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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人鬼降传奇06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Feb 25 09:47:51 2005), 转信

第五章 剔骨取肉 等闲事尔
    作者：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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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兽生离开打铁铺子的时候，天已黄昏，如血的夕阳照在田间地头，大地涂上了一
层胭脂色。
　　他飞快地跑回村落，远远的看见月奇伯伯正在院子里劈着柴火，没有打招呼，绕了
过去。回到屋子里，星奇姑姑正把一条狮子皮从晾晒的木丫上取下，搬回屋内。抬头看
见他，冲着院内地上的一头狼尸，呶嘴道：“兽生儿，来帮姑姑把那头狼抬进厨房。”
兽生道：“这是日奇伯伯今天猎到的吗？我一只手就可以把它拎进去，不用抬！”他果
真拎着那狼的脖颈，一只手便提了起来，扔到厨房地上。又叫道：“要不要把狼剖了？
盐腌起来？”星奇姑姑笑了笑，道：“这不正等你回来吗？用你那把小猎刀，一会儿便
剖好了。你那把小刀管用呢！”兽生从姑姑的语气中知道在夸他，找了一根绳子，把狼
尸挂在屋外的树枝上，他刀法纯熟，三下五除二，将狼的皮剥了下来，一边操刀，一边
叫道：“姑姑，姑姑，用这狼皮给大伯缝一件褥子吧？这只狼长得很肥哩！”
　　星奇姑姑在屋内道：“兽生儿，你自己还没有呢？倒想着伯伯！你这孩子心地倒好
！改回你上山打上一只狐狸，姑姑给你缝一件护肩。嗯！兽生，今天又去帮铁牛叔叔打
铁了？”兽生笑道：“姑姑，我的手艺又长进了！今天和小猪、铁牛叔叔做头盔，这几
时，有人订做了一副盔甲，三天内要出货。铁牛叔叔说了，忙完这一阵，就带我去山里
打狮子。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活狮子了！”他一边说一边剖开狼肚子，把狼的内脏掏
了出来，那狼尸在树影下轻微摇晃，四支白白的爪子伸展开来，显得甚是吓人。百兽生
杀野兽多了，浑不以为意。自从他能够一个人把一百来斤重的东西举过头顶，除了狮子
等猛兽，一般日奇伯伯便会唤他回来，由他出手解剖，杀得多了，野兽的骨和肉，生理
上的一些结构，对他而言，闭上了眼睛都如看见一般。动起手来，熟及而流。
　　有一回，村落里举办“牯脏节”，那节日多年逢到一次，祭祀时需要宰杀数以百计
的大牯牛，那些牛是祭祀时专用，常时由村人精心喂养，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牛被屠杀
的时候，身披红花，角装铁尖，威风凛凛，村人先让牛自相残杀，血拼到最后而勇捍未
死的牛只，就由村人动手宰杀。
　　伴随着笙鼓阵阵，芦笙隐隐，一些悍牛脱颖而出，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牛眼，嘴
边流着涎水，一副捍不畏死的模样。这时便有村人手拎大砍刀去砍牛的脖子，有的牛牛
颈都快断掉，但却不毙命，兀自苦苦挣扎，只见血流如注，牛身披红，那牛最后毙命时
不是流血过多而死就是被折磨死掉，死况极其悲壮。
　　兽生在杀牛的时候挤上前去观看，有些牛只没有拴好，挣断缰绳，泼喇喇的扬尾狂
奔，人群驱避，小兽生却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迎上前去，举起手中的小猎刀，从牛颈上
下刀，一刀捅出，闪在一边，那牛顿时四脚一软，趴在地上，立时毙命。引起人群一阵
轰动，四下里议论纷纷，没有人敢相信一个小孩子一刀便将大牯牛捅死，且刀法凌厉，
下刀部位奇准。但人人有眼睛都看到了，虽觉不可思议，但也忍不住喝起采来。
　　百兽生拎着小猎刀，连杀三头大牯牛，往往都是一刀致命，虽然残忍，但对于牛来
说，却也死得痛快。这三头牛便由百兽生和几个村人一起动刀取皮割肉，仿佛天赋异禀
，百兽生对牛的骨赂、筋络了如指掌，他动手解剖的一头牛只需要一柱香功夫便肢解完
，其余村人却连牛的皮都未剥掉。众人啧啧称奇。有些村人特喜欢百兽生的屠牛刀法，
只要他去哪里杀牛，就连偶尔杀猪也会引起围观。有些屠户和猎人，围炉取火聊天之时
，往往摇头叹道：“此子一出，野兽最好退避三舍，不对！最好是远远逃到他看不见的
地方，才是保命的法子。”屠户道：“如果此子操屠刀，我等众人只好改行算了！”猎
户道：“我等靠打猎为生，那倒也不用害怕，难不成大山里、丛林中的野兽会被他猎光
不成？他也只有一张嘴巴，一块肚皮，打猎不就为了混个肚儿圆吗？”但说归说，似乎
真有一些担心，好在百兽生没有做屠夫的打算，打猎他最喜欢，但也并不是什么动物都
杀。最后人们的一些话语传到星奇姑姑、日、月奇伯伯的耳中，她们也只是相视一笑，
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己，似乎并不以为异。虽然小兽生的这种小手段在村人中被流传开去
，也只是凭添了村人的畏惧和敬意。也并没有太多人真的邀请他前去充当小屠夫，在这
猎人之乡，蛮野之地，杀兽取皮，割肉剔骨，只是平常之事，手脚慢一点就慢一点，最
后总会清理干净。
　　或许也因为小兽生的这种手段，打铁铺子里的铁牛叔叔对他是特别的喜欢，甚至便
是自己的孩儿，也没有小兽生和他的关系那么熟稔。那些打铁煅制盔甲、兵器的本事，
从来没有丝毫保留，只怕兽生不愿多学。好在兽生似乎天生有用不完的精神，使不完的
劲力，又迷上了奇兵异甲，现时就是拿棍子撵他，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百兽生从厨房抱出一个大缸，从竹筒中倒出一些盐巴，抹在缸底，把狼肉割成许多
块，铺满了缸底，在狼肉上抹上一层盐粒，又放上几块狼肉，层层抹均匀，他已经对腌
制肉类熟能生巧了，知道怎么样放置味道更美，肉也不会腐坏，封好盖子，他又把大缸
抱回厨房，放在角落，擦了一把汗，那边厢，星奇姑姑拿过一碗水来，看着小兽生的眼
神中满是爱怜，道：“兽生儿，累坏了吧？喝点水！哎！姑姑就没有你这种本事，要姑
姑做这件事，姑姑的头发都会急白。我就对你大伯说了：”死狼就放在院子里，你去骑
骑马，溜溜圈，等我们的兽生儿一回家来，也就是眨巴一下眼的功夫，狼就会消失，都
躲进了缸里。‘你看，姑姑这不刚进了一下屋，狼就不见了，哪里要我们费心费力呢？
“兽生摸了摸头，傻笑了笑。星奇姑姑忙道：”看你的手！脏着呢！洗完手随你乱摸！
来，姑姑喂你喝水！“兽生伸过头去，咕咚咕咚几大口喝完，道：”姑姑最疼兽生儿！
“星奇姑姑道：”去洗个澡，狼皮我来收拾吧！别游得太远啊！“兽生应了一声，跑到
门前不远的一条小河边，扑嗵跳进水里，虽然天色已经入黑，但在淡淡月光下的河水，
仍然有几许波光荡漾，一个头颅在河中不时地起伏，畅快地就象一头小河马。
　　等到百兽生洗完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盘香喷喷的狼肉，还有两
盘水煮的小菜。闻到饭菜的香气，小兽生的肚子咕咕的叫唤着，他委实也饿了。日奇伯
伯倒上一碗酒，用筷子敲敲碗沿，道：“兽生，快来坐下吃饭。听姑姑说，你在学着制
做盔甲了，是吗？”兽生早已跳到凳子上，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狼肉，一边吃一边
嘴里咕哝着：“大伯，铁牛叔叔设计盔甲的样子，我就按照那样子去炼，今天打好了一
个头盔。——”
　　星奇端着一碗玉米饭，走进来，笑道：“那你也要学着去设计盔甲和兵器呀！等你
学成了，以后当将军，自己给自己煅造一副最坚硬最美观，穿上又最威武的好盔甲！刀
枪不能入！水火不能侵！啊，兽生，你要好好学！别辜负了人家铁牛叔叔的一番好意！
我看铁牛叔叔之所以喜欢你，定是知道你以后会当将军。当了将军的小兽生，也给铁牛
叔叔脸上增光对不对？”
　　兽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铁盔甲太重，铁牛叔叔说，有的铁甲重达四十二斤
，穿在人身上，别说打仗，就是走路也为难啊？还是用野兽皮做的好一些！姑姑，你说
呢？”日奇道：“但你知不知道，铁这玩意，到处都有，但野兽打得一只便少上一只，
哪里有那么多的皮革呢？再说，行兵打仗，几十万士兵，每个人身上穿上一只野兽的皮
毛，铺天盖地，就是最大的丛林也养不活这许多动物啊？所以，我们猎来的兽皮能卖上
好价钱，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想要，但能够得到的人却少，所谓‘物以稀为贵’，世上愈
少的东西愈贵重，这是颠扑不灭的理儿，你想法虽好，但你可以穿，别人不行！”
　　兽生道：“那我打完盔甲，就和铁牛叔叔进丛林，我要打上一只鳄鱼和犀牛，给你
和姑姑每人做上一件软盔甲。让你们穿在身上又暖和又防身。就不怕刀砍和箭刺了！”
星奇也坐了下来，听到兽生儿的这番话，心下很是感动，心想：“这孩子，亏我们没有
白养活你十年！十年的时光，说短不短，就长也不长，姑姑和伯伯违背了主上的旨意，
没有把你贱养长大，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对你的好，你没有忘记，可是，你对姑姑
和伯伯的这番情意，我们又怎么可能忘却呢？可是再过上几个月，可能几天，大鬼主就
会把你从我们手上夺走，夺走我们的心肝儿肉，宝贝儿，虽然你的童年无忧无虑，快快
活活的长大，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但是大鬼主，——我们欺骗你，说是你爹爹的那个
人，压根儿对你没安上一份好心。兽生儿，你以后可能会知道，你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
，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但你那哥哥，不会有你这么好的心眼子，不会有太多的人性，虽
然你是喝兽奶长大，那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你的哥哥，却是喝鲜血长大，喝血
的小孩子哪里还有人性呢？他们是培养出来一个小魔鬼，专门用来害人的。他们也要害
你，但我们没办法阻止，我们有族人，有兄长朋友，胳膊拗不过大腿，就是你的身世，
我们也是一直对你隐瞒。只盼孩儿，能用你的知疼知暖的人性去化解罩在你身上的戾气
吧！”星奇想到这儿，眼中泪光盈盈，日奇、兽生儿奇怪的望着她，忙低下头去，用袖
子擦了擦眼角，掩饰道：“蚊子进了眼睛！”兽生道：“姑姑，我给你吹吹！”说着，
站起身子，星奇阻止道：“没事，没事，飞走了！揉揉就好！兽生儿你坐下吃，多吃点
儿！”
　　兽生盯着她看了一眼，道：“姑姑，听说山里有一种树，可以用来驱走蚊虫，以后
我如果发现了，就移几棵栽在我们的院落里，那就不会有蚊子了！”星奇心道：“傻孩
子，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蚊子的存在，哪里赶得走呢？这孩子，有时候显得傻气
。”但他的心是好的，更勾起星奇内心深处的难受：“鬼主会利用兽生去做什么？兄弟
厮杀？杀父娶母？上战场厮杀？他的随身护卫？——”种种奇思怪想瞬间爬满了星奇的
脑中，星奇愈想愈难受，心下在大叫：“兽生儿，我可怜的兽生儿！以后的岁月，你定
会遇到各种的磨难，各种难与人言的痛苦，你的这棵稚嫩的心能挺得住吗？你这渐渐长
大的身子骨能扛得住吗？虽然你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却胜似我身上的一块肉，
你在我们的心中，比亲生儿子还亲，虽然我和你日奇伯伯没有孩子，便是我们有了，最
疼的还是你！——”
　　忽然桌边的日奇和兽生都哈大笑起来，吓了星奇一跳，忙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啊？”日奇指着兽生，道：“你看，你看他那样子！”星奇见兽生吡牙咧嘴，舌头吐了
出来，用手掩住，道：“这酒好辣，好呛喉咙！”日奇笑道：“闻着香吧？你还没到饮
酒的年龄，别看你身子壮实，喝起来就不行了。以后不要再这么好奇了，什么事情都想
试一试，上当了吧？嘿，嘿！”日奇笑得很是畅快，星奇明白过来，原来是兽生儿好奇
酒的香味，便想亲口尝一尝，看看酒是什么滋味，但从未饮过酒，以为像水一样呢，张
嘴就是一大口，那烧刀子酒，酒劲奇大，就像一股火烧到兽生儿的喉咙，一下子呛了出
来，惹得二人同时哈大笑。看到屋子里的和谐气氛，星奇心下更是难受，一阵心酸，仿
佛有一把刀子慢慢地剜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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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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