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室友-(二十一)得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an 6 21:35:16 2007), 转信
时间似乎在这个房间里倒流到王材第一次和凌杏人见面的那一天,除了这次尸体就躺在客厅里面。凌杏人仍然是一身黑衣,漠然的斜靠在沙发上,金志鹏坐在那天老刘的位子上微笑,王材僵立在客厅门口,旁边忙忙碌碌的都是他熟悉的同事。虽然同情他,但是在新上司面前还是要保持努力工作的形象,偷着瞟王材一眼,苦笑一下,就是他们能给予的最大安慰了。
足足冷场五分钟左右,风暴中心的三个人谁都没说话,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天性冷漠,一个是在等待回音。
还是金志鹏先忍不住,笑着说,“那我今天晚上就搬过来了。”
“你说什么?”凌杏人皱起眉头。
“我要过来保护你。”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说要搬过来?”
“……我是要到这里来保护你。”金志鹏的脸皮有点发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女孩,见到他的时候不会脸红,看他的眼神还不如看地板的时候温柔,最重要的是从那张脸上他确实能读到‘疑惑’。
“为什么?”凌杏人确实不明白这个烦人的男人为什么能无耻的提出要搬进她的家,她开始怀念老刘,甚至张春发,他们至少脸皮没这么厚,也没这么不可理喻。
“因为现在已经证实有人想要伤害你,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在结案前,我们应该安排一个人来保护你。考虑到其他同事都有家庭要照顾,我才决定自己过来的。”
“什么是保护?”
“……就是保证你不受到伤害。”
“保证我不受到伤害就是让一个大男人不顾我的个人意愿强行入住?”凌杏人冷笑。
“这是为您的安全着想。”
“我很安全。”
“小姐,你昨天晚上就被两个人袭击了。”金志鹏说话的时候有点迟疑,他开始以为两个凶手是在搏斗中被王材开枪杀死的,显然他的推测有误,至少王材不会把犯人的眼球都戳爆,也不会咬断犯人的喉咙,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猛兽的杰作。
“哈哈~~~,结果呢?死的可不是我,这更能说明我很安全。”
“您养了什么动物吗?”金志鹏知道自己已经问过好几次同样的问题了。
凌杏人很讨厌被人反复询问,她的眼皮轻轻垂下不再说话,用表情告诉金志鹏她很不耐烦。
“那……。”金志鹏很聪明,知道无论他怎么问,凌杏人都不会告诉他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索性放弃,不再激怒她,但另一件任务还是要坚持完成的,不是为了凌杏人,而是为了他自己,“不管怎么说,你一个人住,又没有通讯工具,还是很危险,这是我的工作,还请理解我们。”
“我不是一个人住。”
金志鹏顿了一下,想要回头去看王材,但忍住了,小心地再次向凌杏人重复,“王同志暂时无法继续保护你的任务,所以才需要换人的。”
“为什么我的新室友被单位停职后就不能继续住在这里?警察还管这些吗?”凌杏人冷笑。
金志鹏了终于明白过来,从一开始,王材就不是做为执行任务的警察住进来的,至少凌杏人不这么认为。所以即使停职,王材还是可以住在这里,短短几句话里面似乎蕴藏着一份异样的情愫,这和他听说的不同。金志鹏的眼睛微微眯起,重新审视凌杏人。
王材的心情如同坐上过山车,刚才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现在是两行白鹭上青天。
金志鹏想了想,轻声说,“我觉得他现在不适合继续住在这里。”
“为什么?难道现在就要给我定罪了吗?”得到凌杏人的肯定,王材开始反击。
金志鹏别有深意的看了王材一眼,拿出今天的报纸,头版的大标题赫然在目,他把报纸递给凌杏人。王材感到一股怒火从丹田里猛冲出来,他想要去把那份报纸从凌杏人手里抢过来撕碎。他相信凌杏人不会相信上面的东西,她比谁都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无法忍受金志鹏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破坏凌杏人对他难得的好感。
凌杏人的阅读速度很快,不到两分钟就读完全文,她若有所思的盯着报纸,王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凌杏人旁边的位置上,平时他是不敢的,今天他是故意要显示给金志鹏看。凌杏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报纸递给他。
王材不想接,“我看过了,全都是猜测,不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一般人很难理解的。”
“再仔细看看。”金志鹏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什么。
王材不想服输,接过报纸,这一份和早上门卫大爷给他看的不同,是省里两家齐名的大报社发行,没想到他这辈子第一次上报纸是因为这个。他勉强静下心来去读,大概内容是昨晚九院门前发生意外,一个警察(张某)忽然开枪打伤自己的妻子,另一个(王某)想要袭击一个同事(郑某)。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不过张某的妻子一天一夜未归,和张某的同事郑某有说有笑的出现在医院门口,正好遇见张某和王某,于是发生争执。
王材厌恶的不想再看,现在的记者都该改行去写色情小说,联想能力极丰富。刚要把报纸丢回给金志鹏,忽然注意到那张大照片上被人用铅笔轻轻花了个圈,还打了个问号。他抬头看金志鹏,刚想问,金志鹏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暗示他不要出声。凌杏人从旁边拿起一只笔想要写字,王材固执的表示不用。金志鹏发现了疑点,凌杏人也立刻能明白,他也要自己去找,不能再靠别人了。
疑点在照片上,难道是假的?
他不知道自己和张春发那天是否真的是这个样子,但是照片上看不出伪造的痕迹,虽然打上黑框,仍然能感觉到东平和鲁萍当时非常惊恐,应该是在现场拍的。王材仔细看了背景中的所有人物,也看不出什么异常,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忽然看到有人举枪,有震惊有惊恐,但是……
王材猛然坐起,他终于发现疑点是什么了。
这张照片看起来似乎是近距离拍摄,而且质量很好,把黑夜中的人物拍的很清晰,应该是专业摄影工具。而且这个拍照的人应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偏巧’出现在九院门口的树丛中。从角度来看,照片是从王材他们左侧的园林式树丛里拍的,树丛再往后就是高墙,所以拍照的人当时肯定是在树丛之内。如果是普通稀疏的小树林还可以解释,但九院前任院长找人设计的这个园林式树丛非常密集,连负责修剪的人都只能在外面站在梯子上一点一点剪,靠墙的一侧就只能任由其发展,无从下手。别说人,就连大点的狗都不会往里钻,进去也可以,感觉绝对不会好受,和站在仙人掌群里差不多。这个人半夜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既然昨天晚上已经是个陷阱了,那么有其他预谋也不奇怪。鬼迹无法追寻,写稿子的‘本报记者陈强’总该可以回答些问题吧?王材按耐不住,立刻就想要去找那个记者。一抬眼,正对上金志鹏,好像说,“现在明白了吧?”
王材对金志鹏的厌恶已经加倍地变成好感。他从没见到金志鹏的时候开始就对他有敌意,因为金志鹏接了老刘的位子,看到他之后又验证同性相斥原理(和对方磁力成正比)。现在他发现金志鹏是‘自己人’,愧疚之下更想和他推心置腹把酒言欢。他明白金志鹏是想要提醒他,现在有人在打他的主意,当心不要连累凌杏人。王材对金志鹏摇摇头,表示无所谓,金志鹏刚来,以后会知道凌家的特殊之处,想要解决问题,还要靠他们。
金志鹏无奈的微微一笑,可惜王材不是女人,凌杏人又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这个迷人的笑脸被浪费了,金志鹏只能自己暗自叹气。抬头看着其他人都准备收工,他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打算在凌杏人的家里浪费力气,主人也根本不欢迎他们,连杯白水都不给,他主动起身说,“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查,我们先告辞了,如果有事请随时联络我,我的手机……。”他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王材,然后转身招呼下属们收队。王材低头看纸,上面没有手机号码,只有五个字,“换手机,当心催眠术”。
王材不解,凌杏人看了之后脸色沉下去,王材现在不想说什么,把纸团进口袋,然后送同志们出去,大家借机安慰他,他很感激地一一道谢。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凌杏人,他把纸掏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金志鹏要他换手机,催眠术就更让他难以理解了,他看看凌杏人,凌杏人说,“我一会儿有课,下午两天左右会有空,咱们一起去报社看看,这之前你把手机换了吧。”
“为什么?”
“我昨天也觉得不对劲,想找我祖奶奶问问,可是找不到她。按理说邪气是无法进入这个房子的,如果你和张春发接到的电话是被人用法术之类控制,我这里就算挡不住也该有感觉。可是昨天晚上你接电话的时候什么异常都没有,我就觉得不对,但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操纵人的手机。现在想起来,或许用人力也不是不可能的,现代科技发展的程度已经可以挑战鬼神了。”
“你是说,我们昨天接到的电话不是鬼打来的?那后来遇到的事情呢?”王材想起那个司机和遇到的僵尸就觉得发寒。
“也有可能是催眠术!”凌杏人语出惊人。
王材脑子里的认知再次被颠覆,他无力的低吼,“那我们现在到底遇到的是什么?!到底有没有鬼?”
“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可能有。用简单的归类去总结复杂的社会是为不愿意思考的懒人和没有判断能力的傻子准备的,世上没有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除非你打定主意做个失败者,否则你就要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去做出判断。不能因为我昨天给了你一个苹果,你今天就闭着眼睛把我递给你的狗屎往嘴里塞。”
王材震惊的看着凌杏人,慢慢点头,“我明白了。”
凌杏人抿嘴一笑,“等着我回来,一起去发掘世界的丑恶吧,如果你听到铃声就立刻到我房间里去,把门关好,直到铃声消失。”
“铃?”王材四处张望。
“无形的,但有声,如果有异物或者邪气想要进入,它就会报警。”
“什么样的铃声?像电铃还是风铃?”
“心铃,你听到之后自然会知道的。”
凌杏人在门口穿鞋,王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一直想和你说,其实你这里也不是很安全,郭春雅当时就是死在房间里……”
“所以我要提醒你,不要随便在外面带东西回来。”她已经穿好鞋,拿起一个空鞋盒比给王材看,“你说有什么方法能让这个盒子可以防火?”<
免得别人偷偷放东西进来。”
凌杏人离开后不久,王材也离开凌杏人家,他不想就这么把手机换掉,索性又买了一个,打算偷偷带在身上,下次再有打不通电话的时候就拿出来试试,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通讯器材市惩在轻工大附近,手机什么的很便宜,他随便上下逛了几圈,打开眼界,针孔式摄像机,窃听器,跟踪器,这里明着暗着都有卖。他打听有没有可以截取手机信号的器械,有几个老板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几眼,含含糊糊地说什么现在啥玩艺没有,有钱就行,不过这东西少见点,要找人从境外带。王材只想确定这个可能性有多大,推说太麻烦了就离开了。
走出通讯器材市场,抬眼就能看到那个可疑算命师住的地方,王材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停职,配枪和证件都被收回去了,现在想去搜查也不行。他忽发奇想,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行头应该不像警察,索性去探探那人的口风,说不定和警卫谈话也能轻松点。想到这里他就急匆匆跑到那栋标榜‘成功人士之家’的豪华公寓,可惜到下面去和警卫一说,警卫说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王材也不能强行进去搜查,只能讪讪地离开,心想还是有警察的身份好一点。
已经到了中午,他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跑回凌杏人家,用钥匙打开门的一刹那,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走进去,脱鞋,去客厅拿自己的东西……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MAGICMIRRORONTHEWALL,WHOISTHEFAIRESTOFTHEMALL?”
女人掐着嗓子接着说,“你,是你,哈哈哈哈~~~~~.”
王材想去摸枪,手刚抬起来就想起早上已经交回去了。如果现在有人要问他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他会说,“最可怕的事情是你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战场上,但是你同时发现你的上司早就把你的枪给收走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偷偷退出去,不过没有铃声,不是恶鬼,或许是凌杏人的某个无形家人……他要不要冒险呢?
“你在干什么~~~.”一个女人的脸忽然横着出现在他面前,王材向后猛退两步,女人靠在门边掩口偷笑。王材发现她刚才只是斜身探头出来,所以看起来活像只有一个头横着出现,既然这个脑袋还是连在脖子上的,他也就不怕了。
女人很美,很耀眼的美,如果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一个是瞎子。这九十九个人里面,至少有一半是为了她惊人的美貌,剩下那一半应该是为了她那对奇特的双瞳。她是个混血儿,其他地方都混合的恰到好处,清晰的面部轮廓但又不是凌厉的让人感到威胁,西方女性的凹凸有致和东方的倩秀融和,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性感,但是没有俄罗斯姑娘们一过30就变成浑圆的俄罗斯大婶的危险。只有一个地方,中西方顽固的各占一半势力,两只美目一只蓝,一只黑,蓝的像水,黑的如墨,让她无论表现得如何柔顺,都给人一种妖异之感。现在是秋天,已经有点发凉,她仍然穿着一件薄如蝉翼,贴着身体曲线垂下去的红色真丝吊带裙,同色系的细高跟凉鞋。
如果说这个女人是个妖精,王材肯定信!王材脑子里似乎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迷迷糊糊的想不清楚。
妖精魅惑的笑着,“你不是想找我吗?所以我来了,你想不想先听听价钱?”
“价钱?”不知道为什么,王材听到‘价钱’这个词直接就往某个方面想下去了。
“手相160,水晶球占卜未来每项300,想要自己施咒语每个咒语50,我帮你下咒500,不过我最擅长塔罗占卜,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给你打个折扣,就1块钱吧。”
“特殊的日子?”女人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王材在女人炫目的笑容下感到头晕。
女人慢慢走近,抬手环住王材的脖子,像猫儿一样眯起大眼睛,轻快的说,“今天是我们见面的日子啊~~,你不觉得很特殊吗?人家可是好开心呢。”
王材茫然的点头,“很特殊,我也很开心。”
“我来算算我们的未来吧~~.”
“好。”王材呆呆的被女人拉进客厅,警察走后还没人收拾,地上的血迹都未干,女人毫不在乎,哼着一支俄罗斯民歌走进去,让王材坐到沙发上。自己跪下在他腿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幅奇怪的牌。
她闭起眼睛念念有词,然后将二十几张牌背面朝下,整齐的叠放在自己的手里。然后从牌中抽取一打,放到最上面,重复几次之后她把牌收起。把牌放到茶几桌上,两手顺时针方向将牌画圈摊开,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她把牌慢慢聚拢成一堆,横向放在王材面前,要他拿起一摞牌。王材乖乖的做了,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一团白雾,把他的思维能力吸的一干二净。
他拿起一摞牌,女人要他把牌放到以前那堆的下方,然后又让王材从第二摞上面再拿起一摞牌,放到第一摞上方,他们面前有了三堆牌。女人满意的点点头,哼起一支古怪的曲子,把第一摞牌拿起来放到第二摞上面,再放到第三摞上面,然后将牌逆时针转为直向朝下。
她从上面取出十张牌,在桌子上排成一个大大的十字形。她看着王材的眼睛,笑着说,“我们来求爱情,算了就一定要信哦。”
王材笑着点头。
她先指着牌面朝上的说,“这张是代表现在的状况,你是节制在逆位,做什么都不得要领,工作感情都是一团糟。这张是代表障碍,逆魔术师,你无法掌握你的恋情。这张是理想,正位力量,你想要成为爱情的主导者,两个人长相厮守,我喜欢。这张是遥远的过去,吊人的逆位,你得恋情都无疾而终了。这张是近的过去,逆位死神,这张的逆位很好噢,你有得到爱情希望喽。这张是不久的将来,正位皇帝,你将找到一个条件优厚的对象,别写占卜师哦,收入很高的呢。”
然后她又小心地翻开背面朝上的牌,“这些是最重要的,这个是你的真心哦,啊,是逆位命运之轮,你现在正在动荡中,随时可能错失良缘。这个是周遭的状况,怎么会这样?逆位置的女祭司,你现在身边有一个任性的女孩子。愿望,太阳逆位,我们注定分离。最终结果,啊?!天那,竟然是塔,我们是不受祝福的。”
她每说一样,王材就皱一下眉头,听到她说注定分离,他抓住她的手,慌张地说:“不要,我们不要分开。”说完他心里有点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对他非常重要,但是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开始摇晃。
女人立刻抱住他,哀怨地说,“我不想和你分开,可是那个魔女不会放过我们的,她并不爱你,一旦他得到你,她就会把你杀掉。我不想失去你啊~~~,哪怕你是真的会从其他女人那里得到幸福也好,我会放手,把心碎留给我自己。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被杀掉,我不能,呜~~~~~.”女人伏在王材腿上抽泣起来,王材觉得心烦的像要去用头撞墙,把手指放到搓土豆丝的板子上去磨,想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丢掉,这样就不会再烦,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口处抓来抓去。
女人轻轻按住她的手,在他耳边说,“不要急,有办法的啊。”
“什么办法?”王材眼睛都急红了。
“把那个女人杀掉,杀掉她,就没有人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杀~~~!?”王材心里的疑惑感更深,他又开始动摇,想要努力看清女人的脸,可惜眼前晃动的始终都是那对妖瞳,他觉得眼睛很痛,低下头去揉。
女人偎在他旁边,缓缓地说话,似乎想要让每一个字都刻进王材的心里,“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你是个警察不是吗?警察是要去杀坏人的,不信你去直接问那个女人,看她是不是想杀死你。”
“问她~~~~~,杀我~~.”这个提议更容易接受些,王材停止颤动,两眼发直的做在沙发上,盯着桌子上的牌,反复叨念,“问她~~~,要不要杀我~~.”
女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唇印,站起身,踮起脚尖在屋子里跳起芭蕾,王材着迷的看着。女人跳着跳着跳到他怀里,娇滴滴地嘟起红唇问他,“好了,该付钱了,一块钱。”说完伸出手。
王材不知所措,他在努力回想自己的钱在哪里,想不起来。女人笑倒在他怀里,“好穷哦。好了,那就给我几根头发吧。”说完也不等王材答话,从他头上揪下三根头发,然后笑着转着圈跳出客厅,只留下王材一人坐在客厅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甚至几乎想不起自己是谁,他只记得要去问一个女人是不是要杀他,如果是就……
凌杏人打开门走进来,把书包丢在一边,有把菜放进厨房,她很开心,打算今天晚上做自己最拿手的酱茄子。走到客厅,她发现王材正坐在沙发上,凌杏人没留心王材的神情,走过去拍他,“喂,走了,去报社。”
王材抬起头,努力想要分辨眼前的女人,他看得清女人的脸,但是从眼球到大脑之间的某段神经似乎出问题了,他明明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又觉得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他机械地开口问,“你想要杀我吗?”
凌杏人愣了一下,笑容消失,王材脸上的唇印让她心情大乱,而王材的问题更让她震惊。这是她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仍然没有答案,她深吸口气老实说,“我在想要不要让你死,但是……”
“那就是想杀我喽……”王材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长嗥一声,向凌杏人扑过去,紧紧卡住她的脖子,用力摇晃,“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要和她在一起,我要和她在一起~~~~.”
凌杏人拼命挣扎,想要拉开那双铁钳一样的大手,她用力去抓,去踢,终究和王材的力量无法相比。当一个小小的影子尖叫着扑向王材的时候,凌杏人的手已经无力的垂在身旁,随着王材的动作荡来荡去,脸色是只代表某种意义的青紫色。
仍然处于狂乱中的王材只感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撕开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喷洒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他身上上下乱窜,所到之处都是剧痛。他下意识的放开手里的东西,任由她重重的跌在沙发上,抬手去抵挡那个攻击他
仍然处于狂乱中的王材只感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撕开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喷洒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他身上上下乱窜,所到之处都是剧痛。他下意识的放开手里的东西,任由她重重的跌在沙发上,抬手去抵挡那个攻击他的物体,但是他的速度永远满上几拍,很快他感到浑身都在流血,他摇晃着倒下。
他甚至无力合上自己半张的眼皮,眼前是一支白皙的手,指甲缝里有疑似人体表皮和血液的东西,王材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不用再想到底发生过什么。
说来奇怪,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反而重新得到意识,声音恢复有意义的表达功能,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管他干什么?快去找狐狸果。”
然后是一个尖细的声音,“找到有什么用?你会用吗?要是那么容易,凌家当初怎么会都死在你手里?”
然后是沉默……
--
愿上帝赐予我平静的心,
接受我不能改变的事情;
愿上帝赐予我勇气,
改变我能改变的事情;
愿上帝赐予我智慧,
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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