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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女鬼的复仇14-完结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Dec 30 10:06:12 2006), 转信
十四、 这日到了交货的日子了,商家的车来拉货,仓库保管,走进库房去取货,突然发现所有的唐装都变成了破布,烂纸,树叶之类的东西,正在奇怪,突然听到“唔——”的一声,如鬼叫一般,仓库保管,抬起头来,只见人影蹿动,那人皆为半透明状,样子古怪,凶面獠牙,好不吓人。仓库保管本就胆小,那里见过此种局面,一下子昏了过去。 仓库外等着提货的人,左等右等不见仓库保管出来,心生奇怪,欲进去看上一看,那知刚刚走到门边,只见一股黑烟从门里滚滚而出,里面已是火光四起。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的消息传遍了全厂,所有的工人都从车间里冲了出来,拿起各种工具救火,有人打了119报警,消防车来了,火灭了,然而仓库里的一切都已烧得一干二净,人们在仓库后发现了仓库保管,仓库的后墙,即没门也没窗,没人知道他是怎样来到仓库后面的,等仓库保管醒来,只说道:“有鬼,有鬼!”鬼神之说,能有几个信得,人们只当他是吓出了毛病,散去了? 工人们回到车间里发现,所有正在加工的唐装及所有准备做唐装的料子都不翼而飞了,连一个布丝儿也未剩下。 这突如奇来的事情,这一连串的事情,把剑雄搞的焦头烂额,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知该如何收拾这破烂局面。“这是谁在搞鬼?这是谁在与自己做对?”无从知晓,欲哭无泪,剑雄的工厂再一次陷入危机之中。想起上一次的危机,多亏自己聪明,利用了月儿的感情,耍弄了月儿,才得以渡过。可此时,月儿已经死了,谁又能帮自己?谁又可以利用?他扒在办公桌上,心乱如麻,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看着电话,心里真的害怕,害怕是那些客户们知道了工厂出事,恶意来催货,无货的后果是违约是要受罚的。工厂出了这样的事,自己不但赚不来钱了,还要再白白掏出多少违约金呀!电话催命似的响着,“躲了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心里说着拿起了电话,无精打采的,“喂!” “剑雄,你在干什么,怎么这样久才来听电话。”电话里传来了蝶儿的声音。 是蝶儿,剑雄提到嗓眼的心一下子放回到了肚里,此时不知怎的却突然想哭,想好好的大哭一场。然而,他又怎能让蝶儿看到他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他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境平和下来,装做轻松的说道:“工厂出了一点点事,我刚从外面进来。” “噢,是这样?工厂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当然,当然,我正想找你帮忙。” “是吗?只要我能帮上的。” 剑雄想了一下,现在只能利用一下蝶儿,用半价进来料子,尽快赶做出唐装,把唐装的损失降到最低,其他的服装也可采用此种方法。剑雄清了清嗓子,“其实也并不很严重,只是一个仓库着火了,把做好的衣服都烧了,包括从你堂弟那里进的料,做好的唐装也都烧了。我想如果可能,你再去帮忙,从你堂弟那里进些料子,我尽快组织生产出这些服装。否则我会违约的,这个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蝶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又同情的说道:“唉呀,真的是太不幸了,怎的就烧了火。我堂弟也是生意人,你买他的料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事儿好办。” “蝶儿——”剑雄犹豫着,总觉得不好跟蝶儿说半价进料子的事,但不说又能怎么办呢?明摆着一场火善后的事,不知需要多花多少钱呢。他用手擂着自己的头,狠了狠心,也顾不得蝶儿怎样看自己了,“蝶儿,我着了这场火,一时间经济困难,你看能不能从你堂弟那里先赊些料子,日后,我必加倍还上。” “这——”蝶儿托着长音,似十分为难的说道:“剑雄,我已对你讲过,堂弟也正是用钱之时,今儿,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向你借些钱,那18万还是不够医好我那堂妹的病呀。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跟堂弟说,你先给个半价。还是那样一手钱,一手货。” 就这样,剑雄又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蝶儿,天气渐暖,蝶儿穿了一件杏色的薄毛衣,一条耦色毛裙子,更是美丽动人。
十五、 就这样,他又从孟杰手里用半价购进了所有被烧毁的服装的料子,准备重做,以把工厂的损失降到最低,虽说是半价但进的货却是很多,一下子也花了五十万。 为了答谢蝶儿,他又要请蝶儿吃饭,蝶儿也是很客气的说道:“你工厂刚闹了火灾,你也不必请我去什么大的地方吃饭了,近来我堂妹开了一家小餐馆儿,菜做的不错又便宜,咱们就到那里去吧。” 那剑雄奇怪的问道:“你堂妹不是重病吗?” 蝶儿微微一笑,我有很多堂妹,也不会都得了重病吧。 蝶儿把剑雄带到了月儿开的餐馆,人没进门就高声喊道:“孟月——” 月儿忙从里面出了面,“是堂姐呀,快请进。真没想到堂姐竟能光临我这小小的餐馆,真是有幸呀。” 那剑雄自一看到月儿,就愣住了,他心里再问,“这是人是鬼呀,这不是月儿又是谁呢?且这月儿无论如何看上去也得比蝶儿大个五六岁,怎的会是蝶儿的堂妹呢。” 蝶儿忙指着剑雄介绍道:“这位是莫老板。” 月儿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原来是莫老板,快请,快请!”把蝶儿和剑雄让到了厅里。月儿说道,“我还很忙不陪了。”说着话转身离去了。这时莫老板几乎晕了,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他想起了妻子的死,自己是分明看到两个鬼吸食妻的血,吃掉妻的心;还有那个仓库怎的好好的就着了火,那仓库保管醒来就喊“有鬼”。 剑雄看着蝶儿“吱吱吾吾”的好久方才说道:“你这堂妹,看上去,可是比你老多了。” “她生活艰辛,自是老得快些。我这堂妹年轻时也可算得上是绝代佳人呀!” “你这堂妹和我死去的一个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刚一见时我真的以为见鬼了呢。” “有一句话,剑雄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 “世间本无鬼,鬼自心中来,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怕鬼,也才会见鬼。” 一听这话剑雄想起了自己做的亏心事,知道自己把月儿坑得家破人亡。也不再吱声了。 那月儿回到里间,见到志汉正在忙着,说道:“大哥,我堂姐带了一个朋友来吃饭,不劳大哥做菜了,我亲自做来。大哥且出去休息一时吧。” 只二三分钟月儿便端了一个大大的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京酱肉丝,冬笋肉沫,鱼香肉丝和一盘麻辣豆腐。菜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 志汉看了月儿一眼,心里透着奇怪,这外来妹子怎的这般奇了,平素里只说不会做菜,让自己来掌勺儿,今儿才这样短的时间便做好了,从这菜的色看是一绝,闻这菜的味道也是一绝,真可谓色香味美呀,吃在口里说不准有多好吃呢。志汉虽是奇怪,但也并不多语的回到了厨房里。 那蝶儿赞赏道:“月儿妹妹,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还这般的麻利。” “唉——,我不如你,我是个苦命儿,那能不学着做事呢。”说着话,把菜放到了桌上。 那剑雄自听到“月儿”两字,心里已是一颤,“这女人与月儿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也叫月儿,天底下能有这等巧事吗?”此时再往盘里一看,“妈呀,这是什么菜?”只见菜盘里,一个盘是一截手指,指上还带着一枚钻戒,剑雄认得,那是妻子的戒指,恐怕这截手指也是妻的,一个盘是一对耳朵,耳朵上还戴着耳坠儿,那是妻的耳坠,这样说这耳也是妻的了,一个盘里是一个鼻子,那鼻子勾勾着,这是他最熟悉的鼻子——是妻子的鼻子,一个盘里是一对人眼,眼珠眼框眉毛俱在,那眼珠死死的盯着他冒着寒光,那寒光刺骨透肺穿心,剑雄的头发根都发麻了,似乎所有的头发,一下子立了起来,在头上抖动着。盘里的这些物件,只把剑雄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猛的站起身来,“鬼,鬼!”他肆无忌惮的叫着喊着。
十六、 食客们纷纷向这里投来了目光,蝶儿也悄悄的拉着剑雄的衣襟,“你这是怎的了,好好的那里来的鬼。” “你看这菜?” “这菜怎的了?” 食客们也把目光集中在了菜上,那盘中的菜仍是京酱肉丝,冬笋肉沫,鱼香肉丝,麻辣豆腐,没有一件的异样之物。 “难道你就看不到吗,”说着剑雄用手指着,“这盘是一截手指,这盘是双耳朵,这盘是一个鼻子,这盘是一对眼睛。” “那里有的事?好好的菜,怎的竟让你说的如此恶心。” 食客们的目光不再是惊奇的,而变成了鄙视的。有的人嘴里骂道“精神病。” 月儿此时也走了过来,“蝶儿姐姐,你的这位朋友,怎么这样说话,这不是要坏了我们小店的生意吗?” “月儿妹妹,你千万要原谅他呀,他的工厂刚刚被一把火烧了,这会儿精神有些错乱,总是疑神疑鬼的。我们不吃了,省得搅了你的生意。”说完又扯了一下剑雄的衣袖,还不快“买单。” 剑雄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尽快的离开这里,于是从兜里掏出二百元放在桌上,拉着蝶儿就往外跑。边跑嘴里还边说着:“鬼,鬼,一定是鬼,这女人是鬼。” 跑了老远,蝶儿说道:“行了,离那鬼窝子远了,再跑下去,我这命就要没了。” 剑雄喘着粗气,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鬼,鬼,月儿已经死了,这一定是月儿的鬼魂来找我了。” 蝶儿那样杏儿一样的眼睛看着剑雄,“你一定做了亏心事,否则就算是你曾认识的一个叫月儿的死了,她的鬼魂又为何来找你呢?” “这,这——”此时剑雄回过了神儿,他与月儿的事,又怎能告诉蝶儿呢?别说是蝶儿,这事是任何人也不能告诉的。“噢,没什么,只是她生前,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今见了这女人与月儿的容貌如此相似,又恰逢厂中出了事,所以——,不说这个了,咱们回去吧。” “算了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打忧了,咱们就此分手吧。” 尽管剑雄有些不舍,但也觉得今个儿自己实在太糟了,不如早些回家的好。 再说月儿回到厨房里,志汉问道:“什么人在乱喊乱叫?” “我那堂姐带来的那个朋友,见鬼了似的。”月儿低着头答道。 那志汉看着月儿,“妹子,我说句话,也许不中听,你别怪我。”月儿抬头看着志汉,不知志汉到底要说些什么,心里也是“突突”乱跳。那志汉继续说道:“妹子,你一直就说不会炒菜,今儿怎炒的这样好,这样快。几乎就是变出来的,我想无论如何一个人,就算他是特级厨师也不可以,在二三分钟之内炒出这四样菜来,除非是神是鬼,利用法术变出来的。” “除非是神是鬼,……”一字一字的落在月儿那破碎的心上,月儿强忍着泪花轻声问道:“大哥,你说我是神还是鬼?”
十七、 志汉也看着月儿,“自打见了你那天,我就觉得你和我死去的妻子一模一样,她叫月儿,你也叫月儿,天底下不会有这等巧事。” 月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哥哥,我就是那个负了你的女人,我是来还债的。还欠你的债,还欠工厂的债,还欠兄弟姐妹们的债,一个遍身是债的人,做了鬼也不能心安呀!” 志汉一下子拉住了月儿的手:“月儿,无论你是人是鬼,我依然爱你,就让我们做一对人鬼夫妻吧。” 月儿摇了摇头,“哥哥,不可以呀,人鬼之恋,鬼只能吸取人的精血,时间长了人会枯竭而死,时间短也会使人染上尸毒,况且算来,今天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光天华日之下出现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明天的早晨,你将再也见不到我了。哥哥,原谅我以往的过错,找个好姑娘结婚吧。” “月儿,怎么会这样?” 月儿抹了抹眼泪,从衣袋里又拿出了四十万,“哥哥,我们的女儿是因无钱医病而死的,拿这笔钱做一个基金,帮助那些穷苦多病的孩子们吧。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愿了。” 志汉拿过那钱,“我会的,我会去帮助更多的像我们女儿一样的孩子们的。只是这钱……?” “这钱是剑雄欠女儿的命钱。”月儿停顿了下来,破碎的心,又在作痛。痛得她按住了胸口,缓了好大一会儿继续说道:“尽管女儿如花的命是无价的,但无价不等于他可以不用去做任何赔偿。” 再说那剑雄回到家里,没进得门就听见电话铃响个不停,他急忙开了门。抓起了电话,“哪位?” “经理,经理,工厂出事了,你买来的料子一下子都变成了破烂货。你快来看看吧!” “什么?什么?”剑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的问着。 电话里的人又急切的说了一遍,“你买来的料子,都是一堆破布头儿,碎纸毛和树叶,草根。”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剑雄扔下电话大声的冲天叫着喊着。“一定有鬼,一定有鬼。”一种无形的恐惧包围着剑雄,使剑雄透不出气来。剑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状态。过了好一阵子才又慢慢的站了起来,“我要去找蝶儿,问一问蝶儿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冲出了家门,来到汽车旁,“不,也许蝶儿也是鬼,否则她怎会……。”剑雄犹豫着,一时间无法决定,一时间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是鬼,一时间仿佛自己是在地狱里,鬼在笑着,狰狞的面孔。鬼在笑着,笑着露出那獠牙。鬼在笑着,笑着向他伸出了又黑又长的魔爪。剑雄捂着脸,捂着眼睛,好一阵子,他又对自己说道:“管她是人是鬼,还能怎样,反正已经把我逼到了没有活路的地方。”打开车门,只听得一阵阵鬼哭狼嚎似的嘈杂声音,接着又是一声划破天空恐怖的长笑。 剑雄大声喊道:“别管你是人是鬼,出来,咱们当面较量。” 然而,没有声音,一点点的声音也没有了,剑雄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的声响,和自己“呼呼”有出气声。这恐怖,这无声的恐怖。比那有声的更显神秘,更显四处杀机。 没有选择,剑雄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坐到了车里,发动了汽车,向蝶儿的住处奔去。车子开得飞快,这条路也已走过几回,剑雄坚信自己不会把路搞错的。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蝶儿,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距蝶儿住处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不远了,拐过一个弯儿就应该能看到那座漂亮的欧式小楼了。剑雄放慢了速度,此时不知怎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害怕起来,怕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十八、 车子拐弯了,眼前却没有出现那漂亮的欧式小楼,“怎么回事,天太黑看不见吗?”剑雄问着自己,车子继续往前开着。没有仍然没有那欧式小楼,一大片的空地,有几个鼓包包,那是坟头儿。几棵还没长出叶儿的树在风里乱晃着,也许是剑雄的到来惊到了那里的乌鸦,乌鸦“呱呱”的叫着“卟卟”的飞了起来。“不,我不可能走错了路。”这路虽说不是烂熟,但也走了两三回了。他又把车子倒回到拐弯处,再仔细的审视着那个拐弯,“没错,这路没错。”此时剑雄的脑袋如同炸开了一般,“鬼,肯定是鬼,那蝶儿是鬼。”静静的夜,视线里没有一个人,剑雄此时真的不知该如何了,心绪早已乱成了疙瘩。他在车中捶着自己的头。“咩咩”传来了羊的叫声,他抬起头看,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老汉手里拿着一树枝赶着几只羊,他忙从车上走下来。迎着老汉走去,也许是潜意识中仍不相信有鬼,尽管妻子死的蹊跷,尽管在餐桌上看到了那些恶心的东西,但人的潜意识总是那样的根深蒂固;也许是还不死心,“这位大伯,这里的那桩别墅,怎么突然没了?”他竟然提出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那老汉看了看他,“这里一直就没什么别墅,只有几个坟头子,那边还有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老坟了,听说那老坟闹鬼。闹鬼时会有人看到这里有一栋漂亮的别墅。” 听了这话,剑雄呆呆的愣在那里,心里的最后一线希望也落空了。他不知老汉什么时候赶着羊离开的,只听到一阵笑声划破了静静的黑夜,那笑声里有几分得意。剑雄四下看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儿,更不知这笑声是何人发出。 无奈的剑雄,驱车返回,他知道等待他的是违约的赔款,等待他的是破产,等待他的是他的房子,他的车将不再属于他。还用问吗,定是月儿那死鬼来报复了!怕,此时怕又有什么用,找不到蝶儿去找那个所谓的孟月——月儿吧!。 剑雄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又从效区撞回了城里,找到了月儿开的那家小餐馆,小餐馆依然热闹着,看来生意很是兴隆。 剑雄顾不得吃饭时看到的那些既恶心又可怕的东西,径直的闯了进去,高喊着“月儿,你这死鬼给我出来。你不是找我报仇来的吗?在这里,当着这样人的面儿把我吃了好了,别来那些鬼术整我。” 月儿没有出来,志汉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斜视着剑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也敢跑到这里来。” 剑雄见是志汉,他越发的有恃无恐了,他本就从心里看不起眼前这个人,他嘲笑着说着,“你算什么东西,也来跟我说话。” “我什么都不算,只算这家餐馆的老板,你敢在这里捣乱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呵呵呵……”剑雄从鼻子里发出了几声冷笑,“一个连老婆都给看丢了的人,也能当老板,这世界也真新鲜事多呀。” “你——”剑雄这话把志汉气的是七窍生烟,一时间竟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哈哈哈——这是谁在这儿说话呢”随着一串银铃儿的笑声和这不冷不热的问话,月儿从里间走出了出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中午在这里吃饭那个疯子。大哥,咱不用理他,回去照顾客人吧!” 志汉“哼”的一声向里间走去。 月儿随着也向里走去。 “你回来!”剑雄喊道。 月儿站了下来,“你是叫我吗?” 月儿停下了,那剑雄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了好一阵才说。“月儿,我纵然有一千条错,一万条罪,十万个对不住你,你杀了我也就是了。何必如此整治于我,让我破产,让我辛辛苦苦几年的积蓄,一夜化为乌有,让我居无住所,行无坐骑。” “疯子,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的死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你敢说那蝶儿与你无关吗?” “蝶儿是我的堂姐,当然有关系。” “可蝶儿是鬼,你当然也是鬼了。” “蝶儿,有人说你是鬼——”月儿冲里间喊着。 “谁在骂我。”随着声音蝶儿慢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剑雄?怎么,我得罪你了,跑这儿来骂我。”
十九、 剑雄一看蝶儿从这里出了来,一时间愣住了,“这——,噢,我在找你。” “有什么事说什么事,为甚说出这些无根基的话来。”蝶儿说着把手中的丝巾一抖,身子一扭,嘴一噘,生气了。 剑雄低着头用眼角儿瞟了一眼,眼前这羞花避月的美人儿,怎么看也是无一丝的鬼气,但心里却仍在嘀咕着,那住所怎的一下子就变成了荒野乱坟,他抬起头来,正视着蝶儿“我刚刚,去过你家,那里没了洋楼别墅,只有枯草乱坟。” “卟”的一下蝶儿又被剑雄给气笑了,“我这本事也太大了,好大的一座楼,瞬间就让我拆个全无踪影,变成了乱坟岗子……”剑雄愣愣的看着蝶儿,只是不再说话,蝶儿继续说道:“想必你是走错了道儿。这会儿我就跟你回去,也免得你疑神疑鬼的。”说完又转向月儿:“月儿妹妹,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别再生他的气了,他今儿工厂失火,心情不好。” 月儿点了点头,“蝶儿姐姐,我也不与他计较了,只是他不该工厂失了火,自己的生意砸了,跑我这里来捣乱,来砸我的生意。” 蝶儿把手搭在月儿的肩上:“好了,月儿妹,为姐代他向你道歉了。” “姐这话又错了,他算是姐什么人,姐竟替他道歉。” “看我这妹子,真是不饶人。”蝶儿说着扯了一把剑雄,“你还不快向我妹子赔理。” 剑雄如捣蒜一样的点着头:“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拉着蝶儿便走。 那蝶儿继续扭头说道:“妹,别生气了。”蝶儿跟着剑雄回到了车上,剑雄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那堂弟,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工厂的工人打开一看全是些烂纸,破布,树叶之类的玩艺儿,这下可把我给坑死了。” 蝶儿瞪大惊奇的眼睛,“不会吧,那料子都是当着你我的面打开,让你验过的,怎的会出现如此之事。” 剑雄盯住蝶儿问道:“可这事,你如何解释。” “是不是运料子的车,路上出了什么事,被人调了包。” “不可能——”剑雄的头摇的向拨波鼓一样。 “好吧,现在这大晚上的你我也搞不清楚,我只保证,如这事是堂弟所为,我定赔你就是了。” “赔,你用什么赔?” “用我的房子,我那房子你也是见过的,少说也值个二百多万吧。” “你的房子又不是你的。你有权吗?” “噢,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些天我那冤家回来了,我们的事被他的夫人知晓了,他只好与我了断了,那房子他也是不要了,做为对我的赔偿。”说着话,那蝶儿竟掉下了眼泪,“想想当初,那凤被下,醍云尤雨也曾风流快活,到现在落得我孤苦令丁,空守楼阁,衣食却无了着落。” 听了蝶儿这些话,也不知怎的那剑雄心里倒高兴了起来,蝶儿的房子,加上自己的房子车子,总能渡过这一关。再有那美人儿如今孤苦,恰是自己陪伴之时。他一下子搂着了蝶儿那瘦弱的肩膀,脸也贴到了蝶儿的脸上,轻轻的对蝶儿说道:“说什么孤苦,空守楼阁,衣食无着。还有我呢?尽管我现在有千难万难,总也不能不管你这美人儿,我的心尖儿。” 蝶儿轻轻地转动脸,看着剑雄的眼睛。四目相视羞红了蝶儿的脸儿,且这一转恰把朱唇小口送到了剑雄的嘴边,不容蝶儿说些什么,剑雄借机吻了上去。这份温情,无论如何蝶儿此时都无法拒绝,她再也无力向先前两次一样推开剑雄了,她的双臂也轻轻的勾住了剑雄的脖子,贪婪的享受着剑雄的炽热的吻。
二十、 “回家吧!”吻了好一阵子,剑雄才喘着粗气的轻声说道。 “嗯?回家?”蝶儿依旧陶醉在剑雄的温情中。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虽没有你的欧式小楼漂亮,阔气,但也温馨。我也会与你凤被下同欢。” 蝶儿没有说话,剑雄发动了汽车。夜已深了,此时是他这一天来心情最好的时候。蝶儿依旧依在他的肩上,那漂亮的脸蛋儿还在他的脸上蹭着。剑雄抬起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又是一个香吻,“坐好,我要开车了。” 车子很快的回到了剑雄家里,剑雄拉着蝶儿走上了楼。一切烦恼都已抛在了脑后,眼前,只有了美人儿。打开门又是一个长吻,手不安份的在蝶儿身上摸着,蝶儿始终是在眯着眼睛笑着,陶醉的依在剑雄的身上。“别愣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非要我动手帮你。” “什么?” “衣服,这衣服在凤被下不好使。” 蝶儿身子一转,头一低,笑而不语。 剑雄一下子抱起了蝶,来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剥着蝶儿的衣服,嘴里还在轻轻的说道:“我的蝶儿,是个小懒猫,连衣服都要让别人给脱。” 蝶儿又在床上坐了起来,挽住剑雄的脖子,眼睛一挤,“我的剑雄可是只馋猫,偷腥吃的馋猫。” 剑雄又把蝶儿按在床上,把自己伟岸的身体覆了上去,“好凉,好柔,好滑,真真的是寒玉一样的人儿呀。”几番翻云覆雨、颠倒鸳鸯好不消魂,把那多日的欲火连日的烦恼全都消磨在这冰肌玉骨之上。相拥私语,说不尽的情话,诉不完的相思,渐渐的两人都乏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风,一阵寒风吹来,剑雄打了一个寒战。激灵录的醒了,“吗呀,这是哪里,我的家?我的房子呢?我的家俱呢?”自己的衣服丢在一旁,四野空空只有寒风吹着枯树,枯树无力的摇着,干枯的小草在地上抖动着。几个坟包包上压着的纸钱,在风中“哗哗”乱响,蝶儿,哪里有蝶儿的影子。鬼,再没有了丝毫怀疑,蝶儿是鬼,月儿是鬼,孟杰也是鬼。自己已是恶鬼缠身。身上冷,心里更冷,全身冷得缩着,却感觉两腿之间如火燎了一般又痛又热。移目看去,只见那阳物又红又肿,大腿两侧,星星斑斑的布满了红点点。“天呀,自己是做了什么,竟然与鬼爱。”他慌忙穿起了衣服,站起身来,还好,车还在。
二十一、 算来,这天恰是月儿去逝两个月的时节,天黑了,剑雄身上散着臭气,艰难的走上了楼顶,那原本英俊的面容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毒疱,布满了星星斑斑的红点,那原本笔直的腰杆,现如今由于尸毒的侵害,也已变得弯曲起来。 剑健望着茫茫黑夜,望着点点星光,望着如冰一样的勾月,“唉——”的一声长叹,没有眼泪,没有哭泣,只默默的对天说道:“工厂倒闭了,房子、车子抵了债,一身尸毒无人能解,还活着干嘛?”说着举身向楼下跳动。 奇怪,怎么回事,落了一半的剑雄,又向高处反弹回去,弹回了楼顶。他站起身来,抬起头,两个漂亮的女人,一对璧人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剑雄突然发出一阵发狂的长笑,“想想,我曾与两个漂亮的女鬼周旋做爱,真是今日做了鬼也风流,你们既然已把我害成这样,还来这里干嘛?” 月儿冷眼看着剑雄,“是我把你害成这样,还是你先逼得我家破人亡。” 那蝶儿嘻笑的说道:“我是八百年前的老鬼了,只是受雇于她,向你讨债来的。本不想害你染上尸毒,是你百般纠缠,我也……” “行了,现在你们已讨了债去,我们两下子扯平了,你们还来干嘛?” 月儿道:“我只是向你讨债,并没向你讨命。” “讨债,讨债,纵使我欠你多少债,可你已做了鬼,也不该向人来讨债。” “你何止是欠我的债,你欠我们工厂的债,你欠我兄弟姐妹的债,你欠我女儿的债,你负债累累,纵使我做了鬼,也要替他们讨这债回来。” “行了,你已讨了回来,我也被你害的活不下去了,你可以走了。我死我活与你无关。” 此时月儿看着剑雄流下了眼泪,那泪不再是晶莹的泪水,而是血,五十天为人的生活又结束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只鬼,一只只能流出血泪的鬼。“唉——”一声长叹,月儿轻轻的说道:“不管当初是对是错,我却对你真心的爱过;不管你当初有过多少阴谋利用我,你也曾给了我许多的快乐,不管你曾给我的是苦多还是甜多,总好过那无滋无味的生活。现在又怎忍看着你这样,像我一样不明不白的来到这枉死城中,受这孤怜之苦。” 月儿,月儿,已经做了鬼的月儿,竟然还是如此多情,也许这情真真的感动了剑雄的那冰冷的铁石心,“月儿,这——” “你可知活着多好。”月儿继续说道,“人世间有阳光,有花草,有游鱼,有小鸟,有情,有爱,而枉死城里只有漫漫黑夜,凄凄冷风——” “可我,我活不了了,这一身的尸毒无人能解,这腹中尚无一粒食物,这身子竟然没有一处遮风的陋屋可容。” “啪、啪”二个纸包丢到了剑雄的面前,“这十万是你的,还给你。拿去生活吧,还有一包药,恰是治你这一身尸毒的,以后小心一点,别见了漂亮女孩就想沾腥。”月儿说完转过身离去,飘飘的走了,消失在夜幕之中。然而空中却在不断的回荡着:“活着多好,活着多好——” 剑雄拿起两个纸包,愣愣的看着月儿消失在夜幕之是,小声说道:“月儿,我今生欠你的,来世我还你。” 蝶儿看着剑雄,“来世,恐怕你十个来世也还不了她,你可知她要在枉死城里渡过一千五百年呀。枉死城,可怕的枉死城——”蝶儿说着,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剑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感到了夜的神秘,这夜不仅属于人,也属于鬼。谁能晓得,这夜幕下有多少冤魂屈鬼在游荡,谁能知道,这夜幕下有多少凶灵恶魔在伺机。夜,漫漫黑夜;夜,可怕的黑夜;枉死城里一千五百年,一千五百年的黑夜,月儿你将如何渡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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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时的我们坚信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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