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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亲历死亡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16 19:59:08 2005), 转信
“哇~~~~~”郝乡乡扑在张妈妈肩头,终于失声痛哭。
张小川知道郝乡乡在北市没有其他亲人,特意把她送回自己家里,还让颜丹沉也回来照顾她。
整整一个多小时过后,郝乡乡才从号啕大哭转为低声抽泣。颜丹沉递过纸巾,张妈妈给郝乡乡擦了擦哭得稀里糊涂的脸。
“阿姨,我自己来。”郝乡乡接过纸巾,看到张妈妈脸上也挂满了泪水,轻声问,“阿姨,你也哭了?”
张妈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说:“阿姨也有你一样的经历。当年,小川他爸爸牺牲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伤心。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的样子。可是我越爱他,就越明白我该好好活下去。”
“阿姨,你不用劝我。”郝乡乡苦笑道,“我不会有事的。前几天我还在安慰别人呢,想不到~~~~”
“乡乡,小川让你好好休息两天,等心情平静了再去上班。”张妈妈关切地说。
颜丹沉也在一旁点头道:“乡乡,我请了假,这两天阿姨和我会陪你的。”
“谢谢你们,”郝乡乡抽泣着说,“其实我知道局里每个人都很难过。要尽快查明原因,我就必须尽快回去。”
“乡乡,局里不是还有小川他们吗?”颜丹沉问,“我看你还是在家呆两天比较好。”
郝乡乡摇摇头,说:“昨天晚上12点半之前我还和张克在一起,我能提供许多细节材料。”
“那张克到底是怎么去的?”颜丹沉问,随即她似乎觉得问这些不妥,尴尬的笑了笑,说,“对不起,乡乡。”
“没什么,”郝乡乡低着头,拧了拧衣角,小声说,“我觉得张克的死跟死亡预言有关。”
“死亡预言?”张妈妈和颜丹沉同时惊讶道。
在张妈妈一再坚持下,郝乡乡留了下来,答应午饭吃了再去上班。
尽管张妈妈把压箱底的厨艺都拿了出来,郝乡乡显然还是提不起食欲。人之常情,张妈妈两人也没有勉强。
“小川,你过来接一下乡乡吧。她坚持要来上班。”颜丹沉给张小川打电话,“你要是没空,我把她送过来也成。你过来接?好吧,那我们在家里等你。到了电话联系。”
不久,张小川的车子就过来了。张妈妈和颜丹沉陪着郝乡乡下楼,亲自把她送进张小川的车里。张妈妈一再给郝乡乡嘱咐,要她晚上过来住。
颜丹沉趁机拉过张小川,悄悄说道:“你们前几天的案子乡乡都给我们说了。张克的死真跟那案子有关吗?”
张小川回头看了看郝乡乡,轻声说道:“你又想来挖什么?不过这次我确实需要你提供帮助。先上车,慢慢跟你说。”
“什么?”张小川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用这种惊讶的语气接电话了。
“小段,去殡仪馆。不回局上了。”张小川急促地吩咐司机。
“怎么了?”郝乡乡和颜丹沉不约而同问。
张小川紧锁着双眉,沉声道:“殡仪馆出现命案,刘笑远怀疑和这几起案件有联系。”
“殡仪馆?”郝乡乡轻声念了一遍,突然紧张地说道,“殡仪馆不是有李芳的尸体吗?难道他们没有火化?难道预言真成现实了?”
颜丹沉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这话,头皮一阵发麻。她看了看张小川,张小川木然看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殡仪馆外的停车场里,已经停了辆公安局的车,刘笑远先来一步。
死者是殡仪馆的守夜人老牛,已经在这里工作好多年了,从他身上找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冥币,面额100元。
“费主任,不知道前几天送过来的那具叫李芳的女尸火化没有?”张小川边查看尸体边问。
“我马上找人问问。”殡仪馆的主任费拥军平时死人见得多了,所以自己单位死了个把人倒也没有惊慌失措。他回头给身边的下属吩咐了几句。
“笑远,你怎么看?”张小川问道。
刘笑远皱皱眉头说道:“我们似乎真的进了旋涡了。”
这时,费主任的下属已经回来了,跟他耳语了几句。费拥军的脸色刹那间变了。
“张队长、刘队长,负责火化李芳尸体的工人不见了。现在既没有发现李芳的尸体,也没有看到火化后的骨灰。”费拥军不安地说,“我们联系那个工人也没有联系上。那具尸体和老牛的死有关吗?”
张小川急切说道:“把那名工人的家庭住址给我们,现在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队,那名工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就死在他自己家里。死者钱包里同样发现一张100元的冥币。”被派去找人的苏炜在电话中告诉张小川。
张小川和刘笑远已经回到办公室。
“果然已经死了!”张小川放下电话,无奈地说。
“现在你是否开始怀疑自己的世界观了?”刘笑远问。
“可是,这太超乎常理了。”张小川说,“你呢?你相信那个死亡预言吗?”
“我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刘笑远道,“此前,我也不相信这个死亡预言,可是现在很多迹象表明,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超出我们想象的对手。”
“也许吴局说的是对的。”张小川叹道。
“吴局说的什么?”刘笑远问。
“他说,警察这辈子总会遇上几件希奇古怪的案子。”张小川回答,“以前不甚相信,现在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怀疑。”
“接连死了三个人,”刘笑远说,“特别是张克的离去给了我很多感触。对了,张队,张克身上那张冥币好象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吧。”
由于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再加上张克的离去给大家相当大的打击,所以人人心头都是一片混乱,好多细节也没仔细去想。张小川给刘笑远这么一提,回忆起好多情节。
“上面用墨汁写了个‘站’字,还有一个勾。不过当时他哪里来的墨汁呢?他是几个人身上唯一有伤口的,手指看起来是自己咬破的。”张小川仔细一想,惊道:“难道说他是用血写的那个‘站’字?”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笑远道,“乡乡不是说张克送他回家时提起自己有了新发现吗?”
“站,站~~~~~~”张小川喃喃自语半天,突然惊呼道,“站台?”
突然他批上外衣,急切地说:“走,去看看上次李芳的照片。我知道站字是什么意思了。”
李芳案发现场的幻灯片再一次被放大在眼前。
“再放大点,只放大站台上的公交站牌。”张小川指挥着下属。
幻灯片中的站牌越来越大,虽然不甚清晰,但上面的字却看得清楚——“下一站——黄泉”
“为什么我们看到的站牌没有任何异常?”刘笑远已经在四路车金元购物中心站待了几个小时了,手里的数码相机无数次地对准站牌,看到的始终是“下一站——美临饭店”。
“上次的照片是张克拍的,”张小川也看了看站牌,说,“我想昨晚他在这里肯定有所发现,不过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敢确定。直到临死前才得到确认,给我们留下了线索。我们这样守株待兔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张克这个人绝对是个优秀的警察。很多时候,他那种天生的职业敏感连你我都不得不佩服。”提起张克,刘笑远也是一阵唏嘘,“对了,郝乡乡在你家里吧。有伯母和小颜陪她,大家都放心。”
张小川递给刘笑远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了一口,道:“郝乡乡倒不用担心,她比咱们想象中的坚强。”
“看起来坚强的女人往往内心更加脆弱。”刘笑远接过话头。
“希望她是个例外。”张小川看着对面那座巨型购物中心。本市几乎所有的著名品牌专卖都集中在购物中心的二三四五楼。现在已经过了晚上11点多了,底楼的24小时营业超市依然有三三两两的客人。
“张队,我们到现在为止连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刘笑远又通过相机看了看站牌,“我第一次觉得心里特别没底儿。”
“李芳尸体已经不见了,难道真的是——七日不毁,必成魅形?”刘笑远的话让张小川颇有感触。
“张队,既然18年前已经有人预言了今天的局面。如果那个人还在,或许就不用你我在这里担心了。”刘笑远说。
“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张小川说,“我已经让人在查15年前精神病院那件纵火案的资料了,报社那边小颜也在帮我们查找资料。”
刘笑远丢掉手中的烟头,继续摆弄他的数码相机。突然,他经叫:“快来看,张队!”
透过数码相机,张小川清楚地看到站牌上的字已经变成——下一站—黄泉,而抬起头用肉眼看,却依然是——下一站—美临饭店。
张小川看看手表,时间刚过12点。
“快上车。”张小川心头一紧,一把拉过正在摁快门的刘笑远。
不一会儿,从远处缓缓驶过来一辆公交车,四路。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公交车?”两人刚刚在警车里坐好,刘笑远问驾驶位上的张小川。
“你快看司机!”张小川轻声说。
“啊!”刘笑远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他看到驾驶位上的司机好象满脸是血。
公交车在金元站似乎想停下来,但摇晃几下后车门还是没开,车又继续向前方走了。
不过,张小川看到售票员位置上有个人回头朝他们嫣然笑了笑。
“什么,你们看到李芳了?”颜丹沉和郝乡乡惊呼。
张小川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那个回头一笑的女人确实很像李芳。”
两个女人又看看刘笑远。刘笑远也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确定,当时太震惊了,头皮都在发麻。”
颜丹沉和郝乡乡刚从睡梦中醒来,听了张小川二人的叙述,还以为是在做梦。
“有没有照片?”颜丹沉问。
刘笑远苦笑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搞的,相机坏了。”
“没有追上去?”颜丹沉又问。
“车子打不起火,”张小川恼道,“可是四路车一过,就恢复正常了。真是见鬼了。”
“不过既然已经出现一次,就不会是最后一次。”刘笑远补充道,“我们现在得想办法阻止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除了我们几个,谁会相信这样荒诞的事情?”郝乡乡说,“当时车上还有其他人吗?”
张小川回忆了一下,想起车上有个人比较熟悉,好象就是殡仪馆的费主任。
“上面好象有殡仪馆的费主任。”这时,刘笑远说。
“我也看到他了,”张小川点点头,“车里另一边的座位上好象还有几个人,但是看不清楚。”
“是不是意味着费主任已经死了?”颜丹沉试探着问。
张小川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车上有好几个人,明天够得忙了。对了,丹沉,你那边的资料找到没有?”
颜丹沉摊摊手,抱歉地说:“负责档案管理的人不在。明天应该可以找到。”
报社的档案室已经很久没人光顾了。
幸好管理档案的人还算负责,居然轻而易举就找到了1984年8月份的报纸。但是翻来覆去找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大火烧了精神病院的报道。
“王叔,你确定84年的档案是齐全的吗?”颜丹沉忍不住问。
“当然,”颜丹沉口中的王叔在报社负责档案管理工作,他似乎对颜丹沉这样问有点不高兴,“我在报社这20多年里,我经手的档案资料从没丢失过一份!”
颜丹沉听出了王叔语气中的不快,忙送上一个微笑,说:“或许是我没看仔细,我再找找。”
颜丹沉随手翻过一页报纸,晃眼看到到报纸的日期是8月12日!对了,怎么没注意到报纸的日期!颜丹沉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又仔细找了一遍,独独缺了8月11日的报纸。
“王叔,好象少了一天的报纸啊?”颜丹沉把一叠报纸拿到王叔面前。
“怎么可能!”王叔随即开始翻阅起报纸,不过等他把一叠报纸都翻完后,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住喃喃自语。
“王叔,这些年没有人来借过这些资料吗?”颜丹沉问。
经她这么一问,王叔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这些年借其他资料的人倒是有,但来借陈年报纸的却是少之又少,再说来借资料都是要登记的,我还没有老糊涂,84年的报纸确实从没有人动过。”
“好象少的是8月11日的报纸。”颜丹沉显然有点失望。
“对了,”王叔突然问,“小颜你在找什么啊?”
这件事过于诡异,再加上也没有查清楚,张小川表示不要对外透露任何信息,所以颜丹沉只笑了笑,说:“没什么,最近做个报道,需要点以前的资料。
“那实在是抱歉,”王叔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对自己保管的东西的缺失有点于心不安,“要不,你先回去。我自个儿再找找,等找到了再通知你吧。”
颜丹沉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点点头道:“那就谢谢王叔了。我先走了。”
回到办公室,颜丹沉正寻思着怎么样给张小川解释呢,电话铃突然响了,是王叔打来的,说报纸已经找到了。
看来王叔还真是个有心人,他是在哪里找到的呢?
颜丹沉一路都在猜测这个问题,不过王叔的回答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真的是在刚才那叠报纸中找到的?”颜丹沉已经是第二遍这样问。
王叔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说:“我也正在奇怪呢。照理说,你找了几遍,我也找了几遍,刚才确实是没有8月11日的报纸啊。可是你走后,我再一翻,居然一下就找到了。你看看,有你需要的资料吗?”
颜丹沉接过报纸,一眼就看见一排大字——《我市精神病院发生大火数十人葬身火海》,头版头条。
一份卷宗,里面记载着有关15年前那场大火案件的情况。
“就这么简单?”刘笑远看完了问。
“就这么简单。”张小川无可奈何地回答,“失火原因,电路短路;伤亡情况,精神病院无一人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怎么可能?”刘笑远马上问,“难道没有人去救他们吗?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生还?”他又看了看卷宗,发现案件的负责人一栏居然写着吴雁雄的名字,“当时负责这个案件的人不是吴局吗!要不咱们~~~~~~”
“等等,”张小川起身到传真机旁,“丹沉有资料给我们传过来。她找到了当时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
传真机此时已经把颜丹沉传过来的报纸复印件打印完毕。
张小川拿过来,先看了一遍,然后递给刘笑远。
“还有人没死。”刘笑远看完后惊喜地说。
“是啊,记者和咱们的出发点不一样,观察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样。”张小川说,“所以这次我才让丹沉跟着专案组走。你以为我仅仅是为她提供写作素材啊。”
“这篇报道上说当时有个叫林利利的护士在事发6天前辞职离开了精神病院,因而躲过一劫。”刘笑远若有所悟地说,“难怪我们的资料上说当时精神病院无一人幸免,她已经不是那儿的工作人员了。”
“你认为她的辞职是偶然吗?”张小川问。
刘笑远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了,是郝乡乡“张队!刘队!110那边有情况,接到报警电话称家人失踪。经查失踪者正是殡仪馆的费拥军。附近派出所已经有人去殡仪馆了。还有,吴局叫你们过去一下。”
“看来,昨晚的猜测成为事实了。”张小川说。
“如果不阻止事态继续发展,我觉得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这个旋涡。”刘笑远接道。
张小川皱了皱眉,把资料交给郝乡乡,说:“尽快查找报纸上说的这个林利利。”又对刘笑远说,“走,去见吴局。”
“这两天,你们在找一件陈年旧案的资料?”吴雁雄第一句话直接问。
张小川笑笑,说:“还真没事能瞒过吴局。”
“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想找我?”吴雁雄盯着张小川。
张小川看了看刘笑远,干笑两下。
“本来我不想再提了,现在看来又不得不提。”吴雁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你们查的是18年前那宗大火案吧!”
张小川点点头。
“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件案子和最近这几起案子有关联?”吴雁雄没等张小川回答就接着说,“其实不仅是你们,我也有这种感觉。18年前那件案子就是我负责的。”
似乎这是一件他很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因为张小川看到吴雁雄说话时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
“那个时候,刑警大队还不叫刑警大队,叫支队。我是支队的副队长。就跟现在你们一个样,干劲十足。”吴雁雄眼着眼前这两名风华正茂的下属,依稀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那一年,本市接连发生了数起人命案,死亡情况极其相似,死者身上都有一张100元的冥币。”吴雁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百元冥币!张小川心里一震。
吴雁雄接着说:“市上非常重视,局里还成立了专案组,我是专案组副组长。那段时间,我组织人员到处追查,可惜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而死者却在不断增加,甚至我们自己人都牺牲了好几个。”
“那后来呢?”刘笑远忍不住问。
吴雁雄苦笑着说:“后来开始有人怀疑这些案件根本不是人力能实施的。”
“有没有人相信呢?”张小川问。
吴雁雄叹气道:“那个时候正值破除迷信,科学第一的年代,没有人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当时的专案组组长,也就是今天的赵局长就第一个反对。”
“可是,这些跟大火案有什么关系呢?”张小川又问。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市精神病院发生了大火,整个精神病院的患者和工作人员全部葬身火海。奇怪的是,大火过后,神秘死亡案就再也没发生过了。”吴雁雄解释道。
刘笑远看了张小川一眼,问道:“难道当时没有去营救吗?”
“问得好。”吴雁雄微微笑了笑,“实际情况是那些人在大火前已经全部死亡。”
张小川轻轻点了点头,果然如自己所料:“那些人身上也有冥币?”
“有。”吴雁雄说,“准确地说,是大火现场遍地冥币。”
“报纸上说,当时有人提前从精神病院辞职了,所以幸免于难。”张小川说。
吴雁雄听了这话,半晌不语,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一场大火换18年平安,一场大火换18年平安啊!”
张小川和刘笑远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吴局怎么说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吴雁雄看看两人,说:“你们说的那个人叫林利利吧?”
张小川点点头,看来吴局18年前就追查过这个人。
“她是那里的护士,我们也调查过。可惜她始终什么都不肯说,只对我们反复说同样的话。”吴雁雄摇摇头。
“就是刚才您那句一场大火换来18年平安?”刘笑远问。
吴雁雄点点头,说:“还有一句——果由天定,因在人为。”
果由天定,因在人为。这句话到底在警示着什么呢?
张小川忽然想起周寒成说的那个小女孩,问:“你们没有听说医院有个神秘的小女孩,曾预言了李芳的死?”
“想必那个周老头已经给你们说过不少事了吧!那个时候,没有人相信他那套。”吴雁雄回答,“就算现在,未必就有人相信。”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刘笑远问。
张小川点上一支烟,心烦的时候这是他宣泄情绪的最好方法,道:“还能怎么办?从林利利下手查!局里已经把巡警支队、技术中队的人都叫过来支援咱们,现在咱们可是专案组的主要人员,可丢不起这个人。”
“话是这么说,”刘笑远犹豫着说,“可是,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咱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张小川笑着回答。
“张队,你没听出吴局话里的意思吗?”刘笑远盯着张小川,看张小川点了点头,才继续说,“我觉得李芳案发生时局里还把它定性会一般杀人案,可是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领导层肯定已经有所觉察,发现案件的蹊跷。为什么他们当时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咱们?非要咱们追查到这个环节才说呢?”
“或许案件过于离奇,他们怕咱们不相信。”张小川狠狠抽了一口烟,“如果他们当时真跟我们讲,你保证你能相信吗?”
刘笑远摇摇头,说:“你知道当时为什么我们都不支持你继续追查李芳案吗?”
张小川一愣,想了想,说:“难道那是局里的意思?”
刘笑远点点头。
张小川轻轻弹了弹烟灰,徐徐说:“不管局里怎么想,也不管凶手是谁,咱们都必须坚持下去,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去。”
刘笑远精神一震,站起来用力抓住张小川的手,说:“张队,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刘笑远第一个跟着你干下去。”
张小川掐掉香烟,使劲抱住刘笑远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这次合作是个良好的开端,他真的希望刑警大队能够是一个团结的集体。
“刘队,你说林利利能给咱们带来希望吗?”在前往南市的车上,郝乡乡问刘笑远。
南市是本省省会,其实说到繁华还不及北市。经查,林利利已经在多年前移居到南市了。
刘笑远跟张小川商量,决定带郝乡乡前往南市。张小川对这个建议也非常赞同,这样可以舒缓舒缓郝乡乡的心情,希望能够转移她对张克的思念。
此时天色渐暗,警车正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刘笑远多想马上就到南市啊,每一分钟耽搁都可能意味着又有人死亡。
“什么?” 所以当郝乡乡发问时,刘笑远居然没有听清楚,“乡乡你说什么?”
郝乡乡看着刘笑远,说:“不知道此行到底能给我们多大帮助!”
“铃~~~~~”刘笑远的手机只响了一下就没声了。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会是谁呢?他随手摁下回拨键,电话通了。有人接了电话,可是刘笑远连续喂了几声都对方都没有反应,于是他把电话挂了。
“谁?”郝乡乡问。
“不知道,或许是骚扰电话吧!”刘笑远摇摇头,想起郝乡乡刚才的问题,说,“从吴局那里得到的消息看,这个林利利绝不简单。18年前能成功躲过那场大火,还预言了今天的事情。此行如果她肯帮忙,应该有所突破。”
“怎么又来了一个会预言的人?”郝乡乡有些不解,“刘队,那个医院不是住着那个神秘的小孩子吗?你说二者是不是有联系?”
“是啊,小川和我也有这样的疑问。问题为什么不是她,而是林利利逃过了那一劫呢?不过二者之间有联系是必然的。”刘笑远回答。
“还有那个18年前到周大爷那里买冥币的神秘女人。”郝乡乡提醒道。
正说话间,郝乡乡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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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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