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七部分  第三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20 13:34:51 2006), 转信




    第四日 

    这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是下雨了吗？我睁开眼
睛，掀开窗帘的一角，窗外是灰蒙蒙的，果然下了雨，青灰色的雨雾浸染了空气，秋雨
总是带着股寒气的。下了这场雨，天会更凉，我不由得转头看妻子，她睡得正香，均匀
地发出鼻息，我帮她掖好肩头处的薄被，然后借着窗外镀灰的光芒，看到床头柜上那个
米妮老鼠闹钟显示八点差一刻，我不知道外面下了雨，那送花的小姑娘会不会来？ 

    前一天晚上我没有忘记打电话订花，只是接电话的人听上去不是上回那个女孩，而
是苍老的女声。 

    还有昨天早上，我忘记订花可却送来了花，接电话的人已经说了不是他们花店送的
花，还说他们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是啊，这年头谁愿意做赔本买卖呢？那么送花的人是
什么目的呢？难道是一个爱慕妻子的男人吗？是妻子以前的同学？还是…… 

    既然已经醒了，我决定去楼道里看一看。这样决定之后，我就在睡衣外面又披了条
单褂，轻轻下了床，我不放心地看看床尾，果然，妻子的一只小脚丫露了出来，我只好
又帮她把被脚掖好，这才来到门厅。透过猫眼，我看到楼道里暗暗的，空无一人。我轻
轻把门打开，生怕会吵醒妻子。 

    来到楼道，我踱了两步，周围和平常一般无二，就在这时，电梯间里叮地一声，是
有电梯停到了这第8层。会不会是送花的人来了呢？我趿拉着拖鞋来到电梯间。电梯的门
开着，两平米的空间内连个人影也看不到，就连电梯司机小田姑娘也不在。 

    有人这么无聊放空梯上来？我就在电梯门将要关闭的那一瞬间伸手按了一下双层梯
门中间的内簧，那门再次向两边分开。我进了电梯，看那楼层按钮，13层的按钮还亮着
。这说明搞恶作剧的人至少按了两个楼层，8层和13层，13层是这座塔楼的顶层。但是当
我们搬进来的时候听说13层是没有人住的。 

    我突然想跟着电梯坐到13层去看一看，虽然这只是一闪念，但这个念头却很强烈，
我进了电梯，按了关门键，电梯的门咣地关上了，好像生怕我改变主意一样，电梯在缓
慢上升的过程中，电梯里面的灯管忽然闪了一下，发出荧光灯电流通过时的嗡嗡声，只
是那嗡嗡声中又有一种不和谐的扑扑的声音，原来那里有一只苍蝇，用自己的身子紧贴
了灯管，翅膀高速震动拍打着灯管，怎么说呢，这就是动物的趋光性，飞蛾扑火，明知
是死还要冲上去。人有时候比昆虫聪明不了多少。 

    叮的一声，13层到了，这里的楼道黑漆漆的，但是深处似乎有个低沉的脚步声，啪
啪啪啪……我突然想到家里的门没有关好，我急忙关上了电梯，按了8层，于是电梯呜地
一下又往下落，很快，我就回到了我所熟悉的8层，从电梯里面出来。我一看，家门大敞
着，风从屋里通过敞开的门往楼道里灌着，发出海潮似的的声音，妻子应该还在床上如
睡美人一般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担心起来，这种莫明的担心我以前很少有的，是作
了丈夫责任更大的缘故吧。我走到家门口，那电梯门在我背后咣当一声闭上了。 

    我回到了屋里，先来到卧室，妻子果然还在熟睡中，翘起的上嘴唇微微翕动，像是
梦呓。我很想听听妻子在梦里会说些什么，就低伏了身子，把耳朵侧过到妻子的唇边，
妻子吹气如兰，弄得我耳朵眼里痒痒的。 

    “尚岳，江尚岳……”我居然会在妻子的梦里，但这不也正应了那句老话“日有所
思，夜有所梦”吗？妻子跟我朝夕相处，梦到我当然不算奇怪了。 

    “尚岳，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离开我……我……爱……你……”
听到妻子接下来的这句话，我感觉有点心惊。但梦都是反梦，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妻子的脖子上、额头上都开始滚出豆大的汗珠，眼皮下的眼珠转个不停，我猜这是
恶梦，梦魇是很可怕的，我准备帮助妻子，那就是唤醒她。 

    就在我的手刚要碰到妻子的被子时，门铃响了，妻子张开了眼睛，泪水和粘液让妻
子的上下眼脸拉出了几道丝，让她的眼眸模糊不清。妻子像是吓坏了，拍拍我的手。 

    “你做恶梦了，我正要叫醒你。”我说，然后温柔地握住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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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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