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杀戮者之阴兽 第三回 内裤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8 14:52:18 2007), 转信

    赵枫双拳开始握紧，作为赵枫以前很不好的回忆开始涌现出来。记得那时候好像隔三岔五的被人欺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长相特别招人嫉恨，但这样的灾难似乎总是伴随着他，而眼前的这个自称是陈震的小鬼和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一般的装扮光鲜，一般的趾高气扬，凭借身高和气力随意欺辱弱者并以此为乐，就好像猫戏弄老鼠一样的残忍，这样的人简直是社会的垃圾和败类，不严厉的狠狠教训一下实在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赵枫双唇紧闭，好像随时便要发难，却见陈震一拳袭来。

    意外！

    外表看来好像欲作争斗的赵枫给一拳打个正着，连退几步。

    没有还手，赵枫很惊讶自己的举动，自己竟然站在那里没有还手。

    “不是准备做一个普通人了吗？随意现露身手的话显然极为不智，而且好像没有必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赵枫抱着被击中现下火热的脸颊告诫自己道，“赵枫，你要忍耐，忍耐啊忍耐……”

    “嘴上这么倔却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家伙！”陈震一脸怒气的叫道，“眼睛瞪这么圆干吗？找死！”

    “别跟他罗索了，看看他有没有零花钱什么的。”旁边一名学生道，“最近穷疯了。”

    “住嘴，我们是一流高中的人，怎么能象三流学校的那么下作！”陈震以镶嵌许多青春痘的长脸逼近赵枫，瞪着他狠狠的道，“教训就是教训，和金钱无关，和老子今天很不爽也无关，今天即使他拿出一万块来也躲不了我的拳头。”

    “好像是很执着的人呢。”赵枫暗忖道。

    “你们在做什么！”

    还没有等赵枫回答，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发现书店内走出一名身材略高，长发如丝，面目秀美，身着职业装，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她一手握着几本书，正神态严肃的朝这里走来。

    此人赵枫并不认识，却见围住他的那几个日春的高中生脸色大变，拔腿便跑，只有罗震尤自站着不动。

    “陈震！又是你，你不要跑！”那女子喝道。

    陈震身旁的一名学生看到陈震没动，又回来拉他，揣了几下，终于将他扯着逃走了。

    “又是陈震！真头疼，”那女子说话间已经走近赵枫身旁，望着他问道，“你不要紧吧？”

    赵枫抬起头，瞥到了这女子白皙的脸庞和她明晰的双睛，嗯，她的目光很锐利。

    “我没事，”赵枫避开她的眼神问道，“你是日春的老师吗？”

    “我的名字叫段蔚，日春高中高二七班的班主任，”那女子立在赵枫面前面有难色的道，“刚才那个陈震是我们班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他的行为中一直有不良记录，真是对不起。”

    “原来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蔚”字，而且……”听到她的名字赵枫心中一动，他摸着有些红肿的脸颊定视着段蔚问道，“你是日春高二七班的班主任？”

    “对，啊，我看你的脸好像肿起来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没事，真的。”

    “那……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治疗一下。”段蔚关切的道，“我跟你去一趟吧，我也有些事想要从老师那里了解一下。”赵枫微笑道。

    “啊啊啊！”

    医务室内发出了惨叫声，校医在为一个学生缠绷带，看来是体育课运动时膝盖擦破，而另一处角落，赵枫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倾。段蔚凑近他在给他涂抹药膏，说道：“不好意思，看来校医很忙的样子，只有我来做了。”

    “没事，你做得很好。”好像很久没有和年轻女性靠的如此近，特别对方又很明显并不太丑陋，身材也相当不错，赵枫感觉有些呼吸不太顺畅，不过对于象他这样久经训练的“铁人”可以轻易掩饰内心的不安。

    段蔚微微一愣，双目转向赵枫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目中得到什么。

    “我的脸上没有生天花吧。”赵枫微笑道。

    段蔚心中有些诧异，从第一眼看到眼前这个少年她就有种不寻常的感觉。虽然执教不久，但她却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学生，不管言语还是表情显得意外的镇定和……这个词语应该用“成熟”来形容。但这个少年看衣着和相貌绝对是高中生的样子，但为什么……

    “你是计都高中的吧。”段蔚问道。

    “是的，我叫赵枫。”

    “你……刚才说找我有事？”

    “我说过吗？啊，对，我说过，不过还是等一下再说吧。”赵枫嗅着段蔚的体香，略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游离。

    “嗯。”

    段蔚继续给赵枫涂抹伤口，二人面对面靠这么近又不说话，情景登时尴尬起来，段蔚感受到赵枫目光的直视，两个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却有这样的对视绝对有些不自然，而他鼻间呼出的气息更令她觉得脸庞有些痒痒的异样，于是将身子偏远了他一些。赵枫敏锐的洞察到段蔚的神态，双目立时垂下。

    “好了，两天以后一定会没问题。”段蔚将药膏的盖子拧起来，问道，“你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赵枫闭上了双眼又睁开，平缓的问道：“你是日春高二七班的班主任？”

    段蔚点了点头。

    赵枫继续问道：“也是薛莎的班主任？”

    段蔚身形微微一晃，脸上的表情登时显得有些古怪，问道：“有什么事吗？”

    赵枫微笑道：“我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你……”段蔚一脸诧异道，“你调查？”

    赵枫笑道：“很奇怪是不是？”

    段蔚微微点头道：“是有些意外，我不知道她和计都的学生还认识。”

    “我们并不应该说相识，我是受人之托。”

    段蔚更奇怪了，问道：“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事有警察办理，你只是一个学生，还是……”

    “看着我的眼睛，”赵枫身体向前靠，直视着段蔚，正色道，“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段蔚盯着赵枫的双目，她看到了一些从未看到过的东西。

    一种吸引力，深邃的，带着自信的坚持。

    拥有这种目光的人无疑对于这个世界具有极深的理解力，拥有这种目光的人绝对于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都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力。

    这种洞悉世界的目光甚至连段蔚在大学中最崇拜的导师也不曾拥有，可是现在……

    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孩子，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只是个孩子，除了……对，除了他的目光。

    段蔚迷惑了。

    “你会很奇怪为什么一个高中生要去调查这种事？”赵枫盯着段蔚道。

    段蔚点点头，没有说话。

    “为了得到您的信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赵枫道，“那时候因为失踪事件您一定接受过调查吧，请问询问您的警官是谁？”

    “姓张的。”

    “失踪事件闹得很大，应该归属刑侦队管辖，那他们的警司桑书伟你有没有见过？就是很爱到处发名片的那个。”

    “对对，好像询问了我几句话，还留了名片。”

    赵枫微笑的道：“请拨通他的电话，那样您就能知道我的来意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段蔚疑惑的道，“戏弄警察你会很麻烦的。”

    “我说过，正经事我不开玩笑，不要怕，我和他认识。”赵枫安慰段蔚道。

    段蔚举起医务室的电话，满心不解的从提包内找出桑书伟的名片，拨打了其上的手机号码。

    拨通了电话，赵枫朝段蔚点点头，接过话筒，电话那头桑书伟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哪位？”

    “桑警司，我是赵枫。”

    “赵……你好。”桑书伟的声线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好几个礼拜没见了，上次事件后听说您的腰扭了，恢复得还好吧？”赵枫身体靠向椅背，显得很放松。

    “啊……”桑书伟的声音有些含糊，随后道，“托你的福，已经没事了。”

    （详见拙著《失忆》，在查理杨事件中，众多警员和平民被查理杨控制来对付赵枫，幸亏赵枫果敢的以奇计扑杀了几乎不可战胜的查理杨，另一方面也拯救了包括桑书伟在内的数百人的性命。）

    “呵呵，殷拓水回北京前好像跟我说过，他已经跟您有过交代，我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您，以后还要桑警司多多担待。”

    “没什么没什么……”桑书伟压低了声音忙不迭的说道，“可能还是我来麻烦你的时候多一点。”

    桑书伟是这个城市内外勤警察中警衔最高的长官，赵枫要在这个城市待下去则必须打通这个关节，况且很难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这点殷拓水更是明白，所以在第二特勤队回北京后殷拓水才离开，重点便是在于对桑书伟的说服工作。

    在殷拓水威吓利诱的努力下，使得桑书伟对于赵枫是在执行任务时不幸失忆从而失去联系的国家机密特工的身份深信不疑，殷拓水吩咐他在赵枫需要帮助的时候竭尽全力协助行动，其实对于桑书伟本人而言，在查理杨事件中，赵枫的惊人表现也让他敬佩不已，神奇的逆转，一举击败恶魔般的强敌，显现超人的实力，并且还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因此现下和赵枫通话时的态度拘谨起来，这让电话那边的赵枫倒有些不自然。

    赵枫道：“其实没有事我也不会打扰您。”

    桑书伟道：“什么事？尽管说，能够帮到你的我一定做到。”

    赵枫道：“薛莎的案子是由您来办理的吧。”

    桑书伟道：“哦，你是说那件案子，没有任何进展，只好以失踪人口定案了。怎么，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吗？”

    赵枫道：“你不要问谁，其实我是受人之托调查这件事，而且这个案子确实有些奇怪之处，现在我正在日春高中，我旁边坐着的是那个失踪女生薛莎的班主任，你应该见过的，是段老师，我想向她询问一些关于案子的问题，我让她和您通话，希望您能够帮助她信任我。”

    “嗯……”桑书伟沉吟道，“好的，你让她跟我通话。”

    赵枫将话筒交给了段蔚，段蔚接过几句寒暄之后好像桑书伟在那头说了什么话，段蔚连连点头，一会便挂了电话。

    赵枫道：“他说什么。”

    段蔚犹豫的道：“桑警司说我可以信任你，你不是一般的高中生，有能力处理任何问题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

    “真相只有一个。”赵枫举起一个手指道。

    “什么？”

    “少年侦探，没有听说过吗？”

    “这个……”段蔚面有难色。

    “呵，看来段老师还是很少涉猎文学题材，就是那些高智商的少年，虽然还在就学，但是却能够解决很多警方都难以侦破的案件，具有光明前途的人。”为了获得段蔚的信任，赵枫开始胡编乱造。

    “哦，我知道，那你一定帮警方破了不少案子了。”段蔚“好像”有些明白了。

    “马马虎虎。”说这样的谎赵枫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关于薛莎的事件我也想知道真相，我的学生无缘无故的失踪，作为班主任的我绝对不能接受，我会尽力协助你。”段蔚努力的点头道。

    “很有干劲的班主任呢。”赵枫暗忖道。

    二人离开了医务室，并排走在学校的小道间，段蔚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那个失踪的薛莎，是你的学生没错吧。”

    “嗯。”段蔚点头道。

    “在失踪之前几天，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比如说言行什么的。”

    “嗯……好像没注意到啊，这孩子以前在初中时成绩非常好，但自从高中后就比较一般了，可能是这个年龄的通病吧，性格比较叛逆，作为我们教师的也不能一天八小时的看管着她……毕竟也是半个大人了，其实这个年龄还是很矛盾的，啊，你不要见怪，我没有说你来着。”段蔚发觉语调中有些“大人腔”，生怕赵枫不快，忙做解释。

    “没什么，本来就是青春期骚动嘛，不过……”赵枫看到段蔚的目光出现的游弋，又道，“虽然我不太了解日春高中的事，但是一般学校班主任都是从高一带起，想来日春也不会例外，而作为班主任对于象她这样的学生也应该很为留意才对。”

    段蔚脸上有些异样，勉强笑道：“我作为班主任对待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薛莎这个学生嘛……这个孩子本性不错，那几天也和平时一样，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赵枫微笑道：“可是我却听到过很不好的传闻呢，关于贵校的学生。”

    段蔚脚步停了下来，道：“什么？”

    赵枫望着路径的池塘，口中道：“有传闻你们学校有个别学生参与援助交际……”

    段蔚脸色一变，疾声道：“你不要听信那些传闻，我们是重点高中，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的！自从……”

    “自从？”

    “去年曾经发生过那种高三女生援助交际的传闻，虽然也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当时的处理方式是涉嫌的女学生被立即开除，后来学校对于这块极为重视，应该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赵枫道：“也许只是传闻，不过事关一个女生的失踪，请段老师尽力回忆一下，关于薛莎，看看能够想起什么，也许一些看起来不相干的琐事中或者有重大的线索。”

    段蔚思索着好像想起了什么，道：“不过说来奇怪，好像，我只是说好像，之前的一段时间薛莎出手似乎很大方，在省城所开的周杰伦演唱会她为班里的好几个死党买单，然后包车去的，我也只是听说罢了。”

    “死党？”

    “对，其中交情最要好的有两人，一个叫林安妮，还有一个叫祝晓萃，她们三人一直是死党来的，做什么都在一起。”

    赵枫点头，又问道：“那薛莎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

    段蔚道：“近段时间好像没有听说过……”

    赵枫感觉段蔚话中有话，问道：“你说近段时间的意思是……”

    “去年和一个人交往过，我们教研组都有传闻。”

    “谁？”

    “陈震。”

    赵枫目中流光一闪，没有言语，听段蔚接着道：“你刚才看见过的，就是那个头发梳得很光亮，打你……一拳的那个……”段蔚说到此处偷瞥了赵枫一眼，生怕他又会不快。

    赵枫点点头，好像没有在意段蔚言语间的停顿，说道：“那为什么分手了呢？”

    段蔚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这样，一会我把林安妮和祝晓萃找来问话，她们应该知道一些事。”

    赵枫摆手道：“算了，以班主任的压力来询问，一定无法知道深层的真相。”

    “那……”热心的班主任还待再行提供帮助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并伴随着嘈杂的呼喊声。

    听到这声惨叫，赵枫的眉头一紧，没有说话便快步循声奔去，段蔚见状也紧随而走。

    跟在赵枫的身后，段蔚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身前的赵枫看似步伐不快，但是实则移动非常迅速，自己竟然难以跟上他的脚步。

    “等——”

    这个字只吐出一半便又吞了下去，对方无论怎么高智商，或者看上去怎么象成人毕竟也只是个少年，绝不能向一个少年示弱。

    想到此处，段蔚咬着下唇，加紧奔跑，这才勉强没有拉远距离，然后庆幸自己今日没有穿高跟鞋，不然一定出丑。

    奔了约两三百米便看到一幢宿舍楼后黑压压围了一大群人，却都是女生，她们好像围着一个人在猛踢狂踹。

    “你们在干什么？”段蔚喝道。

    女生们看到老师到了纷纷散开围住段蔚，几十个女生登时七嘴八舌的聒噪起来，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赵枫走上前去，却发现躺在地上被女生们好像踢沙包一样折磨的人居然是刘石元，他鼻青脸肿，一看到赵枫便哭叫道：“枫，救救我！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好啊，原来你也是同伙！”一个健硕的女生高叫的奔到赵枫眼前，一掌便“呼”的袭来。

    虽然赵枫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力量，但是给这么一个女生扇耳光也是非常没有面子的事，当下身形一侧，轻轻闪开，已然到得刘石元的身旁，扶起了他。

    段蔚喝道：“不要闹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健硕的女生怒气冲冲的道：“我们抓到了那个潜伏很久的内裤贼，就是这个胖子！”说罢手“嗖”的一指刘石元。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刘石元看到增援到了，当下理直气壮起来，仰头瞪着那女生。

    “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这时，又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听到这声音，那些女生登时都鸦雀无声了。

    赵枫望去，看到来人是一个约四十余岁的中年女子，身材高挑，深色衣着，整洁而保守，长发盘在脑后，带着黑框眼镜，挎着一个鼓鼓的黑包，以手扶着，她表情严肃，说话已经到了众人中，走在女生之间，女生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段蔚忙上去，道：“副校长。”

    “嗯。”那女人微微颌首，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

    段蔚道：“好像有一些误会。”

    副校长指着那个健硕的女生道：“你说。”

    “我们这节课是活动课，我们柔道组正在进行体能训练……”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健硕女生此时却声音变得比蚊子还轻。

    “大声点，我听不见。”副校长高声道。

    “喔，我们跑步，在女生宿舍后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胖子，手里拿了一条内裤，就……”

    “我没有……”刘石元刚想辩解便被副校长制止了。

    “住嘴，让她先说！”副校长喝道。

    “是，我们通缉了很久的那个内裤贼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今天拿到了现行犯，所以……”

    副校长点头，转头盯着刘石元，冷然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这么冷冰冰的眼神射到，刘石元不禁打了个寒噤，但攸关自己清白，只得硬着头皮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啊，我是计都高中的学生，日春本来就没来过，今天因为有事才来的。”

    “撒谎！”副校长冷冷盯着刘石元的眼睛喝道，“你真的从来没来过吗？”

    “这……以前是校际联谊活动，为私事真的没来过。”胖子强辩道。

    副校长冷哼了一声，双目透过眼镜好像将刘石元看得完全透彻。

    刘石元表情十分狼狈，又道：“我转到这里，看到地上有一件东西，开始没看清是什么，拿到手里才知道是那个，还没怎么样呢这群女生就凶神恶煞的扑上来拳打脚踢……”

    副校长森然道：“段蔚，你去一下保卫科，叫他们来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啊，不要冤枉我……”刘石元苦着脸叫道。

    “有什么话等我们联系计都教务组你跟他们说吧。”副校长毫不留情的道。

    “等一下。”

    段蔚犹豫着刚想挪步，却听到赵枫那并不十分响亮却非常坚定的声音。

    副校长转向赵枫，皱眉道：“你又是谁？”

    赵枫微笑的走近副校长，说道““我是计都的赵枫。”

    “这么说你和他是一起的？你也去保卫科一趟。”副校长很不喜欢这双直视着她的眼睛。

    “副校长，”段蔚终于说话了，她道，“赵枫是警局桑警司的朋友，来调查一些事的。”

    “哦？”副校长颇为意外，但脸色马上一整，说道，“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学校校规历来严格，不明来历的可疑人士是一定要送保安科解决的。”

    刘石元哭道：“我可不是不明来历的可疑人士……”

    赵枫一把按住了胖子，笑道：“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

    “什么？”副校长皱眉道。

    “请问您是……”赵枫道。

    “这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教导主任潘云芳。”段蔚介绍道。

    “哦，潘校长，是这样的，您之所以认为我的朋友是不明来历的可疑人士实际上并非他是外来人士，因为学校是公共场所，为些许私事公事出入是很正常的，关键是我朋友手中之物。”

    赵枫自刘石元手中取过那件证物——小小的白色的其上还绣着显眼的蓝色花纹的女生内裤。

    潘校长不作声了，事实如此，她这样做的理由之一便是一个手持女生内裤相貌猥琐的胖子实在也太可疑了。

    “但是如若能够证明我的朋友确实是在地上捡到，那我的朋友也就不是所谓可疑人士，也没有理由送保安科了。请问是否是这样的逻辑。”赵枫道。

    潘校长面色一沉，段蔚在旁马上道：“不错，是这个道理。”

    赵枫面对众女生，高声说道：“在场的各位有没有谁看到我的朋友亲手从衣架上摘下这条内裤的。”

    众女生面面相觑都不作声了，赵枫接着道：“大家看到的情景都是我的朋友手持内裤站在那边，虽然这样太过可疑但是一口咬定便是他偷窃是不是太武断呢？”

    潘校长厉声道：“但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偷窃的。”

    赵枫手持内裤到得潘校长的身旁，平视着她，说道：“证据便是在其上。”

    潘校长瞥了一眼，冷哼道：“你是说上面的污垢吗？哼哼，你的朋友身上都是污泥，显然是和我的学生刚才发生了争执，这条内裤既然他拿在手中，他被围攻在地上，那内裤上就一定会同样留下污垢。”

    “不错，这个没有说服力，而且……”赵枫微微一笑，他指着一楼的一排晒着的衣物道，“一楼的晾衣架距地约两米五，平时学生们都用晾衣叉取挂，衣物高高挂起离地也至少两米，略加攀爬还是能够简单获得的，我的朋友有足够能力做到这点。”

    潘校长道：“你知道就行。”

    “但是，”赵枫定声道，“这件内裤原先的位置并不是一楼啊。”

    “什么！”不但潘校长，围观的女生也都大惊。

    “关键便是其上的花纹，”赵枫在潘校长面前再次出示这件内裤。

    “花纹……有什么特殊呢？”段蔚凑近他仔细查看这件“证物”不解的问道。

    “潘校长戴着眼镜，矫正后的视力想来不错，请往上看一下四楼左数第三个窗台下晒着的衣物，第三个晾衣架的那件胸围。”

    听赵枫这么说所有人连带刘石元全体抬头向上看，经赵枫这么提醒，大家仔细的观察那件胸围。

    “那件胸围上……”

    视力好的人已经叫了起来。

    “不错，和这件内裤一模一样的花纹，显然是一套的，这套内衣材质上等，并且这么明显的特殊蓝色花纹，估计整个宿舍也找不到第二套了。而且大家也应该注意到了这件胸围旁晾衣架的两个夹子是空着的，而两旁所有的夹子都夹满了衣物，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原来夹着的物件被风吹落！”赵枫不紧不慢的道，“于是被我好心的朋友捡了起来，却造成了大家这么大的误会。”

    “不过……”潘校长似乎还想说什么。

    “难道说潘校长认为我这个朋友肥猪样的身躯能够一气纵上四楼去偷窃吗？”赵枫定视潘云芳疾声反问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这……”潘校长无话可说了。

    段蔚的眼中却闪烁着光芒，好像在称许天才果然名不虚传，她见潘校长不言语，便连不迭说道：“赵枫说得没错，校长……”

    “呃……”潘校长虽然面色铁青，但此时也不能不勉强点头，嗫嚅着道，“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赵枫拉扯着胖子向外侧走去，对着段蔚和潘校长微笑道：“好了，那我们先离开了，以后如有事要麻烦两位老师，还请多多关照……”

    在和潘校长交错的刹那，赵枫停了一下，将内裤塞入潘校长僵硬的手中，说道：“还有这件‘证物’顺便也烦请校长转交给失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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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最接近预言，他们的迷乱眼神看见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未知。 
於是，人们不敢以火终结承载著神秘的、恐怖的预言者。 
他们只是扬帆，将这群活在疯狂与死亡边缘的预言者，放逐到了洋洋无际的汪洋。 
愚人船。这是它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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