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亲历死亡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16 20:02:07 2005), 转信
“喂,张队啊!”郝乡乡接起电话,“刘队的电话打不通?怎么会呢?刚才他还接了电话的啊!”她看了刘笑远一眼,继续说:“哦,好吧,我把电话给他。”
刘笑远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明明显示信号很好。
“刘队,张队有事找你。” 郝乡乡递过手机一定有紧急情况。郝乡乡心里猜测。
“什么,他给我打过电话?没有啊!”张小川说的事显然让刘笑远很惊讶,“等等,你把他的电话号码再说一遍。”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几下。
“真他妈的。”刘笑远突然骂了一句,“张队,我几分钟前收到一个未接电话,跟你说的那个号码一模一样。等等,我看看来电时间。”
他又摁了几下,说:“昨天晚上12点!!怎么会这样!!”
郝乡乡心里一紧,看见刘笑远正瞪大了眼望着自己。
“张队,你再看看,他电话上有没有我的号码!刚才我依着未接的号码回了电话!”刘笑远急切地问。
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小川的回答。因为坐得近,郝乡乡也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
刘笑远张大了嘴,半晌才说:“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有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也没有了声音,显然张小川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张小川说:“你们小心点。有新情况我会告诉你。”
“好。”刘笑远挂断电话,望着郝乡乡,说,“费拥军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在当初停放李芳尸体的冷冻室里。他们说费拥军死前曾给我打过电话。”
“后面的我都听见了。”郝乡乡说,“刘队,刚才你打过去的电话真的有人接?他们不是说你的电话无法接通吗?能够打出去?”
“对啊!来,你拨我的电话试试!”刘笑远忙说。
郝乡乡拨了一串号码,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她摇了摇头。
刘笑远一脸不相信,拿过郝乡乡的手机听了一遍,才说:“那我拨你的号码试试。”
信号满格,手机里一片盲音,看了看郝乡乡的手机,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真他妈的邪门。”这已是刘笑远第三次冒粗了。郝乡乡知道这位上司平时很少这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反常。
郝乡乡突然发现车外一片漆黑,原来已经是晚上了。车里好象有股冷风在吹,凉飕飕的。
刘笑远沉默了一阵,又拿起手机拨了起来:“我再拨拨刚才那个号码。”
电话通了,因为郝乡乡也听到了那边有规律的嘟嘟声。
忽然,电话那头有人接了电话,但是没有声音。
“喂。”刘笑远大声道,“说话!”
还是没有人说话,就像车外的夜一样沉寂。
刘笑远望着郝乡乡,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他随即用力摁断了电话。
车继续行驶。
“苏炜,把车停下。”刘笑远突然大声说。
车缓缓停在了高速路应急停车道上,驾驶位上的苏炜回过头,说:“刘队,什么事?”
郝乡乡发现苏炜额头上居然满是汗水,显然刚才的事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没发现这条路有点不对吗?”刘笑远说。
苏炜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回答:“刘队,我没有太注意到其他事情。”
“小心驾驶是对的!”刘笑远安慰道,“你们注意看看路上过的其他车辆。”
车灯的光在夜晚还算亮,几米范围内的东西依稀可辨。
呼哧,呼哧。车道上偶尔驶过几辆轿车,有奥迪、奔驰,还有保时捷,奇怪的是每辆车都没有车牌。
“怎么没有车牌?”苏炜惊讶地说。
刘笑远点点头,说:“咱们往回走。”
“这是高速公路啊!”苏炜无奈地说。
“再不往回走,恐怕咱们命都没有了。”刘笑远坚定地说。
“刘队,回去的路也不对啊。”开车的苏炜不安地说。
“是啊,跟咱们来时的路完全不一样。”郝乡乡也补充道。
其实刘笑远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正在思考怎么办而已。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要躲。”刘笑远坚决地说,“把车停下,咱们在这里等,看看能有什么名堂。”
“啊”郝乡乡伸了伸胳膊,手臂好酸,腿有点疼。
还在车里?郝乡乡揉揉眼睛,想起昨天晚上在车里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了。
她赶忙推了推刘笑远和苏炜,还好他们两人都没事。
“啊”刘笑远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头居然枕在郝乡乡腿上。
苏炜也醒了,看了看车外,道:“我们怎么走到小公路上来了?”
幸好大家识路,所以不一会儿又上了高速公路。
“没事就好。”刘笑远整理整理衣服,说,“咱们要抓紧时间,尽快赶到南市去。我给小川打个电话。”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居然一拨就通了。他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汇报完,再问了市里的情况。
等他刚挂电话,郝乡乡就问:“市里有新情况吗?”
“报社也死人了。管理档案的老王死了。”刘笑远轻声回答。
“那辆公交车呢?有没有出现?”郝乡乡又问。
“张队带人在金元蹲了半宿,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连站牌都是好好的。”刘笑远回答,“老王死在四路车另一个站台上。张队已经请求停运四路车,还在等结果。”
南市公安局对刘笑远的工作非常配合,很快安排了当地派出所民警陪同他们去找林利利。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利利现在是南市某大型企业的老板夫人了。刚开始林利利对刘笑远的工作并不是很配合,似乎18年前的事她也非常不愿意提及,不过郝乡乡这几年可不是白干的,在她的劝说下,林利利渐渐转变了态度,说出了她知道的东西。
结束后,刘笑远等人胡乱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就匆匆往回赶。
车上,刘笑远接到张小川的电话,说北市有关领导不同意停运四路公交车。
“他们怎么说的?”刘笑远问。
“停运理由不充分,影响群众生活,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张小川无奈地回答,“咱们根本就没法解释,说了谁会信?”
“那怎么办?”刘笑远想想,上面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很难给别人解释的,“干脆叫沿途派出所的弟兄们蹲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小川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利利倒是提供了一些东西,可惜”刘笑远遗憾地回答,“可惜没有什么价值。据她说18年前她辞职包括之后说的那些话,全是一个人教的。”
“谁?”电话那头传来的音量大了许多。
“那个小女孩儿。”刘笑远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让张小川很失望。
“那女孩儿没给林利利留下其他的信息?”张小川追问,“她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几岁小孩儿的话?”
“林利利说开始她也不相信,可是小孩儿连续预见了几起事故后她不得不相信,才听劝离开医院的。”刘笑远回答。
“等等,我想想。”电话那头的张小川顿一会儿又问,“预见的那些事故有大火有关联吗?还有那个小孩儿为什么不一起离开?”
“这些我也问过,”刘笑远说,“那都是几起普通事故,和大火没有什么联系。至于小孩儿为什么不离开,林利利说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
挂断电话,张小川对刘笑远此行的结果感到很失望,此前他还把希望寄托在林利利身上,想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现在看来,仿佛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地。
他不由想起以前张克老提起的那句名言:我们以为自己一直在奔跑,其实只不过是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这就是生活。可是,明天又将会是谁走进他生命的终点呢。
“张队,外面有人找你。”郝乡乡离开的时候,何平开始履行类似的工作。
小何的声音把张小川从烦恼中拉了回来,他走出办公室。
外面有个中年妇女,张小川觉得好象很面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张队长,您好!”中年妇女首先开了口,语气中似乎认识张小川。
“啊,”张小川猛然想起这个妇女正是周寒成家中的保姆,那天还给他倒过茶呢,“你是周师傅家的吧?”
“对,对!”中年妇女忙不迭地点头,“周叔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说罢递过来一个信封。
周寒成搞什么把戏呢?张小川心里纳闷。他接过信封,上面用毛笔行楷写着几个繁体字:张小川队长亲启。
打开信封,看罢之后,张小川脸色一变。
“小何,给这位大姐倒水。”张小川吩咐一边的何平,又对中年妇女说,“大姐,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中年妇女似乎很不习惯,不好意思接过何平送过来的茶杯,坐下说:“张队长,你要问什么?”
“周师傅还在北市吗?”张小川急切地问。
中年妇女朝张小川看了一眼,小心地说:“他两天前已经去美国了。”
这个周寒成,倒是走得干净!张小川心里暗骂一句。
“他走之前给你留下什么话没有?”张小川又问。
中年妇女想了想,回答:“他就让我两天后把这封信交给你。其他的倒没说什么。对了,他让我把信交给你之后最好赶紧离开北市。不过这里有我的家,哪能说走就走,再说我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周寒成,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刘笑远一回来,张小川就把事情给他说了。
刘笑远点点头,说:“可是,他现在已经在美国了。咱们不可能去美国找他吧!”
“他有联系方式吗?”刘笑远又问。
张小川摇摇头,说:“这个周老头,做得挺绝!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看来是想躲得越远越好。”
“那可不好办。”刘笑远皱皱眉。
“也不一定,我觉得周寒成一定会和国内联系的。”张小川故作神秘地笑笑。
“你的意思是?”刘笑远问。
“此地不宜久留。”周寒成送来的信里唯一的一句话,张小川念完后指着信道,“一个农村出来的单亲妇女能在北市立足,连儿子都能上北市一中,光做保姆可叫人难以信服。”
的确,北市一中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读的,学费高得吓人。
“连这些消息都查得到,你这个刑警队长该改行去做娱乐记者。”刘笑远呵呵笑道。
“今晚上准备怎么做?”他又问。
张小川走到办公室墙边,制着墙上挂的本市交通地图说:“四路公交车沿途都布安排了兄弟,咱们今天晚上守株待兔。”
刘笑远看了一眼周寒成的劝告,心里叹道: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兔?
“妈,晚上我不回家,有案子呢。饭做好啦?你们等等乡乡,我没让她参加今天晚上的行动,应该快到家了。”最近一阵张小川老不在家吃饭,张妈妈都习惯了。
“阿姨,小川又不回来?”颜丹沉端着碗从厨房出来。
张妈妈佯怒道:“他呀,一天就说忙啊忙。好象少了他,公安局就运转不过来。”
颜丹沉扑哧笑出声:“呵呵。那乡乡呢,过来吗?”
张妈妈到厨房里看了看锅里的汤,说:“要过来,快到了。”
话音一落,门铃就响起来了。
颜丹沉打开门,道:“啊,乡乡,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郝乡乡在颜丹沉的笑声中走了进来。
张妈妈听到郝乡乡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汤勺,走了出来,关切地说:“乡乡,昨晚你不在啊,我和丹沉可都没睡好,都担心你呢!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坐下吃饭了。”
郝乡乡就这样被两个热情的女人关心得都没开口的机会。
要不是这一家人,她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才能走过来。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要掉下来。
“哎呀。”张妈妈这可着了慌,“乡乡,你在外面受委屈了?快给阿姨说说,阿姨给你做主。”
郝乡乡摇摇头,破涕为笑道:“没什么,阿姨。你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你可跟我妈一个样。”
张妈妈笑笑说:“天下的母亲都一个样。你快坐下,我去把汤端出来。”
刚说完,颜丹沉已经都端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张妈妈忽然叹道:“现在,像你们这样懂事儿的年轻人可不多。就拿我今天遇见的人来说吧,跟你们就完全两个样。”
“什么事啊?”颜丹沉好奇地问。
“甭提了。今天我在金元超市买酱油,发现地上有100元钱。我问谁丢的,前面有一小伙子说是他丢的。谁知道他谢字都没有一个,捡过钱就径直就走了。”张妈妈忿忿地说。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他丢的啊?”郝乡乡微笑着问,“照您这么说啊,我看多半不是他丢的,他拿了钱当然走为上策啊。”
张妈妈想了想,道:“哎呀,乡乡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啊。当时货架边只有他和我,我也就没想这么多。瞧我,还以为做了件好事儿呢。”
“张队,今晚这任务就这么简单?”四路公交车沿途一共有20个站,涉及2个分局、5个派出所,5个派出所的所长都这样问张小川。
“简单能惊动你们?”张小川半开玩笑地说,因为他知道至少在目前,了解事情原由的人还是不要太多,“你们就给我盯着四路车,特别是12点之后,如果有四路车出现马上报告。记住,一定要先报告,千万不可擅自采取行动。”
部署完毕之后,张小川带着南郊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守在了金元站。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有没有成效,他心里也在犯嘀咕。
突然,对讲机响了,是何平带领的小组,有情况。
张小川看看手表,12点刚过。
“张队,解放路有情况。前面开过来一辆4路车。”何平报告。
“好。一边摄像一边跟上。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掉头,千万不要上车搜查。”张小川心里很激动,因为昨天晚上守了一夜没结果,今天终于等到了。
不一会儿,对讲机又响了。
“小川,东风街有情况。”是刘笑远带领的小组,他的小组刚好在何平小组的下一站。
“后面有没有车跟着。”这车倒开得挺快,张小川想。
“没有。”刘笑远回答,“怎么,已经有人跟过来了吗?”
见鬼,何平那个组的人干什么去了!张小川正准备和何平联系,何平的电话倒先打过来了。
“张队,我们的车出故障了,跟丢了。”何平懊恼地报告。
“知道了。”张小川对这个结果倒并不感到意外,“前面已经有人跟了。录象呢,摄下来没有?”
“不知道怎么搞的摄像机也出问题了。”何平回答。
“没事,继续等。”张小川吩咐完,又联系上刘笑远,“笑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对方车速太快,我们正在跟。”刘笑远急促地说,“怎么回事?前面不知道怎么出现了大片浓雾。”
糟糕!张小川暗道一声。
果然,刘笑远的声音证实了他的想法:“车进了浓雾突然不见了,我们跟不跟上去?”
张小川略为一想,道:“算了,前面还有人。”
前面是苏炜负责的小组,张小川马上联系上苏炜,安排道:“苏炜,有辆四路车向你那边驶过来了,密切注意情况。”
苏炜应了一声,,说正在监视。
可是等了半天,那边仍然没有情况汇报。张小川看看手表,车都离开东风街半个小时了,早该到了苏炜那边。
他又一次联系苏炜,可电话却打不通。怎么回事?
“有没有那边的电话,马上联系他们?”他转问身边的两位同事。
其中一位也是专案组成员,南郊分局的罗队长,苏炜车上的那位民警正是他的下属。
他掏出电话,拨了一通,摇摇头道:“电话打不通。”
张小川心里一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张克的事情已经让大家难过不已了,这次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他随即联系上刘笑远和苏炜前面那个小组,让他们马上赶到苏炜所在的地方去,自己也随即往那个方向赶。
刘笑远一组最先赶到现场。
他用最快的速度跳下车,奔到苏炜那辆熟悉的车前,车门大开,车内空无一人。
唯一留下的东西是苏炜平时最喜欢摆弄的柯达数码相机。
“刘队,有消息了。”何平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快说!快说!”刘笑远昨晚几乎一宿没合眼。因为苏炜是他最喜欢的下属,这次突然失踪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听到有消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刘笑远急切的眼神,何平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笑远的眼光骤然暗淡下来,他已经从何平的表情中读到了他带来的消息。
“牺牲了?”他淡淡地问,可何平看到他眼角已经有隐隐的泪花。
他轻轻回答:“今天早上有人打电话举报,在北河下游发现两具尸体~~~~~”
“好,你先出去。”刘笑远挥挥手。
何平轻轻地退出来,带上门,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抹眼泪的声音。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这是唯一一次死者身上没有发现冥币的情况,或许有也被河水冲走了。
张小川亲自带人去查看了尸体,他没有通知刘笑远,但刘笑远还是随后就赶来了。
苏炜虽说是刘笑远的助手,可实际上大家并没有区分得这么严格,就跟张克徽一样。
张小川已经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值得,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换来几张照片。如果不是自己安排了昨夜的行动,苏炜和另一名同志就不会死;还有张克,如果不是这件案子,他或许也不会离开大家。
他本想安慰安慰刘笑远,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倒是刘笑远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什么话都不用说,大家心里却再明白不过了。
“苏炜拍下的照片都看了?”张小川问。
“看了。”刘笑远回答。
“车上有个比较清晰的人影,我认识。”张小川说。
“谁?”刘笑远问。
“云端咖啡的服务生,我去过两次,还记得。乡乡还找他做过笔录。”张小川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多半已经遇害了。”
“那辆公交车呢?”刘笑远又问,“车牌号很奇怪,应该是从前的老号码!”
“公交公司和交警那边都有人去了,还没有回来。”之前该安排的事张小川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去公交公司的干警无功而返。车倒是四路车的样子,不过那个车牌没有人见过,公交公司否认他们有过那辆车。
很快,何平也回来了,带来了交警那边的消息。
“政府的车,发生过严重车祸,车毁人亡?”大家对这个消息已经不是很惊讶了,因为最近大家的神经已经经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车祸发生时间是84年8月4号。”何平补充道。
“正好在医院大火发生之前!”张小川看看大家,说,“看来事情远不止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车祸伤亡情况怎样?”刘笑远问。
“当时北市的市委书记贺红雷,还有他的妻子和司机,全部遇难。”何平回答。
市委书记!大家不约而人同把目光投向何平。何平赶紧把收集到的资料交给张小川。
还没等张小川看完,刘笑远已经急不可待地问道:“怎么回事?”
张小川摇摇头,道:“酒后驾驶,车发生严重碰撞之后掉进了北河。”
“这事怎么跟市委书记联系上了?”郝乡乡疑惑地说。
张小川苦笑道:“鬼知道。”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何平一回家就躺在沙发上打盹。
何平的妻子是市京剧团的演员,叫戴若容。眼看着丈夫工作十分辛苦,她也觉得甚为心疼,今天特意煨好了天麻鸽子汤,准备给丈夫补一补。
她拿来一床毯子,轻轻给何平盖上;然后把电视声音尽量调小,怕吵着了丈夫,但是又不敢关掉,因为一关,丈夫肯定会醒来。
电视里正在播着北市新闻,某位市领导正在接受采访,他站在工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政府的最新规划,要对本市最古旧的北大街片区实施全面改造,打造成北市新天地。记者也显得非常激动,用高音量把溢美之词统统搬了出来。
戴若容失望地看着新闻,想起前不久市京剧团从北大街搬出来的情景,许多人都泪流满面。上百年的老戏园子,说搬就搬,别说团里那些唱了几十年的老京剧,连她也舍不得。
“怎么了?”何平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醒了。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戴若若心疼地问。
何平笑了笑,道:“肚子饿了,饿醒了。”
戴若容站起来,道:“早做好了,怕是凉了。我热热,马上就好。”
因为女儿在学校住宿,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案子破了吗?”戴若容在饭桌上问,“今天这么早回来。”
何平正在喝汤,放下碗,叹道:“牺牲了两个兄弟,案子仍是一个谜团。”
“凶手这么猖狂?”戴若容惊讶地问。
何平黯然说:“到目前为止,还凶手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我办案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
戴若容听了,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团最近也发生了几件希奇的事情。”
“什么事?”何平问。
“你知道我们不是搬出了北大街吗?”戴若容说。
何平点点头。
“可是前几天我从那儿经过,有人居然问我是不是还有人没搬。”戴若容说,“他们说晚上听到里面有人唱戏。”
何平笑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你们团里有人舍不得走吧。”
戴若容紧张地看看四周,轻轻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可他们问咱们是不是在排《六月雪》,说夜里有人在唱。”
“这《六月雪》有什么不对吗?”何平虽然有个唱京剧青衣的妻子,但平日里工作繁忙,对这一行只是一知半解。
“我们已经十多年没排过《六月雪》了。”戴若容回答。
何平停止了扒饭。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团不排《六月雪》吗?”戴若容又说,“因为十几年前我们团连续死了三位窦娥,听说有一位还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呢?”
“什么?”何平惊讶地说,怔怔看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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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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