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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oldsongs (老歌怀旧),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五章 初步了解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ug 19 08:20:13 2006), 转信
晚上万里打来电话。
“我下午回诊所没有找到你,又怕你忙案子的事不敢打你手机。”他说,“今天怎
么样?”
“还不就那样。”
“怎么有气无力的,昨晚又没睡好?”
“嗯。”其实她这些日子来一直很累,可是因为害怕再做噩梦,每天都对上床睡觉
有点发愁,现在她正考虑着是不是干脆不要睡了。
“你――去找过阮瞻了吗?”万里试探着问,“你不会忘了吧,我的那个能通灵的
朋友!”
“你哪有能通灵的朋友?!我倒是见过你一个很欠扁的朋友。”一提起阮瞻,小夏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无名火,马上从半死不活的状态转为几乎暴跳如雷。
“看来你已经找过他了。”
“两次!”
“就是说他不答应帮你喽?”
“你明知道结果还让我去?故意让我难堪是吗?”
“喂,讲点道理,我早说过他怕麻烦,很有可能不同意。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生气,
他在女人中的口碑一向不错。”
“那是那些女人没长眼睛,可是我长了。其实我是请人家帮忙的,人家帮是情义不
帮是本分,还不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有什么好生气抱怨的,人家又没义务一定帮
我。可是我就是气他的神态。脸上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友好,实际上拒绝一切,对什么
事都无动于衷。看起来是温柔的白马王子,实际上是邪恶的格格巫!没人情味,没爱心
,没天良!”小夏气坏了,虽然她也知道求人就是应该低三下四而且结果未知,可她一
想起阮瞻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为什么。
“愤怒一点好,愤怒一点好,可以转嫁其它的不良情绪。”
“万里!”
“好吧好吧,不要生气了。明天――不行,明天我脱不开身。后天吧,后天我和你
一起去找他。这小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看看求他办事的是谁。岳大律师让他帮个
小忙,不是看得起他嘛!”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他越是怕麻烦,就起是烦死他!然后用死他!”万里顺着小夏的话
茬说。他知道小夏发起脾气来很孩子气,安慰她还不如激起她的报复心和好胜心。他仍
然拿不准小夏最近无尽的噩梦是心理问题还是撞邪,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真相是怎
样的。
果然,小夏表示默许。
“其实话说回来,你也不能太怪他。”万里又帮阮瞻说好话,“每个人的脾气禀性
都各有不同,阮瞻是个不大好了解的人,就算是我,到正在也不能完全明白他。不过,
没想到你倒是能一下子就看透他的伪装,很了不起!”
“切,不看看我是谁?”
“是啊,直觉敏锐是你最大的优点,你该选择和我同行,做律师可惜了。”
“还有什么表扬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那不是一晚上也说不完!还是说说阮瞻的事,你没兴趣知道我们为什么是朋友,
而我为什么说他能通灵吗?”
“没兴趣。”小夏赌气,但心里好奇得痒痒。
“那就当个睡前故事听。我和他是多年的朋友,实际上我们七岁就认识,到现在都
二十四年了。他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是在他五岁时被他爸捡来的,后来就收养了他
。五岁之前的事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反正他从没说过。他养父原来是个道士,文化
大革命时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破一切封建迷信,所以他只好还俗,后来就住在我们
镇上。他爸爸对古文杂学方面的学问很有造诣,就连他的名子也是从古书上取的。”
“别胡说了,他的名子除了感觉怪一点,也没什么深奥的。”
“不知道了吧,他的名子来自《晋书――阮瞻遇鬼》。听说这个古代的阮瞻是个无
鬼论者,后来遇到一个人和他为此辩论,辩论到最后那个人输了,但是却告诉阮瞻自己
是鬼,并化形而去。阮瞻吃惊得病倒了,后来去世。我不知道他爸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
子,可能是隐喻他天生有某种能力也说不一定,就像你是夏天生的就叫小夏,我父母希
望我鹏程万里所以我叫万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有‘那种’能力。”夜深了,小夏不敢说出‘鬼’字,但这偏
偏又是她对万里和阮瞻的关系中最好奇的。
“我七岁那年才和他认识就知道了。那年我们学校发生一点怪事,之后我上大学时
又有些灵异事件,不过我暂时不能和你说,你现在心理状态不稳定,会吓坏的,以后找
机会再跟你讲。总之相信我,他确实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可以驱逐它们。”
“你不怕吗?还和他做朋友?”
“怕!怎么不怕!不过我好奇心太大,战胜了恐惧。话说回来,我们的缘份可真的
不浅。我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中学时男女分班又是同桌。高中时我们全家去了重
庆后,还和留在家乡的他通信联络,后来他不怎么回信给我了。我以为我们就失散了,
谁想到我在北京上大学时又遇到了他,还是同一个系。”
“他也念心理学?”小夏讶异。难怪他那么会伪装,但那也逃不过她岳小夏的火眼
金睛。
“是啊。不过他毕了业又没了踪影。再后来我来本市工作,没想到又遇到他。当时
他开了那间酒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从事他的专业。可是你看,兜兜转转,我们总是
会遇到,天生就注定是朋友,跑不掉的。”
“听着像是你一直追求他。”小夏挖苦。
“诶?说来还真像。他那个人对感情很被动的,我想要不是我们相识的时间太久,
我又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好人,我们很难成为朋友的。”
“我倒认为那是你们很小就成为了朋友的缘故。”
“没错,这是关键因素。小孩子无论怎么排斥外界,总是容易互相交朋友。要是我
在他成年后才认识他,大概他对我也会像你说的那样――外表亲切温和,实则拒人千里
。”
“说起来这都是你的错。明知道他是那种性格,还不肯陪我一起去。”小夏又想起
阮瞻礼貌又坚决的拒绝,不由觉得自尊受伤害。
“这你就不明白了。”万里感觉到小夏的不甘心,连忙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怎
么说,我要帮你就是出卖了他,因为我曾答应不说出他的事。他会生气我背叛诺言,所
以我出马反而会坏事。等他气消一点,我出现倒比较有机会。”
“可是他真能帮到我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比他更好,但我只认识他,所以这也是
我唯一能帮你的。别多想了,睡个好觉,后天我们去找他。无论有枣没枣,搂一杆子试
试吧。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小夏又开始发愁。还睡觉吗?会做噩梦的,她可受不了再反复受惊吓了
。不睡吧?她明天还要上班,而且现在浑身发沉,不舒服极了。
算了!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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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tle princess in a terrible mess,
a kingdom alone, with no lovers confess,
dreams of a prince on a tall white horse,
runs like a spirit by the castle w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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