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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uyuxi (苍浪之水·朝夕之间), 信区: Ghost
标 题: 古术6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y 18 18:14:07 2006), 转信
第一章 石柜
躺在石柜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闯。
梁库清醒过来后,一把拽住小闯:“兄弟,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躺这里了?
这些个大石柜是干啥的?你是怎么发现有第二层暗室的?你喝水了吗?你吃饭了
吗?你……”
梁库有太多想问的东西,一时间有点语无伦次。
小闯好不容易挣脱梁库那双把自己拽得死死的大手,把这两天的经历一古脑
的倒出来,和梁库一样因为惊喜也有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不过总还能把事情
大致说的清楚。
小闯被房东老太的迷香迷倒,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他醒来后,就摸到了房
东老太给他留下来的那个大包袱,包袱准备得很齐全,小闯边吃边喝边就着手电
筒的光束,看了老太太写给他的那封信,知道马上出去会很危险。
但对于小闯来说,如果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闷个十几天,非发疯不
可。于是就摸索着找到了头顶的出口处。
这时的小楼已经被烧成一片焦土,四处散发着残肢断臂被烧焦的恶臭气味。
还是个孩子的小闯看到这些有点傻眼,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劲,顿时
被恐惧代替,再一想朝歌等人已经不知道去向,如果单靠自己走出去,恐怕刚一
露面就得落入凶残的术人手中。
小闯虽然脾气冲脑袋却并不傻,当下又悄悄返回暗室,幸亏出来的时候是夜
晚,而且此时的小楼已经没人在注意,所以小闯才没露了形迹。
没日没夜没时间的狭小暗室里,小闯除了吃就是睡,很快就憋不住了,但又
不能出去,便在地室里发疯的练起拳来。
打着打着,无意中就让他发现了这地室的怪异处,好几次脚下用力时,地面
就发出“空空”的闷声,小闯脑袋一亮,难道这地室中还埋着什么?
小闯又偷偷的摸出地室,在烧焦的小楼废墟里,找到一个已经没了手柄的铁
锹头,开始挖掘。
果然应了小闯的猜测,按照发出“空空”闷声方位没挖几锹,一块石板渐渐
显露出来,掀开它就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看着这个神秘的洞口,小闯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万万没想到,就
在自己昏睡的底下,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洞。
这种情节在现代生活里只有从电影、小说中才看到过,现在却忽然一下子让
自己给真真实实的撞了个满怀,他顿时升起巨大的好奇心,但也同时有点害怕。
小闯用已经快耗尽电量的手电筒往黑洞里照,微弱的电光,只勉强可以让小
闯分辨出一个斜斜的阶梯通到洞底。小闯藉着淡黄微弱手电筒灯光,对着神秘莫
测的黑洞开始天马行空的遐想,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呢?
小闯在以往所有看过的能记起的小说、电影类似情节中搜了一遍,再经过一
番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大概总结出三种可能: 一、这底下藏着各种奇珍异
宝,当然很可能还包括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笈。
二、这底下也许是用来锁着什么恐怖怪物,就像小说中被囚禁湖底的任我行。
虽然这种猜测在平时准被同学们讥讽为大脑发炎,但此时此刻亲临诡秘实境
的小闯,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三、最后一种可能,这底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条不知是通往什么更加神秘
所在的暗道。
可不管有几种可能,最终还是要下去看看才能证实的。
小闯犹豫再三,从房东老太留下的包袱中摸出个硬馒头,三下五除二的吃下
了肚,又喝了几大口水。
肚子里有料了,好像胆子也壮了几分,小闯一手紧握铁锹头,一手死把手电
筒,终于踏上这通往什么境地的斜斜阶梯。
很快的,怀着好奇又有点害怕的复杂心情,小闯又有了新的天马行空、胡思
乱想的机会。
这底下竟然是一条首尾相接的环形通道,每隔十米,通道侧壁上就有一道没
有门的门,门里面空间宽大,整齐的摆放着规格完全一致的大石柜。
环形通道从头走到尾,这样的门一共有五个,所有的石柜加起来差不多有六、
七十个,这么多的巨大石柜到底装着什么东东?
老实讲,小闯刚刚发现这些石柜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块块巨大的实心石头,
但后来用铁锹头敲了敲,发出古怪声音时才发现,这里面原来是掏空的,而且已
经装满了东西。
但奇怪的是,小闯几乎将眼睛贴在石柜上了,也没找到一丝封盖的痕迹,难
道这腹空有物的巨大石柜是自然形成的?
也不像,因为手摸在石柜壁上,还能明显的感觉到当初斧切钻凿的痕迹,况
且就算有这样奇怪的自然石柜,也没有理由这样齐刷刷一模一样的六、七十个呀!
小闯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手电筒却很快没电了,黑暗中,小闯怀着无比期
待和幻想继续一个一个石柜摸过去,越是找不到打开石柜的盖子处越是心痒,越
是对柜子里的东西充满好奇。
就这样,小闯没日没夜的在这里摸来摸去,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起初睏的
时候还会爬回第一层地室,后来干脆把被子抱下来往石柜上一铺,嘿嘿,正好一
张大床。
结果在熟睡中就被朝歌和梁库摸个正着。
此时,在洞口的吴姨等人怕停留时间过长被人发现,陆续都下来了,见小闯
还生龙活虎的样子,众人纷纷宽心,听着小闯讲的经历又啧啧称奇。
小闯讲完经过,急着问朝歌和梁库这几天在外面是怎样过的,又是如何跟术
人大战三百合?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的讲了从小楼之战到诡异殡仪馆的种种经历,听得小闯心
痒难耐、双手直搓。
只是最后讲到房东老太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息声了,各种迹象都表明,
小闯很可能是老太太的至亲,现在老太太已经没了,虽然小闯并不一定知道自己
和老太太的关系,但在众人心中却是沉重至极的。
小闯也发现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好像一直没有房东奶奶的声音,就问:
“烟奶奶呢?”
没人回答,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闯虽然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现代的孩子是何等聪明,立刻猜到
了可能发生的情况,急问:“烟奶奶她是不是……”
众人的再次沉默,给了小闯一个沉甸甸的回答。
小闯眼圈一红:“其实烟奶奶虽然有点古怪,对我却很好,爸爸也是知道的,
每次我来镇上,都特意买很多东西让我带给烟奶奶,而我却偷吃很多,以后……
以后……”
小闯喉咙一涩,再也说不下去了。
黑暗中,向来坚强刻薄的小叶偷偷抹了把泪。
很显然,小闯几句话没能更进一步证明他跟房东老太之间的确切关系,但却
让众人感到了一份深深的浓情。
沉重良久,每个人正不知道该如何续话的时候,旁边角落处传来梁库和古傲
的窃窃私语声。
古傲:“以我数十年的古学经验,这石柜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梁库:“废话!我一天经验都没有,也知道这里大有文章!哦对了,虽然你
长得挺难看,但怎么也不像好几十岁的人,怎么就数十年的什么狗屁经验了?”
古傲暗哧一声:“没听过遗传吗?我老爸几十年的经验也遗传给我了。”
梁库一拍脑袋:“靠!这也能行?我没话讲。”
刚才梁库和古傲趁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凑在一起,对神秘的石柜进行一次深
入的研究,尽管两人脾性不对路,但对古玩的癖好却极相似。
无形中,梁库和古傲的对话把沉重的气氛冲淡了,也把众人注意焦点重新拉
回到了石柜上。
蝎子眼道:“猜来猜去的烦不烦啊?要我说,干脆一锤子下去,把个鸟柜子
砸了不就成了!”
“不成!”古傲像是被针扎到了心:“这一砸还不把柜子里的宝物给砸坏了!”
蝎子眼:“嘿嘿,你就认定这里面准是什么宝物?要我说,这里没准就是一
堆死人骨头!我可早听说过,古代人怕尸体腐烂,常常在木棺材外面再加层石板
什么的。”
小叶一听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几十口石柜要真全是棺材,自己站的地
方不成了阴曹地府了。
黑暗中古傲一脸讥笑:“这石料上的凿痕一摸就知道不是古丧门的手法,况
且从有石棺出现的年代起,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形式规格的。”
蝎子眼是外行,却最恨别人看不起:“别老拿什么鸟历史来唬人,你懂历史,
那你在历史的书本上看见过有关炼烟氏的记录吗?”
这回古傲没话说了。
蝎子眼不无得意:“嘿嘿,这么古怪的氏族,别说是这种棺材了,更奇怪的
事情恐怕都有!”
“各位叔叔、大哥先别急,”小闯插进来:“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些古怪
的石柜子,我倒是有个猜测,既然这柜子里有装东西,那就一定有可以掀开的地
方,这石柜的封盖会不会压在底下那一面?”
这一猜测的确出人意料,却也不能说没有可能,如果这石柜里果真装着宝物,
柜子主人怕被人轻易盗走,还真说不定把封盖压在底下了。
梁库呵呵笑:“呵呵,别看我兄弟小,脑袋里还真有料。”
古傲颇不以为然:“多新鲜呐,没听说过封盖开在底下的!”
梁库没好气的骂:“少废话!过来帮手搬柜子。”
说话间,老王和蝎子眼等人也过来准备跟梁库、小闯一起搬柜子,这也算是
憋死牛憋出来的办法。
却听到朝歌的声音:“等等,大家过来仔细摸摸,石柜的中间好像有道缝。”
朝歌一直没说话,原来是在仔细的摸石柜。一听此话众人纷纷绕着石柜摸起
来,按照朝歌所说位置,果然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有一条极细的石缝。
小闯一声欢呼:“哦耶!终于找到封口了!”
这条细缝在石柜的四个侧面正好绕了一圈,所处位置也正好是石柜的腰间,
看来多半是开口处了。
小闯一直固定思维的觉得石柜封盖一定在箱子一头,即便在摸的时候几乎摸
遍了石柜,但还是不自觉的忽略了石柜的中间,石缝精细的如此隐秘,就算集中
注意力去摸都不一定发觉,更何况粗心忽略了。
朝歌就胜在这个细心和擅长打破固定思维上。
众人齐心合力把住石柜的四个箱角,梁库扯着嗓子一声喊:“老少爷们……
起!”
大家奋力中一声石响,石缝扩大,巨大的柜子封盖被一点点的抬了起来,众
人刚一心喜,力量顿减,“轰”的一声响,巨大石盖又落了回去。
吸取经验,第二次再合力起盖的时候,朝歌让小闯把那个铁锹头找来等在一
旁,只要一见石缝扩大就立刻把铁锹头垫进去,这样边撬边抬,很快石柜的封盖
被取了下来。
这石柜不但外型独特,里面构造也大有乾坤。
封盖罩住的里面,竟然还有一截相同高度的内石薄壁,封盖套上去就像一个
巨大抽屉一样,不要说是潮气,恐怕就算泡在水里也很难渗进去一滴,这不由得
让众人对石柜里面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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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曰:“子非叁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
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 其泥而
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 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
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
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 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 修改:·yuyu 于 May 19 17:12:43 修改本文·[FROM: 219.217.253.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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