心头一震,一下子想起房东老太曾讲过的八门掌故。

  他暗暗惊叹,如果老张真是八门中人,那八门的力量真是令人生畏,而且他们隐藏
如此

之深,显然早已经遍布全镇的各个角落。

  他就只是有一点不明,既然八门有如此惊人力量,为何迟迟不出面?

  如果八门出面,不需要太多人,就只要一个老张就可全平,但他们却为什么不出动
呢?

就算这个老张,也还是朝歌等人自己撞上的。

  如果说老张不是八门的人,他又属于哪个门哪派呢?

  一时难解,朝歌无语。

  房东老太似乎也正是担心此处,几次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极挂念又不好开口的事
情。

  朝歌没有说话,只是极重而轻的点了点头,房东老太一直在用生命保护大家,朝歌
虽然

不说,心里却着实感动,此刻老太的任何未了心事,只要他朝歌活着,就一定会办到。


  就在房东老太决定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气息不畅了,她紧握着朝歌的手,用尽最后
一点

命力喊出一声:“小……小闯!”然后便睁眼西归了。

  等所有人醒来后,都对刚才发生的惊变感到害怕。

  原来一直没与八门的人接触上,还以为那几乎是个不存在的传说,现在终于见到了
,而

且比想像中还要可怕。

  当看到房东老太的尸体时,众人纷纷低头无语,要论感情有多深还谈不上,但这一
路来

出生入死的相伴,现在她猛的去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古傲的心情就更复杂了,着实还真有点伤感,毕竟一口一个烟奶奶叫了这么长时间
,而

且他能感觉得出,别看老太太重视朝歌,但感觉跟自己更靠近些。

  虽说那些甜话,大部分都是古傲随口说的,为的不过是老太太的诸多宝物,但时间
一久

,心里竟有一块是软的。

  古傲有时候很痛恨自己的这个缺点,因为他觉得自己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骗子,就
是因

为自己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总有一块是软的。

  伤感之后,众人又纷纷对老太太为何临终时喊出小闯,进行了各种猜测与联想。

  他们一致觉得,小闯一定与老太太有什么至亲关系。

  吴姨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记得当初要把小闯留在地室时,老太太给
小闯

准备的那个包袱吗?那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老太太对任何人都
是冷

得能出冰,对小闯怎么却这样细心周到?”

  小叶也紧接着:“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刚进小楼的时候我还奇怪着呢,怎么小闯
每年

寒、暑假都来这里?我看比武只是借口,来看老太太才是真的!”

  梁库不同意:“不对不对!凭我对小闯的了解程度,那孩子不会撒谎,而且据我知
道,

他真的就只是来比武,没提一句跟老太太有关的话。”

  古傲不失时机冷嘲热讽:“真是一对好兄弟,恐怕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吴姨若有所思:“可能小闯这孩子,还并不知道老太太就是他的什么至亲,也许老
太太

不想再让后辈人有涉足术界的了。只有真正为人父母做了长辈才知道,他们最希望自己
的后

辈一世平安,而不是轰轰烈烈功成名就。”

  吴姨说完不自觉看了一眼小叶,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心愿呢?

  怎奈人活在世,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就像炼烟老太千方百计不让后代涉足术界
,但

最终还是没能避免。

  老王更是认同,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做父母不知养儿心。

  朝歌也想到以往一个细节,当初小楼中所有人,被烟自清的幻真丹逐一所迷时,他
模糊

记得自己最后陷入幻境前,房东老太好像在入幻中也说了句小闯。

  总的来看,两人的确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照这样说,老太太极力带大家闯出去的确也只有这一条路,另一个原因,恐怕
就是

希望自己这部分人的突围会引开术人们的注意力,让躲在地室里的小闯更安全。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从隐藏至深的老张可以看出,如果他真是死门中人,就说
明八

门的人对古镇的渗透和隐藏,远超乎朝歌想像。

  很可能自己这几个人的行动时刻,已在八门的监视之中。

  至于为何他们现在还不出手,原来推断八门是想利用杂界术人与朝歌斗个两败俱伤
,同

时又可试探出朝歌的斤两,现在看来,可能还有另外的什么原因。

  但不管如何,再这样下去,小闯的藏身之地迟早也要被发现,这也是房东老太的担
心之

处。

  况且消失而去的老张不知道是死是活,殡仪馆更是不能再留。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先回小楼探探情况。

  出发时机还是选在晚上,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吴姨把门房老张剩下的一点米做了
点稀

饭配碱菜,众人围在一起,算是在殡仪馆吃了最后一顿饭。

  老王和蝎子眼通过这两天的休养,恢复了许多,可以行动自如了。

  梁库就更不用说,除了几条刀疤,几乎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大伙不禁对遣梦丹的奇效纷纷惊叹,一直以来都感觉这些烟丸诡异恐怖,剧毒非常
,没

想到竟然还可以治病,赞叹之余又不免想到房东老太。

  说也奇怪,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她阴阴冷冷难以接近;现在不在
了,

好多地方又觉得老太太像个严厉的长辈在呵护他们。

  尤其是烟术奇妙的老太太这一走,让众人顿时觉得缺了一个保护罩,一切只能尽人
事听

天命,朝歌更感觉到责任的重大。

  为了既安全又快速重返小楼,事先众人聚在一处,对两天前从小楼来的路径加以回
忆。

  朝歌却认为这样更冒险,因为先前是从小楼到烟自熏家,后来才转到这里,如果按
照这

个路线走,被发现的机率更加大。

  朝歌曾为了找到线索,刚到广元古镇的时候,几乎走遍这里的大街小巷,虽然因为
这里

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不熟悉的人如进了迷魂阵,但对于研究风水数术的人并不很难。


  因为这里的每条街、每个巷子、每处房屋,都严格按照一种规律建造。

  朝歌凭记忆画了一张全镇风水图,再标出殡仪馆、烟自熏和小楼的位置,这样一来
就几

乎摸清了小镇的基本构图,很快找出了一条最快的捷径。

  但这毕竟是纸上谈兵,不知道实际情况是否真的如此。

  众人商议好,路上尽量不要对话,一旦遇上术人,小股的就立刻合而击之、就地解
决,

大股的立刻化整为零、分散突围,所以这就要令大家对路线图加以熟记,免得又跟没头
苍蝇

似的乱撞。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开始出发了,朝歌、梁库、古傲、老王、蝎子眼、吴姨母女总
共七

个人,在那条双眼泛着绿光的黑背巨犬注视下,静悄悄摸出了大铁门。

  古镇已经连续三天停水、停电、停止了一切运行,很多防范措施较弱的商铺超市被
抢掠

一空,黑漆漆的远处不断传来哭喊声、叫骂声。

  各家各户的大门都关得紧紧的,此时无论是术界中人还是非术界中人,都进行了全
家紧

急动员,进行家庭防卫,以防很多平时就暗藏祸心的阴险之辈趁火打劫。

  所幸杂界术人并不像八门那样组织严密,大多都是各自为政,并没有对各个路口有
组织

的进行搜查及设防。

  赶往小楼的一路上,偶尔遇到些零星术人,在夜色掩护下,都没构成威胁,而且所
走的

实际路线,基本与朝歌构图中一模一样,没费多少周折,七个人在事隔两天后又重新站
到小

楼前。

  眼前的小楼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除剩下一副砖墙外壳,其他都几乎烧成黑炭。

  原来横七竖八的尸体大部分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些不好辨认的残肢断臂,想来应
该是

同门或是家属在烧毁小楼、大众散去后上来收尸走的。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短时间内,很少有人再会注意到这块死地。

  七人像夜下狸猫一样,屏息蹑足进入焦黑一片的小楼,厨房里所有木制的东西都烧
尽了

,那口大铁锅还在,梁库刚要上前搬锅,却被朝歌拉住。

  朝歌示意众人一起竖起耳朵静听,直到好一会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才示意梁库和古
傲把

锅搬开,自己则仍是提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周围。

  现在也不在乎什么灰不灰的了,大锅搬开后,梁库伸手就把铁环拉门拽开,顿时感
觉有

一阵风,对流进黑洞洞的洞口。

  梁库把双手拢成喇叭状,压着极小的声音往洞内喊:“小闯,我是你大哥梁库,我
们又

回来了。”

  等了半天没什么动静。

  梁库又喊了两遍,还是没回声。

  梁库有点皱眉,回头对众人小声道:“这小子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他说完就想往里下,这回却被老王拽住了。

  老王有点担心说:“已经过去两天多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探探再说吧
。”

  古傲就又故技重演,摸了两块碎砖往里扔,碎砖块发出轻微的落地声。

  就在准备扔完第三块,梁库就下去的时候,老王忽然咦了一声:“奇怪,这第三块
落地

怎么好像慢了两拍多?”

  这一说,众人也都注意到这个古怪。

  老王也找了一块碎砖,按古傲刚才扔的方向扔下去,仔细听,碎砖落地仍是比先前
慢了

两拍,而且落地声还远了许多。

  身为老员警的老王皱起眉:“怎么听声音好像这地室底下还有一层呢?”

  梁库着急了:“会不会是轻度地震把地室给震的下陷?那小闯……”下面还没说完
就准

备往里下。

  朝歌再一次拉住梁库,他决定先下,他刚才就想好,现在七个人中自卫能力最强的
就属

自己,如果洞内一旦有变也能有点把握,况且梁库性急,搞不好会乱上加乱。

  梁库当然不同意,挣开朝歌就钻了下去。

  通下去的阶梯很窄,没走两步,梁库就跌了下去,一直滚落到底,刚要两手撑地止
住滚

势,忽然就觉得身体凌空下坠,先是碰到阶梯样的东西,然后轰的一声,像是掉在一个
坑里



  上面的众人只听得一声撞击、一声闷响,就没了动静,朝歌赶忙俯下身向洞口内急
声喊

:“梁库!梁库!”

  少顷,洞底传来梁库的怨骂声:“他奶奶的,屁股都摔裂了!好痛!”

  众人诙笑中不禁吁出一口气,又听到洞底传来梁库的声音:“咦,这底下还真多了
一层

,而且还好像有条暗道……”话音中,梁库已经顺着暗道往里摸去,边摸还边喊着小闯


  多了一层地室已经够奇怪,现在又多了条暗道,洞口众人颇感意外。

  朝歌没再多想,双手一撑,也钻了下去。

  因为有了梁库的经验,朝歌小心的多,一点点摸下去后,又小心摸到梁库掉下去的
那个

坑口,位置就在地室中间,坑口也不大,跟上面差不多,而且也有相同一个通下窄梯。


  朝歌不禁想到两天前第一次下来的情景,那时候众人就觉得这个地室有点古怪,现
在看

来的确大有文章。

  对着脚下洞口喊住梁库,让他原地停住,不可冒失摸进。

  朝歌先绕着洞口在地室中转了一圈,除一圈土渣就没任何东西,小闯已经不在这里


  难道这个洞口就是小闯醒来后无意中发现?随即自己顺着台阶下到第二层地室中。


  这一层地室明显比上一层要窄许多,就像是一个横向经过的长长地下管道,人立其
中抬

手可触坑顶,左右不超过一米,但通风良好,显然有巧妙的对流通风孔。

  梁库知道朝歌也下来了,便摸了回来,颇有趣道:“呵呵,我早就觉得这里面有问
题…

…可小闯哪里去了?”

  通道是慢弧形的,有左右两个方向,朝歌和梁库先从左面往里摸,大概前行了五步
左右

,摸着坑道土壁,走在前面的朝歌忽然就觉得手一空,坑道还没有到尽头,侧壁上却竟
然出

现一个门状洞口。

  随后摸上来的梁库也摸到了,压着嗓子往里喊:“有人吗?小闯在吗?”

  没回应有回音,感觉里面空间虽然颇大,但一定没有其他通口,就像是只开了一个
门的

房子。

  两人试探着走进去,怕迷失方向,就顺着内壁往里摸。

  没走几步朝歌就摸到一块平整的巨石。

  朝歌就顺着巨石摸,发现这不是巨石,而是由巨石剖割而成,高一米五、长宽各两
米的

封盖大石箱,顺着内壁再往前走,又是一个相同的大石箱。

  石箱四壁没任何花纹雕饰,也没文字。

  封顶的石盖足有两寸厚,与底下的石面吻合极严,不仔细感觉几乎摸不出一丝缝隙
,给

人感觉就像是一整块切割而成的石块。

  朝歌再摸下一个,他很想在石块上摸到刻字或是其他什么,能大概对这里以及石箱
有个

猜测,结果还是一样,相同的尺寸、相同的石料、相同的平整无字。

  朝歌仔细摸着石箱的每一部位,当他的手一点点摸过封顶石盖的压缝,摸到石盖上
面的

时候,忽然摸到一个软软的物体。

  朝歌下意识把手抽回,再试探着摸住,这一次摸清楚了,石盖的上面竟然躺着一个
人。

  这要是让梁库摸到,恐怕非得凄厉惊叫一声,至于能不能昏过去就不好说。

  如果换做古傲,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昏死过去。

  朝歌就不怕吗?那是不可能,他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会出一手冷汗。

  可还没等朝歌在冷汗之中镇定下来,就听得一声惨呼,比十只猫一同踩到尾巴同时
发出

的尖叫惨呼还要刺耳。

  这当然是梁库发出的,因为就在朝歌把手,从那很像是人体的肉体上拿开的时候,
他的

手正好摸上去。

  梁库叫完一个高就蹦了起来:“朝歌,有……”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有什么好了,有鬼?不像,鬼不应该能摸到的呀,而且手感上似
乎还

有点软软的;有人?有死人?可也都不太好判断。

  与诸多普通人的区别是,朝歌虽然惊讶,却能很快镇定下来。

  他似乎感觉到手下的这个人体还有温度,这就说明还是个活人。

  朝歌再次试探着去触碰那个人体,凭感觉现在摸到的部位好像是大腿,稍一用力,
那条

大腿猛地缩了起来,并且随之发出一声仅次于梁库的尖叫。

  梁库立时两眼一翻,有点半梦半醒脚底踩云。

  朝歌却嘴角一翘,因为他很清楚的听出,尖叫声还带着一点嫩音,高兴问道:“你
是小

闯?”

  惊叫者颤抖着声:“你……你是谁?”

  “朝歌。”

  小闯再一次惊叫出声,不过这次是惊喜的。

  小楼的地室里,意想不到出现了规模极为宏大的第二层地室,没人知道它的始建年
代和

它的具体功用,更没人知道那些巨大的石箱里,装着炼烟氏什么密藏。

  请继续期待 传古奇术 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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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曰:“子非叁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
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  其泥而
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  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
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
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  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 修改:·yuyu 于 May 19 17:12:38 修改本文·[FROM: 219.217.253.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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