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恐怖三人组系列之不死的亡灵(5-1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7 17:45:25 2005), 转信
第五节 确认
“儡哥!我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说出来听听。”
“好的,听您刚刚说,这个行业是有发展前景的,但是需要更新和改革,对吧?”
“没错,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这个控制范围是不是可以加大?”
“范围?”
“对!也就是说,能用提线来控制的不只限于小木偶,而是更大一些的物体,能行吗
?”
张儡先是愣了一下。
“例如呢?”
“例如!这个…”帏好似一副并无准备的表情,一边瞟了另两个人一眼,尧和赋便以
极微而巧的动作点了一下头。
“啊!比如,像一般的人这么大,能行吗?”问完,三个人立刻同时注视张儡。
果然,听这么一问,张儡的表情开始显得很不自然,并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帏。但看到
的却是一副急于得到答案而又虚心求学的年轻人的表情,根本无懈可击。张儡端起咖啡,
一边喝一边在想着什么。当他把杯放下时。
“可以,”终于开口回答,“只要把提线按比例增长,加粗,就可以了。但你要注意
一点,控制这么大的木偶,灵活度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说,相应的关节部位得能活动,只
是制作这样的木偶可就相当麻烦了。”
“明白。只要可行,这些我倒都想到了。但,怎么操纵呢?还是像小木偶一样把所有
提线都固定在两块操纵板上吗?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两块板也要按比例增大,可这样一来
,手就很难控制了…”
一边听,张儡一边摇头并已经开始露出得意的笑容。
“傻小子,都按比例增大的话,那不是换汤不换药吗?怎么能算是更新改革呢?”
“那…请儡哥多多指教。”
“好!冲你叫我一声儡哥,我就告诉你。应该固定在这儿。”说着,张儡用手指着胳
膊,“最好是固定在特别的袖子上,用手直接去控制每根提线,这样范围就大得多了,即
使再大一些的木偶也同样能控制自如。当然,你必须技术熟练,否则也无发控制。”
这倒是出乎三个人的意料的事。互相看了一眼后,也都真有些佩服之感。
“高招!真是高招!只不过,我认为要想控制自如,仅具备这些恐怕还不行吧?”
“噢?你认为还欠什么呢?”
“起码要在足够高的地方呀!不是吗?在同一高度怎么控制与自己等大的木偶呢?所
以…”
“所以就要在足够高的地方;所以就只能在原地;不能让木偶充分的活动起来;所以
就能算是自如,对吗?”
“不是吗?”
“如果你非要纵向考虑,那当然是避免不了的问题。你不可以往横向想吗?”
“横向?!”帏的眼睛一亮。三个人有互相看了一眼。
“还请您多指教。”
“哈哈!指教谈不上。让我点点你吧,站在一定高度上自然是比较好控制,但也会带
来许多不便,比如咱们刚才谈过的情况。所以你就要考虑怎么横着来,我做过几次试验,
结果证明横向控制木偶是完全可以的。只是需要辅助物,把必要的一些提线按要求缠绕在
辅助物上然后再固定在袖子上。辅助物要有一定的高度,这样就和本人在一定高度上控制
的效果相似了。但,单向辅助只能让木偶向前或向后单方向移动,如果是双向辅助效果就
会好得多了。至于辅助物,是按要求自制的当然最好,可我更喜欢用现成的,像…”
“树木!”
“对,恩?…你的悟性很强呀!”
“哪里,过奖了”帏的脸上开始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这时尧给帏递了个眼色。
“啊!儡哥,我又想到了有一种大木偶也是现成的,很好用。我想您一定用过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木偶?提醒一下。”
“哼哼。”在帏的那张露出已经让张儡不安的笑容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死人!”
“!!!!?”本略带微笑的张儡霎时间像是被凝固了的石像般,但马上所有的表情
又全部消失,并再次用警惕的眼神盯住帏。可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诡异而又难以琢磨的脸。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玩笑?哼,是呀,尧,你说呢。”
“也许吧。儡哥,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尧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张儡紧张地
看了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是你从我家取走的一段提线吗?”
“没错,我也没说别的呀,你干吗那么紧张?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也从你家
取走过这段。”尧又拿出了似乎相同的一段提线,但事实证明它足以让张儡发抖,并慢慢
的从他那张已显惊慌的脸上夺掉血色。
“想知道,我是从哪儿弄来的吗?”一句话,把那留在透明纤维绳上的目光转移到了
尧的脸上。
“是在通往王程远家别墅的那条公路旁的草丛里。”
听后,这些话着实让张儡哆嗦着直了直身子,脸上却增添了恐慌的表情,而且已经面
无血色了。
突然间,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的赋便把头向尧一探,紧盯住他的脸又用大拇指向自己
的脸一指。尧被吓一愣,只听赋严肃的说:
“那段绳是我弄到的。”
“哎呀!都一样了。”
正这时,张儡迅速站了起来转身想跑,可他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别扭,以至于没等他迈
出一条腿便被赋一把抓住肩头强制按坐回座位上。
“喂!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吗?话还没说完,就想走?”赋故意加强威胁的口气
。而张儡似乎刚弄明白三个人的位置是预先安排好的。
“后面还有更有趣的,你不想听听吗?”
张儡再次盯住尧。
“说真的,你的那些话真让我大长了见识。也巧了,就在这段绳附近的一棵树上,我
还发现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过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而且粗细…”尧拿起透明纤维
绳,“与它完全相符,根据你的那些讲解,它们会不会有联系?”
对于这种挑逗性的语言,张儡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可尧似乎并没有满足,或许是认为
证据还不够。
“对了,我这里还有指纹核对证明,你要不要看一下。”说着,把指纹检验单放在了
桌子上。张儡没有看检验单,仍然盯着尧,只是脸上多了几滴汗水。
“张儡!我真不明白,你再怎么妒忌王程远也不至于要杀人吧!再说你为什么要杀李
紊?他也让你妒忌吗?”尧显得很激动。但张儡则更加激动。
“不!我没杀人!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这一阵近似狂嗥的声音把这间小咖啡
厅里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唉!你听见他们刚才喊什么了吗?”
“好象是杀人什么的。”
“他们是杀人犯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天啊!太可怕了。”
“我看还是报警吧!”
这种刺激性的语言,果然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帏怕造成更大的骚乱。
“把他带到咱们的地方去吧。”
尧也点了点头,两人便站了起来。
“你们无权把我带到任何地方去!”这时的张儡想用法律来保护自己。
“权!?”尧气愤的贴近他的脸,“张儡,你要搞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你认为我们
目前所掌握的证据不足以把你关进局子里吗?或许在那里你会老实一些。”
这几句话的确起作用,虽然张儡并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开始投降了。赋用一只胳膊
搂住张儡也站了起来,四个人正要往外走。
“等一下,几位先生,”服务员小姐跑了过来,“几位先生还没有付帐。”
“啊哦,糟了。”赋回头瞅着尧,“你带钱了吗?”
回答只是摇头。赋又看着帏,还没等问帏已经开始摇头了,赋只好又把头转回来:
“嘿嘿。儡哥,我好象也没带钱。”……
第六节 核实
尧开车回到三个人的小楼前,四人下了车,但并没有向正门走,而是朝侧面的仓
库走去。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喂!”
张儡开始拒绝前进,因为这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张儡的眼中实在很难接受。虽然凭赋
的力气足以把张儡强制带进仓库,但他尽量不想采取这种方法。
“喂!你最好合作一点,这里是郊外,你死了都没人知道的,信不信我掐死你呀!”
“赋。”帷向他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张儡。
“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不管你有没有杀人,你都背着两条人命。我们带你来这
儿就是想让你把事情说清楚,或许你还有生机。如果你这样的话,我们将警方找来,再把
证据一交,你可能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判死刑了。还有,惹急了这小子真可能把你掐死,
你又和两条人命有关,到时候说你是畏罪自杀都可以不了了之。你认为哪样更好些?”帏
的道理和赋的威胁终于使张儡再次屈服。
“兹——嘎”
仓库的门被打开,立刻一股冷冷的潮气散发出来,张儡开始不自然的哆嗦着。
因为眼前是间漆黑的小屋,即使是听刚才开门的声音也可以断定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来
过了。随着三个人的脚步走到漆黑的里面的张儡感到了刚加的不安。
“兹——嘎”
突然一声同样刺耳的声音使唯一从外界进来的光线完全消失。
“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黑暗中一人狂嗥起来,但仍未挣脱赋的胳膊,反而越来越紧。
“你喊什么!我又不是魔鬼!我耳朵还要呢!再喊我就勒断你的喉咙。”
“你们这是干吗?不是只说要问我吗?这算什么?”
“知道是我们问你,你就少提问。按我们的规矩做就行了,走!”
“规矩?”张儡被迫又往里走了你步,凭感觉这里的地上很乱。
“就是这儿,坐下。”又被按坐在似乎是椅子的上面。
“喂!这是什么?不会是…难道是‘老虎凳’!”
“我们不是731!可恶,我真要把你掐死!”
“啊!啊!”
“别闹了。赋,过来吧。”
“哼!你这家伙要敢动地方,我就对你不客气。”
“喂!等等!你们在哪儿?”
“马上就会知道的。”
“啪。”似乎有人按了一下开关,突然在张儡眼前出现了强光。他本能地猛的把头一
侧,并用手遮住眼睛。
“你不是想要光线吗?干吗还躲?心虚呀?”
“快把它挪开,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行了,转过来吧。”
待灯光被转移后,张儡把头抬了起来。这才看清,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那三个人就
坐在对面。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盏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强光台灯。整个屋子里都
充满了一种沉闷的气氛。
“现在进入正题吧。张儡,我们要问什么你该很清楚。”
“不。”
“不?好吧。你为什么要杀死者?”
“不!我没有!”
“没有?那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很好。下一个问题,在公司里你最妒忌谁?”
“妒忌一个人不等于要把他杀掉!”
“我说过吗?回答问题。”
“你们知道。”
“那只是猜测!回答我!”
“…王程远。”
“很好。下一个问题,在今年的9月27日,深夜零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这些事你们都知道了,还问?”
“我说过,那只是猜测。”
“但已经被你们证实了,所以才把我抓到这来,不是吗?”
“哈。我们是为了证实这些事情才把你带到这来的。”
“可,那些证据是怎么回事?”
“唉,你显然没有法律知识,那些只是物证。现在可以回答为了?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
“…在市郊公路。”
“没理解错的话就是通往王程远家别墅的那条公路是不是?”
“对。你不用再问了,我全部都说出来就是了。那天我到那条公路上去是为了让死去
的李紊能够起来走动,用的就是双向辅助控制木偶的方法。一切工作准备好后,就等着王
程远的车出现,然后造成李紊被他的车撞死的假象…”
“等等。”突然赋打住了张儡的话,“你先给我解个疑再继续。你说你用的是双向辅
助,也就是说所用的提线分别缠在公路两旁的树上,对吧。”
张儡点点头。
“可你知道那条公路有多宽吗?而且你用的提线又那么复杂。起码你要在王程远的车
撞上李紊后才开始撤提线的吧?那你怎么可能在王程远没发现前把所有的提线都撤走呢?
开玩笑吧。”
听后,张儡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
“你现在有我用的那种提线吗?我做给你看,就会明白的。”
三个人互相瞅了一眼,然后赋把捡到的那段递给了张儡。张儡用两只手分别掐住提线
的两头,接着开始往两头抻,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就见那不到一寸长的提线竟被抻
到一尺多长。然后张儡松开了一只手,只听“啪”的一声,提线在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长
度。
“就是这样了,我是把所有提线绕过公路一旁的树,抻到最大长度后再缠在公路另一
旁的树上的。等王程远的车撞上李紊,我立刻剪断主线。这种提线可以抻到原来的十三倍
的长度,复原的速度你们也看见了,如果这样还能被发现,那才是开玩笑。”张儡在说这
一席话的时候,一直面带笑容,显出一副骄傲的神态。
对此三个人也确实无话可说,但是。
“哼,的确,我也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拥有如此的才能,可以说是个天才。可惜呀!你
没安分去发展,反而跑去杀人,真…”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你想让我重复几次!”
“有理不在声高,你喊个什么?你说你没杀过人,可刚才你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杀人了?一派胡言!”
“怎么?不认账了。那你刚才说你在那天到那条公路上去干什么?”
“我说那天到那条公路去是为了让死去的李紊能够…!…我是说…让,让…”
“没错,让死去的李紊,你是这样说的,两次,都是这样说的…我还有必要再问下去
吗?”
“等等,这并不带表人就是我杀的呀!”
“哈!这都不能算?被告诉我死尸是你捡的,虽然现在这社会上很乱,但还远不至于
随处能捡句死尸吧?”
张儡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捡的,这世界只大无奇不有,谁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你没有喜欢收藏尸体的变态爱好吧?”
“我…”张儡把头抬了起来,但表情上丝毫没有受玩笑的影响,“我没有杀人,小李
真的不是我杀的,至于他的尸体…就算是我捡的吧,你要问为什么不报警,理由很简单,
如你们所知,我妒忌小王,非常妒忌他,甚至产生了恨,既然有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去陷害
他,我为什么要拒绝?没理由。”
“啪!”随声台灯的强光照在了张儡的脸上。他马上用手一遮,把头侧向了一边。灯
是帏拍的,同时也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桌子上,头则靠近张儡。
“你给我再充分地,冷静地,好好思考一下,别再大白天说鬼话。”说完,帏示意尧
和赋一起出去。
此时,张儡仍然用手遮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七节 谁是真凶
三个人走出仓库后把门上了锁,便向正楼走去。
“你认为,人真是他杀的吗?”
“不知道,气坏我了他。我只知道他刚才说的全是谎话。”
“其实,我总认为…”
“他说的没错,他没有杀人。”
“什么!?”赋惊奇的看着如此坚定的尧。帏也把头扭向他。
“为什么?”赋问。
“核对指纹的工作是由我去做的,那时我又顺便调查了一下李紊的尸体,确认了他身
上没有张儡的指纹。当然,他也完全可以利用其它的利器或绳类等东西以避免留下自己的
指纹,亦或是带着手套同样也不会留下指纹。起初我也这么想过,可怪就怪在这儿!就像
指纹一样,在李紊的尸体上同样没有任何痕迹。具体一点说,像被击打、捅刺、砍扎、勒
掐等的痕迹都丝毫没有…啊!…”突然尧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是指其它的痕迹,丝
毫没有。”
“恩?其它的?那……”
“是撞痕!而且是被车撞过的。”
正说着,三个人已入到了屋内,分别坐在沙发上后,赋一皱眉。
“被车撞的?这么说…,那个王程远的车不足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况且是在死了以
后。这不就挑明了是凶手干的吗!唉?那李紊岂不真的是被车撞死的?”
“恩…也许是,不过我认为…”
“唉!既然有这个可能,尧,你的结论就未免草率了些吧,怎么肯定不是他开车撞的
呢?”
“不!一定不是他!就算李紊真的是被车撞死的也不可能是张儡所为。”
边听边摇头的赋一耸肩。
“说说看。”
“好,那你想想看,假如是王程远的车撞伤李紊的话,伤痕会在什么位置?”
“恩?”赋先是一愣,然后仔细的想了想,“啊,应该在侧面的腰部及肋骨,左侧或
右侧的。”
“正确!”
“可这很重要吗?”
“当然!因为张儡用辅助式操纵的偶人是不能转身的,所以伤痕也只能在那样的位置
。你想,他研究木偶已有很多年了,说成专家也不为过,那他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到这点哪
?但实际上李紊的伤处却在正面的腹部及两侧的肋骨,如果想造成是当时王程远所撞的假
象的话,这岂不完全不符,张儡会忽略这一点吗?”
“按道理,应该不会。”
“所以!不可能是他,你说呢?”尧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啊?…是的、的确、没错是很有道理,但…”赋一下被卡住了,尧的理论的确有说
服力,可赋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尧看出了赋的想法,而表情上却是在期待着赋来挑战他的理论,非常自信的期待着。
这时帏露出了一丝微笑,但仍然默不做声。
“…哈!张儡的确不会忽略这一点,可我想他在当时不会有你现在这么冷静,思考的
这么仔细,亦或是过于冷静,思考的过于仔细了都不会按照那应有的特点去做。”赋经过
短暂的思考,终于理出了头绪。
“什么?”尧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态。
“尧,我想你是太过认真了吧,才会被带进这样一个误区。”
“什么意思?”尧仍然不太服输。
“那,你现在可以用正常的思路去想。刚才你说如果死者身上的撞伤在那个特殊的位
置才能证明是他干的,否则便不是。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因为死者被当作木偶来操纵不会
转身,唉!?问题就出在这儿。你是顺着这条思路继续下去的而并没想这里会有问题,现
在你再好好想想。活人与木偶是有本质的不同的,认为伤痕该在那儿的只是像张儡这样的
木偶专家们的常识,而一个人在要被撞的瞬间大多数会反射性地把身子转向汽车并非站着
不动,这点知识你不会不知道。
“那自然,正常情况下一定是正面腹部这样的位置受伤。所以!就算是张儡开车撞的
,在慌张的情况下不用说,一定是正常位置;或是在十分冷静的情况下,仔细思考后也能
发现问题的所在,当然也会刻意地去找对位置了。因为若他真的按照自己的常识去做的话
,那伤痕所在的位置反而会使警方产生怀疑,在才岂不真的是弄巧成拙了吗?”
“这个…!”这时的尧真似冷水泼头一般,紧锁双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表示出不
该出这样的错。
“也就是说,如果李紊真是被车撞死的话,张儡的嫌疑反倒不能被忽视。”
“要是他不会开车呢?”
“那就毫无疑问了,不可能是他。恩?!”赋一愣,刚反应过来,回头看着说话者,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开车?我不记得资料中有这方面的介绍。帏!”
“不,资料中的确没有。”
“那你…”
“怎么?你们都没发现吗?”
另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发现什么?”
“刚才呀!我是指咱们把他带回来的路上,他在副驾驶位上的时候的表情和动作,非
常明显。”帏顿了一下,当看到的仍是两张漠然的脸时,便又继续了下去,“从车起速开
始,张儡就一直把身子,紧紧靠在坐椅背上,一时间两手似乎还不知道放哪好的样子,当
时我就怀疑张儡有恐车症。”
“晕车?我也是。”
“恐车症啊,什么晕车。”赋立刻向无区别感的尧提出反驳。
“差不多。”
“差多了!”
习惯了的帏照例在一旁等着,直到两个人有所察觉。
“接着说。”
帏点头,又重新坐好。
“所以我就一直盯着他,果然发现车速越快他就越紧张,连色也越发青。尤其是在过
那条路差点与卡车刮上的时候,你们都没注意真是可惜了,张儡把那双眼睛紧紧一闭,脸
色立刻变白,看着他感觉非撞车不可。说真的,当时我都有些冒冷汗,但是也敢肯定了,
他绝对有恐车症,不可能会开车。”
“是吗!?…得确认一下。”赋马上跑了出去,时间不大又笑着走了回来,“哈!太
棒了!这可是很重要的。”说着赋坐回了沙发上。
“不过,那到底是谁把他撞死的呢?”
“不是啊,李紊的死很可能与车没有关系的。”尧立刻提出了异议。
“怎么?…啊!对了,开始时你也有什么要说的,说吧,为什么?”
“因为那个撞痕不太正常。”
“不正常?”
“其实我倒不太懂,只是在检查尸体时,那个工作人员无意的一句话,说这个撞痕很
怪,我就感到一定有问题,便追问下去。她说是瘀血,因为人体内的血液循环流动在遭到
一定程度的撞击或挤压后,就会受到阻碍,打断了血液的流动规律,从而瘀积于一处形成
瘀血。像被撞伤的这种程度,是应该有大量的瘀血才算正常,可在李紊身上的伤处瘀血却
出奇的少,几乎没有。这种现象如果是在俗称的死肉上或半身不遂的半身上还有可能,但
这显然不成立,除此之外只有在血液不发生流动的情况下,也就是说…”
“除非在死后被撞才能发生这种现象!”
尧点了点头,“不过那位工作人员并未轻易下这种结论,而是在试图寻找出其它原因
。”
“还有其它原因存在吗?”
“天晓得,可要只单凭这一点,还真难说。”
“还有!”
“我是这么想的,一个人被车撞死的话,这冲击力让此人与地面间的作用力也小不了
,那这样的人的身体在与地接触的一面多少也该有些擦伤,起码衣服上要有相应的磨损。
”尧停了一下,争取意见。
“应该吧。”
“是吧,也被她证实了,我是指那个工作人员,可我说过在李紊的尸体是除了那处撞
痕为便丝毫无损了,一点儿也没有,衣服上竟也无任何的磨损,怎么解释?若这样还说是
被车撞死的话,不是太牵强了吧,所以我说李紊的死不是车撞所至。”大概是因为开始的
失误使尧在这次并未用十分肯定的语气。
“天啊!越来越复杂了!”似乎有十分让人信服。
“对了,”赋突然想起个问题,“这么说,你一开始就不认为张儡是凶手?”
“是啊。”
“那你在咖啡厅时又那么认定是他?”
“我是打算逼他说出真凶的,谁知他会那么守口如瓶!”
“唉--”赋叹了口气。无疑这又给破案加深了难度。
第八节 无痕迹凶杀
“没有任何痕迹吗?…会不会…”
“对呀!”帏仅是刚要有所表示,似乎已经给了赋足够的提示,“在外表没有痕迹的
话,也可能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于体内…”
“不!”
赋的话被干脆地打断。
“不?”
“不!已被验过了,李紊的体内无特殊的药物毒素。”
“验过了?等等,警方不是确定了他是被撞死的吗?怎么还进行验毒呢?”
“警方大概没有,但负责验尸的一直是那个工作人员,她在瘀血的问题上产生了怀疑
,便主动进行抽血化验,可惜没有结果。因为当时我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她才告诉我这
些,化验报告我也看过了,应该不会错。”
“哎呀!这才真叫见了鬼了,没被任何性质的接触过就能让他死?这帮人是怎么干的
?不会也是被吓死的吧?”
“那倒不敢说,但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你们说他身上的撞痕是如何在同样不留任何其
它痕迹的情况下撞上的?”
“我想,应该也是张儡的杰作吧。”赋回答了尧的疑问,“只要用他那自创的操纵木
偶的方法将李紊固定,然后再由另一人来开车,撞上去,便OK了。”
“恩,有道理,也只有这一种方法才办得到。”尧点头同意,“唉,对了,你们有没
有发现一个问题?”
“还有问题!?”
“没发现吗?帏!你倒说句话呀!傻坐着干吗?”
“啊?我在想,可你指哪方面?”
“李紊呀!赋刚说到吓,我才突然想起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
的眼睛?”
“眼…!!…那个王程远的日记里所写,是否有些夸张!”
“并不夸张,我看到了,确实闭不上。据检验,大概是由于过度紧张而使眼神经极度
收缩导致眼皮无法闭合。我想与抽筋差不多吧,但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透,他当时到底看见
了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真是被吓的吗?你认为。”
“不会。”帏终于发言了,“仅是吓还不至于。王程远不是被活活吓死的吗?可也只
是崩溃,神经还远没收缩到抽筋的地步,除非,我是指个人意见,除非再受到极其强烈的
刺激。”
“还不够,我觉着应该得再家上一些必要的因素才有可能。”赋又凭直觉判断,“至
于是什么因素…”赋摇了摇头。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次赋的直觉很易被接受。
“那就是说,要想造成这种结果,除了惊吓外还一定要有极强的刺激和另外的一些必
要因素,也就是…可…哎呀!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显然尧的思路已被搅得一团糟,而这
也实在难怪。
“是啊,是够乱的。”帏十分冷静地发表自己的意见,“那不妨,让我们从头再好好
的捋顺一遍吧。首先是由王程远的怪案被咱们所注意而开始的,之后在对整个案件的讨论
和推测中——王程远的死是无可非议的——却发现使其致死的李紊的死很有问题。虽然都
说李紊是被王程远的车撞死的,但可以肯定他在那之前已经是死人了。这让我们感到其中
必有阴谋,由此我们也开始了正式的调查。
“在仔细的调查、推理及尧的奇想下,我们找到了足够的证据从而确定了一名直接的
人物,张儡。起初,因是他操纵着李紊的尸体直接导致了王某的悲剧,我们便认定他是凶
手;动机,可算是妒忌,这样再有一些杀人手法上决定性的证据就能定案了。而手法却要
从被害着的死因查起,查死着尸体时,在除一处撞伤外无任何其它痕迹的情况下暂定了死
因还是被撞的。排除王程远后,只能在张儡身上找联系、线索了。但后来却发现了他有恐
车症!不可能会开车。那会是谁呢?这样一来便假定出了另有主谋的可能,而张儡又似乎
仅是帮凶。
“至此案情又有了新的发展迹象,可紧接由尧提出对那‘本该是’死因的撞痕的疑问
才恍然发觉那不可能是在撞过活人后所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那是死者死后才被撞上去的
。这倒反能肯定存在有另外的凶手。那会是什么人?完全没有头绪。目前也只能从李紊的
真正死因查起,但是对于李紊这无前例的死法,恐怕很难找出死因,因为他身上除了那已
经被否定了的撞伤外便毫发无损了,不过有一点倒是能够想通,就是那唯一的撞痕是利用
张儡的技术将他的尸体固定,再用车撞上去留下的。
“然而最让人不解的是那双无法闭合的眼睛!后经咱们的一番推测得出的结论是,要
想能出现这种结果,可能会有惊吓,不过只有惊吓的话是无法办到的,还要有极其强烈的
刺激和另外一些必要的因素才有可能,而具体该是怎样的刺激又是一些什么必要因素我们
还全无根据,只能靠猜测,可理论猜测的实践率很低,况且每种猜测都会确定出不同的凶
手,所以要想确定出真正的死因,这样做几乎是不可能。那么现在,我们也仅剩有唯一的
一条线索和出路了。”帏的眼神中开始燃起了一丝怒火,“张儡!我不会甘心就让你这样
简单地将我们费心的努力化为泡影!”
听得出,帏对张儡的气还完全没消。
三个人又来到仓库门前。张儡被开锁的动静及其后吹进的风所惊动,下意识的朝来者
方向的地面转了一下头。
“清醒了吗?”
“咣当。”帏有意地将锁仍到桌子上。张儡又把头转向说话者,但没有出声。帏见状
后像是要发火,但马上又压了下去。
“好!”帏坐到他的对面,“儡哥!我还叫你一声儡哥!咱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行吗?”
没有反应,无奈帏又继续说:
“这里只有咱们四人,你真的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我们也只是想找出真凶破了这个
案子而已,你又何必做替罪羊呢?---我真的不明白,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
么守口如瓶?甚至不惜去死!?”
突然张儡把头太起来盯住帏。
“是死罪呀!”
“不会的!”
“不会?你不要再天真了儡哥!你当自己做了什么?利用李紊的尸体去陷害王程远,
却使他也死了,两条人命呀!”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
“哼,当然,如果你没被发现倒还算了,可你被发现了,还发现了李紊的尸体是在你
手中,更发现了你竟然还利用他的尸体去陷害别人!这样,还说他不是你杀的?在骗三岁
小孩子吗?”
“可…可你们有我杀他的证据吗?”
“没搞错吧?这些还不足以是证据吗?你别颠倒了自己的处境,现在应该是你找证据
来证明自己无罪,而不是由我们来找证据证明你有罪的情况。你总不会真的要说尸体是你
捡的吧?!”
“我…总之,人不是我杀的,我不会被判死刑!”
“你!…我发现你真是太执迷不悟了,明摆着的事你都要抱一些不现实的期望?好,
好!我们就推算到最好的情况,就算李紊的死与你无关,那王程远呢?他山跟你总还是有
联系的吧。不用别的,就拿你用尸体去陷害他的这一行为所构成的,已经不是轻罪了,起
码你利用尸体是在情理、在道德上都说不过去的,更何况王程远还因此死了!算你倒霉,
这样一来你的罪便无法确定,是可大可小的,大的可算你作谋杀,那一样是死罪。”
“你怎么知道!?既然可大可小,我为什么要被算到大的那头!?”张儡激动的嚷着
,但显然他也承认了帏的说法。
“所以我就说你天真,你要明白,现在这件案子只查出与你一人有关,而且也很明显
这是件有预谋的凶杀案,如果李紊不是你杀的,那另有的凶手也一定与你有直接的关系。
放心,这是任谁也不会有第二种想法的。若在法庭上你仍这样不合作的话,能轻判也不会
有人轻判你呀!你总不至于还抱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传统会在你身上改变的期望
吧?”
这时的张儡似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默不作声地呆在那里。梢有停顿后,帏继续
说:
“当然,那很可能不会被判死刑,但是判个无期是没问题的,再轻些判个六、七十年
你更没话说,可今年您多大年纪了?那和死刑有什么区别?而且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若要
硬把李紊的死压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证据进行辩解吗?!”
越发的,张儡又像刚受打击似的目光呆滞地,仍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面色开始淡了
下来。
“除非…”帏接着说:
“我是说你觉着值得吗?说实话,我们现在是真没辙了,除了你肯合作外。其实,真
的,我们只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破了这件案子,没有任何想为难你的意思,若你总这样的
话…都到这一步了,我们可是死也不愿让之前的努力白费掉,即使只一名‘案犯’我们一
样有功,如果你真的宁愿无所谓死活的话——没办法了——”
所有的目光随话音的消失也都盯在了张儡一人的脸上,仅一段完全的无声后。
“不…不能,我不能死,不可以!”他终于摇着抬起了头。
“那就与我们合作!”
“……可……”他又要低下头。
“抬起来!你真的傻了吗!!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但是!……好吧……”。
第九节 真相
第二天上午,某私立小学校门前。
“啊呀?他这么有钱的吗?在这种学校上学,一年要是没个万八的是下不来的!”先
下车的赋,看着眼前的学校似乎有些意外。
“办事吧。”帏提醒了一下后,两人便进入了学校,虽然在门卫那里浪费了一些时间
。
大约二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了校门。
“哦!晓丽,还在学舞蹈吗?”
小姑娘仍只是点头。赋无奈的叹了口气。
“儡哥,您别转悠了行不?他们俩还能拐了您女儿不成?”
“不不,我是怕他们遇上那些人,可就…”
听着,尧一笑。
“这就是您杞人忧天了。坐下慢慢等吧。对了,儡哥,怎么一直也没听您提过嫂子?
光担心孩子,不担心老婆?”这么一问,着实让张儡吃一惊。
“话又说回来,您带了呼机吧,这一夜没回家,她也不传您问问?你们这…”
“唉,她呀,早就走了…”
“哎哟,儡哥,看您是个老实人呢,为什么呀?”
“不!你想叉了,我是说她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真对不起。”
“哼…”张儡苦笑着摇了摇头。
正这时,一阵车声提醒了屋内的二人。不一会儿,三个人进了屋。
“爸爸!”
“丽丽!”小女孩一下跑进张儡的怀中。帏和赋则一直走向沙发。
“顺利吗?”
两个人点点头。
“怎么样,儡哥,可以安心了吧。”
“丽丽乖,先自己去玩会儿,爸爸还有事和几位叔叔谈,啊。”
小女孩点了几下头便走开了。张儡面对着三个人坐下。
“首先呢,真得感谢几位,谢谢你们帮的这个忙。然后,我会照实的把自己所知道的
一切都告诉你们。但是,可能会让你们失望,因为我真的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什么?!”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被愚弄的感觉。
“三位,别这样!我真没有戏弄你们的意思,但我也真没办法说出不知道的事情呀!
相信我!”
“…到了这一步,你真的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好,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怎
么也该有点线索。”
“好,那我就从头说起吧,说实在的,对于木偶这玩意儿,我虽然爱好,但还真没想
过会有什么用处,哪知道,这祸全是它引来的…”……
这一天,我被顶头上司吴经理找到办公室,他一开口就问我这木偶的事,开始有些奇
怪,可等谈多了我这兴致一上来也就什么也不想了。把自己所了解的、所研究的全部都说
出来了。吴经理听的也来劲,最后一拍我。
“行啊!老张,你研究的这个还真绝!”
“就是个爱好呗,又没什么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最近我有件棘手的事要办,这技术方面非你这手儿不可。怎么样
,有没有兴趣合作?”
我就是一塄:“什么事呀?用得上我这把戏?”
“具体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表个态就行。对了,合作吗,自然亏不了你。”
说着,吴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信封,放到我面前。
“这是两成的定金,其余的,事成之后,一次付清,您只要点个头。”
看着这些钱,估计少说也有个三五千,我就有些心动了,稍微想了想,便伸手拿起了
信封。
“谁让吴经理看得起我呢,尽力就是了。”
“哈哈哈,痛快!当然,简单的程序还是要有的,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吧。算是我们出
钱买您的技术了。”
我只瞄了一眼,名已经签上了。
“行了,回去听信吧,好好的准备一下。”
我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过了两天,他拿了套衣服让我给特制一下,很
快我把绳孔加工好给了他。当时什么也没有想。
接下来,直到9月27日,也就是王程远被提升的当天晚上,大约在21点左右,吴经理
把我带到了市郊的一条公路旁。这种时候到这样的地方来实在让人不舒服,我开始觉得有
些不对劲了。
“吴经理,这是什么地方…!?”这时,我突然发现在一棵树下躺着一个人!但头部
和两手被一层黑布包着。
“这!?这!?…”我吃惊的用手指着问。吴经理马上过来拍着我解释说:
“别紧张,别紧张,这是个假人,挺像的吧。”
“假人?”虽然他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没底,“来这儿到底做什么事?你总该告诉我
吧!”
他笑着点点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摇头。
“看见前面那座小楼没有?还没印象?”
等仔细一认,“!这不是…”
“认出来了。咱们今天来这儿,就是要教训教训他。这时间还有的是,他正庆祝呢,
没个十一二点的回不来。你的工作就是把一切都准备好,然后等着,等他开车一过来,你
让这个假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车前,让他来不及刹车!明白我什么意思吗?他才来工作几天
呀?这别墅都置上了!凭什么呀?对不对。”
“…这个玩笑是不是过火了点?万一再出点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呀?张儡,你不是要在这关键时候打退堂鼓吧!钱你可收了,字你也签
了,别想着还能退!老张,我把底交给你吧,这也是上边的意思,你以为他王程远真有这
么大才能?上边已经查过了,他和顶上的人可有些说不清的事儿在里面,要不,这才多久
,就提到财经部经理了?可是又不能告他,那不是跟咱这企业过不去吗。但气得出,得警
告警告他。况且,听说你对他还有点似恨,正好也能出出气,是不是?”
“我…”
“废话就少说了,这可是次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以后他更得嚣张了。再耽误,时间
可就不够了,快点吧。”
让他这连蒙带唬的一催,我也就糊里糊涂的干上了。
深夜零点左右,王程远的车才渐渐出现,等我把那所谓的“假人”放出去以后才突然
发现“它”头和手上的黑布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拿掉了。直到车又开走后,我才意识到,
那根本不是什么假人,而是一具真真正正的尸体!天啊!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真不敢
相信!
第十节 致命的失误
“吴经理!你不是说那只是个假人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说过吗?或许吧,但也都无关紧要了。你的工作已经圆满完成了。干的不错,
剩下的钱我会转到你的帐户中的。”他表现的如此不以为然,反而更让我感到了事情的严
重。
“我问的不是这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只是警告警告、吓吓他的吗?不只是个
恶作剧吗?怎么会…”
“张儡!你几十岁的人了,思想却这么幼稚。只是个恶作剧?我会拿上万块请你来合
作!哼!反正该不该做的你都做了,钱你也收了,就当是演了出木偶戏行不行?该管的事
你管,可有些不该管的事你最好别管。”
“!你说什么?把我骗到这儿来操纵了一回死人!却让我什么也别管!?刚才我都做
了些什么?!那等于是把那个人的死嫁祸给王程远,这要被查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你们杀的!?”
“你别乱说话!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呀?不让你管可是对你好,非惹一身麻烦
甘心?”
“这叫对我好?!要被查出来,我是第一个被抓的!”
“这你放心,我们不会让警方插手的,只要警方不插手,谁能查得出来?你只当什么
都没发生过,什么都别管就行了,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可是,我…”
“张儡!你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都说不会有事了,不然你想怎么样?去公安局报案
自首?别天真了。据我所知,你的老婆已经去世了,可好象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
“!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做傻事。其实,就算你去报了案又能怎么样?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而且单凭你?根本就玩不起!若是我们反咬一口,你倒真有可能被判死刑。好好想想吧
,冷静下来对你对我们都没坏处。”
这一回我真的没话可说了,低头沉默着。但他却好象又受了先前我的影响似的,开始
有些紧张起来。
“世事难料。张儡,若万一有查到你的那一天…”
“!你不是保证过我会没事的吗?怎么又…”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有查到你的那天,你只要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就真
的会没事。因为你没杀过人,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的。最多关你个三五年也就没事了。但
要到时你再一激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可就真的永远也别想出来了。还不光如此,
你说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小女孩,没人照顾的话,能活多久?”
“行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
我能怎么办呢?收了东西后,我们便离开了……
“之后的事,你们全知道了。”
听完张儡的叙述,三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些就是全部吗?你确定没有遗漏?”经帏这么一问,张儡先是一愣,又想了想。
“恩…啊!对了,为保证我的安全,就不能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线索,所以我让吴
经理想办法换掉那套被特制过的衣服——因为普通衣裤不会有很多的绳孔。”
“什么?!”几句话立刻使尧产生了很大的反应,“你是说李紊的那身衣服是被换过
的?!”
“应该,不过只是最外面的一层。怎么了?”
“没什么,儡哥。您再仔细想想,还遗漏了什么没有?”帏又问。
“啊……没了。”
“确定?”
“确定,我所知道的全部就这些。”
帏刚问完,忽然赋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从始至终也没参与过计划李紊的事吗?”
“我甚至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除你本人外,还有没有人会你这些技术的?”
“你是指他们当中吗?没有了吧,不然还请我干吗?”
“这倒是。”
“行了,儡哥,您已提供很多线索了,但是安全起见近一段时间您还是留在这里比较
好,如果您同意的话,我现在就为你们安排房间吧。”
稍为思索后,张儡便点头同意了,叫过女儿随帏上了二楼。不久,帏又坐回到沙发上
。
“看来,有所偏差呀!”
“怎么回这样?之前的推理岂不是有半数都要被推翻?!…不行!”尧猛然起身,走
向门外。
“喂!干什么?”
“去确认一下。”没等赋问完,门已经关上了。
“这么急!不过,帏,有那么大偏差吗?”
“现在还很难说,可若之前的衣服上有相应磨损的话。况且有些咱们推理出的事情如
果张儡不在是办不到的,而事实又偏偏如此。”
“对呀,用别的方法使其直立的话,不留下任何痕迹是不可能的,难道说他仍是死前
被撞的吗?”
“看尧能带回什么样的结论了。”
“慢着!不对呀!”突然间,赋又想到了什么,“瘀血!瘀血又怎么解释?这不是死
后被撞的最有力的证明吗?”
“怎么?”对此帏也很意外,似乎已忽略了。
“不会吧!竟有这样的事——同时存在的证据,却证明出截然相反的两个结论?!天
啊!”
“不不,这绝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有所失误,让我再仔细的想想,到底……”帏
沉寂入回忆当中。
“……!瘀血?赋,刚才你说瘀血是他死后被撞的证明吗?”。
“这不也是咱们的推理结论吗?有问题?”
帏又思索了一阵,很快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哼。对了,赋,在讨论李紊的眼睛时,你提出那需要一些‘必要因素’吧。”
“是呀。”
“我确信你是对的,而或许我也知道那‘必要因素’是什么了。”
“!!什么?喂喂,你究竟想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先别急,在没确认前我还不能完全保证无偏差,所以…”说着,帏起身向电话走去
,“喂,你好,请传XXXXXX,叫他等着我们。…对。谢谢”
“你传他?难道…”
“走吧。我也得去那儿确认。”
“不会吧?可,这儿是市郊!很难打到车的!”
“别担心,还有‘环保’车嘛。”
“啊?……”
“快走吧。”
时间不大,二人从仓库取了车,便立刻赶往目的地。
第十一节 帏的推断
两小时后,二人骑到某医院门前,在一辆半新的轿车旁锁好了车子便走进了医院。
经询问,被领到一间停尸房门口。出于礼貌,帏先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身着白色
工作服的年轻女士,一副清纯的面容与这里的气氛显得十分不协调,而年龄也至多有二十
岁,应该只是一名实习生,但这才让人费解。
“是他们吗?”忽然有人在里面问了一句,听声音绝对是尧的。
“我想是。二位请进吧。”
帏和赋木然的走进停尸房,见尧站在停尸床旁,正面对着他们。
“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哎呀。”赋开始打趣的说:
“帏,我说电话中交谈的嘛,防碍人家工作了吧?”
“恩?哪儿的话?说真的,发现什么问题了吧?”
“打断。尧,你是不是该先……”帏示意他给介绍一下。
“啊?倒也是,这位是负责此次案件的法医人员,温静女士。他们俩,我兄弟,姜赋
、范帏。”
“你好,温小姐。”
“你好。”
“你好,温小姐,刚才开了个小玩笑,别在意呀。”
“不会的。我可以问一句吗?你们是私人侦探?”
三个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说呢,正在努力,但我们还没有正规的许可,经验也不足。”
“就是说是了——经验可以慢慢积累,而许可,只要出成绩的话,还是不难得到的,
况且你们已经有成绩了, 不是吗?”
“恩?”二人同时把目光转向尧。
“啊,在你们来的这段时间内,我把事情简单的都跟小静说了,因为她很感兴趣的嘛
,你们不反对吧?”
“小静?…哈。怎么会,你说都说了。”
“我真的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自从产生怀疑后,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并非常想
了解真相,但我一个人要调查的话,很难。可意外的是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还掌握了大
量的线索,真让人惊喜!一下子我觉得希望非常大了,也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
我想加入你们,行吗?相信我会为你们的调查提供帮助的。我只是为了解事情的真相,不
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温小姐,你为何只跟我俩说呢?尧早已同意了吧,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说呢?”
“就是同意了!这样的话,你们以后叫我小静就可以了。”
“行了,进入正题吧,尧,有什么发现?”
“如我所想,”然后尧转身拿了一件绒衣过来,“这是他次外层的衣服,上面确实有
磨损过的痕迹。”又递给帏和赋。
“那说明我们之前的结论是错误的,但当我来到这里才突然发觉,自己完全忽略了一
个问题…”
“瘀血,是吗?所以出现了矛盾。”
“怎么?你们已经发觉了!那…”
“稍等。”帏起身走到李紊的尸体旁,开始观察被撞的部位,看到那些数量虽少,却
清晰可见的瘀血斑时,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们之前的推理是错了,还犯了个大错。”帏又来到温静的近前,“问件事,温…
啊,小静,李紊生前是不是有心脏病?”
“!没错!还属于突发性心脏病,可你怎么知道的?”
“心脏病!?”
“对,这就是你提出的那个‘必要因素’。尧,还记得我们对李紊的眼睛进行的讨论
吧。对了,小静,你对他的心脏进行过化验检查吗?”
“当然了,所以我才知道他有心脏病的。”
“那化验报告,我看一下。”
温静翻出了报告单递给帏。
“…看得出,你是有热情的,但还不够细心。这里,既然查出有药物存在,为何不进
一步化验呢?”
“啊?那是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呀!”
“初步化验的结果?那就请你再深入的化验一下,保证回发现什么的。”
稍有迟疑后。
“好吧。”温静开始为进一步化验而做准备。
“帏,到底发现什么了你?怎么突然间就知道一切了似的!”
“是啊!该确认的你已确认了,究竟之前我们犯了什么错误?你又怎么知道李紊有心
脏病的?快说吧!别调人胃口了。”
帏点了点头,并示意另两人走到尸体近前,接着用手一指尸体上的瘀血斑。
“问题就出在这儿。”
“这儿……?”赋和尧表示不解。
“恩,打个比喻吧,如果在一条河中拦一条坝的话,一侧的河水就会因受到阻碍而使
得水位升高。但,若在一盆水中插一块木板的话,试想会有任一侧的水因受到阻碍而水位
升高吗?”
“当然不会。!!”
“我们就错在这里!如果李紊真是在死后——血液不流动的情况下被撞的话,应该一
点儿瘀血也不会产生的!”
“哎呀!真该死!”
“这么说,李紊还是死前被撞了?”
“那你怎么解释瘀血会比正常情况少如此之多呢?”
“这……”
“我们换个角度,从人体自身的血液流动方面考虑,便容易理解了。首先我们排除了
血液流动畅通的情况,现在又排除了血液不流动的情况,剩下的只有一种情况了,就是血
液流动不畅通、受到障碍的情况,而联系到实际,在这种情况下被撞的话是完全有可能产
生少量瘀血的特殊现象的。接着进一步推理原因,可以归根到输血机能有障碍,而人体最
主要的输血器官是心脏,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李紊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因为这也是前提条
件。
“那么,一个患有心脏病的人是离不开药物的,但如果在发病时服下的是被动过手脚
的药物的话,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第一,这样的药物所产生的副作用是足以抑制心脏的
输血功能的;第二,心脏病反过来又为这种药物提供了非常好的掩护,能在检查人员的眼
前被忽略——相信,小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多么高明的凶手啊,只可惜他失误也在于此
。”
“那也可以说李紊是死于心脏病?”
“差不多吧,因为用车撞仅是一种形式,想得到被撞的效果而已。”
“既然反正都要撞,他们干吗非兜上一圈才撞,不多此一举吗?”
“这你就错了,不是意外的话,想开车去撞个人是说撞就能撞着的吗?况且一个有防
备和一个没防备的人被撞的痕迹多少也会有所不同。”
“那还不简单,用暗杀便行了。”
“暗杀?那痕迹可就多了,警方不插手才怪,那他们嫁祸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而相
反的,虽然绕了点圈儿,但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心脏病发作者与一个无防备的意外者被撞
的痕迹却是相同的,凶手又可按自己的意愿在任何地方进行,这样既不声张,效果也好。
如果你是凶手,会选择哪个?”
“恩,当然了……。唉?可是,他的眼睛又怎么解释?难道,也是由于药物的副作用
所至吗?”
“那倒未必,对于这件事我还不能完全解释,不过起码有一点,以心脏病作为赋提出
的‘必要因素’是足够充分的。想象一下,李紊先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同时突然药物的
副作用发作,然后再被车一撞。如果凑巧,这些事情连续发生的话,理论上是有可能造成
眼部神经过度紧张而无法闭合的情况。那么关键就在于当时李紊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
或是别的什么?但,我认为目前还没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等小静的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吧
。万一,那药物并非我所想的这种……”
顿时,气氛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好不容易对案情有了一大步进展的机会,若因这“万
一”而前功尽弃的话,可绝非是个小打击。三个人沉默着,终于,温静走出化验室,但她
那付紧皱双眉的神情却让三个人心中一惊!
“怎么!……”
--
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http://ark.hit.edu.cn/luntan/attachments/5e4V_yMvJ+rjx0dQ=.gif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5.59]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412.225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