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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1卷 鬼事  第14章 村妇狂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an  2 09:44:19 2007), 转信




    1．

    一个小小的山村，由于接连发生的这些事而陷入了一片死寂，整个山村被一种恐怖
的气氛所笼罩。

    胡老四的新棺材停在院子里，屋子里的人们进进出出地在忙碌着。

    在北方，一般在人死了之后都有吹鼓匠的风俗，因此，今天邻村的一个鼓匠班刚来
，正在整理着乐器。

    鼓匠班的人听说这个村子里还有两个莫明其妙死去的人，脸上竟然有些得意的微笑
，因为，他们的生意来了，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胡老四的老婆听到杀猪匠也是像他丈夫一样死去的时候，便强打起精神要去看看，
她儿子劝她不要去，但是，她却没有听他的话，出了门径直向杀猪匠家里走去。

    当她走到杀猪匠院子，看见拖拉机上的那血肉模糊的杀猪匠时，便捂着嘴开始不停
地吐，她没想到杀猪匠会这么惨。

    吐着吐着，泪流满面。

    

    2．

    白叔被人搀扶着站在院子里，拖拉机篼子上的血已凝干，显出一种鬼魅般的黑红色
。

    人们由于好奇心和一种别的什么原因仍站在院子里看着，议论声此起彼伏。

    白叔此时才缓过一些人气，脸上有了一些血色，但仍显得十分虚弱。

    看来，杀猪匠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

    人们听着白叔缓慢地说着昨晚的经过，杀猪匠的老婆已经听得晕过去了好几次。

    白叔把拐棍拄着地，手仍在微微地颤抖着。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仿佛有种
对不起杀猪匠的神色。

    当他看见胡老四老婆的时候，便颤微微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被皱纹覆盖着的脸
上现出安慰的神色，说：“别看了，回去料理你们家里的事吧！”

    胡老四的老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白叔说：“您说，我们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咋
会这样呢……”

    白叔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没说话。

    胡老四他老婆继续说：“白叔，听说大钟他爹也是在老四的那个地方死的，不知道
您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村里的刘钻头就是在那个地方被石头给压死的，您说是不是那刘
钻头的鬼魂……”

    “不要说了！”白叔打断了她的话，“这都是命啊！命是在别人手里的，由不得自
己啊！”

    “可是，他们死的都太冤了！”她说，“您看，大钟他爹死得更惨，这往后，指不
定谁家的人还会……”

    “别多想了。”白叔说，“这些事，就让它过去吧！别想那么多了！”

    她还想说什么，似乎是不甘心这些人的惨死，但是，她仔细一想，却根本没有眉目
，谁能搞清楚他们是被什么给害死的呢！

    

    3．

    小北和小P从坟场回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有些疲惫。

    走到老宅院子里的时候，小北想起来，烟抽完了，于是便让小P先回去，一个人去村
里的小卖部买烟。

    小卖部离小P他爷爷家不到一百米，其实，这个村子从东头到西头的长度也不过三百
米。

    小卖部虽小，但是里面卖的货确实不少，近二十平米的屋子里摆了两个大货架。掌
柜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脸上抹着厚厚的一层白粉，两个大眼睛看小北的时候，竟
满是狐疑。

    小北说：“给我拿包红钻。”

    胖女人怔了一下，回身从货架上抽出一包放到柜台上，然后，压低声音问：“你是
小P的朋友？”

    小北接过烟，点头说：“是。”

    胖女人哦了一声，又问：“没事吧？”

    小北有些莫名其妙，回头问：“什么事？”

    胖女人忙摇头说：“没，没事。”

    小北亦哦了一声，正待出门，忽然想，要不，跟她聊聊天，可能从她嘴里听到点儿
关于这个村子的事儿。

    于是，小北便折回来，站在柜台旁边，对胖女人说：“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
”

    胖女人仍是神色狐疑，问：“你昨天在那房子里住着，难道没觉着什么？”

    “什么意思？”小北奇怪地问。

    胖女人这时的脸色稍好了点儿，从旁边拉了条凳子，似乎是摆开架子跟我正式聊天
似的。

    她说的一句话竟使小北混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那房子闹鬼！”胖女人疑神疑鬼地说，“村里人都知道，有人曾经在夜里看见过
那屋子里有灯光，还有黑影。”

    小北问：“谁真的见过了？”

    胖女人若无其事地说：“以前二拐子和胡老四都见过。”

    “就他们俩？”小北问。

    “好多人都见过，只是，是二拐子和胡老四在村子里传开的。”胖女人说。

    “这倒奇了。”小北说，“大姐，依你看，村里刚死了的这三个人，他们是怎么死
的？”

    胖女人想也不想地说：“我看啊，八成是被鬼给害死的。”

    小北不由得嘿嘿笑了一下，没说话

    胖女人问：“你不信？“

    小北点头说：“真的不太信。不过，我想你一定知道小P他爷爷以前的事吧？”

    胖女人点头，说：“那当然了，在一个村子能不知道吗？那朱老爷子以前是村子里
的地主，村里一半的人都租他的地，只是后来被批斗了，地被全部没收了。”

    “也太黑了吧？地全被没收了？这不成心让他死吗？”小北说。

    胖女人说：“哪儿能呢！他可是村子里最大的地主，他在没地的情况下竟然活了好
几年。你说：“他有多少钱啊！”

    “都是收的地租？”小北问。

    “对啊！”胖女人说，“听说他家里有好些古董，在批斗的时候他藏了起来，没人
知道他藏在了什么地方。”

    “那就是说，他是靠着那些古董生活的？”小北问。

    “大概是这样。”胖女人说，“要不然，早就饿死了。”

    小北说：“这么说，他儿子能在市里买了房，可能是找到了那些古董吧？”

    胖女人也表示赞同。她说：“他儿子以前在村子里人缘不太好，以前也没钱，穷得
丁当响。小P念的时候在贷了好些款，你说也奇了，要说贷款这事，村子里的很多人都贷
不出来，就他能贷出来。有人说，是朱老爷子用古董作抵压的。”

    “那最后都还了？”小北问。

    “肯定是还了。”胖女人说，“他儿子也精着呢！”

    “你说以前二拐子和胡老四，哦，还有杀猪匠是不是想去那房子里找那些古董呢？
”小北问。

    胖女人居然点头了，她说：“是的。这三个人也都是贪财的人，整天想着怎么能发
财，你想啊，那儿不是有可能有古董吗？肯定会值不少钱，他们打那儿的主意已经很长
时间了。听说他们去过好几次，当然都是在夜里。可是，没有一个找得到的，而且，他
们说在那里看见了鬼。

    我想，这可真玄啊！”

    “有这种事？”小北疑惑地问。

    “这是真的。”胖女人说，“当然，至于他们看见的是不是鬼，那只有他们自己知
道。反正啊，像我们这样胆小的人是不敢在夜里去的，也没想过要偷人家的古董。”

    小北没想到这女人知道得还不少，出乎意料。

    “哦，对了。”小北说，“关于西山的那绿光，以前有过吗？”

    “那有什么啊！”胖女人轻描淡写地说，“那儿不是有坟场吗？那当然是鬼火了！
你不会连鬼火都没见过吧！”

    “鬼火？我当然见过，只是，听说很亮，鬼火是不可能有那么亮的。”小北答道。


    胖女人说：“你知道那个坟场埋了多少死人？”

    “多少？”

    “你知道的太少了！”胖女人的口气变得牛气起来，说，“这个村子以前有日本鬼
子来过，跟后来的游击队干过仗，那些鬼子和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埋在那片坟场，要我估
计，最少也有千儿八百人的坟。一般在夜里的时候是没有人敢去那附近的，人们都说那
里阴气太重，就像是阴曹地府一样。你别看在白天像是没什么，但是，如果在夜里的话
，阴森得很呐！如果加起来，那么多的鬼当然会有很亮的鬼火了！”

    小北想起刚才在坟场看到的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坟，那里真的不像光是这个村子里死
去的人。

    这时，小北又忽然想到：如果有可能的话，那小P爷爷的鬼魂应该还在。而那三个人
的死，必是小P他爷爷的鬼魂所杀害的。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当然，也只是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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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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