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章:谁在身后拍我的肩  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2 09:20:16 2006), 转信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灵异,那么李关毫无疑问是遇上了。如果没有,那李关说的那个
女人,又是什么?还有,在我身边的那阵风,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应急灯会突然消失?
莫一山?瓶子?他们究竟是谁在搞恶作剧?或者,根本就是我自己的幻觉??? 

    想起李关说话的时候,我看到那张脸上布满恐慌。这种恐慌,不像是为了掩饰真相
。因为这恐慌本身,也许就是真相。也就是说,我不得不猜测,这个世界上,还有灵异
的存在。有些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只能是猜测。 

    我在“幻灵异界”上遇到该隐。我发短消息问他,该隐,我昨天也和人玩了摸墙游
戏。你能告诉我你玩摸墙遇到过什么吗? 

    该隐说,遇见一个人的灵魂,遇见过很多人的灵魂,但是我不敢告诉玩伴。因为这
个游戏,我一直活在阴影里。你们千万别再玩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再继
续。对了,你们昨天见到了什么? 

    我说,这很重要吗? 

    该隐打了一连串的省略号。然后写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
再继续。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未知的。未知的东西最容易迷惑人。 

    我说谢谢。然后立刻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真像一个盒子啊!我感
叹到。这个世上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像一个个盒子,白色的方型盒子。盒子里的是我眼
所能及的东西。而盒子外的,那些我眼睛所不能及的,并非就不存在。 

    突然想起李关,就拨了个电话。 

    李关,我是杜飞。 

    嗯。 

    你能告诉我更多的关于昨天的事吗? 

    我没有保留。 

    真的吗? 

    她说了一句话。你听到了吗? 

    她说什么? 

    她说,还我命来。我现在回想起来,浑身都害怕。 

    李关,自己要学会放松。 

    嗯。我去你那一趟吧!也把这期的稿件给你带过去排版。 

    挂了电话,我就翻抽屉,找出班得瑞的《Vienna Forest》磁带。然后躺在床上看天
花板。 

    过了十分钟,李关就敲门进来了。她穿着灰黑色的羊毛长衫,里面衬着红色针织毛
衫。她一边把外套脱了,一边埋怨。地方好难找啊!上次瓶子写的地址还挺详细,连地
图都给画好了。诶,他们不在? 

    我摇了摇头。 

    她把一个蓝色软盘递给我。 

    喏,回去多听听这个带子吧。可以调整心情的。我把磁带塞进她的手里,细细地说
。 

    她把磁带揣进兜里,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早听说你们仨住
在一起就是没过来看看。 

    我浅浅地笑了。 

    她挪了几步,看见桌子上的刀具摆设。她拿起来那把刀来端详。那把刀是把美国军
品,大约有两个巴掌那么长,是我托一个开野战用品的朋友从广东那边带回来的走私货
。她说,这做什么的?我说摆设而已。她摇着头说,都开刃了。我笑笑,用来防身。 

    放回了军刀,她又把挂在墙壁悬勾上的一根绿线坠子给摘了下来。坠子是一枚银白
色四叶草。你这墙上小玩意蛮多嘛!这个你怎么不带?她问。 

    太多。 

    那送我了。 

    她随即就把坠子挂在了脖子上。四叶草垂在红色细线毛衫前,显得格外清朗。 

    好看吗?她问道。 

    挺合适你的。 

    好象是银质的? 

    嗯。 

    我还是第一次主动要人东西,这么贵重,真尴尬啊!她微微低头去看那枚四叶草。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送别人东西,负负为正,咱俩扯平了。说罢,我看了看她的眼
睛,翡翠绿的瞳孔,绿得像深潭之水。突然间,她抬起头来,我们相视而笑。我看到她
细嫩的左边脸颊上,有一颗细小的蓝痣,就像是点上去的,点得恰到好处。这一刻,李
关真是标致极了。 

    杜飞,上次你怎么知道要半夜才会成功?她疑惑地问我。 

    我有一个朋友,叫该隐,是他告诉我的。 

    该隐?她微微笑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该隐的话。我就说,我们以后不玩了好吗?以后也不要到那
个密室里去了。我们现在也可以在这里打牌玩耍,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她说,我还有点疑团。你知道的,我不会轻易罢休。 

    李关啊,我告诉你,这样下去或许真的会出事。 

    她略带嘲笑似的说,你还是不是杜飞? 

    我眼睁睁地凝视着她,终究无能为力。 

    她坐下喝了杯茶闲聊了一会,就起身披上外套准备要走。 

    临走前她还对我说,你这个笨蛋。 

    我从后面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啊—— 

    她突然尖叫一声。你有毛病啊,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在后面搭我肩膀了。 

    我说,是后遗症? 

    她哼了一声,略带急步地下楼去了。 

    我莫名地看着她穿梭在楼梯间,然后摸了摸头,然后掏出脖子下的红线坠子,然后
看了看上面的银白色四叶草。然后,我想,我不是笨蛋。我喃喃自语。 

    墙上的绿线坠子,本来是将来要留给叶芮的。竟被李关摘走了,未尝不可。 

    唉,谁让叶芮一直不搭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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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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