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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oldsongs (老歌怀旧),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四章 两顾酒吧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ug 19 08:20:08 2006), 转信
小夏惊醒过来。
又是噩梦,又来折磨她了!
她浑身冷汗,很想掀开被子,下床去拿一杯水渴。可是她不敢离开被窝,至少那温
暖让她感到一丝安全。床头桌上的荧光表显示时间是二点四十分,那表针的微光抖动着
,加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感到好像有什么在向床边走近。
这让小夏更深的埋在被窝里,最后整个人都缩了进去,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
到。
她不该贪图便宜而租这间朝阴的小房子的,连阳光都照不到。以前倒没什么,最近
接了这个案子后就让她无法安然入睡。或许她该结婚或者找个男朋友同居,这样她就不
会那么害怕了。虽然只是个噩梦,但那真实的感觉不是她这种胆子小的人可以承受得了
的。
要不就万里吧?可是他们太熟悉了,想想和这样的人躺在一张床上,感觉尴尬得起
鸡皮疙瘩。不行不行,要换一个人。要不――阮瞻?
阮瞻的名子让小夏吓了一跳,甚至超过了噩梦的惊吓。
为什么想起他?她几个小时前才见过这个人,而且印象不太好。难道因为才见过,
所以有残留意识?一定是这样!
可是他真的能通灵吗?
万里不会骗她,但她真的没觉出他有这种能力。她的直觉一向准确,这次也没理由
出错。可是,要是错了呢?万一他真的能通灵呢?那他不是就能帮她!
为什么都找到了也不和他说一句话呢!
自己总是这样,遇事总是半途而废。如果和阮瞻谈一下,他能通灵就可以帮她,不
能也不会让她损失什么,总好过噩梦过后无处求助。
她也确实再没有办法,烧香拜佛她早已做过了,但佛祖一定很忙,所以顾不上她。
她得想别的办法,不然她会神经衰弱,不等这个案子完结或是主任回来把案子转手,她
就很可能挂了。
不然,明天先找万里,看是不是心理问题。如果不行就再找阮瞻试试吧。虽然不大
靠谱,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第二天小夏没找到万里。这甚至让她以为他在躲避她,但随后想起每周二都是万里
履行客坐教授义务的日子。于是她只好跷班,自己又去了一趟‘夜归人’酒吧。
她到达时才只有下午两点,远远就看见阮瞻正在打开店门。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
色,完全没有昼伏夜出的动物应有的病态苍白。
“现在可以进去吗?”小夏站在阮瞻三米以外问。
“我才开门,还没有正式营业――不过――好吧。”阮瞻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不可
见地皱皱眉头。他认出这个女人是昨晚来的生客,可是她为什么昨天不和他说一句话,
今天却又这么早跑来?希望她不是来纠缠他或是找麻烦就好。
小夏走进酒吧,店里因没有人而空旷。而且由于这间店的玻璃全是那种艺术玻璃,
所以午后的阳光根本照射不到里面,整个空间都黑幽幽的,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用透明
管子摆成的巨大八卦形装饰。昨晚她并没看到那个,大概是因为灯光的关系,现在黑漆
漆的反而看得清楚。
阮瞻很久才跟进来,不过小夏并没有象通常一样,独自呆在封闭的空旷空间就会紧
张、心里发毛,这让她觉得也许自己昨天的判断太草率了,这个男人有点门道。
“你的伙计呢?”
“他们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如果你找他们,要下午四点以后。”
“不,我不找他们。可是你们这里好像半夜才关门,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业―
―”小夏忽然住嘴,“对不起,我问东问西的,是职业习惯,真是讨人厌!”她见阮瞻
已经走到吧台里,也到那去找个位子坐下,“我姓岳,岳小夏,长空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
阮瞻愣了一下。“我没惹麻烦吧?”
“没有没有,不是那么回事。”小夏慌忙摇头,“那只是我的职业,我今天来和职
业无关。我是――我是――我找你,有一点事情。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想先喝点什么呢,岳小姐?”
“一般在这个时候要喝些什么?”
“现在喝酒早了点,大部分人会喝咖啡。”
“我不喜欢咖啡,苦!给我汽水,桔子味的,不然矿泉水也行。”
阮瞻没说话,只笑了一下,然后递给她一杯桔子汽水。这个女人,有小孩的口味,
好对付。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他问。
“那个――那个万里你认识吧?他说你们是好朋友,所以――所以他叫我来找你。
”小夏支支吾吾,不大好意思对一个陌生人提出请求。都怪万里古古怪怪的不肯陪她来
,害得她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些尴尬,现在她也只好干脆直说。“我有麻烦,他说你有‘
能力’可以帮我。”
阮瞻在听到万里的名子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有大麻烦了!
万里和他朋友多年,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但从没有泄露过他任何事
情。可这一次,尽管万里该比谁都清楚他有多么不喜欢提及他的‘能力’,而且更不喜
欢运用,却为什么要打发人来寻求他的帮助呢?这个叫岳小夏的女律师是万里的什么人
,能让他背叛誓言?或者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这与她身上的阳火微弱有什
么关系?
“我很高兴能够帮到岳小姐,就怕我有心无力。”阮瞻心里转着无数的念头,可是
脸上却依然一付笑咪咪的无害神情,“不如你先说说有什么麻烦,看我是不是帮得到。
”
小夏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自接手这件案子后所发生的莫名其妙的噩梦、怪异的
幻觉和感觉都告诉了阮瞻。她看着他的脸,期望得到一丝信息,可他却根本面无表情,
眼睛有如幽深的黑潭,仿佛你扔什么进去都马上会消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我是不是撞邪了?”她问。
“撞邪?”阮瞻不相信似地微笑,“岳小姐是律师,应该很冷静很逻辑,不会信这
些无稽之谈吧?依我看可能是压力太大,而且接受了某些被动的心理暗示吧。我不像万
里那样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可是我想你还是不要想太多,远离这件事,放松一下就会好
了。”
“要是可以就好了,可惜我现在还不能放手。”
“那么――我恐怕无能为力。”阮瞻带着遗憾的语气说,“你是万里的朋友,也就
是我的朋友,真希望可以出点力,可惜我真的不行。”
“你不愿意帮我!”小夏冲口而出。
“不不,我很愿意,我但愿可以!可是――我不知道万里是怎么和你说的,很可能
他太夸张了。我平时只不过读了些风水啊周易啊什么的书,纯业余爱好,根本没什么特
殊能力,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真的不能帮吗?”
“我很抱歉。”
“求你帮帮我吧!”小夏恳求。其实以她急躁的脾气,早就该扭头就走。何况越和
他说话,她就越直觉地觉得万里说的没有错,他一定有办法,只是不肯帮而已。她不应
该再和这种没有爱心的人多说一句话,可是所谓‘形势比从强’,她不得不低声下气。
“对不起。”
见他仍然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小夏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那好吧,当我没来过。再见。”她气鼓鼓的往外走,故意不给阮瞻汽水钱。心想
早知道喝他一瓶最贵的酒,好歹精神损失有物质损失可以补偿。这种人不放他点血,想
想还真不甘心。
阮瞻目送小夏离去,内心没有任何愧疚。这位小姐招惹了邪秽,破不破得了都是她
的运数,与他何干?他的人生第一准则就是决不管任何人的闲事,安安静静的独善其身
就好。
至于万里这背叛朋友的混蛋,他不用理。相信他自己会送上门来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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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tle princess in a terrible mess,
a kingdom alone, with no lovers confess,
dreams of a prince on a tall white horse,
runs like a spirit by the castle w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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