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Alan (孤影月人), 信区: Ghost
标  题: 老狐狸系列鬼故事 之 浪子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Sep 11 14:38:51 2005)

刘浪的头发乱的象草,他也懒的梳理,从小他就是这样,不注重仪表。
“还有多远?”他问自己,他看着街角那家《鬼网》杂志社,忽然萌生了想把他知道是事
告诉别人的念头,毕竟谁都不想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
收发室的老大爷问了他三次“你找谁?”他都没有听见,直到问第四次,他才象刚从梦里
面清醒过来一样说:“找...找那个胡记者,经常写鬼故事那个胡记者。”
于是在收发室老大爷的指点下,刘浪到了杂志社二楼最里面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个高个子
男人正在百无聊赖的打哈欠,这个人就是我。
我看见有人进来,立刻收回刚才懒散的表情,装出一副很精明的样子握了握刘浪的手,礼
貌的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刘浪说:“你是胡记者?”
我笑:“我还是习惯别人叫我的笔名:老狐狸,朋友都这么叫我。”
刘浪双手握着我给他的茶杯,喝着杯子里的水,考虑了一会,才说:“我本来要去公安局
自首的...”
我说:“哦?”
刘浪说:“我杀了人,应该去自首,不过自首以前我想把自己是事情告诉别人。”
我说:“你说吧,即使不是鬼故事,我也很想听听,一个将自首的人会把什么样的事情告
诉别人。”
刘浪开始说了。


刘浪的确是个浪子,象他的名字一样,注定一生漂泊,无依无靠。
他小时候就没有了母亲,剩下个老爸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他,于是他象每个单亲家庭的孩
子一样,淘气,学习成绩差,比别的孩子爱打架。从小学到高中(他只读到高中),他一
直都是个霸王,经常遍体鳞伤,说到这些,他没有后悔过,他认为打架是最显示男人本色
的表现,并且他指天指地的发誓,虽然是常常打架,但他从来没有欺负过弱小,他打的都
是些该打的人。
浪子也有爱人,是他的邻居,叫小月,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而且很幸运的是,
他们还一直是同班同学,小学到高中一直是这样,刘浪除了打架,另一件喜欢做的事就是
拉小月的辫子,弄小月生气,脸红红的,这可能是每个小男生对自己心仪的小女生都做过
的一件事,因为年龄小,还不懂得表达,让可爱的女生生气是最享受的事情了。
刘浪每次打架都挂彩,挂了彩不敢直接回家,怕老爸说,于是小月的家理所当然的成了刘
浪的临时医务所,小月没有父母,只和一个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喜欢刘浪,但是奶奶毕竟
年龄大了,眼睛花,她看不清楚刘浪每次来的时候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战斗的伤痕,而
且还一直因为家里的红药水用的太快而感到奇怪。小月的手软软的,包扎伤口的时候流浪
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刘浪还为小月打过架,那是在学校的门口胡同里,小月被两个陌生人调x,刘浪看见了二话
没说甩开书包就冲上去,结果脑袋上挨了一板砖,他还真有那股蛮劲,居然没倒下,还大
大咧咧的说:“砖头算啥,拿块石头试试,哥们脑袋硬。”吓的两个小流x在一秒种之内就
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无忧无虑,两个人都长大了,刘浪眼看着小月的胸脯越来越鼓,身材越
来越想个成熟女人了,心里那纯纯的感情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每次想到
这里刘浪就扇自己的嘴巴,他认为这么想小月就是对小月的赎渎,他一直没有对小月说什
么,他宁可打架,宁可流血,也受不了和女孩子那种花前月下的感觉,虽然他很想。
高中毕业的典礼之前,他用刀子在手心刻下了“小月,我爱你”这几个字,他发誓一定要
在典礼的时候找个机会和小月说着几个字,但是看到小月可爱的脸,他又退缩了,毕业典
礼,他的学生时代,在他窘迫的沉默中结束,小月去读大学,他们各奔东西了。
那时候,刘浪知道了一件事:原来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一句我爱你,比一个人对十个人
打架还要费劲。
刘浪有了份普通的工作,他时常想着小月,好在小月的学校在本市,有时间的时候他可以
找个借口去看看小月,他还是没有对小月说什么,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
改变的是,刘浪不再经常打架了,因为小月曾经对他说过:以后没有人给你包扎伤口了,
就别再打架了。
小月大学毕业带给刘浪的第一个消息不是喜讯,而是噩耗,小月要结婚了,对象是她的大
学同学,姓王,是本市头号富豪的独生子,毕业就接替父亲的职务,有钱有势,刘浪已经
回忆不起当时他接到小月的请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文学水平有限,找不到一个词汇来
形容当时的心情,刻在手心的那几个字仍旧可以隐隐约约看的清楚,而世事已经不在如他
料想的那样了,他有个疯狂的念头,想打倒街上所有的人,然后再被所有的人海k一顿,但
是他没有,因为小月说过,不让他打架。
那时候,刘浪又知道了一件事:原来有种感觉比流血更痛,那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做了
别人的新娘。
很快刘浪又遭受了人生第二个打击,父亲得了血癌,巨额的医药费不是他那点微薄的工资
可以应付的,他变卖了房子筹钱,最后,父亲还是死了。
刘浪就变成了真正的浪子,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上学的时候狐朋狗友不少,刘浪就今天
这个朋友家里住,明天那个朋友家里住,时间久了刘浪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干脆搬到
单身公寓,后来还是一个朋友给他找了个住的地方,在城市郊区给别人看房子,每月还有
点钱可以赚,住的问题也解决了。
这房子在城市的最东边,再往东就是农村的田地了,再再往东还有整个山坡的乱坟岗,挺
恐怖的地方,刘浪不怕,他心已死,宁可呆在这样荒芜人烟的地方,不在过问世上的是是
非非。
还是那句老话:世事难料,刘浪是尘缘未了,又惹“阴缘”,他发现屋子里闹鬼了,每天
的饭菜都会无缘无故的少一些,不多,只有一两左右,每天暖瓶里的白开水也会少一些,
也不多,大概一碗左右,天天如此,在这样的鸟不拉x的地方,除了鬼还会有什么人肯来?

刘浪不怕,只是生气,心想:我本来就时运不佳,丢了老婆死了老爸,现在连鬼都欺负到
我头上来了,偷我的饭吃,我非得抓住这个鬼不可。他采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时刻注意
屋子的四周,希望找到这个偷东西的鬼,除了这个方法,他的确没什么更好的点子了。
还真的被他抓住了,一个晚上,他终于看见的这只鬼,是只女鬼,一袭雪白的长裙,一头
如云的秀发,年龄大概只有18,9岁,刘浪本来连痛呲这只鬼的台词都想好背熟了,但是看
见这个女鬼小心翼翼的飘进他房间的时候,他又心软了,他说:“饭菜在桌子上,水在暖
瓶里,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动手,想要我的命可不行,我的命虽然烂,但还是想多活几年
。”
女鬼叹气,慢慢的飘出他的房间。
刘浪看着女鬼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许多感慨,自己何尝不象只鬼,一个人在世上游游荡
荡,只身影单的,于是他冲那个即将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句:“以后想吃什么喝什么,就来
这里,每天一两米一碗水我还养活的起,遇到刮风下雨的,也可以来这里避一避,别一个
人在外面乱逛,会吓到别人的。”
女鬼又是一声哀怨的长叹,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女鬼又来了,看着桌子上刘浪精心准备的饭菜,呆立了很久,终于说:“小女柔儿
,生前是大户人家的童养媳,未过门官人就病逝,小女陪葬,因童身未破不能投胎,已经
在世上游荡五百年了,多谢这位先生不嫌弃小女,借一个栖身之所。”
刘浪听着头都大了,说:“我上学的时候最讨厌文言文,你就别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了,你
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里就我一个人。”一瞬间,当年学校
胡同口救小月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那天以后,刘浪的房间里就多了个“异性”朋友,他们聊天,海阔天空的神侃,通常是刘
浪说话,柔儿是听众,用柔儿自己的话说:我一开口,满嘴的文言文,刘浪大哥又要头痛
了。刘浪也常说:人鬼疏徒,否则一定结拜义兄义妹了,可惜了柔儿一头的秀发,柔儿如
果是人,现在的飘柔之星都可以回家自卑去了。
这情景,别人看见的话一定吓的魂飞魄散。
小月有一天忽然找到刘浪这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小月说:“好久不见了。”

刘浪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说:“是的,好久。”
小月开始哭,说:“姓王的有钱,我以为嫁给他,自己也有个依靠,结婚以后我才知道,
他在外面有很多二x,我和他理论,他就打我。”
小月解开上衣,解开胸罩,露出胸脯上的伤痕。
刘浪被小月粉红的胸脯晃的差点撅过去。
小月双手象蛇一样的缠住刘浪的脖子,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当年如果
你肯对我说喜欢我,我现在早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不说呢?我现在明白了,只有你
是真的喜欢我,你还要我吗?”
刘浪的脑袋轰轰乱响,比当年挨了板砖的时候还迷糊,他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的东
西就在他眼前,只要他点头,马上就可以得到。
刘浪毕竟是刘浪,别人也许会点头,但是刘浪不会,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粗人,没有什么
文化,但是当时他说了句自认为一辈子最有哲理的话:“小月,我喜欢你,从来没有变过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有权利对你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会说的,如果老天给我这个机会
,让我挨一百刀我都愿意,但是现在你是别人的老婆,我不能这么做,你知道我的,我不
是那种人。”
小月失望的看着刘浪,默默的穿上衣服,临走以前,说:“好,你等我,我和姓王的离婚
!”
刘浪来到市里最大的饭店,怀里揣着他刚买的“张小泉”牌菜刀,5分钟以前,姓王的和他
的二奶进了饭店二楼的雅间,刘浪沉默的多年的战斗的血在沸腾,他进了饭店,径直推开
二楼雅间的门,姓王的正搂着二奶又亲又啃,刘浪把张小泉架到姓王的脖子上,恶狠狠的
说:“别的我不说了,你XXX地以后对小月好点,否则别怪哥们不客气!”张小泉挥下来,
砍的不是姓王的脖子,而是刘浪放在饭桌上的自己左手的小指头,小半截手指立刻和手分
了家,血喷了姓王的一脸,旁边的二奶当场撅过去了,刘浪最后扔下一句话:“我烂命一
条,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手指头留给你做纪念了。”
刘浪自以为很酷的穿过饭店大堂,在无数用餐的俊男美女面前左手血流如注,他一点也不
觉得痛,反而觉得很痛快,他甚至在想:只听说张小泉的剪子好使,看来菜刀也挺快的。

为刘浪包扎伤口的,是柔儿。
当天夜里,刘浪在睡梦中醒过来,感觉有个人蛇一样的缠在他的身上,是柔儿,一丝不挂
的柔儿,雪白的长裙散落在地上。
刘浪慌了,惊叫:“柔儿,你干什么?”
柔儿的脸红红的,说:“大哥一直来对柔儿关怀倍至,柔儿无以为报,只希望大哥要了柔
儿,柔儿生前还是童子身。”
刘浪更慌了,一下子把柔儿推到地上,他从来没有对女孩子用过这么大的力量,他说:“
不行!”
柔儿蜷缩在地板上,月光下,皮肤如缎子一般光滑,她幽幽的说:“大哥嫌弃柔儿不是人
。”
刘浪叹气,说:“大哥这二十多年来从没碰过女人,更别说是你这么漂亮的女鬼了,可是
你也知道,大哥心里只有小月一个人的。”
柔儿说:“柔儿知道。”过了半晌,又说:“柔儿想睡在大哥旁边,柔儿保证不再有非分
之想,可以吗?”
一个男人,一只美丽的女鬼,相拥而睡,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时候,刘浪又知道了一件事:原来不是所有的鬼身上都是冰冰凉的,柔儿的身体是热的
,火一般的热。
小月失踪了,是姓王的报的案,而且还在全市所有的报纸上登了寻人启示,头号富豪的老
婆失踪,立刻成了市里最热门的话题。
刘浪疯了一样的到处找,小月以前的同学,朋友,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刘浪都找过了
,还是音训全无。
刘浪开始怀疑小月已经遭到不测,凶手非常有可能是姓王的,原因连他这个烂脑袋也想的
出来:小月要离婚,财产当然要分她一半,姓王的为了巨额的财产而害了小月。
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连公安局都拿姓王的没有办法,何况刘浪。
但是刘浪有另一个办法,柔儿可以帮助他。
两天以后,柔儿带来消息:阴间生死簿上已经有了小月的名字,小月死了,凶手就是姓王
的,尸体埋在西郊的树林里,因为姓王的右手手腕上有个佛像的刺青,被他杀死的人魂魄
不全,所以小月的魂魄不能出来见刘浪。
刘浪崩溃了。
爱人已死,心已碎,已经没有办法挽救这一切了。
这世界上再没有刘浪留恋的东西了。
刘浪只感到日月无光,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
最后,他决定了,他和他的张小泉出动了,他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一切。
他在右手的手腕文了个佛像刺青,是的,他要杀人了。
整整5天,姓王的没有出家门一步,刘浪杀人的决心没有因为漫长的等待而动摇,相反的,
他更冷酷,也更坚定。
第六天傍晚,姓王的终于出来了,自己驾驶着大奔,向二奶家开去,刘浪追上来的时候,
姓王的已经进了二奶的房间,大奔停在楼下,刘浪向大奔的轮胎踢了几脚,汽车防盗器响
了起来,一会又停了,刘浪再踢,如此反复几次,姓王的终于下楼来看个究竟,刘浪象拎
小鸡一样把姓王的塞进大奔里,张小泉架在脖子上说:“开车,西郊树林。”
姓王的一直装着很冷静,听说要去西郊树林就觉的不对了,开始耍赖,死活不肯开车,刘
浪脸色一沉,大牙一咧,张小泉立刻就在姓王的脖子上添了道血口子,然后说:“妈的再
墨迹老子在这就剁了你!”
夜晚的西郊树林廖无人气,阴森森的,刘浪把姓王的拖下车,先赏了顿拳脚,打的姓王的
爬不起来,只有哼哼的份了,然后说:“你把小月埋这了?你知不知道,小月从小就怕黑
,你个狗娘养的还把她埋这了。”
刘浪把已经不能动弹的姓王的用膝盖压住,锋利的刀锋慢慢的向姓王的脖子切下去,“今
个就用你的狗头来祭奠小月的在天之灵!”
刀锋一接触姓王的脖子,他就开始杀猪一般的嚎叫,四肢乱动,无奈刘浪杀心已定,无论
如何是不会让他挣脱的,而且刘浪故意的让刀锋切下去的速度降到最慢,“小月受过的苦
,我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张小泉切断颈椎的同时,姓王的就象死狗一样立刻不动了,刘浪幽雅的刀锋一转,一颗狗
头完美的落地了。
刘浪回到自己的家,空荡荡的房间里,美丽的白衣女鬼一直在等他,刘浪平常的如每天下
班回家一样,甚至还带着好象刚刚发了工资一样的喜悦,他说:“柔儿,大哥杀了那个姓
王的混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大哥马上就去衙门投案,免不了一死
,但是大哥很高兴,很快可以和小月一起了。”
柔儿幽怨的看着刘浪,叹气,说:“大哥死后可能也见不到小月。”
刘浪怔住了:“为什么?”
柔儿说:“小月魂魄不全,不能去阴间也不能回阳间,大哥如何见她?”
刘浪不说话。
柔儿凄美的笑笑说:“柔儿有个办法,可以让大哥和小月在梦中相会,大哥觉的怎么样?

夜凉如水。
梦中,刘浪见到了小月,两个人彼此述说,缠绵,一切都是真实而美丽的。
醒来,东方已经微亮,柔儿一直在刘浪的床前守护着。
柔儿说话,声音飘忽不定,如同在远方:“大哥,柔儿要和大哥永别了,只希望大哥能记
住我,别无所求。”
刘浪感觉到不对劲了,问:“到底怎么回事??”
柔儿笑,秀发闪着光,瀑布一般,“帮助小月完成三魂七魄和大哥在梦里相会,已用尽了
柔儿五百年的精力,柔儿从此魂飞魄散,人间地府,再也找不到柔儿了,大哥以后无论做
人做鬼,都要保重自己啊...”
柔儿消失了。
刘浪痛哭,这个善良痴心的女鬼,竟然为了他而毫不犹豫的毁灭了自己。
那时候,刘浪又知道了一件事:原来鬼也可以再死一次。



我张着大嘴听完了刘浪的叙述,半晌才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太...太精彩了,这故事
是不是真的?”
刘浪微笑,说:“真的假的无所谓,我不求有人相信,只希望有人知道这事就足够了。”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刘浪说:“没关系,我是个粗人,不会计较这些。我以前认为上天对我不公平,没有给我
一个好的家庭,好的环境,还夺走了我的爱人,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上天一直对我不薄,
给了我两个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可是我为了其中的一个,而辜负了另一个。”
我明白刘浪的意思,在他眼里,已经不当柔儿是鬼了,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刘浪走了,离开杂志社,他直接去了公安局。
因为姓王的在本市是个重要人物,而且正直严打期间,所以刘浪虽然是自首,还是被判处
死刑,刘浪没有上诉。
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中刘浪,小月,柔儿三个人白衣如雪,过着神仙一样的生
活,刘浪对我说:我有最爱的人在身边,还有最漂亮的红颜知己,现在我知道了一件事:
原来做鬼也可以很快乐的。
但愿这不仅仅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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