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女鬼的复仇10-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Feb 25 08:48:23 2005), 转信

   那蝶儿仍是微笑着,“看我这堂弟,就是这样的急脾气,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剑雄你多多包涵。”
  剑雄见没了生人,一把拉住了蝶儿的手,仍是那皓腕凝霜,仍是那冰肌玉骨,仍
是那香肤肌脂滑润如酥,好冷好冷呀,似这手不曾暖和过。他如醉如痴的看着蝶儿,
把蝶儿看得眼里泛起了淡淡的秋波,脸上微微的染上了羞色,慌忙的抽回了手,低下
了头。剑雄再次拉起这如冰雪般白嫩寒凉的玉手:“蝶儿,我好想你,想的一夜都不
曾睡着。”
  蝶儿没再抽回这玉手,只低头言道:“快走吧,堂弟会等急的。”
  剑雄拉着蝶儿上了自己的车,又叫上厂里的一个拉货车一起飞驰而去。
  剑雄一边驾着车一边儿对蝶儿说:“你这堂弟为什么眼神儿总是冷冷的,对人也
是一点点笑容没有。真不象生意场上的人呀。”
  蝶儿笑着问道:“生意场上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生意场上的人笑里藏刀,可怕呀。”
  “唉!”蝶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也是呢,就因为我这兄弟,不会笑里藏刀
,只会直来直去,所以近来上了别人的当,赔了钱,家里亲妹子,又得了重病,急于
一大笔钱呀,才把这上等的料儿低价给了你。你们这些生意场上的人也真真的是没了
同情心,你竟然还如此的杀价。”
  听了这话,剑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想自己这一杀价,竟给蝶儿留下了一
个没有同情心的印象,这实在是糟的很呀!早知如此何不多花那一万多,卖得美儿人
一个高兴呢?给美人儿留一下好的印象呢?悔已晚矣,剑雄只好强说道:“我当真不
知他家有急用,否则我也不会——,这样吧,他家妹妹如若医病不够到我这里来拿钱
吧!”
  蝶儿笑了,“咯咯——”的竟然笑出了声儿,这还是剑雄第一次听到蝶儿如此开
心的笑。禁不住也心花怒放起来。
                 
  说着走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眼前出现了一幢很大的楼房,竟然已经到了。
剑雄觉得这路太近了,近的使他没有时间和蝶儿再多亲热一会儿。
  那货车司机跟着也到了,先下了车,大声的说了一句,“真够远的,车开得这样
快,还走了三个小时。”
  “没想到时间这样快,三个小时都过去了。”剑雄自语道。
  那孟杰从一个楼门里走了出来,为堂姐开了车门,剑雄也自行的下了车,孟杰说
道:“莫老板请!”
  剑雄和孟杰、蝶儿一起走进了楼里,孟杰领着剑雄,一包一包的拆开验了货,孟
杰又叫工人把货搬了出去帮助装上车。拉货的车走了,孟杰又要留剑雄吃饭,剑雄想
,那蝶儿已是嫌自己没有同情之心,这会儿再让孟老板请客,岂不更让这美人儿小看
了自己吗?于是说道:“这客我请吧!只是这里我不熟,还请孟老板选一个好地方吧
!”
  孟杰也不客气的说道:“也好,那边就有一个很豪华的饭庄,我们去便是了。”

  孟杰带着剑雄来到了饭庄,说也奇了,这饭庄虽豪华,但却没有多少人吃饭。那
迎客的小姐们个个长的是如花似玉,见有人进来了,紧着招待着。
  他们一行三人坐下来,剑雄看着蝶儿讨好的说道:“还是请小姐点菜吧!”
  蝶儿也没推辞,拿起了菜单儿,点了鲍鱼,燕窝,雪耳汤三道菜。孟杰又加了贵
鱼,裙边、一蛇三吃三道菜。那剑雄听着甚是心痛,看来这顿饭,没几千是下不来的
,虽是心痛,但却不敢流露,生怕那蝶儿看出来,嫌自己小家子气。只好又硬着头皮
加了一道鸭掌,一道发菜。
  那小姐拿了菜单进去,另一小姐又给他们各自满上了香茶,一杯茶还未喝完,那
菜已是做好端了上来。虽是美餐,但剑雄感到如吃自己的肉一般难受。满嘴的血腥,
满嘴的恶臭难以下咽,免强吃了几口,便觉要吐一样的恶心起来。那蝶儿和孟杰吃的
到是津津有味儿。那蝶儿还一个劲的劝着:“剑雄吃呀,这样贵的美食,吃不完岂不
可惜了。”剑雄只好荒称道:“近日里,胃不太好,少吃些也罢。”
  用罢饭,太阳已是偏西,剑雄看着蝶儿说道:“这会儿天晚了,我也没必要回公
司了,不如我送你回家。”
  不等蝶儿说话,那孟杰先说道:“也好,莫老板送你回去了省了我的事了。”
  蝶儿无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又点了点头。


  剑雄甚是高兴得意,心想,“今儿去了,无论如何要成就我的好事了。”于是
哼着小曲儿拉着蝶儿上了车。到了车上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还在摸着蝶儿的手,
嘴里自语道:“真真的是冰肌玉骨呀!”
  蝶儿微笑着轻轻的打了一下剑雄的手:“开车还不老实,出了交通事故可就麻烦
了。”时间总是跟人做对,心情好,希望时间长一些时,那时间偏偏让你感觉短的可
怜。不大功夫,剑雄开着车来到了蝶儿家里。
  蝶儿仍是香茶款待不说,单说这剑雄进到楼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蝶儿的哪两句
“醍云尤雨相惜,鸳鸯枕上含羞”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如燃起了火一般的燥热了起来
,他没有去动蝶儿放在茶几上的香茶,却一把拉住了蝶儿的手,“蝶儿,你看,你的
手总是这样的冷,冷的让人心痛呀!你在感觉一下我的手,虽是初春,天还寒,但我
的手,我的身上都在燥热,你需要我的热来暖你的身,我需要你的冰肌玉骨,寒玉一
样的身子来熄我身上的燥热。”说着这话,看着蝶儿的脸,眼里喷射着欲火,又柔声
说道:“还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不长在呀!”
  蝶儿抽出手来,香泪欲滴,粉面微红,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方言道:“怕,只怕
这良辰美景不长在呀!我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丈夫,也曾给我千般怜惜,万般恩爱,也
曾相拥消魂,何曾想,他却仍要回到属于他的那个家中,仍要不顾我的孤苦,与他妻
相伴呀。”
  “不,我不会……”
  不等剑雄说完,那蝶儿小嘴一噘,打断了他的话,“还说不会呢,那会儿刚说完
良辰美景不长在,这会儿怎的就又不会了。”
  “哎——”剑雄长长的叹着气,“我不过那样一说,岂敢当真的负了你。”
  “行了,不早了,我弄些素点来,你吃了回吧,明儿,还不赶快去办服装销售之
事。”
  “我……”
  蝶儿不再听剑雄说些什么,走进了里间,不一会的功夫,端出了各样糕点,桂花
糕、枚瑰冰糕、香佛糕、香菊糕。飘着阵阵香气,可比那顿上千元的饭好了数百倍。
剑雄吃着,赞美着,“真好吃,这些糕点,除桂花糕曾吃过,其余这些却不曾见过,
你是哪里搞来的。”
  蝶儿微微一笑,这是我自己做的,“随便吃些,只别嫌我手艺不佳罢了。”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手艺高超的糕点师呀。”
  “我哪里是什么糕点师,只是随便做的吧。”蝶儿停顿了一下说道:“想必你也
是看到了这墙上的画儿,我曾是跳芭蕾舞的,这些都是我哪冤家为我画的。”
  剑雄说道:“你的舞一定跳的很好,你跳起来一定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
  那蝶儿又言道:“我那冤家当初也是如此之说,说我像一只蝴蝶一样,恰又叫蝶
儿,甚是美妙之极呀!”
  “为甚不跳了?”
  “自认识了我那冤家,他便不让我登台了,他说我给他一人舞便是了。”
  “那你也给我一个舞上一段吧!”剑雄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蝶儿。
  “那冤家总也不来,我也懒得跳了,生疏了。不跳也罢。”那剑雄还要说些什么
,不等他开口,蝶儿便说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吧!”
  一听这话,剑雄的心里又冷了半截子,本想今夜成就美事,却不曾想,蝶儿又这
般拒绝了他。他感觉很是无趣,喝了茶,又吃了些糕点便打道回府了。
                 
  自月儿死后,工厂里的人们并没有马上把月儿忘掉,当然并非是因她的功德而怀
念于她,恰是因她的过错,给工厂造成的损失,使这本就不景气的工厂,越发的经营
惨淡,使这只航行在商海里的小船儿,越发的无法抵御商海中的风雨,这些能不让厂
里的人们对她产生恨意吗?
  每日里都会有人说,月儿那死鬼还欠厂里10万元的料子钱呢?这回好了,死了可
是不用再还了。
  这日上得班来,大家又都在说着月儿,骂着月儿。
  一个女人,相貌酷似月儿的女人向工厂走来,远远的她便感应到了人们的骂声;
心里一阵阵绞心的痛疼,痛得她在这寒冰的季节里竟然冒出了细汗。
  女人脚步不停的向厂会计室走来,不曾敲门的破门而入,会计室的人不由得都抬
起头看这突如其来的造访者。不看凡则罢了,这一看着实的吓了一跳,眼前这女子不
是月儿又是谁呢?可是月儿已经死了,厂里很多的人都看到了。难道这死了的人还能
活过来不行。难道这世间真有鬼吗?会计室里的人愣愣的谁也不知该如何了。
  那女人说道:“我叫孟月,一个月前我接到月儿的信,说她还欠厂里的十万元钱
,叫我想法子替她还了这债。她只说不想把这债带到阴间。”
  终于有人开口了,“你与月儿——?”
  “我是谁,与月儿什么关系你们不必打听,要这钱你们就收下,不要我就走了。

  会计慌忙的站起身来,“当然,当然,厂里资金困难。”
  孟月不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十万元,放到了会计的面前,“给开个条子吧,
以后不要再在背后里骂月儿了,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别落井下石呀。”
  会计们面面相觑,只默默的给孟月开了条子。点头目送孟月离开。


  孟月离开工厂,奔月儿的母亲家而去。月儿死了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母亲依旧
悲哀,兄弟姐妹依旧怨恨。远远的孟月便感到了母亲那泪水又在滴落,远远的她又听
到了母亲那悲悲切切的声音“月儿呀,你好糊涂,落得现在,厂里人骂你,兄弟姐妹
怨你,让我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孟月的心似万箭穿透了一样的难受,泪水扑漱
漱的流了下来。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说道:“母亲,我就是月儿,我来看您了。做鬼
也不能忘了您的养育之恩。原谅孩儿的过错吧。”
  擦干流下的泪水,敲了门,来到了母亲的房里。母亲一愣,脱口喊道:“月儿,
我的女儿是你吗?我知道你死的冤,你的阴魂不会散去,必去找那贼人报仇。”此时
月儿真的想跪在母亲面前,抱着母亲的双膝,一千遍一万遍的叫“妈妈!”然而不能
,一个鬼魂怎可以出现在人世间,她只是孟月,一个与月儿有着相同相貌的女人——
孟月。“大妈……”只这“大妈”两字,月儿那已经破碎的心痛的牵动着全身的每一
根神经,她禁不住的一颤,心在哭泣,妈妈此时不能相认,却变成了“大妈”。她努
力控制着自己,继续说道,“大妈,你认错人了。”又是一阵绞心的疼痛,明明是母
女,却口口声声说妈妈认错了人。“我叫孟月,是月儿的好朋友,一个月前我接到了
她的信,她说还欠家里兄弟姐妹的六万元钱,叫我想法子替她还了,别再叫兄弟姐妹
怨恨她。”
  “孟月?”母亲用疑惑的眼神儿看着月儿,上下打量着月儿,心里在说,“明明
是我的月儿,怎的是孟月?”她摇了摇头,泪水再一次湿了衣襟,“我的女儿,她已
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月儿的泪水也如珠子一般的落了下来,她走到母亲的身边
,为母亲擦去泪水:“大妈,你如若不嫌,我就来替月儿做您的女儿吧!”月儿哽咽
了“让我叫您一声‘妈妈’。”
  母亲一下子拉住了月儿的手:“闺女,好闺女。”接着哭出了声儿,“月儿欠他
兄妹的钱就算了吧,怎好叫你来还。”
  “不,妈妈,我和月儿是这世上最亲的姐妹,无论她欠谁的债,都是我的债,岂
有不还之理。”月儿再次替母亲擦干了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了六万元。
  母亲仍是依依的拉着月儿的手:“孩子,外面冷吧,你的手好凉呀!”
  是呀,一双鬼的手,纵使鬼有千般手段万般伎俩白日里可以化做人形,但血仍是
冷的,岂有手不冷之理。月儿想着“冷,真的很冷。”枉死城里,只有漫长无尽的黑
夜,只有凄凄凉风怎的会不冷。月儿不自然的答道:“冷,外面真的很冷。”
  “闺女,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暖一暖身子吧。”月儿点了点头,心里一阵阵悲哀
,“可怜的母亲,你可知,纵使你有千杯万杯的滚烫滚烫的热茶,又怎能暖了一个鬼
的身子。只有您那份对女儿的爱化做了一股暖流,深深藏在女儿那破碎的心里。”
  母亲端来了热茶,她接到手里,这是死后再食的人间第一口甘露。热茶无法温暖
鬼的身躯,但这热茶中酿着母亲的爱,它将是无论人间还是地府里最好的良药,去医
治那颗破碎的心。
  月儿这只白日里孤魂离开了母亲,行在街上,又想起了丈夫,丈夫是个老实的工
人,虽没多少文化,没多大本事,却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曾给过她百般的恩
爱,也曾给过她平静安宁的生活。安宁有时让人感觉乏味,但细想来,安宁何尝不是
一种美,不是一份福呢。安宁就像是一份清淡的菜蔬,永远食之不腻,而那激情的刺
激更象是生猛海鲜,偶尔食之尚可,日日食之反会起腻,反会乏味。虽然直到此时,
已经做了鬼的月儿她仍搞不清楚,自己更需要的是安宁还是激情,也许她更需要安宁
和激情两者的并存;但她知道,她愧对于丈夫,愧对于家。每日里丈夫下班回来,做
出香喷喷的饭菜,“呀——”那香味仿佛此时此刻还飘浮在鼻际。都是自己的错误,
都是自己十万个不该,而毁了这个家,毁了自己,毁了女儿。“女儿”想起女儿那破
碎的心又在胸腔中流起血来。那血在胸腔在腹中流淌回转,冲击得那已被摔得浠烂的
五脏六腹又痛了起来。手中只还有两万元钱,虽然这两万元钱无法弥补对丈夫的伤害
,但也可以缓解一下丈夫生活的窘迫。
  月儿是鬼,鬼的魔力很容易找到一个人。月儿很快找到了丈夫耿志汉,她看见志
汉拿着大帚把,难艰的扫着马路。寒风吹着他的衣禁,打着他原本白净的面孔,不知
是天冷冻得,还是风打得丈夫的脸看上去又红又肿。丈夫自下岗以后,只找到了这份
每月三百元的辛苦工作。月儿那破碎的心又在发痛了,当初离婚时,她心不曾痛过,
那时丈夫哭了,可她没有哭,此时她真的很想哭,用一万滴眼泪,去偿还丈夫那时的
眼泪,用一万滴眼泪去弥补对丈夫的愧疚。她看着丈夫近在咫尺间,却已阴阳隔世,
又能说什么呢。
  她走在丈夫的前面,似乎是一不小心,一下子崴了脚,她痛苦的坐到了地上。志
汉走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她抬起了头,用含泪的眼睛看着丈夫,志汉愣住了,随口说道:“月儿”。
  月儿装出吃惊的样子,“你怎么认识我?我叫孟月。”
  “孟月?”志汉像是想着什么,又说道:“你跟我妻——月儿长的真是一模一样
呀。没想到这世界竟有如此巧事,你恰好叫孟月。”志汉口口声声说着“我妻”似乎
他们根本不曾离异,月儿仍是他的妻子永远的妻子。月儿那破碎的心一阵欢喜,“我
妻!”他仍称我为妻,这普普通通的称乎,此时显得多么甜蜜。
  志汉说着话,搀起了月儿,“痛的厉害吗?我送你去医院。照个片子,别是骨头
断了。”
  “骨头断了。”月儿想着丈夫的话,心里又涌起了许多悲哀,“还用照片子吗?
我全身的骨头早已寸断,我全身的骨头时时在隐隐作痛。”月儿惨淡的一笑,“麻烦
你,送我回家好吗?”
  志汉什么也没说,推过来装垃圾的车,“我没别的工具,只有它,你别嫌脏就是
了。”说着话,丈夫脱下外衣抖了一抖,铺在垃圾车上,月儿着急的说道:“大哥,
不用,我不嫌脏,你脱了衣服会冻病的。”“大哥”这是怎么个称呼,月儿奇怪,自
己何时这样称过丈夫,想当初,那月夜私语时,何时不是甜甜的叫上一声“哥哥”,
现在阴阳隔世难以相认,只把那其中的一个“哥”变做了“大”,这一变少了多少甜
蜜,少了多少温情。
  志汉答道:“不打紧,当了一辈子工人,身体好,冻不病。”他把月儿扶上了车
,推起来向前走去。
  月儿住在一个城乡交界的地处,那里很偏僻,周围没什么邻居,志汉推着她走了
很远,才走到,志汉已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喘着气说道:“你家真远呀!”
  月儿微微点了点头,只是不说话,心在想,“远,我又何偿愿意住在这里,可我
已是鬼了,又怎能住在人烟旺盛的城市里。”
  志汉又关切的说道:“你,一个女人住在这里,多不方便呀。为什么不住在城里
。”
  月儿答道,“我是外来打工的,城里的房子太贵了,我家里穷,不能住那样贵的
房子,省下钱来,还要寄给父母。”
  志汉把月儿扶到了屋里,屋子里冷冷的,阴阴的,志汉忙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你家好冷。你的手好像也特别的冷。”
  “是呀,出去一天了,大概炉子也灭了。”月儿答道,此时她到了,她到家了,
她真怕,怕丈夫就这样的离去,忙又说道:“这位大哥,我脚还是痛的厉害,帮我生
上火好吗?”
  志汉是好人,是个热心肠的人,从没拒绝过帮助别人。很快志汉生起了火,屋子
里虽还有些冷,但却少了很多阴气。


  “你真是好人,帮人帮到底吧。帮我做点饭可以吗?”
  志汉又是什么都没说,烧好了饭菜,好香好香的饭呀。这是从离异到死后做了鬼
,才又吃到了如此香的饭。月儿吃着问道:“大哥,你既有如此好的手艺,为何去扫
街,不如开一个小餐馆。”
  志汉点了点头,“开餐馆也曾想过,只是没有钱,干什么都得投资呀。本想去应
聘厨师,但又没有等级证书。唉——”志汉叹息着,月儿抬起了头看着他。志汉继续
说道:“反正我家就我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三百元的钱也对付着够了。”
  月儿心里一阵难受,好好的一个家,生生的让自己搞得七零八落,只剩了丈夫一
人。却又装做不解的样子,“刚刚,你还说到你妻,怎的家里只有你一人呢?”
  志汉低下了头,轻轻的摇了一摇,“她跟我离婚了,后来她死了,我女儿也死了
。”
  “女儿也死了。”这话深深的刺痛着月儿,“天呀,天呀,别提这事,提起这事
无心的人也会痛,何况月儿还有心,虽说那心是一颗破碎的心。”月儿流出了泪出。
“大哥,你命真惨。”志汉无奈的笑了一笑,那笑是如此的惨淡,如此的无奈。“大
哥,她跟你离婚,你恨她吗?”
  志汉仍是摇着头,“不恨,她只是上了坏人的当,她并不是坏人。”
  不恨!为什么不恨,你为什么不骂月儿,月儿那样愧对于你。你还不如骂月儿,
月儿这颗破碎的心也许还会好受些。此时月儿的心里不知是苦是甜,是的,那是苦和
甜的相融,苦的是丈夫却不肯让月儿用被骂还赎罪,甜的是自己生前曾嫁了这样好的
一个人,自己犯了如此多的错误,他却仍是那样大肚,都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志汉
这样一个小小的工人,他的腹中同样可以跑马,渡船。“大哥,你是好人,我也刚刚
被单位辞退,正无良策,不如咱们一起开一个餐馆吧,你掌勺,我跑堂。现在我有一
点钱,想必租一个小门脸儿是够了。过些时候,我腿好了去找你。”
  “这行吗?”志汉有此犹豫,他是一个不愿依靠别人的人。
  “有什么不行,只算做你帮我好了,我没了工作,坐吃山空总是不可以。”
  “好吧,我再想一想”志汉告辞了,此时月儿真真的想拉着丈夫的手,柔柔的叫
一声“哥哥,别走,我是你的妻呀。我——孤魂野鬼,好生的凄凉,好生的泛味,何
不再多陪我一会儿,用你宽广的胸怀,用你无限的爱抚慰我苍凉的胸膛。”
  不多日月儿租好了房子,执照办下来了,月儿又找到了志汉,购置了厨具,小餐
馆开张了。
                 
  剑雄自那日买了孟杰的料子,从孟蝶处回来,也忙着联系销售事宜,再加上两次
被蝶儿拒绝,也就没再去找蝶儿。生意人吗,毕竟做生意是根本。一连几日跑商家,
加上他料子的进价便宜,售价自是便宜了很多,商家也乐于接受。很快的上千套唐装
订购一空。心里甚是高兴,又能赚上一笔了。高兴之余又想起了蝶儿,只是打了几次
电话,蝶儿终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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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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