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杀戮者之失忆 第十三回 难题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8 14:43:22 2007), 转信

    范文西拉着她进入了戒严区,走得约一百米中,范文西在左丘千绍的提示下躲过了两拨巡查的警员,这时手机中忽然传来左丘千绍的声音。

    左丘千绍道:“前面没有路了,有四个狙击手的视线都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交叉,就算其中有象我这样的懒人,你也不可能躲避全部的瞄准镜。”

    范文西低声道:“哪里有死角?”

    左丘千绍道:“你左转可看到一排民屋,这些屋子朝西都有窗子,你可以从那里翻过去。再向左有个小巷,从那里穿越至少可以躲避三个狙击手的视线。”

    范文西拉着张恩慈进入小巷中的房屋,从方才开始张恩慈就不再作声了,虽然抓捕范文西是她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但是眼前人质事件的解决成为当务之急,现在教堂内的情景如何正是她急迫想要了解的,既然警方和歹徒处于僵持状态,而自己又似乎有机遇进入,暂时还是和这个恶魔合作来得好点,是以不再反抗,跟随范文西移动。

    范文西和她谨慎的以黑暗为掩护穿越了小巷,潜在的狙击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教堂中,没有发现有人潜入。

    左丘千绍道:“注意,下面一个拐角就到警方最后一道包围圈了,大教堂连带后面的教会所属建筑一共一万一千平方米面积,除了建筑就是高三米二的围墙,现在周围全部以警力把守,而且所有狙击手的瞄准镜都对这那里,每一寸的围墙都有七八双眼睛盯着,你偷偷摸摸潜入的机会不大。”

    此时二人藏到了一个阴暗处,看到身处于教堂院落的侧墙,侧墙很高,一楼的窗户紧闭,数辆警车将墙外能够出入的路口堵住,约十余名警员各自在警车中戒备,形势还是颇为紧张。

    范文西冷冷的道:“那我直径进去。”

    左丘千绍道:“办得到吗?”

    范文西哼道:“别忘了我是逃跑大师,中国的胡迪尼。”

    左丘千绍笑道:“那看你表演了。”

    范文西转头对怀中的张恩慈道:“你留在这里。”

    张恩慈低声道:“拯救市民也是我的责任。”

    范文西道:“你可不是警察。”

    张恩慈道:“我是检察官,就职时发誓永远公正,并保护弱者。”

    范文西微笑道:“美女这么热血的倒很少见,不过不能随你愿了。”

    张恩慈狠狠的低声道:“你这次别想利用我完后就随意的扔掉我!”

    “可惜……”

    没等范文西说完张恩慈忽然凑近了范文西手中的手机,恶狠狠的强压低声音道:“那个叫什么左丘的疯子,你听着,如果他带我进去我就忘掉你和他合作的事,如果你就这样让他把我丢在这里或象上次那样把我打晕,等我自由后我一定向北京上报,向崔耀辉(现任公共安全部部长)上报,你就别想在干这行了。”

    左丘千绍在听筒那处咳嗽了数声,支吾的刚想说什么,张恩慈又快速的道:“你要么索性在这里把我打死算了,不然我一定和你斗到底!”

    左丘千绍又轻咳的道:“范文西,你来听。”

    范文西将手机放到耳畔道:“什么?”

    左丘千绍细声道:“你如果放开她,我就有充分理由开枪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个。”

    范文西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我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了?”

    张恩慈纠正道:“拖油瓶?我是你的保命符!不管是你劫持的或什么也好,没有我的存在,你说不定还在监狱里呢,不是,不是我你已经给执行死刑了。”

    左丘千绍叹道:“女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你永远想不出她什么时候就忽然变得十分狠毒。”

    范文西没有理张恩慈,对着手机道:“我看我还是打晕她好了。”

    左丘千绍苦笑道:“你没有听她刚才说的话吗?这样我会很麻烦。”

    范文西冷冷的道:“对于我,她的功用已经结束了,我进入那教堂只是一瞬,你未必打得中我。”

    左丘千绍道:“那样我只有现在就示警了,离你不过十米的那些警察虽然没用,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将你放过去的。”

    范文西沉吟了一下,对着张恩慈道:“你一定要进去?”

    张恩慈用力点了点头。

    范文西自言自语的喃喃道:“那次还不如直接干掉呢,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了。”

    张恩慈瞪着眼睛狠狠的道:“你一个人说什么?”

    范文西低头一把又将张恩慈抱紧,张恩慈的胸脯紧紧贴在范文西的身躯上,她的脸庞忽的变得绯红。呼吸又急促起来。

    “你……你干什么?”

    范文西凑近她道:“你最好闭上眼睛。”

    他的气息喷到张恩慈的脸上,张恩慈红着脸皱鼻的侧向一旁道:“你的嘴臭也臭死了。”

    范文西不做声,张恩慈偷眼望他,只见他只是冷冷的望着自己,她将目光转向别处,轻轻问道:“为什么要闭眼睛啊?”

    范文西面无表情的缓缓道:“我要变魔术了。”

    张恩慈没有闭眼反而睁大了眼睛,看到范文西手中事物一扬,忽的一声巨响,在南处的空中升起了五色珍珠般绚丽的光彩,却是一阵烟花,高起数十米,令得她情不禁将头转到呈现烟火的那片天空。

    她如此,在场所有的人也都如此,被这忽然之间升起的烟花带走了注意力。

    正在此时,感觉身体在急速移动,周遭的情景忽然变得模糊了一般,意识也似乎在这一刻短路了。等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室内,身躯靠在墙壁上,而范文西在自己的身侧轻轻的将窗合上,并慢慢将一个铁构收起来。

    张恩慈朝窗外一瞥,原来身处二楼,方才没有仔细观察,难道二楼的窗一直是开着吗?而穿越玻璃,可以看到天空中的烟花还在怒放。

    范文西对着手机问道:“怎么样?警察有没有发现?”

    左丘千绍赞道:“好身手,好计谋,我如果不是一直在关注你,险些也被你骗过。”

    范文西低声道:“那些警察怎么样?有没有人发现?”

    左丘千绍道:“没有反应,就算眼中余光有所感觉也以为是什么错觉吧,你的速度真是够快的,怎么会随身带那个钩子的?我都没发现。”

    范文西道:“最近常常要偷偷摸摸的,又看了一本日本忍者电影有了灵感。”

    张恩慈这才猜测到范文西方才可能是夹着自己狂奔到墙下然后用钩子钩着钻进了二楼窗内,但是这么多动作这个人在这瞬间是如何办到的呢?

    左丘千绍道:“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如果二楼的窗关严了你又如何?”

    范文西道:“我一个人不用烟火也能进入。”

    左丘千绍道:“提前预备以防万一呢,呵呵,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不为政府所用倒是可惜了。”

    范文西道:“你是来招安了。”

    左丘千绍叹道:“我是没有这个权利,特别是你上次在香港还杀了王公子,上面的意思不杀你誓不罢休。”

    范文西冷哼道:“哦,那头猪啊?我都快忘了,我可没有杀他,我只是让他举一个手雷等到支援来到,是他自己太不中用了,吃的跟猪一样胖却一点臂力也欠奉,把自己给炸死了于我何干?”

    左丘千绍道:“他的老爸是谁我不用说你也知道了吧?”

    范文西忽然道:“听说很可能是下任总理。”

    左丘千绍道:“是不是下任总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般得罪他的人都会忽然出事,不是被车撞死就是因‘长期’腐败被双规,你可不是得罪他这么简单呢。”

    范文西冷冷道:“他儿子被枪毙一万次也死有余辜,拿着国家的钱去暗控证券市场,记得那场股灾光跳楼的就有七人。”

    左丘千绍苦笑道:“那也得我们来解决他,那时你是逃犯来的。”

    范文西道:“我要行动了,有结果了联络你。”

    “喂……”左丘千绍还欲说什么范文西已经挂了电话,并将手机关机了。他转头对张恩慈道:“你的手机暂时由我保管,没有意见吧。”

    张恩慈道:“我就算有意见能发言吗?”

    范文西道:“你可以做‘腹诽’。”

    张恩慈瞪着他道:“你这样的恶棍会有好下场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天理?”范文西凑近她道,“天理就是女人在适当的时候懂得闭嘴。”

    张恩慈一缩,道:“你为什么又来……”

    范文西盯着她道:“跟紧我,现在没人保护你了,如果发现你要暴露的话我随时就会杀了你,这样左丘也不会麻烦了,我也省得清净。”

    张恩慈低头“哦”了一声。

    范文西又问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没……”张恩慈用力摇头道,“没……什么……”

    “你乖乖的,我们去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范文西轻轻打开了房间的门。

    走廊间十分黑暗,若不是窗外的街灯和车灯照射进来,必然到不见五指的地步,范文西走得异常谨慎,张恩慈也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二人走下了楼梯,到了一楼的走廊,长长的走廊只有两盏灯是亮着的,因此灯光十分灰暗,却也不见人影。张恩慈在轻声道:“好像都没人把守的样子,怎么会这么松懈的?”

    “不要说话。”范文西压低声音道。

    张恩慈仔细的倾听,远处传来人声,但是声音十分微弱,听不得仔细。

    “好像在教堂大厅的方向。”张恩慈轻声道,“难道人全部集中在那边不成?”

    范文西不答,二人小心翼翼的靠墙接近到教堂大厅和走廊的门口,木门是紧闭着的,二人靠在门面,听到人声果然是从其内传出的,但是由于此处隔音相当不错,张恩慈还是难以听得清楚,二人都将脸孔贴在门上,两脸相对近在咫尺,她的眼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望过范文西的脸,这时才偷偷一瞥,发现了范文西脸上的表情。

    也许以后都极难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了,张恩慈一直以为这个人的脸要么是邪恶的,要么是冷酷的,实在想不到他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错愕。

    不错,范文西现在脸上的表情正是如此。

    张恩慈感到了难以置信,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定睛望去时,他又恢复了那种一面墙样的冷酷表情。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还是他真的听到了什么吗?”

    张恩慈正要轻声询问,范文西的一个指头已经停在了她的唇边。然后扶住了门把。

    木门装的是弹簧锁,范文西缓缓转动把手,露出了一条裂缝,白光马上照射了进来,而其内的声音也立时变得清晰了。

    张恩慈一侧头。看到了教堂其内的情形。

    我曾经问过很多人,让他们想象一下,在这种情景下,如果你花尽力气潜入教堂,然后身处侧门的门后,看到其内发生的最令人意外的事会是什么?

    很多人都给我了答案,各自不同,不过相信我,朋友,你一定想不到以下发生的事。

    张恩慈终于明白范文西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了。她现在全身死死钉在一处,一股冷气从脚心往上直冲。

    “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在舌尖打了结,想说却始终无法脱口。

    其内的情景实在太过诡异了。

    让人用言语无法描述。

    教堂大厅内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大约有三百余人,正好是情报中得出的数目,不过,他们全部没有出声,一个个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前处,专心的,虔诚的。

    人群视线的中心是一名白衣男子,他在说话,整个大厅内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

    “你考察,就能测透神么,你岂能尽情测透全能者么。答案是否定的,除非神启示他自己,否则我们注定陷入迷惑,臆测,恐惧……”

    他是在说什么?

    对,他是在传教。

    他是在传教。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教堂一幕,也许你在任何一个教堂内看到都不以为奇,但是偏偏在这里,这个教堂内,却让人感到了毛骨悚然。

    没有蒙面武装人员,没有作为人质的赵枫,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说该出现的事物一样都没有。

    整个教堂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尽管几个小时前特勤队的人亲眼看到那些蒙面人逃入了这幢房子,尽管几个小时前连一公里外的报摊老板都听到了这里发出的枪声和尖叫声。

    可是,现在的情景却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内所有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

    白衣人,正在如同圣人般的在传教。

    其下的教徒听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在午夜十二时。

    “这,这个,人呢,他们在干吗……”张恩慈结结巴巴的在范文西耳边道。

    范文西沉默的四下观察着,没有理会张恩慈。

    “我,我有点……”张恩慈身体向范文西靠去,哆嗦的说道。

    范文西稍加思索,抬手将门打开,走入了教堂内。

    正在布道的白衣人——查理杨停止了说话,向范文西凝视着。

    在座的人也都回头向范文西和张恩慈望去,整个教堂一下安静下来。

    查理杨微笑道:“迷途的孩子总是希望找到家的方向的,请坐。”

    范文西冷冷的道:“我不是来听人罗嗦的。”

    查理杨道:“这里是神的庇护所,我们听到的声音都是向善而有意义的。”

    范文西道:“神父,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和你的信徒们。”

    查理杨道:“在耶稣的怀抱下,我知道的都会回答你。”

    范文西道:“几个小时前闯进来的人呢?”

    查理杨一愣,道:“你说什么?”

    范文西道:“我是说几个小时前闯进来威胁你们将你们做人质的那些恐怖分子到哪里去了?”

    查理杨惊讶的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弥撒刚刚开始没多久,除了你们这里根本没有来过人。”

    范文西道:“你说你的弥撒刚刚开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查理杨道:“七点正开始的。”

    范文西道:“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了?”

    查理杨自己不带表,刚要问站在身边的谷村牧师,下面的信徒有的却都在看时间了。

    “啊?怎么是午夜十二点了?”

    “你的表是不是坏了?”

    “我的也是十二点啊。”

    “什么?好像才来不到半个小时啊?”

    坐在下面的人群骚动起来,纷纷站立,大家好像这时候才缓缓清醒。

    “大家静一静!”查理杨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教堂马上又安静下来。

    待到人们都安静下来,查理杨向范文西说话,声音却十分洪亮,那是说给在场所有的人听的,他道:“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是午夜十二时,但是我的记忆里从七点开始我只讲了半个小时,中间的三个半小时我和我的信徒都毫无记忆,也许是神想要借此向我们传达什么,只是我们还不能感知。”

    范文西道:“外面有几百个警察,一会他们会和你探讨这件事的,至于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想请教神父,请问,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

    “其实神早已给予我们最完全的启示,就是耶稣基督的历史。在这世界,他以我们可以了解的人格,生活在我们中间。如果你想要向蚂蚁传达你的爱,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最好就是变成一只蚂蚁。只有这样,你的存在和你所想要的才能完全有效地传达。这就是神对我们所作的。J.B.Phillips说过,我们是“被访问的星球”。我们怎样知道有神?最好和最清楚的答案是,他曾访问过我们。其它的迹象都只不过是线索或暗示而已。耶稣基督的生死和复活乃是决定性的证明。”查理杨严肃的说道。

    范文西又问道:“那关于今天的事,神会怎么说呢?”

    查理杨道:“神不需要解释什么,神的存在就像宇宙的存在一样确定而现实,有些时候我们不能解释一些事情,是我们的虔诚还不足够,每一项神迹都有它存在的深远意义,即使现在我们还不了解,我们的子孙有朝一日也会了解神的苦心的。”

    “以前我不信神,因为神从来没有拯救过我,如今更为不信,因为它蒙蔽了世人的双眼,让人愚昧,使人无知,”范文西静静望着查理杨身后十字架上的耶稣像道,“不了了之的事在我们这个国家发生得太多了,我想,就算是神迹,也总会有做作的痕迹,只要有痕迹的存在,我就绝对不会放过。”

    查理杨微一皱眉的道:“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我的教友们安全的离开这里,今天虽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无论原因是什么?你都不可以亵渎神的存在。”

    “神是否存在与神职人员争辩毫无意义,以后我再向您道歉了。”范文西说罢自怀里取出一枝手枪向天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座的信徒全体立起,惊惶失措的纷纷向出口涌走,而神职人员们再也无法维持秩序了,查理杨大声的叫喊着也无济于事,整个教堂象酱缸一般陷入混乱。

    在混乱中范文西拉着张恩慈的手乘机退入了教堂内侧的一扇门中,向走廊尽头奔去。

    张恩慈用力的想抛开他的手,呼喊道:“又要到哪里去啊?啊,我的手疼……”

    范文西不理睬张恩慈的恳求或咒骂,只是拉着她奔跑,到得走廊的尽头前,打开了门到得了教堂的后院。

    “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范文西不做声,只是四下观察着,一边打开手机开始和左丘千绍联系。

    “喂……”左丘千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像很多人涌了出来?”

    “那些歹徒不在里面,而里面的人也好像给人催了眠,我问你,你在制高点可以看到,教堂的后院底处的地形是怎么样的?”

    “是一个‘几’字的回廊,你这么谨慎,来之前应该掌握了,还问我?”

    “回廊间教堂的对面的建筑是什么单位的?”

    “我看看地图,对了,是一家建筑公司的仓库。”

    “我现在要到那边去。”

    “不可能,因为发生了刚才的事,在街口守候的特种警察准备进入了,就在你们的隔壁。”

    “还有多少时间会到我所在的后院?”

    “八秒,不,最多十秒。”

    范文西哼道:“够了。”

    不过数秒后,发出了一声巨响,门便被轰然撞开了,七八名全副武装的特种警察耀武扬威般的出现在后门口。拯救市民是人民公仆的当然责任,这时候已经知道歹徒都不见了更是义不容辞,奋勇争先。

    特警们一窝蜂的进入又一窝蜂的涌进后院内,几乎在最后一个特警一只脚跨过后院花园的刹那,在后门监视视线出现了一段小小的真空,后门上沿墙壁上一团黑影无声无息的闪电般的滑出后门的门框,只是一瞬间便窜上了不过两米的对面建筑公司二楼的阳台上,只因其上没有光亮,于是那团黑影迅速的溶入了黑暗中。

    在街口守护的警车开不进小巷,普通警员们也还没有跟进,只是数秒后,那些警员们便出现在“几”字回廊的两侧,个个手持枪械,神经紧张,小心的靠近教堂。

    其实只需再迟得不到两秒,就可能会有警员发现那团黑影的动向,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就如同精心演练的戏剧一般凑巧,好像警察们都形成了默契一般让这团黑影窜出教堂的范围内。

    范文西带着张恩慈没有发出一点声息的进入了仓库的内部,其内一片漆黑,外面时不时的有警灯的光亮闪过,那便是唯一的光源。

    范文西放下了夹在臂下的张恩慈,张恩慈忙缩到一旁。

    左丘千绍骂道:“这群废物,我都恨不得一枪一个让他们全部仆街。”

    范文西道:“不要怪罪他们,他们只是拿薪的蓝领,不是特别情景我也不会与他们为难。”

    左丘千绍道:“现在警察们全部都涌入教堂了,救护车消防车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之间都冒了出来,你也好对我说说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范文西道:“没什么,里面的人都给催了眠,然后本来应该存在的歹徒和人质都统统不见。”

    左丘千绍道:“他们都失忆了吗?”

    张恩慈在一旁插嘴道:“同时把这么多人催眠是绝对不可能的!”

    范文西瞥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张恩慈道:“理论上,这种深度催眠必须一对一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才能进行的,而且要在被催眠者没有心理抵抗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强行对被迫者进行三百人这种规模和完全丧失短期记忆这种层次的催眠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范文西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恩慈道:“我大学主修犯罪心理学和精神行为控制学。”

    范文西道:“那怎么变成检察官了?”

    张恩慈道:“大学毕业留校后兼修的法学。”

    范文西道:“不错嘛,文化人。”

    张恩慈没好气的道:“过奖了——”

    “喂!你们不要就这样聊起天了好不好?”电话那边左丘叫喊起来。

    “你看得书多,懂得还是太少了,”范文西哼道,“我确定的是敌人确实有这种能力。”

    “说起能力……”左丘千绍在电话那头犹豫的道,“难道是……”

    “和他们是脱不了关系了,”范文西对着手机道,“你接收的报告里面那个死者,汤铎,他是个‘调停者’。”

    “什么?”左丘不禁寒噤。

    范文西严峻的道:“能进行如此强大的催眠行为,我虽不知他们具体如何操纵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今天要对付的敌人之强大可能是以往都无法想象的。”

    左丘千绍道:“有一点我不懂,他们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了呢?”

    范文西缓缓的道:“这个教堂有一个极为怪异的地形,后院是一个‘几’字形的回廊,当时你们特勤队没有进入教堂随即展开了包围,那样就必须绕过这个回廊周边的建筑,这一圈盘下来至少需要五分钟,而直穿教堂和后院的后门到达回廊只需要三十秒,我想关键一定在这里。”

    左丘千绍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刚进入教堂就没有停留,马上穿越到了你现在所在的建筑公司的仓库,然后伺机逃脱?”

    范文西不做声,仍然在思索,张恩慈却插言说道:“这也不可能,那些教堂里的群众在我们进去的时候说他们的传道不过进行了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在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开始拥有的记忆,即十一点三十分催眠效果消失,那么即使是那些恐怖分子中有人会你所说的那种如同地图炮般的大范围催眠,催眠这种东西可不能定时的,那他是如何走掉的?你不要说别人也和你一样跟猴子一眼的跳来跳去的。”

    张恩慈口中的讥讽之意,范文西好像都没有发现,他沉吟的摇头道:“这中间虽还有许多不明之处,不过他们曾经待在这间仓库,这点却是确凿。”

    张恩慈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范文西没有说话,在仓库里走来走去,忽然在一个角落蹲了下来,捡起一样事物来,沉声道:“这便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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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上,我们会无数次被自己的决定或碰到的逆境击倒、欺凌甚至碾得粉身碎骨。我们觉得自己似乎一文不值。但无论发生什么,或将要发生什么,在上帝的眼中,你们永远不会丧失价值。在他看来,肮脏或洁净,衣着齐整或不齐整,你们依然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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