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十一部分  第三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23 12:06:15 2006), 转信




        来到楼下，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我分开人流，挤到离我最近的一辆警车
前，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正靠在车头上抽烟。 

    　　“警察同志，我老婆在这里吗？” 

    　　“你老婆？谁是你老婆啊？”警察把大眼睛一瞪。 

        “韩允芳。” 

    　　“哦？你就是江尚岳？” 

    　　“对，就是我，她在哪里？” 

    　　“你跟我来！” 

    　　警察把我带到远处的一辆厢式警车里，“就在这里了。” 

    　　打开车门，我看到妻子正缩在后座的一角，她的头发有些散落，神情有些恍惚
，看到我，都快哭出来了，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嘴里叫着，“老公，你可回来了，吓死
我了！” 

    　　“不怕，不怕……”我紧紧搂住妻子，能感觉出她的身子还在轻微地颤抖。 

    　　带我来的警察这个时候说，“我们已经作完了笔录，你们可以回家了，有什么
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系。” 

    　　我点点头，搀扶着虚弱的妻子往家走，在路上，我问妻子，“他们都问你什么
了？” 

    　　“嗯，就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在家收拾屋子，又放着音乐，什么都没
有听到，他们还问我你去哪里了，我就照实说了，老公，你说王大伯的死会不会跟那个
推销员有关呢？” 

    　　“也许吧，早上我去买早点的时候他还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是买菜回来的马大婶发现的，当时我正在门厅收拾鞋架，她就来敲门了，惊
慌失措的，我拉她进屋，又让她喝了杯温水，然后她才说是王大伯被人杀了，我也吓坏
了，赶紧打电话报警，然后……警察就来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可以猜到了，“那你有没有跟警察说推销员的事情？” 

    　　“我没有说，但我想马大婶应该会说的，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图财害命？”
 

    　　“算了，咱们别去想这件事情了，交给警察去办好了。” 

    　　我们到了八层，对门的警戒线还没有撤走，那个胖警察也在，看到我就叫了声
“小江！” 

    　　“怎么？”我停下脚步。 

    　　“你来看，这是王大庆家养的鸟吗？”胖警察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这时，另外一个警察拿来了我熟悉的那个鸟笼，他掀开上面蒙着的
青布罩子，我愣住了，这不是那只八哥，而是一只羽毛油亮的乌鸦，它那一双灵巧的眼
睛正盯着我看。 

    　　乌鸦，就像它的名字，黑色的鸟，夜的精灵，它在鸟笼里很不自在，展展翅膀
，可惜只展了一半，受到牢笼的禁锢，再也无法继续，它把目光投向我。 

    　　这只乌鸦好像在通过它的眼睛向我传达某种信息，可惜我不是那种心灵感应很
强的人。我并不能理解它的眼神，只是觉得这种目光很幽深，也很熟悉，那是丧失了自
由的绝望。这似乎不是鸟类的情感表达，而是来自人类。乌鸦？又是乌鸦！像婚礼那天
教堂里的那只，又像我在家里从窗户往外看到的那只。乌鸦是黑暗的象征，是恶魔的爪
牙，乌鸦会带来不幸，然后带走生命。当然这些只是人们对它的某种看法，这样解释乌
鸦并不全面。 

    　　比如前不久我就在报纸上看过一则消息，说乌鸦、鹰、啄木鸟才是鸟类中最聪
明的家伙，而鹦鹉、八哥之流只能排到中等。就拿眼前这笼子里的乌鸦来说，从它的眼
神，我觉得它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惜禽有禽言兽有兽语，人类跟鸟类很难用语言来沟通
。 

    　　“这绝对不是王大伯养的八哥，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一只乌鸦！” 

    　　“你没有记错吧？”胖警察用稍带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问。 

    　　“没有，大家都知道他养的是八哥！你有见过有人养鸟养乌鸦的吗？”我说。
 

    　　“嗯……”胖警察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这几天，我见到了太多的乌鸦，难道这真的代表某种厄运吗？难道真的是有人
不愿看到我和妻子幸福地生活吗？我忽然有个感觉，那躲在幕后，要致我和妻子于死地
的人就是一只巨大的乌鸦，此时此刻，它正一边梳理乌黑的羽毛，一边窥探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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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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