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女鬼的复仇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Feb 25 08:45:47 2005), 转信

  这是一个旧历的年末,月儿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想纵身一跳即可抛却一切烦恼
,一切不幸,一切错误,一切懊悔,还有那份对女儿的愧疚也将随之消失不复存在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在这万家欢乐的时刻,月儿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纵身从楼
顶飞向了大地。
  风衣的扣子不知怎的开了,也许根本那扣子就不曾系上,只是月儿已经记不清楚
了。那衣襟向外飞扬着,恰似那蝴蝶翩舞的翅膀。
  短暂的几秒,怎如此漫长?月儿感觉似乎自己在空中已经飞了很久,但仍没有感
到坠地的碰撞。似乎那楼,呼的一下子变得无限高了,而月儿这只美丽的蝴蝶是从那
无限高的高空自由自在的飞着。
  飞着,飘着,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黑白衣衫的人,他们时而转过头来看一看月儿
,月儿看到那俩位都托着长长的舌头。而月儿此时再也不能自由的飞了,只能跟在他
们的后面,那长舌人不知使了何方妖术,在牵动着她,月儿这样想着。
  尽管前面两个人怪怪的,但月儿并没有害怕,死都已经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大声的问道:“前面两位,你们去哪儿?”
  那俩位相互看了一眼,诡诈一笑,白衫人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黑白无常吗?
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地府,我们可都是名人呀!”
  “不,名鬼才对。”黑衣人纠正道。
  月儿不再说话,心里想,“这样说我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
死并没有多少痛苦,也并没有多么可怕,而且还有一些美丽。”
  ……
  也不知走了有多远,那长舌人指着一个台子,那台子上写着“望乡台”对月儿说
道:“去那台上看一看吧。你会看到你的生前,你会看到你的死态。”
  月儿此时也想知道自己死以后的事情,便向那台子飘了过去。蹬上那台子,她看
到,高楼下,一片鲜血染红了地面,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已经看不出人样,更无法
分清男女,从衣着和鞋子才能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一群人围着那尸身。月儿问道:“
两位大哥,那是何人?”
  黑白无常又是一笑,“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都认不得了。”
  “那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月儿问着自己,然后又肯定的回答道:
“是的,那是我,从十几层的楼上坠下一定是被摔成如此模样。”突然月儿感觉到全
身的疼痛,如同整个人散了一般。耳、鼻、口不断的向往流着什么,她摸了一把,才
发现那是血。心大概也被震碎了,胸腔里一阵阵难忍的疼痛,比身上的痛又要痛上十
倍百倍。一时间她再也感觉不到那种飘逸的美了,死原来是如此的痛苦,自己的死状
原来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悲惨,血淋漓,肉横溅,何忍睹。
  更多的人不断的向那尸身涌来,围着,看着,说着,“这女人真是自找,放着好
好的日子不过,和丈夫离了婚,做别人的情妇。”又有人说道:“听说,她偷了厂里
很多的布匹,到现在也没还上。”
  “是呀,我是自找,我是活该!”月儿鼻子酸酸的想哭,但却不知为什么没了眼
泪。欲哭无泪,已碎的心又象被撒了一把盐,痛得紧呀,那干涩无泪的眼睛也感到一
阵阵胀痛。
  人群中有一人在轻声哭泣着,说道“不要这样说我女儿,她是受了人家的骗,她
不是坏人呀。”
  这是母亲,母亲伤心的样子,使月儿的心一阵抽搐,“是呀,母亲白白的把自己
养了这样大,现在白发人送走黑白人。岂不让人痛断肠。”月儿觉得全身的巨痛,如
同烈火一样烧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是那男人,那个可憎的男人害得我如此之惨。
”身上燃起的烈火是对那男人仇恨的火焰。一个思想在月儿内心产生,“做鬼也要报
仇。”
  一个男人来了,那男人显得有些悲伤,他说道:“月儿呀,你好糊涂,你害了你
自己,也害了咱们全家。”
  这是丈夫,是已经离了婚的丈夫,月儿心中一阵愧疚,没想到自己是那样的对不
起丈夫,可自己死了丈夫还是来了,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突然那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女儿,我女儿呢?”他不顾一切的冲上楼,撞开
了房门。一个女孩躺在床上,那女孩已经没了呼吸,但依然美丽,就像她生前一样的
美丽。只是脸色显的有些苍白,失去了以往的红润。月儿看到这里,那颗碎裂被撒上
盐的心,又如同被丢到了油锅中,干涩的眼睛也像是裂开了一样,一滴液体顺着眼角
流了下来,流过脸颊滴到地上,那是血,眼睛里流出的血。
  女儿,是呀,自己多对不起女儿,由于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过错,以致于害得女儿
有病无钱医,看着女儿痛苦地挣扎直到死去。自己算是母亲吗?仇!这份仇,这份恨
全都要记在那可恶的男人的身上,是他害了自己,害了女儿,仇,此仇不报,来世何
以做人!仇恨的烈焰在胸中越烧越旺。烧的她几乎昏了过去,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冥冥之中月儿看到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胖女人,那两人冲着她笑着,笑
里包含着嘲讽,笑的比黑白无常的笑更显得诡诈。那男人说道:“听说月儿死了,自
杀了!”那女人又说道:“该!跟我老公上床,还想从我这儿得什么好处吗?”那男
人脸一阵发红的说道:“老婆,你可不能这样讲,似乎我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之人了
,当初咱们陷于困境,不是用了这法子,那傻女人白白的给咱用了那样多的布料,恐
怕咱们的工厂已经倒了。再说这法子也是你想出的。”那女人拍着那男人的脸,“得
了,你也借机沾了不少的腥。虽是我想出的主意,我只是让你骗骗她就得了,谁让你
跟她上床了。”
  听着这男人和女人的话,月儿心里的懊悔和愤怒已到了极点,她那胸中愤怒的火
从眼中喷出……
  冰冷的地府因这愤怒的火焰,而一时间显的燥热起来。
  黑白无常看了一眼月儿,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笑的是那样的瘮人,“这女鬼,
眼里喷火呢。”
  “她是后悔生前的所为。”“不,不,她是恨那男人骗了她。”黑白无常吵着,
叫着,笑着。
  那笑是对月儿的嘲讽,月儿无心听他们吵架,无心理他们嘲笑,想起自己生前的
一幕幕,真真的是悔恨交加。
                 
  月儿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很会打扮自己。她光彩照人的走在街上,十个男人得有
九个回头多看上一眼。
  月儿的工作不算好,也不算糟,她在纺织厂工作,但不是档车工,她是仓库保管
。管理着工厂生产出来的成品——各种各样的布料。
  在工作中月儿认识了很多来工厂里批发布料的人。其中有一个叫莫剑雄的男人尤
其引起了月儿的注意,用英俊形容他恐怕不太确切,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并不只是一个
相貌娇好的白面书生,而是雄健,伟岸。尽管剑雄引起了月儿的注意,也让月儿砰然
心动,但也只是动一动吧了。月儿毕竟是有了丈夫的人。
  剑雄开了一家服装厂,他经常到月儿这里来批发布料。
  月儿已经想不起来了第一次与剑雄约会是为了什么。她只记得他们俩人,只有他
们俩人,坐在一家优雅的酒吧里。面对面的相互注视着,他们喝了酒。但没有醉。剑
雄送月儿回家,就快要把月儿送到家了,剑雄突然拉着月儿的手说:“你太美了,没
有一个男人不会为你动心。让我吻一下。”月儿没有回答,也没有走开,她只是低着
头,不去正视剑雄。剑雄捧起月儿的脸吻了她。这一吻,吻的月儿的心砰砰乱跳,这
一吻,吻的月儿的脸绯红。月儿回家了,但她很难忘掉剑雄的吻。
  也许这时月儿并不爱剑雄,她仍爱着自己的丈夫,但这种偷情的吻,毕竟使平淡
乏味的生活,增添的许多的色彩。这种偷情的感觉真刺激,这刺激真让月儿愉快。
  再以后月儿就更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糊里糊涂的就与剑雄
躺到了同一张床上。月儿仍感觉是偷情——刺激-——愉快。
  随着这偷情不断的发生,月儿渐渐的觉得,自己已经不再爱丈夫了,丈夫哪里比
得上剑雄,没本事,没学问,连丈夫耿志汉这名子都透着傻气。她真的爱上了剑雄,
偷情不再是刺激和愉快,而是痛苦和无奈。剑雄也是有妻室的人,他们不可能……
  纸里终是包不住火的。月儿的越轨行为终于被邻居,被丈夫发现了。丈夫求月儿
回改,不要再与剑雄来往了。但月儿已经无法自跋。丈夫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他们
离婚了。
  那天丈夫哭了,他哭着说:“月儿,是你毁了我们的家。我真的很想带走女儿,
但是我已经下岗了。无力养活女儿,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好母亲。”
  此时月儿的心是冰冷的,是铁石的。她没有哭,也不会哭,也不可能哭。而是觉
得自己自由了,可以自由的与剑雄来往了。她甚至幻想着也许剑雄也会为她离婚的。
他们会恩爱一生的。
  也许离婚,与剑雄偷情都不是月儿致命的错误。月儿致命的错误是她怎么会相信
剑雄的话,“工厂的资金运转出现了困难。但又需要布料来生产,来完成订单。需要
月儿的帮助,有了钱会马上补上的。”剑雄没有花钱,月儿便从工厂里给他拿出了大
批大批的布料。
  年底到了,要盘库了,要与会计对帐了。可剑雄的钱还没有拿来。月儿着急了。
她找到了剑雄。要剑雄快些把钱拿来。可剑雄仍是说,资金困难。现在欠债的是大爷
,他也要不来钱。要月儿自己想一想办法。月儿想,“剑雄是我爱着的男人,我要帮
助他,为了他,我可以做出任何牺牲。”月儿没有钱,只好去找兄弟姐妹借钱,填上
了剑雄拿走布料所欠的资金。
  时间过了很久了,剑雄根本无意还月儿为他垫上的布料钱,却仍以各种理由不花
一文钱的让月儿继续从工厂里拿出布料。月儿,好傻,好傻的月儿呀,爱已经使她很
难看清一个人,这种畸形的感情使月儿继续为剑雄做着各种各样的牺牲。这一切早已
为月儿种下了祸根。不能说月儿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可是月儿想为了剑雄,为了爱,
天降灾难她可以用一个女人柔弱的肩来扛住。


  工厂终于发现了月儿做的事情,厂方限月儿在规定的时间交回布料钱。月儿没
有多少钱,也无法再去找兄弟姐妹借钱。他卖掉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但这与亏空的布
料钱相比仍差的很远。
  祸不单行,月儿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儿病了,需要住院。可她此时却一分钱也拿
不出来了。她又找到了剑雄,求剑雄填补上亏空工厂的布料钱,求剑雄把钱还给自己
。因为自己此时太需要钱了。
  剑雄一反常态的大声吼道,“我没借过你的钱,我凭什么还你。”月儿解释道,
“你欠工厂的很多布料钱是我帮你交上的。”剑雄哈哈一笑的问道:“你说是替我交
了布料钱,你的证据呢。”月儿从口袋里掏出了许多单据说道:“都在这里你看看呀
!”剑雄眯起了双眼斜视着月儿,“就凭这几张烂条子吗?谁知你是为谁交的钱。像
你这样的嫖子跟过多少男人又有谁知道?”几句话真的把月儿气疯了,她喊着:“剑
雄,你有没有良心。为你,我离了婚;为你,我欺骗我的兄弟姐妹,从他们那里骗来
钱去填你的亏空。现在我女儿病了急等钱用,你却如此待我。”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女人来。女人嘻笑着:“这就是勾引我丈夫的嫖子吧?”女
人收起了笑容,大喊道:“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反倒跑到这里来找我们算帐。你算个
什么东西。”剑雄走到女人身边,搂着女人的肩,“好了,别生气了,别理她,她是
个疯子。”女人甩掉剑雄搂抱她的胳膊,又喊道:“要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会
有这样多的麻烦吗?”此时的剑雄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在女人的面前点头哈腰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请夫人原谅。”
  月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剑雄再没有了以往的雄健和伟岸,而是一个无赖瘪三,
就连他那张脸也不再英俊,而变得尖嘴猴腮起来。月儿悄悄的问自己,“这是我曾爱
过的那个男人吗?这是曾让我为爱而发疯的男人吗?我怎么可能会爱这种男人?”
  月儿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一切让她作呕。她回到了家里,守着重病的女儿,一分
钟,一分钟的煎熬着,看着死神纠缠着女儿,一直到夺走女儿的生命。她此时明白了
,不是死神不肯放过女儿,而是自己的错误断送了女儿花一样的生命。
  想到这些怎不叫人伤心如焚,再干涩的眼睛也会流泪,流出血泪。
                 
  “你这女鬼,别悔了,别恨了,此时悔恨恐也来不及了。该上路了。”黑白无常
的话打断了月儿的思绪,但并没减少月儿的悔恨。她把眼中的火喷到了黑白无常的身
上,高喊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的声音震憾着地府。那台子也被震的乱
颤。
  黑白无常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这时候了,都做了鬼了,又想起报仇来了。”

  月儿更大声的说道:“做鬼也要报仇。此仇不报永不为人。”“做鬼也要报仇”
这声音在地府回荡着。
                 
  “哈哈……‘永不为人’,为人,要想再做人等五百年以后吧,像你这等死法儿
的,只可在枉死城里呆上五百年,才可转世轮回。”黑白无常不再听月儿说些什么,
拉起她来便走。走过“幽冥门”便来到了幽冥城,阎罗大殿便在这幽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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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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