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oldsongs (老歌怀旧),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十八章 原委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ug 19 08:22:01 2006), 转信


 
 
  谁知那之后,叶家开始家宅不宁,明明很干燥的天气却到处湿答答的,半夜更是传
出各种节奏的敲击声,有的象敲门,有的象鞭打,请了很多法师也没有用,而逃离的仆
人总会中途暴毙。直到有一天夜里,全镇的人都听到叶宅里敲锣打鼓的迎亲声,热热闹
闹的折腾了一夜,但是没人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第二天才发现宅里的人都死去多
时。
  死得样子极其可怖,面色表白、眼珠突出,象是窒息而死,从每张床上都有一大滩
水来看,不如说是被淹死,在大旱之年被淹死在自己的床上,大管家的尸体更是一碰就
像诈尸一样跳起来。
  只有叶小姐母子是不同的死法――母亲穿着大红的嫁衣被吊死在大堂正中,舌头吐
出很长,孩子则是被火烤得象炭一样,却只剩下一对眼睛无神的睁着。但这还没有完,
此后全镇的人也受到不断的骚扰,不是门内门外的人都看见对方身后有其它东西,就是
家中的物件会无缘无故说话,虽然不再出人命,但都不得安宁。
  这样闹了好几年,弄得大伙都想要背井离乡时,一位很年青的道士云游到这里,看
出这里怨气极重,于是在一把石剑上刻了一种奇怪的咒符,扔到当年秀才沉河的地方,
这里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觉得‘它’是那个秀才吗?”小夏看看自己的手臂,那上面已经起了一层鸡皮
疙瘩。
  “十之八九。”阮瞻大快朵颐,对小夏惊恐的神色有点报复的快感。“我推测它有
百年左右的怨力,而这里民风保守淳朴,这百多年就发生了这么件大事。你想,如果不
是稀少又轰动,我怎么能那么轻易打听到这么久远的事情。”
  “老天,我还以为怨灵都是女的呢!”
  “可见天底下男人女人都有受欺侮的。你没听见李景明说起他自己的情况吗?”
  “可是李景明虽然和它有相似的地方,但也不尽相同。再说,当时他也有责任,为
什么那么没有骨气,死赖着不离开呢!还有那个叶小姐,不喜欢他打发了他就是了,何
必要虐待他,折辱他!你说,他是真的要杀妻呢,还是被陷害?”
  “陷害的成分大些。”
  “真要命,还不如痛快地杀了他,干吗冤枉他!这个秀才也是,也报了仇了,怨恨
为什么还百年不灭?非要别人也如此不可。至于嘛!”小夏有点同情那个秀才,又觉得
他后来做得太过分了,这就是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尤其它现在竟然还要害
人。
  阮瞻见小夏在那里一厢情愿,忍不住打断她的脱离现实。
  “它的怨气太深,怎么可能按常理考虑。如果是人的话,就是指心理学上的极度偏
执,除非它大彻大悟,解开心结,否则必须消灭它才能终止。”
  小夏思考着阮瞻的话,忽然觉得那个故事已不再是遥远的事情,而是他们迫切要解
决的问题,不过她不知道阮瞻有没有那个百年前的青年道士的法力。
  “我们要怎么做?”她问。
  “我在等万里把潜水装备托运过来,然后下河看一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那柄石
剑上的剑咒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秀才的怨力加深而减弱,而李景明新的怨恨之气正好
给予了最后的力量解除它。”他还要看看河里还有什么,因为他总感觉那河底决不止这
么简单。
  “那个道士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消灭他?” 
  “可能是不想做得那么绝,或者那鬼魂怨气冲天,让他没有办法吧。”
  小夏不说话,心里怪起那个做事不彻底的道士,不然他们今天也不用烦恼,李景明
一家也不会被害了。而且她担心的是,百年前秀才鬼已经这么厉害,现在不是更强大?
这样会不会让她和阮瞻的小命玩完?而阮瞻考虑的是,在他没有能力可以制服那恶鬼时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要估算上如果实在打不过,如何保命。
  两人沉黙良久,小夏问:“装备什么时候到?”
  “就这一、两天吧。”阮瞻说:“到时候为了免得引人注目,我得在晚上动手。”

  “那我做什么?”
  “你就呆在旅店里,不要添乱就行了。”
  小夏不服气地白了阮瞻一眼,却也没有反驳。然后两人结了账回旅店,一路上都沉
默无语,到了旅店门口小夏突然问:“你说,那个叶小姐爱没爱过秀才。”
  “爱什么!我看她不过是看秀才老实好摆弄,这才选的他。”
  “不,我觉得她是爱过他的。不过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爱得太短暂了。”
  阮瞻奇怪地看着小夏,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稍微大意一点的决定都会要了好
几个人的命,她却还在想着一百年前就可有可无的爱情。
  女人!
  此时,夜风中一丝微风吹来,仿佛幽怨的叹息吹拂着小夏的头发,感念她百年之后
一点同情的心意。
  万里托运的装备一到,阮瞻就忙碌起来。
  他先是站在房间里用望远镜观察整个河势,又拿着一个古怪的工具到河岸去转了一
圈,选择晚上下水的方位,然后就仔细检查各种装备,最后呆在房间里静思默想,一言
不发,晚饭也不吃,一直到午夜时分。
  当他终于动了的时候,小夏松了一口气。她让阮瞻这一整天的严肃劲弄得又紧张又
兴奋,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她好心地问。
  “如果你硬要跑到阴风阵阵的河岸上去捣乱,我也没办法。”
  小夏气结。
  充满正义感是一回事,为人义气也不错,可让她半夜三更去空无一人的河岸上望风
,她还真不太敢。可是这个人明知道她没胆子这么做,却故意要挖苦她,其心不可原谅
。小夏干脆赌气不理阮瞻,可是她忍不了多久,看到阮瞻割破手指,用血在几张黄纸上
画着奇怪的字时,又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用血?”
  “血咒的力量更强。”
  “可是――那纸在水里不是用不了吗?还是你把它贴在岸上?”
  “我说能用就能用。”他一边回答一边写,然后考虑到这个恶鬼的厉害,决定多写
几张,于是又割破了另一只手指。
  小夏在旁边看得心惊,慢慢凑了过来,讨好地说:“你不疼吗?”
  “疼!”阮瞻停下来,很认真地看小夏,“不然割你脖子上的血,那样效果会更好
。”
  看他拿着带血的刀咬牙切齿的神情,小夏吓了一跳,连忙躲远了一点,但随后知道
阮瞻是在开玩笑。不过这次她并不介意,因为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并不象自己那么没出
息那么紧张,感觉胜算大了一些,还是蛮高兴的。
  阮瞻专心地写完,然后拿出一个小纸盒递给小夏。“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什么危险
,捏碎外层的蜡,一定会没事的。”
  今天他静默的时候感觉心绪不宁,把小夏一个人单独留下还是不怎么放心,所以他
把这个预备危急关头用的血木剑给她。那个恶鬼的埋骨之地被人掏了,它一定会有所感
应。他相信它会火速赶来,到时候大斗一场再所难免,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定不能让小
夏在现场的原因。而如果它发现小夏在什么地方藏着,对她下手也说不一定。好歹他有
了危险还可以想法子跑,如果她遇到怒火中烧的凶煞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种程度的愤
恨之气,她的宝贝护身符也不能保护她。而他既然答应了万里会让她安全,就一定不会
让她有事。
  但愿他的心绪不宁不是因为两方的形势有变,只要那恶鬼不能合二为一,他还是很
有机会拼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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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tle princess in a terrible mess, 
a kingdom alone, with no lovers confess, 
dreams of a prince on a tall white horse, 
runs like a spirit by the castle w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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