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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四十九章 档案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16 12:15:05 2006), 转信
窝在被子里,我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阳光,刺在眼睛里,可我仍然一动不动,周
围没有一点声音,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凶手?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凶手?
不!
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摇头,不,我不是凶手,如果不是于波在搞鬼我根本不可
能射到倪明,一定是他施了什么法术。
我自我安慰着,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的冷清,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李洋去开那个
学术会了,而苏乔则去打听关于倪明的事情,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穿上衣服,我从床上走下来,发现脚步竟然有点轻飘飘的,像大病初愈一般的虚弱
。把藏在外套里的照片拿了出来,那叠黑吉*他白照片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红衣小女孩的身
影,只有那张看不清楚脸部的男子,依然仿佛如隔了一层纱一般模糊。
有人却在这个时候敲了门。
“谁?”我懒懒地问。
“我,娟子。”外面是女生活泼而又响亮的声音。
娟子?我立刻来了精神,说不定她能告诉我到底谁才是方蕾,谁才是苏乔。
一开门,娟子一身运动装扮,脚上的一双粉红色运动鞋极是亮眼。扎着一头马尾辫
的她一晃一跳的进了房间。
“听方蕾说你病了?”娟子一脸的关切。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她嘴里的方蕾是不是真的方蕾,好久,我才试探性地问:“她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了?”
“你这人真逗。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来问我?而且这么怪的问题。不是黑色的吗?
”娟子一屁股坐-吉他-在了床沿上,两只脚踢来荡去的,我的心却冷到了谷底。黑色,
苏乔今天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
这么说来,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谁才是方蕾?谁才是苏乔?只有我一个人错误了吗
?还是他们才是错误的。
我无力地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哎?这是什么啊?”娟子的声音响在我耳边,睁开眼看见她正拿着那叠照片翻看
着。
“快还给我。”我作势就要上前去抢,可娟子却像个兔子似地蹦了起来,大叫:“
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小姐,那是很重要的遗物。”我道。
“遗物?”小丫头似乎觉得死人的东西不太应该碰,有点迟疑地还给了我,我马上
把它们收回了衣兜里。
“别紧张,只不过几张照片而已。”娟子笑着道。
“我还靠它找人呢!”我道。
“找人?找哪个?”娟子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脸不太清楚的那个人。”我回答。
“脸照得这么不清楚,你怎么找?”娟子问。
“他应该和江华一个班级毕业的。”我道。
“是吗?”娟子似乎来了兴致,道:“这好办啊!”
“好办?怎么办?”我咕哝,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阿宝,这让我怎么查?
“他既然和江华一(吉。他)样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你去档案室查一下不就可以了
?”娟子走过来拉起了我,道:“走,我们现在就去。”
“档案室?”我疑惑地道:“学校现在有这种地方吗?”
“哎哟天呢!你还到底是不是这个学校毕业出去的啊?”娟子白了我一眼,道:“
学校一直有档案室的,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不让学生进入而已。”
“那我们怎么进?”我一边关门一边问。
“那当然是靠本小姐我啊!”娟子得意地指了指自己,道:“我一姐妹就在档案室
里打工帮忙整理文件资料的,我跟她说一下就可以进了。”
“真的吗?”我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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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档案室,那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土黄色牛皮纸封面的文件袋,书架上
还有标签明确指示了各排文件的年份。
走到档案室的当中,我终于找到了江华毕业的年份,一番寻找之后,我倒是很轻松
地就把那袋标有1984届中文系字样的文件袋。打开,里面只不过是一小叠已经泛黄的纸
和一张黑白照片,吉—他照片上印有毕业留念这几个字。虽然已经有二十几年的时间,
但是黑白照片仍然非常清晰地呈现着每一个学生的样貌。
“江华?于剑?周湘蓉?”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寻找,很快,我就在照片上找到了他
们。而至于那叠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我似乎很难从毕业照上看出他的身型,因为毕业照
通常都是大家排成一排,被彼此遮住了大半个身体。而且他们的衣着都极其相似,这让
我更难从衣服或者身型上辨别出那个脸部模糊的男子来。
不过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眼光停留在了最后倒数第二排最左边第三个男
生的脸上。可能当天拍照的光线角度问题,他的脸只有右半边是清晰的,而左半边全都
藏在了阴影里。不过就算只有右半边脸,但我还是越看越眼熟。是谁?好眼熟?我在哪
里看见过?
抓了抓头发。。。
呀!
我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赵醒吗?只不过比现在看上去
更年轻更精神而已,自己竟然没有马上记起来。
赵醒?他是这个学校毕业的,然后就留校了吗?可是他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和我提起
过这件事情?
这么说,他认识江华、于剑和周湘蓉了?
巧合。。。?
我再翻了翻其他的文件,似乎并没有更多的发现。
赵醒和江华他们是同班同学?
我把文件袋重新放了回去,刚想转身,却突然听见了啪的一声,像是东西掉在地上
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声音是从更里面的档案室里传过来的。
娟子明明说要和她同学聊天的,怎么又进来了?就算进来,也一定会经过我的身边
,可刚才没有看见任何人从我这里走过啊?
难道早就有人在里面了吗?不会。娟子的同学明明说里面没人进去了啊!
谁。。。?
我顺着声音往里走,档案室因为要保存文件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很多窗户,只有靠
近门的地方有一扇,其他地方吉……他四面都是墙壁。所以光线很不好,几乎常年都亮
着灯。
那白色灯光一跳一跳的,大概是有些年份了吧,我抬头看了看日光灯。送觉得有几
个黑影在书架中穿梭自如。
几乎是走到了档案室的倒数几排书架那里,我才发现有一个牛皮文件袋正静静地躺
在地上,似乎是有人翻动到了它或者说。。。是自己从书架上掉了下来?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概是没放好自己掉下来的吧。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草木皆兵,然后把它从地上拾
了起来。这个文件袋很旧,边缘都已经磨损的拉毛了,而文件袋上的系绳是松开的。
1955年?我看了看上面的年份,居然这么早。不知道是什么驱动了我,我竟然没有
立刻把它放回书架上,而是把它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一叠东西。
纸。。。还有。。。照片。。。撕掉一角的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上面也是毕业照,只不过人数要少了些,撕掉的部分正好是一个女
人的头部分正好是一个女人的头部。我观察了一下撕裂出,是有点泛黄的。也就是说,
如果这张照片一开始存放或者离现在比较远的时候就被撕下的话,那么撕裂出应该和整
个纸张一样呈黄色。但是这个地方却不是和整个纸张一样的颜色,又不是像刚被撕下的
样子。应该被撕下来有点年月了,不过也绝对和起初放进去的年月不同,要更晚。
它。。。怎么会被撕下来,而且还只撕了一角,不想让别人看见什么?是这个女人
的脸吗?我又仔细看了看文件袋,发现文件袋上的文字似乎和刚才我查看的文件袋上的
又不同。虽然都是用黑色钢笔写的,但是明显字迹就有所不同。似乎这个文件袋上的写
得字更刚硬,像是男人写的,而刚才的文件袋上写得字就比较娟秀,是女孩子写的。
“还没看完啊?”娟子的声音突然¥吉-他在我身后响起来了,听起来似乎有点耐不
住性子了。我回头,看见娟子和她的同学一块走了过来。
“对了,这上面的字迹好像不一样?”我扬了扬文件袋问那个饿叫做朱佳的女生。
“果然不愧为法医,看什么都仔细。”朱佳笑着倒:“是两个恶人写的当然不一样
了。”
“两个人?”
“对啊!”朱佳点了点头,道:“前面半个档案室的文件袋封面都是我写的,后面
半个则是以前的一个管理员写的。”
“是吗?”我仔细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袋似乎比刚才的要旧了许多。
“学校让我抽空更新一下文件袋,因为有些都太旧了,不利于文件保存。我刚换了
半个档案室的文件袋,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动呢!”朱佳道。
“那你知道原先写这些文件袋的人是谁吗?”我眼睛死死盯着文件袋上的字,总觉
得好眼熟。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些文件袋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动多了。”朱佳回答。
二十多年?又是二十多年前?这么巧?
我把文件袋放回去,然后又把它旁边一个文件袋拿了出来,虽然文件袋上面只是寥
寥写着年份和专业,但是我还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它们。更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在哪
里见过这类型的笔迹。
翻看了一个又一个文件袋,我几乎就只是把文件袋拿出来看一眼上面的字又把它们
放了回去,而娟子和朱佳自然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好奇我怎么只是像走马观花一样地
看了看文件袋的封面却吉嘿他没有打开它们。
“你到底是想找哪个文件袋?”娟子终于忍不住了,问我。
“我不是想找哪个文件袋,我只是想看看上面的字迹。”我一边翻看一边回答。
“字迹?你看这个干什么?”娟子好奇地问。
“自然有用处。”我停了下来,脑子里似乎已经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可我不敢确认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被撕下来的一角,对我非常有用。
“对了。”我笑着问朱佳:“你不是说你已经换下一些文件袋了吗?它们还在吗?
”
“哪些文件袋啊?”朱佳道:“我还有一些,没来得及丢。”
“那太好了,能把它们都给我吗?”我问。
“好啊,没问题,反正都没用了。”朱佳领着我向档案室门口走去,来到门口办公
桌的下面,只见那里正叠着厚厚一叠的空文件袋。
“全给你了。”朱佳把那叠东西全都拣起来塞给了我,道:“还省得我去扔呢!”
“你要这些干什么?收废品啊你?”娟子捅了捅我,问。
“有用!”我敷衍着抱紧了那些空文件袋,和朱佳道了谢就走了出去,而本想跟在
我后面的娟子则被朱佳抓着不放,继续她们的女孩私密性聊天。
甩了个小尾巴倒也轻松,我呼了口气,抱着空文件袋急急忙忙地走向教师公寓。我
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文老头,对于这个老头子,我一向是又讨厌又敬佩。讨厌他的罗罗嗦
嗦,可又非产佩服他的博吉*他学多才,而且竟是一些奇怪又非常专业的本事。比如读唇
语,再比如笔迹鉴定。我曾经还选修过他的笔迹鉴定,可惜当时只为了混日子完全没有
听进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也只能去求他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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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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