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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章:谁在身后拍我的肩 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2 09:20:27 2006), 转信
三月的阳光灿烂,风却微冷。
我徐徐地走在通向食堂的路上,后面追上来一个人。他拍了我的肩膀,是莫一山。
一起吃饭吧?
你不用陪你的袁大小姐吗?
他灿烂一笑。
在餐厅,我们见到了瓶子,端着饭盒排在长队的最后。
莫一山双手一拍瓶子的肩膀。瓶子竟受到惊吓,饭盒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再看瓶子
,整个人像飞了魂儿似的。莫一山一看,急了,连忙说,真抱歉,我……
瓶子,你没事吧?我侧着身子,对木讷着的瓶子问。
瓶子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静静地吞吐着几个字——没事,不不,别拉我,我要走,
走走,回去。
我望了望他嶙峋的锁骨,突然想起李关的话,女人?再看看莫一山的锁骨,也差不
多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整个下午,坐在阳光沐浴着的教室南面窗台下,我一直在想,这都是怎么了。如果
说事情正在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那么,包括我,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成为推波助澜的人
。我耳边环绕着该隐的忠告。真的么?只有远离那个密室,才能让一切平息下来么?
阳光穿过玻璃,斜斜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微热。我看了看表,三点一刻。然后立刻
起身赶往编辑部,要阻止所有的人,不能再发生任何事。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看见了莫一山和李关。李关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双腿收缩在
胸前。她脸上挂满泪水。那神情,和游戏出事的那个晚上几乎一样。我忙问莫一山,她
怎么了。
莫一山拿着纸巾,忙着给李关拭泪。他摇摇头。
李关重复的低声沉吟着,我把头凑了过去。李关说,带我离开这。
莫一山朝书架走去,把架子移回原位。
我握起李关的手,那里冰凉冰凉。那一刹那,我看到她的口袋里有道白光闪过。我
掏出来一看,是块正方形的丝绢手帕。上面赫然写着五个血红血红的大字——带我离开
这。手帕四周还有兰花刺绣,极其精致的刺绣。李关见我拿着丝绢,一把抢了过去。她
站了起来,极冷漠地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就掏出打火机,把丝绢点着了。那
团火渐渐消失,莫一山跑过来问,这烧的什么?我紧紧地盯着他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耸了耸肩,OK。李关朝我们各看了一眼,然后冲出门去,她奔跑着,消失在北面的
槐树之下、宿舍楼的转角之间。
莫一山问,你们烧的到底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并不重要。
那里到底有什么,怎么你们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地古怪起来了?莫一山喃喃自
语。
哪里?刚才你和李关一起下去了?我连忙问道。
莫一山摇着头说,我看见李关神情若失地走了上来,面无表情。
我说,你别再进里面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本来我们就不应该进什么狗屁密室,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危险,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莫一山疑惑地说,难道说,瓶子也一个人进去过?
瓶子突然站在门口说,我没有。
我们仨并排坐下。瓶子说,我就想着会有事,就过来看看了。
我说,瓶子,莫一山,你们都不能进去。李关已经出事了。
瓶子惊讶地问,李关?
莫一山详细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后来,便再没发生什么。
我一回到住处就给李关打了电话,李关似乎好多了。我说,关,如果发生什么了,
你就告诉我。她说没有。我又说,关,如果你不说,那么你也不要去想它,好吗?李关
说,那都是骗人的。我又说,那是指什么。李关说,刚刚烧掉的丝绢手帕。
后来李关就不肯多说了。但是她答应了不再想它。
可是过了两天,听杨花说,李关在宿舍出事了。她说李关闹自杀呢,不知哪里弄来
一瓶浓硫酸,就要泼到脸上呢!恰巧大嘴刘看到,一脚过去打飞了那瓶子。李关也没伤
着,只是烧坏了一小块外套。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连忙跑去见李关,见她精神恍惚自言自语。
我问,李关,你到底怎么了?你见到了什么!
李关神经兮兮地笑了,诅咒!那是个诅咒!
然后她便不再言语了。
我陪她坐了个把钟头,见她眉开眼笑了才下楼回去。
翌日,又发生了令人意外的事情。这一回是莫一山。他一回到住处,我见他魂不守
舍,就问你干嘛去了。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我惊讶地看着他。我说,你不会也入魔
了吧?他摇了摇头说,我进去了。我问,密室?他认真的说,是的,那里发生了可怕的
事情。我继续问他,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没必要知晓。
我说,那我自己进去。
我劝你不要像我一样,傻傻地就进去了。真的,你不许进去。我在里面,知道了一
个意思。带我离开这,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我惊喜地追问,什么意思啊?
他一字一词地说,就是带我离开人间的意思。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许进去。
死亡?我惊叫着问。
接着,他就进了房间,把房门狠狠地一关,把我关在了一个秘密之外。
我静静站了片刻,样子呆呆的。然后我就敲打着他的房门喊道,你告诉我,究竟发
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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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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