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杀戮者之阴兽 第四回 ROGER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8 14:52:31 2007), 转信

    在目瞪口呆的潘校长和众女生及带着嘉许神色的段蔚注视中，二人转过了那个拐角，一刻不停的奔出日春高中，直到出了日春的校门，胖子才长吐一口气，道：“幸亏你到得及时，不然我就被那帮女生直接弄死了。”

    赵枫板着脸道：“那是你活该，没事捡什么女生内裤。”

    胖子哭道：“人总有好奇心的嘛。”

    赵枫道：“你的好奇心迟早要把你害死。”

    “一般般了，”胖子摆手着道：“不过你的视力可不得了啊，太空中飘着的东西都能发现。”

    “拜托，只是四楼而已，也不算什么太空这么夸张吧。”

    “那也够离奇了，你来还不到几分钟呢，哼，我果然没有猜错。”胖子一脸神秘的道。

    “什么没有猜错？”赵枫问道。

    “你不是说以前的记忆不见了吗？我猜你以前一定是政府部门的特工，然后被洗脑了，这个瞒不到我的。”胖子小眼中透出神秘的光来，继续道，“以前看过一本电影叫‘特工狂花’就是这样，那个女的失忆后发现自己切菜特别快，还以为自己是个厨师，哼，特工玩刀一定快了。”

    “哪有十来岁的特工？”赵枫含糊的说道。胖子的想象力还是有些准头，竟然猜个“大概齐”。

    “这可不一定，记得传闻很多政府就训练小孩充当杀手什么的，训练得跟机器一样非常冷酷，这样执行任务中就不容易被发现……”

    “好了，不跟你闲扯，你打听到了什么情报？”赵枫正色的道。

    “我问了她班里的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具体情况，那天好像再没有目击者了，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好像有人听说她在失踪之前有一些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赵枫问道。

    “听说而已，你也知道我的消息渠道都是些男生，女生的消息很难得到具体，只是风闻，看来详细的还要问那个班的女生才能够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两件事，”赵枫沉吟道，“其一，薛莎是在校外失踪的，而且那天必然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因为她出校是临时起意的，也就是排除了预谋失踪的可能，其二，有两个人就算不知道她失踪的真相也会对于我们的调查有所裨益，那就是薛莎的两个死党，林安妮和祝晓萃。”

    胖子惊道：“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查到事件的核心。”

    赵枫道：“薛莎是你的梦中情人，对于林安妮和祝晓萃这两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说到此处，赵枫发现胖子的表情很奇怪，于是不动声色的又问道：“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知道，赫赫，刚才跑了几千米，热死我了。”胖子抬手抹了抹额头渗出的细汗强笑道。

    “还有几十分钟就要放学了，我们在那边等她们。”赵枫指了指校门对面的一棵树，然后道，“帮你调查了半天也不给买一瓶可乐？”

    胖子“哦哦哦”的忙不迭的奔着去了，赵枫望着胖子肥硕但是灵巧的身躯一跃一跃的感觉有些好笑，但随即又有些诧异，胖子一定在掩饰着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刘石元也会有心计，这让赵枫登时对这个胖子充满了敬意，那个胡乱说话不计后果的笨蛋已经逐渐成熟了，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有点培养价值，不过说回来，他的秘密究竟是……

    不多时，胖子提着一大袋食物奔来了，不完全统计，数量达到数十种之多。

    赵枫苦笑道：“我们好像没有准备在这里过夜吧。”

    胖子翻着白眼道：“没说都给你啊，我和你的进食量比例是十比一来的。”

    于是赵枫只取了一条口香糖还有一瓶可乐，不是赵枫喜欢吃口香糖，只是包中余下的食物都是高卡路里的，实在让赵枫没得选择，自从恢复了记忆后，对于自身力量的单薄有了清晰的认识，赵枫决定不日开始体能恢复训练，毕竟靠现在的身板什么事都做不了，而对于自身每日卡路里的摄入也有严格的限制。

    二人闲扯了一阵，学校的放学铃便响起，数分钟后有人群陆陆续续的出校，刘石元紧盯住出校的人流，极力想从中分辨出目标。

    但是直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那两个女孩的踪影，熙熙攘攘的校门口逐渐变得冷清了。胖子也焦急起来，回头对赵枫道：“刚才在她们教室外明明看到她们出勤的，难道又是失踪……”

    正说着，却看到赵枫向他施了一个眼色，回头看去，见到两个女生从学校内出来。

    胖子轻声道：“就是她们。”

    两个女生走得很匆忙，转眼便要失去踪影，赵枫在胖子耳旁道：“你太容易暴露目标了，我去跟踪她们，如果有什么线索我打电话给你。”

    胖子嚷道：“不要歧视丰满的人嘛！”

    赵枫堵住胖子的嘴，沉声道：“你要我帮你找到你的初恋情人便要听我的，不然我就此罢手，什么都不管了。”

    胖子终于被威胁得不作声了，赵枫随即迈步向那两个女生奔走的方向而去。

    这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也不回头，步伐飞快，从背影来看似乎有些慌张，不知在躲避什么。

    这就是她们所说的麻烦吗？

    由于距离两个女生较远，赵枫只跟踪了数分钟，过得几个拐角便发现目标消失在视线之内。

    这是学校旁的一个居民区，相对而言地形颇为复杂，赵枫一愣，继续往前走，正穿过前方十字口的一侧，右旁破风声乍的响起。

    从视线的余光内看到一团黑影急速袭来，赵枫脚下飞快错步，往左侧急移，半身微转，躲过了攻击。

    “不对！”

    至少零点数秒前赵枫的第六感便已经告诉他情景出现了变化，但是凭着这具弱不禁风的躯体又能做什么呢。

    赵枫刚想回头，脑后感觉一阵冰凉，受到了重重一击，立时不省人事。

    从拐角处马上出现了三四人，一名男子扔掉手中的木棒上前以绳子将赵枫双手缚住，而另有两人赫然便是赵枫所跟踪的日春高中的女学生林安妮与祝晓萃，只见她们奔到躺在地上的赵枫身前，不由分说便一阵狂踢。

    “变态狂！还敢寄录像带！”

    “跟踪狂！踢死你！”

    两个女生不断咒骂着，中跟的皮鞋不断向赵枫脸面和身体踹踢，完全不顾倒在地上之人的死活。

    “够了，”等了片刻，一个高大留有八字胡须的男子上前制止她们道，“你们不要把他给弄死了，老板还在等着呢，说不定有问题问这个小子。”

    两个女生似乎对于这个男子有些惧怕，立时便退到一处，那高大的男子举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道：“已经搞定了，快开车来接我们。”

    一盆冷水浇在赵枫的头上，他一个激灵，登时清醒了。

    “呃——”

    赵枫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坐在一张狭小的椅子内，周遭是一间颇为宽阔的大厅，整个大厅装潢极尽奢侈，一边陈放许多贵重的红木沙发、茶几，四壁都是贴着华丽的墙布，地板铺以青色大理石，吊灯内闪烁晶莹的光线将整个房间映衬得金壁堂皇。

    大厅内有许多人，除了自己身旁的几个打手模样的以外，沙发一侧直直的站立着四五个人好像正在向卧在沙发内的一人汇报着什么。

    “这就是本店这个月的帐务了，由于这个月城市内发生极多的事端，夜总会生意也不是太景气，因此出现了赤字……”说话人的声音极为卑怯。

    “知道了，下去吧。”

    沙发内的人说话道。

    那声音微带磁性，充满着一种难以言传的吸引力。

    一种妖娆，无法抗拒的妖娆。

    赵枫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任何一个听过这声音的人绝对都无法抑制想要见识拥有这绝世之音的人。

    尽管那是一个男人。

    但好像那些笔直站着的人没有这种共鸣，都战栗着似乎非常惧怕方才说话的人，听得那句“下去吧。”便一个个好像得到了特赦般飞快消失在大厅门口。

    华丽的灯光下，赵枫看到了那个人。

    这个世界上竟存在如此漂亮的男人。

    在沙发的一端里半卧着的这个人削瘦的身材，穿着名贵的淡黄色上衣，上领连接衣袋嵌有纯银的锁链饰物，脖领间挂着粗宽的铂金项链在深色的衣衫的衬托下尤其耀眼，不过再耀眼的饰物戴在此人的身上都显得不再惹人注意，因为此人的相貌实在太令人惊艳。

    赵枫也算阅人无数，不过如眼前这人的类型却从未见过，他留有很长的长发，在后面扎了个马尾辫，几缕鬈发留于前额，面若美玉，唇若抹胭，眉目间旖旎如水，没有过多的动作，就这样倦倦的半卧在沙发一侧，两根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支烟，唇间微动，自口中吐出一个个烟圈来，全身上下都弥散着无数缱绻风流，相信即使对自己的姿色及气质最为自信的女人在他面前也会自惭形愧。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男人？

    只见他懒洋洋的从沙发内坐起，凤目流动，已然转到赵枫身上。

    “就是这个人吗？”

    那留八字胡须的男子恭敬的低头道：“正是，我们逮到他跟踪我们在日春的员工。”

    “这样啊，砍碎了喂狗。”

    即使再丑陋的词语在他口中都变得文雅起来。

    “是！”两名大汉应道，便将赵枫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等等等！”

    赵枫看得直愣愣的，作为从来没有同性恋倾向的他而言，眼前的男子也让他惊艳不已。不过此时立时清醒，连忙大叫起来。

    那两名大汉怎么会跟赵枫废话，架起他便往外走，赵枫又急叫道：“等一下啊，我有话说啊！”

    懒洋洋的人说话了，他连说话都是懒洋洋的，他道：“等一下。”

    两名大汉听到便立时停住脚步，将赵枫扔在地下。

    那人又吐出了一个烟圈，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枫强笑道，“我只是普通人，也没有触犯大人什么事，一定是误会来的，误会啊。”

    “误会？”那人眼睛转向那八字胡须的男人问道，“‘黑子’，是不是误会啊？”

    那被叫做“黑子”的八字胡须男人低头道：“大人，不可能是误会，我们看到这个小子在校门口留守足足半个小时，然后看准了我们的两个小妞出校便在后面紧跟，你看他身上衣着也不是日高的校服，一定是有所企图，绝不是什么误会！”

    “哦，这样啊，来人，拉出去砍碎喂狗。”那人处理事件异常的简单明了。


    “等等！”

    还没等那些大汉有反应，赵枫忙不迭大叫起来。

    那人微微皱眉，道：“还有什么事？”看他的表情好像跟平时闲扯聊天般，完全不象动不动就把人拉出去砍碎喂狗的样子。

    赵枫解释道：“我是计都的高中生赵枫，这次去日春高中是为了调查一桩失踪事件的，我想您也是在关注这件事吧，所以，我们应该不是敌人。”

    “噢？”那人将香烟架于茶几的烟灰缸上，从沙发中站了起来，移步走近到赵枫面前，直盯着赵枫，忽然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赵枫没有作声，那人回头向角落问道：“是吗？”

    角落中出现了一名老者，只见他干枯瘦小，须发却很齐整，约六十余岁，他必恭必敬的答道：“前几天发生的大事件，警方内部报告中写着击毙查理杨的叫赵枫的应该就是这个人，您还看过他的照片呢？”

    那人恍然失笑道：“赫赫，对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那时我不在这个城市真是可惜啊。”

    听到此处，赵枫感到背后有些凉飕飕的，眼前的人难道又和那些远离现实的诡异事件有什么干系，听他们的言语好像不断的在关注查理杨的事件，那些噩梦难道又要开始了……

    “是你吗？”那人低头靠向赵枫，赵枫登时闻到一阵浓郁但是不令人厌恶的馨香，听他的声音说道，“让查理杨闭嘴的人。”

    赵枫偷瞥了那人一眼，他实际上年龄并不大，约二十余岁，耳际穿着环状的装饰物，其上好像镌刻着一圈梵文，方才距离过远不能分辨，现下近看才发现其实此人眉目间的特征应该具有地中海地区的混血，怪不得有种难言的气质。但是赵枫很快发觉他的目中充满着侵略性，当下低头不动声色的道：“你认识查理杨？想为他报仇？”

    “正好相反，”那个人笑了，脸颊上露出了两个酒窝，他道：“我很讨厌那个人，自以为是的人总是惹人厌烦的。”

    “那么说你是认识他的。”赵枫道。

    “不应该算是认识，我对男人没有很多的好奇心。”那人笑道。

    “可是你也实在不象一个男人的样子。”这句话赵枫只能藏在心中没敢直接说出来。所以赵枫只是低声道：“那次是我运气好，查理杨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只是想跟他拼命，没想到真的能够做到。”

    “可怜的孩子，连说谎也不会。”那人轻抚赵枫的头顶柔声道。

    那只手传来的气息令赵枫感觉一阵寒意。

    赵枫登时警觉起来，强自抑制内心的煞气，令全身处于放松状态，缓缓说道：“我没有必要说谎，因为我只是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一顿，那人发出一阵动听的轻笑，回头重新坐到了沙发内，拾起了香烟把玩着，忽然说道：“把那两个女孩带进来。”

    “黑子”点头下去了，不一会将林安妮和祝晓萃带了进来。

    两个女孩一进门便发出了欢呼。

    “老板！”

    “真的是老板！我们竟然看到老板了！”

    两个女孩如同被注射了亢奋剂般雀跃不已，直奔向沙发处，身材高大的黑子却一手一个拉住了两个女孩的后领，沉声道：“不能对大人无礼！”

    “‘黑子’，不要对小姐这么无理。”沙发内的那人微笑“黑子”刚将手一松，两个女孩便飞快的奔向沙发，站于那人的身旁，浑身不断的颤抖着，显然极为激动。

    那人口唇滑动，吐出一口烟，温声道：“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两位小姐。”

    两个女生之一的林安妮脸色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别的事困扰着她，虽然此时碰到了一个如同有无形的吸力令她难以自禁的人，但是都不能掩饰内心的不安，只是停在那里不能言语，还是祝晓萃胆壮，激动得珠泪盈眶，颤声道：“老板有什么尽管吩咐。”

    那人指着地下的赵枫道：“你们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祝晓萃皱眉极力思索着撅着嘴道：“好像不记得了，也许见过吧，看他校服应该是计都的，计都高中这种三流中学的人我们一向不屑接触。”

    “嗯，也就是说你不认识他，以前跟踪的那个人不是他喽。”

    祝晓萃摇头道：“我们真的没看见那个跟踪的人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连大人也麻烦到了啊。”

    那人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大人……”

    两个女孩恋恋不舍的在黑子的催促中离开了。

    那人随即将烟掐灭，挥手道：“放了他。”

    “黑子”叫道：“老板！他真的是在跟踪啊，我们抓到的是现行犯！”

    “放了他，”那人声音极为平和，他双指柔和的抚摸着上衣的锁链饰物，接着道，“薛莎失踪的时候他还在警局呢，所以跟他没关系。”

    “哦——”黑子这才恍然大悟，施眼色叫那些打手给赵枫松了绑。

    赵枫抚揉着被捆绑多时泛出青紫淤痕的手腕低头不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滚！”“黑子”喝道：“今天算你小子狗屎运！还待在这里干吗？”

    “既然您，嗯应该称呼为老板的您的问题已经问完，不会介意我也问几个问题吧。”赵枫低头对着沙发上的那人静静的说道。

    “大胆！”“黑子”怒喝着便来拉赵枫的衣领。

    “没问题，我一向乐善好施，”那人双手摊开，身躯靠在沙发内微笑道，“另外只有我的下属和员工称呼我为老板，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罗杰，是我的真名哦，我就是ROGERPORTMAN。”

    “罗杰……”赵枫念道，记忆里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一转念，微笑道，“其实我是受人之托调查薛莎的失踪事件，看来您也是在追查这件事呢。”

    “失踪把个人什么的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前几天另外的几个女孩给我看了一盘录像带，让我很好奇，虽然是丁点大的小事，不过好奇心这种事是不会因为事件的大小而消除的，所以我招呼我的手下跟进此事，想不到逮住了揭破查理杨阴谋的大英雄。”罗杰的话语中有嘲弄的意味。

    “那只是凑巧而已，三百个人都看到我是凑巧击中他的，想来您也调查过。”赵枫平静的说道。


    “三百个人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状况，”罗杰斜眼瞥着赵枫道，“有时候我们认为的现实只是我们能够接受的那些，而拒绝承认的现实或者才是真正的现实。”

    “也许吧，自从您说过您好奇的事我在想我们已经有了共同语言，因为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

    “什么事？”

    “录像带的事。”

    罗杰眉毛一挑，道：“你怎么知道录像带的事？”

    赵枫尴尬的笑道：“刚才女孩们踢我的时候似乎说过关于录像带的事……”

    罗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很难察觉的微笑，继而温声道：“你想知道？”

    “说不定我能够帮上什么忙呢？”赵枫紧盯着罗杰道。

    “也说不定会给我添麻烦呢？”罗杰眼中流动着一些别的什么。

    “您可不怕别人给您添麻烦啊，如果真的这样不妨如同您说的砍碎喂狗好了。”

    罗杰点头做了个手势，笑道：“你要小心点，即使不把你砍碎了一样能够喂我的狗。”


    停了几分钟，黑暗角落中的老者递过来几卷录像带，必恭必敬的放在茶几上。

    罗杰对着赵枫勾了勾手指，道：“那边有电视机和录像机，我的带子可是只可查阅，恕不外借的。”

    赵枫轻轻点头，随后走至罗杰跟前，取过了录像带，一共有两卷，其上分别写着“致薛莎同学”和“致林安妮同学”几个打印出来平平无奇的黑字，仔细观察，两卷录像带无论重量、手感还是色泽都和普通录像带没有丝毫区别，看来还是其中的内容另有玄机。

    “现在的年代居然还有人用家用录像带，其实就是一件蹊跷的事了。”赵枫暗忖着走进大厅内放置录像机的柜子，打开了电视机和录像机，将其中一卷录像带放了进去。

    看着电视中出现的雪花点，赵枫又暗忖道：“不错，现在一般家庭中录像机这种电器早已经淘汰了，而娱乐场所或者家用都是以DVD为主，录像带在现在的城市里也算是稀罕的事物，为什么要用……”

    正想在此处，电视机的屏幕信号几下扭曲，然后出现了画面。

    屏幕中是很普通的场景，似乎是本市的某个街角，录像带上的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耳中也听到了街市的嘈杂声，看来这卷带子的确是实时拍摄的。然后镜头晃到了一个正处于红灯的十字路口，一侧约数十人在等候穿越街道。

    绿灯亮起，人群开始走动，而镜头也一直跟着人群后面，过了马路，人群分散，镜头转向一侧，赵枫这才发现镜头视野其实是一直在跟随着一名时髦女郎身后，只不过刚才在街头那边人太多而不能确认。

    这名女子上身时尚的苏格兰格巾围住大概是低胸的深红上衣，下身着短裙，头发卷起，下着高跟鞋，走路步伐十分IN（入时），虽看不到脸庞，但晚上九点出门又打扮如此鲜艳想来也不是到什么好去处。

    如此走了片刻，镜头一直紧跟着她身后，而她好像完全没有发觉，这时跨着的皮包内忽然响起音乐声，她脚步一顿，自包中取出手机，开始接听电话起来，边走边和电话那头之人说笑着，一通电话打了七八分钟，此时那女郎忽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忙转身，目光只是扫视着街侧的店面，然后匆忙的往回走了数步，进入了一间高级酒店的门市大厅内，这样的神态也许她只是错过了所要去的场所，但是她回头却丝毫都没有发现跟踪她的人，也绝对没有注意到偷拍她的摄像机，而摄像机的镜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点晃动，也没有藏匿隐蔽的意思。

    “嗯……”

    赵枫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静止按钮，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那女郎浓妆的侧面特写。赵枫蓦地感觉似乎在哪里邂逅过这个女郎。

    女人的化妆是最恐怖的易容术，有时候你根本无法区别化妆前跟化妆后是不是同一个人。

    “薛莎？”

    极力辨认女郎相貌的赵枫忽然不敢置信的低呼出来。

    “到现在才看出来吗？”罗杰打个哈哈道，“太令人失望了，你一点也不了解你的当事人呢。”

    赵枫转向罗杰说道：“看来没错呢，关于日春的女高中生援助交际的传闻。”

    罗杰微笑道，“不要把我经营的高级俱乐部和那种低级的援助交际混搅在一起，我们对于员工的筛选是非常严格的，每个员工都是我们的财富，而她们所得到的报酬也是相当不菲，绝对对得起她们的付出。”

    “听说类似于这种高级俱乐部都采取会员制，主要服务于少数权贵富豪等上流社会人士，只要付得起钱便能够满足他们的任何要求。”

    “无论怎么有钱有权的人也都只是一个‘人’，是‘人’就一定会有欲望，普通人有了欲望只要花五十块钱在街头找个妓女就能解决了，但是所谓的名人便没有这么自由，在公众场合表现自己的欲望便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我所做的只是满足他们的需求而已，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林安妮和祝晓萃也是如此吗？在你的俱乐部上班？”

    “我刚才说了，我的俱乐部筛选制度非常严格，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的，一定要非常出众的美貌和气质才可以，而且我们投入资金为我们选择的员工精心包装并进行专项训练和指导，才能够为那些挑剔的客户服务，那两个女孩似乎是薛莎介绍给我的部门，她们的素质跟薛莎有一些差距，所以只是给安排到夜总会上班罢了。”

    赵枫哼哼一笑道：“薛莎的失踪一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困惑吧。”

    罗杰微笑道：“这个是当然的，俱乐部对每个正式员工的前期投资都是在十万以上，她的失踪的确给我们带来一些小麻烦，你知道警方那边当时也在调查这件失踪事件。”

    赵枫将录像带取出来，叹道：“这卷录像带一定是寄给薛莎的了，因为关乎声誉，薛莎也不敢声张，更不敢将这卷带子交给老师或警方，只有好朋友，在夜总会上班的死党才知道此事，而她既然在你们手中，也不敢轻易的旷工，直至事发。”

    罗杰点头道：“大概就是如此，不过我的生意很多，俱乐部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块而已，开始说了，平常我根本不在这个城市，员工失踪的事我开始并不知情，而我的下属也不知道还有录像带的事，直到上周林安妮也收到了同样内容的录像带，极度恐惧的她报告了负责她的公关经理，部门认为此事绝不寻常，然后层层上报，那时我才知晓。”

    赵枫将另一卷录像带放入录像机内，其中的内容果然如罗杰所说的，只是被跟踪者换做是林安妮罢了。赵枫返回罗杰近前，将两卷录像带放回至茶几上，道：“您认为录像带和失踪事件之间有所关联吗？”

    罗杰将双脚架在茶几上，双手放松的展开于沙发靠背，身躯形成极为美好的弧度，随后仰天说道：“今天你没带摄像机算你运气好，不然你说什么都会被我砍碎了喂狗。”

    赵枫向罗杰微微一躬，道：“多谢您将资料与我分享，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而您和薛莎的关系我也不敢泄漏半个字。”

    “嗯……”罗杰瞥了赵枫一眼，修长的睫毛微微一动，轻声道，“我无所谓。”

    “就此告辞。”

    赵枫不敢再望罗杰，低头转身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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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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