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三卷 地狱的佳肴 第五十六章 禁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16 12:16:22 2006), 转信
档案室位于大楼的最顶端,这座大楼本是学校的职工医院,只因为后来有了新建的
医院大楼而被改做了自修楼,而最后一层则被用来存放学校所有的档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又或者是职业病,我总觉得许些消毒药水的味道冲进
鼻子里。那阴冷的空气让我感觉到灰色,眼前,一片灰色。
尤其是一、二楼的墙壁还是白色的瓷砖,光看就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让人全身的鸡
皮疙瘩都竖起来。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瓷砖,冰冷,而且潮湿,如人的汗水一样挂着
密密的水珠。慢慢的,沿着瓷砖之间的缝隙滑落下来。深灰色的水泥地板上湿答答的一
片,那水泽仿佛如恶魔随手在地上的涂鸦。
虽然还是白天,但是室内的光线还是很暗。我看见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正坐在教室
里面安静的看着书。可是……眼光……?
我站在走廊上……看向我身边的身边的几个教室。
为什么教室里总有一些奇怪的学生,还不是很热的天气里居然都穿着白色的单薄的
衬衫?我悄悄地走进一个教室,一个男生正坐在角落里,黑色的头发似乎没有一点光泽
,而是那种奇怪的枯黑色,仿佛是……死人的头发……?失去了生时的光泽?
怎么会?我摇了摇头,现在还是大白天?鬼这么容易出现吗?
虽然这么想,但人还是忍不住靠近,他露出的手臂皮肤白皙的可怕,我甚至看见了
游离在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安静……出奇的安静……自修教室里竟然只有我的呼吸声……重重的……喘息声…
…那个男生的似乎根本不会动,连胸口呼吸起伏的动作都没有?
我多心了吗?
再靠近,那个男生手臂上的青色血管突然迅速变黑,原本枯黑地头发在瞬间变成了
腊黄色!我只听到一种类似蛇吐信的声音,一张干枯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我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差点仰后跌倒。那个男生嘿嘿的冷笑!这个时候,
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的书,竟然是繁体竖排版!
“同学!同学!”我忙向教室里另外几个学生喊到,“快离开这里!”
“离开……”离我最近的一个妇女学生抬起头,茫然的眼睛仿佛看向远方……
还有几个学生还是安静地看书,居然没有一个搭理我的。他们的头发,枯黑色!难
道……他们……?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教室,迎面却看见走廊里正站着一个短发地女生,安静地
站在教室门口。很奇怪,她即不进去也不离开。
“快离开。”我冲了上去。
那个短发女生没有动。我却看见从她脚底下慢慢渗出的红色的……水……血……?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只觉得一个头顿时变的两个大,这个地方简直
就象是鬼的聚集地。
“林逍!”方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却仍然只看到一张苏乔的脸。
我下意识的低了低头:“你怎么在这里?”
“跟着你来的。”方蕾歉意地笑了笑,道:“而且这里……简直怨气冲天。我从来
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怨气,可以让鬼魂在大白天出现。”
说完,她突然伸出手紧紧把我拉住,道:“先跟我出去。”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感觉从她熟悉地手里传来的温度是那么自然。她仍是我
的方蕾。没有变,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也许变的只是我?
我默默低下头任凭她拉着我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在大白天里四处游荡地鬼魂,只要
我们不主动地碰它们,它们应该不会来攻击我们。只是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鬼魂
?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北斗七星的原因?
仔细的观察。那些鬼魂似乎都是学生模样,而且似乎各个年代都有。更奇怪的是它
们的头发清一色都是枯黑色的。而且,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它们的身影似乎比刚才要淡
了许多。仿佛是被吸走了精华。
可是,又是谁?能吸走鬼魂地精华?
“方蕾……”我刚想开口问,却被方蕾打断了。
“嘘……!别说话。”方蕾轻轻的道。
虽然好奇,但我还是忍住没有开口。慢慢的,我和方蕾居然平安无事的走出了档案
楼。
“居然没事?”我非常吃惊。这楼里的鬼简直可以开大会了,可我们居然可以毫发
无伤的走了出来。
转头看方蕾,她似乎并不开心,脸色比刚才凝重了许多。
“怎么了?”我问。
“你……”方蕾凝视着我,问:“有什么瞒着我吗?”
隐瞒?是地!我苦笑了一下,可一见到她那张苏乔的面孔又让我没有办法把所有的
事情都告诉她!心底里总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在对我说:“她是谁?她是谁?她是方蕾?
还是苏乔?”
这样地挣扎在我心里反反复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要这样好吗?”方蕾抱住了我,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我们之间?隐瞒?即使是再亲密的爱人,也有彼此的隐瞒,每人总有自己的隐瞒。
轻轻地,我抱住了方蕾,不管如何,她是爱我的。我哪?头一次,我开始怀疑我自
己,也许我从来没有肯定过自己。
“对不起。”我道歉:“很多事情应该早点告诉你。”
深吸一口气,百转千回的思虑以后,我还是决定把苏乔的事情全部告诉方蕾。
娓娓道来以后我并没有等到方蕾的惊讶或者惊恐,相反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抱
的我透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我问。
“谢谢你!”方蕾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
“谢我什么?”我好奇的问。
“谢谢你还信任我,还爱我。即使你的眼中已经没有我地样子。”方蕾的话让我心
虚的苦笑了一下,然后也紧紧地抱着她。是的,我们需要感谢,感谢彼此的信任和爱。
即使眼中的样子变了,可是彼此相爱的灵魂应该没有变。
“现在……”方蕾抬起头,擦了擦在她眼角的泪水,她哭了?
“怎么?”
“我觉得至少我们可以做一件事。”方蕾道。
“什么?”
“找到阿宝。”方蕾回答:“如果催眠术没有用法术破解,那么她为什么要我和李
洋都忘记阿宝和我们很熟的事实?”
是啊!既然苏乔的催眠术如此强大,即使是方蕾都被催眠地忘记了阿宝。那么催眠
阿宝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而且,现在阿宝到底在什么地方?也
许,已经落在了苏乔的手里。她不催眠,而是抓住了她!或者说……杀了她……?
“不会的!”方蕾看出了我的担心,道:“阿宝现在应该还没有死!”
“你确定?如果没有死?苏乔把她关在什么地方?”我忙问。
“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可是你想一想!既然是苏乔给你的圆片项链,并且告诉你这
上面有秘密。而且你也揭开了这个秘密,也就是上面的北斗七星标志以及几个杀人现场
可以连成一个北斗七星。也就是说,要有七个人的死亡才能达到它和另外六个地方的相
同之处。”
“七个?你是说阿宝会成为第七个死者?”
“也许,至少我们现在只有这么想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把阿宝带走。”
“那什么时候?我们必须赶在她把阿宝成为第七个死者之前找到阿宝!”
“如果是要把杀人场所排列成北斗七星。那么第七个死者就必须死在这里!这个档
案馆里!但我相信苏乔应该不会笨到把阿宝就藏在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地方!”
“而且时间也应该不会是白天,是晚上。”方蕾拉住了我,道:“我们先回招待所
。”
“好!”我回答。
**********
阴暗地房间里,没有一点光线,但是阿宝此时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仔细留意
周围,应该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昨天那个神秘人送来
的饭菜还放在自己地脚边。
不知为什么,阿宝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也许是什么迷药的作用吧,真后悔自己没
有好好和族里的人学些东西,害得自己竟然连小小的迷药都没有办法解决。
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自己已经被抓来多少天了?身处在黑暗中连日子都没有办
法计算了。只记得自己和李洋分手准备回去的时候,只感觉旁边一种怪怪的香气。然后
……就什么也不知道……再次醒来人已经在这里了。
是谁?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可是自己明明一点钱也没有,况且又向谁去勒索?李
洋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就是自己地族人?更不会,这世上除了李洋他们三个根本
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真正的身份!
那么……是谁……什么目的……?
阿宝想想就头疼,整个人都躺下,仰望着天花板,她只希望什么人能够救自己出去
!黑暗……孤独……遇到林逍他们之前的状况又回来了……如此可怕!
吱呀……如老鼠的磨牙声……
一扇门被打开了。那个每次都送饭菜的神秘人又出现了。可是他每次总戴着一个可
笑地咸蛋超人的面具。所以阿宝只看到一个身材适中的男人。
不过这次这个神秘人并没有拿来饭菜,而是……几件衣服?奇怪的衣服!
“穿上它!”神秘人低沉沙哑地声音在阿宝耳朵里回荡。
穿上它?阿宝接过神秘人递来的衣服,仔细一看突然觉得很眼熟,然后几乎是震惊
!这居然和自己族人所穿的衣服相差无几。只是更为复杂奢华。
他……是谁?这种衣服在现在早已经不再穿着,因为这可以说是汉朝时古人穿的衣
服,和现在日本的和服有些相近。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日本和服象它!因为当年和服
就是由这种服装衍变而来的。
当然,这件衣服的式样更要古老。袖口比汉服更大,更长,还有腰带的设计也更复
杂。整套衣服是大红色,金色的镶边,极其奢华。
“你……你是谁?”阿宝问。
“你是摩洛族人。”神秘人不答反而道出了阿宝的身世:“所以应该不用我来教你
怎么穿这套衣服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阿宝大为惊讶,更让阿宝担心的是神秘人是否会逼问自己
摩洛族的隐藏地。
“我自然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们族人所谓的宝物不感兴趣,我只需要一个摩
洛族人就可以了。”神秘人淡淡的说完,就转身然后又道:“我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
能穿上这件衣服!”
“可是……你……”阿宝的话还没有问完,神秘人已经关门离去。
他是谁?为什么要我穿这件衣服?记忆中自己的族人就是穿这样的衣服,不过没有
如此奢华,也只有族长才可以穿如此华丽的衣服,他究竟想干什么?把自己抓来只是要
试穿这件衣服吗?
衣服……大红色,如血一般的红色……
阿宝突然觉得有什么影象和声音正通过年月的冰层,回到自己记忆的河流里……
“娘亲,为什么族长不穿红色的?我喜欢红色!”
“呵呵,红色怎么可以穿哪?红色是禁忌的颜色。”
“禁忌的颜色?为什么?为什么红色是禁忌?”
“因为红色象征着血,是……的血……所以……禁忌。”
是谁的血?谁的血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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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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