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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五章: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2 10:46:09 2006),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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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很少见到该隐了。更多时候,是和上帝之吻闲聊。有一天晚上,她上线问我
,你今天怎么在线?往日不都是陪着叶芮吗?我说,该隐消失二十多天了,我在等她。
大嘴刘说,不用等了,她一直都没出现呢。
我无奈地说,也是,她不会再出现。
大嘴刘说,娇莹的父亲下午来电话了,我只好把娇莹失踪的事一五一十地招了。
大嘴刘又说,他们必定要来学校一趟。
果然,第二天上午大嘴刘把我叫到她们宿舍。我见到了四个人。天下的儿女各有各
的不同,天下的父母却是一般模样的。他们也为娇莹的事着急。穿着优雅的妇人问我,
你知道莹莹去哪了么?她满脸的泪水不停的打颤。我摇着头说,不知道,我们都在等她
回来。我望了一眼坐在窗前的男人,年纪有五十上下的宽额高鼻的男人。他双眼很突兀
地下垂着,像是小孩子盯着地上乱窜的蚂蚁时的神态。他没有说话,紧锁着眉。在他对
面,坐着大嘴刘。窗前背对着我的,似乎是杨花,她伏在窗前望着外边的天空,今天她
好安静。
妇人夹带着哭声说,上次打电话来之后,莹莹就打了电话回家。
什么!我猛地一惊!
妇人接着说,莹莹说要去法国看小堂,我们没想就同意了。她要了一笔钱,说过去
呆一段时间。我就问她,干嘛不毕业了再去。她就气恼了,从未见过她那样气恼地跟我
说话,那口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后来莹莹的爸爸还是把钱放到
了帐上。等到过了一星期,我给小堂那边打电话,小堂说莹莹没有去法国,这一个多月
都没联系过他。我就担心了,打电话来学校,又说去上自习没回来。
我看了看大嘴刘,她低着头听着,嘟着嘴。
妇人又说,昨天这同学才告诉我,莹莹失踪了。
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她会回来。
她问,莹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我蹙了蹙眉,大概一个月吧,我不想骗你们,她可能是畏罪潜逃。
妇人眼睛圆滚滚地看着我。那个男人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眉头锁得更紧。
畏罪潜逃?他问道,声音宏亮。
我说,是的。身后的床铺是你女儿的。她上面的那个女生叫做李关,一个月前莫名
的被杀了。我认为你的女儿娇莹极有可能是凶手。因为她在出事的前一天失踪了。这一
个月,娇莹都没有出现,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那个男人动了动手臂,我以为他要抽烟,但他只是把手交叉着放在膝上,手指看上
去厚重白皙。食指和中指间不像有烟熏过的痕迹,我断定他不抽烟。正当我充满自信,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以及一个白色短小精致的象牙烟嘴。这一幕真令我吃惊。
我想起一个道理——表面的分析往往并非是事物的本质。
他递烟给我,我摆摆手。他点燃烟,然后打断我的思绪,她杀了人?
我肯定地说,是的。
他问,警察怎么没通知我?
我尴尬地笑着说,那个,警方认为死者是自杀,他们并不知道你女儿失踪的事。
那你有什么证据么?
我说,没有。所以我们一直在等娇莹回来。
他吐了个烟圈,问道,她要是不回来呢?
我缓声说,那就不了了之。我立刻警醒地问他,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他沉重地摇着头,不知道,倘若真的杀了人,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这时,那个妇人哭得更凶了。她模糊地说了句,难怪她会要那么多钱,拿了钱就没
再打家里电话。这孽债啊!
男人训斥道,你懂什么!你还嫌折腾不够?要我如何忍耐下去!
妇人擦了擦泪,那形容好生可怜。
我安慰他说,不要紧的,等她回来,一切都真相大白。
男人悲哀地说,都是她宠坏的。
他又抬着头问我,没有证据,娇莹就不会有事?
我更加尴尬地笑了,是的。现在警察那边默认李关是自杀的。
男人有点欣慰地挑了挑嘴角。
我问,不报案吗?
他低声回道,不必了。
他起身,大抵是要离开了。他问我要了家庭电话和住址。然后又郑重地说,你要是
知道什么,就当做不知道。我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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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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