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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影子传说 第十一章 真相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Dec 30 10:25:35 2006), 转信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当看完心雨的回忆，一向沉稳的安羽也坐不住了。

    “那你给我不是你的证据。”心雨冷笑着看着他，眼睛里却全是凄凉。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族里处理事情，根本没出来过。”安羽很无辜地辩解着。

    可在心雨看来，那解释实在太苍白了，根本没有信服度。

    灵梦说：“其实我一直在想，风长老后来到哪去了，在你的记忆里，到了后面她就不见了。”

    心雨愣了一下，是的，风长老的确是她记忆里空白的一部分，因为到后来她根本没时间去想她的去向，那当时她在哪呢？

    “我把你记忆里的那个风长老故意放了出去，她直接就去了禁林，再让无馨去追捕她，一来是对她的测试，二来总觉得无馨和你很象，或许她能发现一些从前的线索。没想到她是你的影子，直到她把莫邪带回来，我才敢确定她的身份。”灵梦说。

    “该去禁林走一趟？！”心雨象是对灵梦说，又象是自语。

    灵梦点点头。

    当晕眩的感觉散去，心雨已经回到了月落村，作为女巫的家，当然有传输的阵符，于是让旅程简单了很多，但由于失去了灵魂之石，心雨的灵力失去了大半，是由借助神兽的力量才回来的。这次心雨以灵体状态亲自前来，把想同行的灵梦和安羽都回绝掉了，理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回到熟悉的家，却面对满目苍凉的变化，心又被狠狠刺痛，围着村庄仔细地走了一圈，眼前替换着逝去的欢笑，曾经的血腥和现在的荒芜。

    来到禁林前，世界被茫茫白雾隔离成两半，这个雾气心雨很熟悉，是女巫设立的结界，并不致命，只是让人出显幻觉找不到方向。心雨在里面行走毫不费力，因为从小就在这个结界里玩捉迷藏，怎么能不熟悉呢？！

    树林正中的祭坛是唯一没被迷雾笼罩的地方，女神的神像还象当初一样屹立着，地上画着六芒星。心雨虔诚地跪下，开始吟唱赞美诗，柔和的嗓音如天籁般在树林里回荡，童年的回忆一点点涌现，眼泪不自觉又流了出来。

    原本宁静的地方，竟有了种刺耳的摩擦声，原来神像缓缓移开了原来的位置。心雨疑惑地走上前，神像下藏着个通往地下地走道，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可心雨还是走了下去。

    走了很久，连身后的洞口都看不见了，前面仍然是黑暗。靠着身体散发的灵光，只能隐约照亮脚下的寸尺大的地方。整个通道不管是墙还是地都挖掘的很平滑，走起来并不难，从倾斜的角度看，一直趋向地底深处。

    夹在前后都是黑暗的地方，心雨心里并没有太多恐惧，毕竟在影子里呆了这么久，习惯了这种寂寞，习惯了这样的漆黑。现在她关心的是，这个走道的尽头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她从来不知道禁林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可能！这是心雨发现走道的尽头竟然是堵墙的时候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可能有心情开这么大个玩笑，心雨试图在这墙上发现什么暗格机关，却发现，墙的后面的确是实心的，没有东西。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在角落的地方，刻着一行字，上面写着，“女神指导着我们归宿的地方。”

    看见这话，心雨反而笑了，其实有时候，事情很简单，干吗要怎么复杂呢，于是，放弃正面的墙，而从旁边查起，终于在右侧不远处摸到了一个暗门。女神象面对东方太阳伸起的地方，也就是右侧的方向。

    一进房间，突如其来的光让眼睛一下无法适应，好一会，心雨在看见东西。十米高的空旷大厅，没有任何东西，除了大厅正中的一个巨型大理石柱，仿佛是整个大厅的支柱，上面杂乱无序得镶满了宝石，各种颜色各种形状，心雨以为自己进入了藏宝室。

    心雨诧异与眼前所见，并没有发现身旁的角落里一团雾气正在凝聚，似乎是个人的形状，正一点点显现。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心雨。”一个苍老地声音很突兀地出现，吓了心雨一跳。

    心雨忙转头，看见角落里驼着背，满脸的皱纹老婆婆，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地叫了声：“风婆婆！”

    心雨哭着扑了过去，故人重逢，心生哀，可她却从婆婆的身体当中穿了过去，她忘了现在的自己只是个灵体，并没有身体。

    “傻孩子，还和以前一样迷糊，真让人不放心呀！”婆婆看着她摇了摇头，却慈爱的笑了。

    “婆婆，这些年你好吗？”心雨擦了擦眼泪说。

    “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都是老不死的，咳咳~~~”由于咳嗽而浑身颤抖，真的已经好老了，心雨记得妈妈说过，连她也不知道风婆婆活了多久，仿佛真的永远都不会死一样。

    “婆婆，您小心！”

    婆婆摆了摆手说：“没什么，习惯了。”

    “婆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婆婆深深叹了口气，“原本希望用死亡来赎罪保全你的命，可还是失败了呀！”

    “赎罪？什么罪？”

    “自古以来，女巫信奉自然之神，我们敬仰，祈祷，赞美，愿神赐福给我们。可贪婪的人类呀，永远都有战争和罪恶，愈演愈烈，于是神发怒了，用天灾来告戒人类。可愚昧的人类并没有收敛自己，反而放弃神明，祈祷恶魔的庇佑。人类的恶行创造了恶魔，却最终沦落为恶魔的奴仆。他们祈祷恶魔远离，甚至不惜以活人为祭奠品，而身为神的信徒的女巫成了最好的祭祀品。人类在把女巫献给恶魔的同时，为了掩藏自己的丑恶嘴脸，还恬不知耻地污蔑女巫是撒旦的情人。被祭祀的女巫一直被扣押着，直到她沦落为恶魔的同党。她们痛恨人类，心里满是仇怨，成为了黑暗女巫，复仇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把原本善良的人推落火坑，难道不是罪吗？”婆婆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要爱，爱神，爱所有的生灵，爱身边的人。我们要保护人类，乞求神的祝福，难道这个就是我们被攻击的原因？”


    “恐怕是的。”婆婆无奈的说。

    “不公平，又不是我们把她们当祭品送恶魔的，为什么我们要承担所有的罪责？！”心雨叫到。


    “可是，你安心看到人类的死亡？如果仇恨需要鲜血来抚平，与其哀悼别人的死亡，不如先奉献上自己的生命，毕竟同是女巫，即便她们沦落了，也曾经是我们的同伴。咳咳~~”

    看着心雨愤怒的眼神，婆婆担心的说：“心雨，今天把真相告诉你，为的是让你千万别再想复仇的事情，让仇恨迷住了双眼，你也会堕落成她们的样子，那你母亲和其他几个长老的牺牲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明白吗？”

    心雨没有回答。

    婆婆的双眼又浑浊起来，陷入回忆：“其实我曾经也是黑暗女巫的一员，那时心理除了仇恨还是仇恨，本性的迷失，现在想来是很可悲的一段时期，直到亲手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才醒悟过来，可已经晚了。我发誓不在参与女巫间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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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时的我们坚信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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