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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杀戮者之失忆 第九回 温柔乡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8 14:41:22 2007), 转信
赵枫背脊都是冷汗,斜眼偷瞥范文西,看他还在对着电视机入神,吞吞吐吐的问道:“这是你三年前的记录吗?为什么你会收藏它?”
范文西将电视机关了,回头道:“你看了这么久就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吗?”
赵枫紧接着道:“当然有,我不明白‘亚种’既然有超越人类的能力,当时的政府不可能不加以利用而直接下决定消灭他们,这个不符合常理。”
范文西冷冷的道:“不光这个,当时如果纳粹真的以‘亚种’为代表的话,他们如此强大,人类凭什么去对付他们?况且他言辞里所说的东南亚小国是指赤柬无疑,但赤柬是一九七五年才控制政权的,和当初美国政府决定消灭‘亚种’并无直接关系,而我们的国家也正是处于‘文化大革命’的末期,当时国内动荡如此,很难说跟‘亚种’没有一点干系,据我推断一九八零年左右的东南亚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清洗‘亚种’的行动变得疯狂和不计后果,录像上那个杨林所说的历史看来只是说服那些无聊官僚或欺骗愚蠢的科学家的托词而已,还有后面那些名为‘骑士’的神秘人的来历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其中必然有我们仍然未知的秘密,只有象你这么幼稚的傻瓜才会当作认知世界观的基础。”
被范文西一顿驳斥,赵枫有点沉不住气了,想了片刻,才又道:“还有,那个‘调停者’是什么?好像当时你都没有找到答案。”
范文西道:“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我虽然知道了这个组织的高层以‘亚种’为主,但是其组织的目的似乎又不是纯粹的为了‘亚种’统治人类社会,他们似乎在寻求某种未知的平衡,认为自身被神挑选授权为管理秩序的能力,因此其中的高级干部自称为‘调停者’,在全球各地都有‘调停者’的存在,他们的人数并不多,极可能只有两位数,但每个人都具有强大的特异力量,在人类社会里都具有高层地位,全部是非常难缠的角色,不过据我所知,他们的管理和辖属关系十分松散和模糊,以其说是一个组织,其实更不如说像是某种约定和同盟更恰当些,每个‘调停者’都是独立的存在,拥有独立的势力范围和地下武装,那些地下武装有的是‘亚种’,不过更多的是普通人类,你在汤铎家看到的那些尸体实际上都是普通人而已,这样的状态下似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彼此全部的存在,但既然是一个组织就必然有什么将他们维系在一起,关于这个,我还没有头绪,追查非常困难,想要俘虏一个‘调停者’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即使你掌握了一个,从他口中你也很难知道整个组织的全部内幕和另外的‘调停者’的具体存在,所以调查工作应该说非常困难。”
赵枫道:“你说汤铎是‘调停者’,这个确切吗?”
范文西冷冷的道:“请不要怀疑我的话,这使我感到侮辱。”
赵枫低头道:“对不起,但是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的父母……”
范文西道:“你拥有那个密码本身就是极不寻常的事,因为我刚才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而我查过了现在政府和情报机关的资料,那个人的所有档案都神秘的消失了,我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找到了你,你失去了记忆,但有些事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一个人的年龄,你是两年前失去的记忆,而那组密码是三年前被人获悉的,如果你和整件事有关,那便是在三年前至两年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直接的结果导致你的失忆和我要找的人的失踪。”
赵枫摇头道:“那时我才十六岁,而我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无法想象和这种危险的事会有牵连。”
范文西道:“本来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也放弃了对你的调查,转而根据当年我所得到的情报追踪这个范围内‘调停者’的动态,才找到了汤铎,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在我的面前好像出现了又一组拥有巨大力量的敌人,而他们行动的目的却把你和我又栓在了一起。”
赵枫道:“危机时刻,我父亲叫我找汤铎,和你相遇,而汤宅的那些尸块上的痕迹似乎是模仿你的手法,难道要陷害你?”
范文西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我不知道,但是要做到和我切割过的痕迹一摸一样,是件极为艰难的事,他们既然花了这么多工夫,接着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让当地公安机关发现此事,而汤铎在这个地区名声极大,如此大案,案发的第一时间一定会上报公共安全部,而政府正在全力通缉我,相信不到明天特勤队就会飞到这里。”
赵枫道:“你的世界和我完全两样,以前的我根本都不能设想,现在也不想介入,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对任何人都也不构成威胁,我想那帮杀手也未必是来找我的,或许是你想的太多了,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决定离开你这个危险的火药桶去找政府或者我爸爸。”
“你母亲失踪已经确定和你打给我的那个电话有关了,做这件事的人你也看到了,他们非常职业,你父亲却让‘调停者’来保护你,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据我所知,‘调停者’绝不轻易插手社会事务,一旦需要‘调停’,必然是涉及到他们的了理念或利益了,你的父亲即使和‘调停者’有关或者为他们做事,如果你仅仅只是普通人,而在你母亲失踪的一天后你还安然无事,在这种情况下,他决不会让你来找汤铎的,这样必然会暴露他的身份,按照你的经历来看,他们又会迫不得已的对你进行洗脑,让你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一个父亲这样做唯一的原因就是事端已经不受控制,已经到了不得不这样做的地步。”
“也就是说,”范文西望着赵枫的目光好像豺狼望着自己将要捕食的猎物一般,他道:“你并非自己想的那么普通,你的这具肉体中隐藏着非常有趣的秘密,是我还未知的。”
赵枫感到一阵无名的恐惧,范文西的目光中的冷酷和无情,使赵枫相信为了打到目的,范文西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大卸八块而不会皱一下眉头。赵枫现在发现和范文西同一间屋是多么愚蠢的事。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赵枫略侧了一下头,避开了范文西的目光道,“也许我什么都不是也不一定。”
范文西道:“放心吧,即使我要做,你也不会有丝毫痛苦的。”
赵枫忙叫了起来,道:“你要做什么啊!?”
范文西叹道:“被切割的快感是人生至高的体验,况且站在你面前的又是一位大师。”
赵枫怒道:“你说的是切割者的快感吧,被切割的人直接就死掉了!”
“你是不会明白的,”范文西转头,声音开始充满磁性,道,“看到自己肢体和自己分离的同时,感知终于自由而完全释放,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罪恶的灵魂获得赦免和升华,获得永恒的安宁和解脱。”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活着很好,而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不说了,我去大便。”说完赵枫飞也似的逃进了卫生间。
沉默了片刻。
“不懂情趣的人。”
范文西说道,然后又打开了电视机,待得一刻,他的蓦的眉头一挑,好像发觉了什么事,转而冷静的从桌上取起一片哈密瓜,稳稳的放入嘴里,全身一动不动的继续看电视。
赵枫藏进卫生间后,蹲在坐便器上发呆,过得一会,他咬着嘴唇缓缓站起,伸手轻轻打开卫生间的窄窗,往下望去,只见是下面是平房的坡型屋顶,便小心翼翼的翻了下去,慢慢的移近了屋檐边,看了左右无人,双手紧抓红琉瓦,跳了下去,双脚一着地,便撒腿狂跑,穿过了七八条小巷和马路到达人群拥挤的市中心才自停了下来,,扶住了电线杆直喘气。
无论如何,待在范文西的身边也是件极度危险的事,这个人实在不正常,首先不管他所说的是真是假,他时不时显现出的那种神经质便叫人吃不消,赵枫在这几个小时内已经数次担心自己会被忽然肢解掉了。而且他感觉今天所看到的范文西有些异常,虽然以前都不认识范文西,今次也只是第二回见面,但可以想到他不是那种多话的人,而今天他却好像特别兴奋,虽然所说的都是有关那个秘密的先后经过,如有一点不说清楚,作为当事人的赵枫恐怕就不会完全了解,但他未免也太多话了,这让赵枫很不安,这样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果只是当自己是一件道具的话没有必要解释这么多的,范文西的表现却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一般,知无所不言,这是范文西给予他的感觉。
“他一定还有什么在隐瞒我,难道他以为我是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吗?这个不可能啊?就算没有当年的记忆,想想也知道当时十六岁的我想要跟他结交至少还差十岁呢,反正全部事情都这么离奇,也不在乎这么一件了,所以还是离开他比较妥当,况且按照他所说的,整个世界都想要干掉他,自己待在他的身边恐怕随时都会有被当作替死鬼的危险,溜之大吉才是理智的决定。”
赵枫这样想到,抬头一看日色,不知不觉中却已经将近傍晚了。
“我该做什么呢?打电话,虽然范文西说了这么多,恐怕极多都是他的主观臆测,总得要跟父亲打个电话,用公用电话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赵枫暗忖着,走到街边一个贩卖烟卷的店前,拨打出父亲手机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接连七八次拨打都是一样的回答,烟店老板已经用异样的眼光望向自己了,赵枫无奈的离开了公用电话。
走得些许时间,到得城东公园内,铁丝网围住的篮球场中几个和自己同龄的男孩正在激烈的进行三人半场对抗,周围数十人围观时不时传出阵阵欢呼声,赵枫双手抓住铁丝网,望着里面的男孩们在夕阳下尽情挥发自己的汗水,忽然自己和他们感到完全是两个世界。
自己身材矮而偏瘦,运动神经不好,投篮极为不准,平时对这种高对抗活动虽然喜好,但活动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这么个废人同组,所以只能自己偷偷练习,或者在卧室看看姚明的大招贴。
但是就算如此,对于投篮的那一瞬间,赵枫还是感到一种向往,每当投篮的那刻,总是感到一种平和,而如今,即使这样的平和恐怕也无法获得了吧。
夕阳下,男孩们兴奋的大叫着,篮球在人群中飞来飞去,像是什么有生命的东西,充满着活力和自由。
夕阳很刺眼,晃得赵枫的眼中流出泪来。
“这样的生活不属于我,从来如此。”
赵枫拭了拭泪,笑了。
苦涩的。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篮球场上的孩子早都全部回家了,路灯亮起,盲目纷飞的夜蛾下稀稀疏疏的几对情侣偶尔路过,在球场旁的石阶上下细语,赵枫此时却也不觉得饥饿,坐在长椅上,思绪万千。
整件事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
奇怪的梦,梦中那个人一定和自己有所关联,那张纸条……
“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范文西也说过一样的话,以前的我也许知道范文西所说的那些事情,也许那个“我”存在于我的潜意识里,或者是另外一个人格,在我丧失知觉的时候写了这张纸条,那字迹是我写的,那是我写的,是我原来的记忆在警告我,而我却懵然不知。““我这里的伤口……”
赵枫以手触着后脑的三个凹印,来回抚摩。
“难道是我丧失记忆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的?”
“那张相片被胖子调查证实是伪造的,或者是我的父母在隐瞒我的过去,最坏的结果是……他们,也许,也许不是我的亲生……可能吧,这样就符合范文西的推测了,我的人生控制在那些所谓的‘调停者’的手中,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仅仅是让我忘记以前的事吗?不符情理,或者我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那是什么呢?难道就是那串密码?不可能,‘调停者’和范文西是敌对的,而范文西说三年都被关押着,且正在面临死刑,这串密码在范文西得到自由前对于‘调停者’毫无价值,一定不是这个。”
“后来发生的事,范文西的推断应该没有错,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以为我的母亲打了那个电话而绑架了她,然后在汤铎别墅伏击我和范文西,他们拥有非常庞大的力量,却进行着这么周密的行动,背后一定有巨大的动力驱动,那巨大的动力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调停者’想要知道的秘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神秘组织和他们的杀手绝不是政府的人,不然他们不会通过伪造伤口的方式来驾祸于范文西了,他们做伪证是为了引出政府的部队来对付范文西,他们认为范文西的存在是他们的障碍,为什么他们会这么以为呢?范文西说他以前的敌人主要是‘调停者’和政府中的某股势力,但是他们杀了汤铎,那不会是‘调停者’,而他们要通过伪造来欺瞒政府,也不是政府的人,他们是谁呢?无关的人从哪里来的情报长期监视范文西所说的那些服务器呢?”
无数的谜团让赵枫的头感觉要爆炸了。
“咕——”
自然的生理反应,无论你如何抗拒或漠视,该到来的必然会到来。
饥饿也是。
赵枫抬头往公园的柱型钟望去,时针已经指向九点了。
“这么快,已经九点了。”
“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回来?”
赵枫走出公园拨打了爸爸的手机,无法接通。
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有事发生了,这个时间他也应该下机了,为什么无法联系?赵枫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吧。
一拐弯,赵枫发觉自己到了这个城市中著名的“温柔乡”。这一段街道不长左右却有三十余家酒店旅店,因而有此称谓,在学校中都在流传着有很多情侣在这里开房,作为青春期的男孩,赵枫时常对这条街道充满着幻想,偶尔路过也不时侧目。
不知怎么回事,这次经过这条街道赵枫感觉非常不好,然后如同应证似的,老天让他看到远处街对面走来了两个人。
看到这两个人,赵枫马上缩入了一边的橱窗间的墙角内。
“我看错了吧,是幻想吧。”赵枫紧闭双眼对自己说道。
赵枫再将头伸出,他没有看错,那边的两个人正是李苑与秦夕锦。
在几乎一百多米远处,李苑人高马大,搂着秦夕锦的肩膀不停说些什么,秦夕锦则望着他咯咯而笑,偶尔红着脸举起小拳击打李苑的胸部。二人在一家旅店前停了下来。
赵枫暗道:“不要进去啊,不要进去啊……”
李苑做势欲往里进,秦夕锦身躯却一缩,李苑在她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又指着天空好像发誓的样子,秦夕锦羞涩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李苑在秦夕锦肩部的手也更加紧了,他低头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一下,秦夕锦似乎有些失神,随即李苑左右环顾的搂着她进入了旅店。
赵枫将身体向里一缩,靠住了墙头,好像有点站立不能,双手扶住了膝盖,他大口的喘气着,感觉颈部以上极度缺氧,以至眼前有些发黑。
赵枫的视力一直很好,可是他从未想到视力好也是一种灾难。
如果我有五百度的近视可能不会发觉这残酷的现实而交错而过了。
如果那样一定会好过的多,因为人总是擅于自欺欺人的。
虽然一直知道他们是情侣,可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如今亲眼看到自己所喜欢的女生和男人走进旅店,胸口那种沉重和绝望的感觉好似随时要将他压垮。
赵枫缓缓抬头,漆黑的天空云层低压,不见一颗星星,他的眼中也是漆黑的,他喃喃的道:“虽然我不够高,也不帅,没有什么才华,性格也不讨人喜欢,但我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这么折磨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上天没有回答,上天是永远不会回答的,它只会戏弄在它眼中如同蝼蚁的人们,忙碌于世的人默默承受着残酷的命运而浑然不知,或者,这才是最可悲的。
赵枫游魂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时间,只是那样不停的走着,走着,直到双腿僵硬得快失去知觉了才停了下来。
又过了半晌赵枫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所在的地域位置很熟悉,正是西果茶餐厅。他踱进餐厅,坐到了常坐的座位上,服务生到得他的身旁,赵枫随便点了些饮料,他发现服务生退下时眼神有些诧异,不过当饮料送上来他马上知道为什么了,整一瓶烈性酒。
“无所谓了,都到这地步了。”赵枫自嘲道。
有种发泄叫借酒消愁,赵枫发觉说这句话简直是狗屁,两杯酒下去,反而愈加伤感。
有一件事虽然极力的避免自己去想,但是却不能不想。
“现在的她在干什么?”
同一句话,他反复的念叨了数千遍,每念一次心中便被刺痛一回,酒精的麻醉在巨石般的压抑下显得无力而苍白。
不知何时,餐厅的一角发出很大的嘈杂声,好像是有人在喝酒划拳,声音大的使混混沌沌的赵枫都不耐烦起来,他朝那处大喊道:“别吵了!让我静一静行不行!”
那处瞬时安静了下来,有几个人立时走上近来。
“喂!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不想活了!”一人肆无忌惮的叫骂道。
赵枫呆呆的抬起头,看到四个人站成一排,封住了狭小的过道,而其中一个人十分眼熟,金色长发,个子很高,正是一周前在演唱会路上令自己几乎失去性命的那个金毛。
“是你?”金毛开始有点诧异,转而狞笑道,“上次没有撞死你吗?你他妈还真有的狗屎运。”
赵枫仰起头,道:“上次是不是李苑叫你们来对付我的。”
金毛斜眼看着赵枫对着身旁的地痞们道:“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个小子,和李苑争马子,上次被我暴打的那个,哼哼,哈哈哈。”
金毛大笑起来,而他身边的地痞也大笑着愚弄赵枫。
一人道:“我还以为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你啊,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跟李苑争?哈哈哈……”
另一人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不自量力的人,嘻嘻。”
金毛上前一把抓住赵枫的头发,凑近他诞着脸道:“喂,你这堆狗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一脸衰样,能活到二十岁就已经是万幸了,还学人泡马子?”
赵枫的脸被强迫的抬起,他瞪着金毛道:“请放开我。”
金毛哼道:“明明是地道的弱者,匍匐在强者的脚底舔鞋面才是你应该做的,偏偏要逞强,你这种垃圾,给人打死也不知怎么回事!”
赵枫瞪着他,只是咬牙道:“请放开我。”
金毛另一手重重的拍着赵枫的脸,嘲弄的道:“怎么着?还发飙啊,嘻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孬种有什么能耐?”
赵枫一手撂起桌上的酒瓶顺手向金毛砸去。
“啪”的一声,酒瓶被金毛握住。
“不知教训的东西,”金毛脸上肌肉在跳动着,夺过了酒瓶袭向赵枫,赵枫双手本能的架在脸前,这一击正打在他的手臂间,酒瓶瞬间粉碎,赵枫仆倒了下去。
金毛暴怒大叫:“居然敢还手!给我打死他!”
四人立时冲上前去围住了赵枫,凶猛的拳头雨点般落了下来,赵枫回击了几下便支撑不住本能的后缩到角落。但地痞们并不停止攻击,那金毛更是似乎丧失了理智,操起一个圆椅狠命的砸向赵枫的身躯,赵枫被一击之下几乎痛晕过去,身躯一动,向内滚落到桌下,金毛的第二下落在桌沿,椅子顿时碎裂。
赵枫在下爬向桌子的另一处,引来地痞们的无数脚踢。
正在此时,店外响起了警车的警笛声,却是餐厅经理看到事态不对悄悄报了警。
地痞们惊慌起来,都欲势逃走,只有金毛一人还在猛踹倒在地上的赵枫。
“老大,快走,警察来了!”地痞们拉扯着还不罢休的金毛欲势作逃。
金毛被扯了两次,口中吼道:“还没完呢!跟你说,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没完呢?”一边叫嚣着一边向餐厅侧门奔去了。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看到一片狼藉,对着经理喝道:“人呢?不是说打架吗?”
经理道:“刚才侧门跑了,就剩这个被打的。”
一名警察走近了倒在地上的赵枫,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事?”
赵枫身上都是鞋印,头上和手上都有伤痕淤迹,他低喘着吐了口血沫,没有出声。
另一名警察也走近,问同伴道:“他怎么样?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那名警察道:“是的,扶起他看看。”
那名警察低下身来,看到赵枫定视着一处,然后伸手颤抖的捡起了地上的什么事物。
“你没事吧?”警察问道。
“我没事……”赵枫趴在地上,缓缓的向警察展开了手中的事物,沙哑的说道“帮我一个忙,我要找这个人。”
警察的目光也转到他的手上,那是一张名片。
其上印着“公安厅刑侦队队长,一级警司桑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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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追寻的完整与圆满,就在你自己身上…..如果你自己的船浮不起来,没有人会愿意陪你远渡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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