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临●work!work!), 信区: Ghost
标  题: 杀戮者之阴兽 第五回 火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8 14:52:41 2007), 转信

    出了夜总会的大门，赵枫如释重担的长吐了口气，在罗杰的手放到他头上之时他感受到巨大的压迫力，那种战栗仿佛一把断头刀架在头顶一般。

    “RogerPortman……”赵枫念叨着，这个罗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方才这次只是匆匆一面，并不能探察其真实实力，但看情景如果作为敌人面对必将及其可怕的，一定要小心防备，另外……

    “他真的是男人吗？”赵枫苦笑的暗忖道。

    回到临时租赁的房子外已经是晚上九时左右。爬楼梯的时候赵枫得脚步慢了下来，一手揉抚着胸口，方才被击倒时两个女生在自己身上一顿狂扁，现在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本来在那棒子偷袭自己的瞬间躲避也不是不可能的，凭现在自己的力量虽然和高手过招没有把握占据上风但对付几个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自己现在的高中生身份正是最好的掩护，而在敌人情况不明之下轻易暴露自己实在是不智之举，赵枫想不到既能找到对方首领又能够不暴露自己的方法，只得硬着头皮被毒打一番，其后捆绑他的绳索对于他也可以轻易挣脱，只是没想到那两个女生脚下如此凌厉，险些被打得内出血来，光天化日险些就被杀人灭口了。

    罗杰看似翩翩美男实则杀人如麻，忖到此处赵枫忽然很想见识一下罗杰的那条狗，不知道啖遍人肉的狗会不会长出三个角来。

    赵枫在自己的房门外欲取出钥匙开门，蓦地整个身躯停住了，方才看录像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己给疏忽了。

    “难道是……”

    赵枫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立时转身快步往回奔走。

    ※※※

    丽晶夜总会的更衣室，现在正是生意最兴隆的时刻，所有的小姐都在外厅服务，所以这里冷冷清清，一名年轻女郎正在抽烟看电视，显得心情很糟，这时一个公关经理装束的中年女子翻开门口的布帘，站在门口道：“安妮啊，米老板今天说了好几遍点你出台呢。”

    女子群中的一名浓妆女子掩眼道：“经理，我今天不舒服，你对米老板说我不出台了。”

    这个女子从五官中依稀可以分辨出是林安妮。

    公关经理劝道：“难得米老板喜欢你，他出手可不是一般的大方啊。”

    林安妮道：“真的今天不舒服，我想早点回去了。”

    公关经理埋怨道：“那是为了录像带的事吗？老板都亲自找人保护你了，还想怎么样？不用担心啦，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我们老板的，还是出台吧，米老板……”

    那公关经理正还在唠叨间，忽的不说了。林安妮抬头只看到公关经理瘫软在地，好像晕厥了过去，大惊，还没等呼喊，门口的布帘一翻，一个人影被推了进来，正是祝晓萃，神色甚是紧张。

    “你怎么……”

    林安妮才欲说话却见在祝晓萃身后还有一人顺势也进入了更衣室。

    那个人正是下午放学的时候跟踪自己的好像叫做赵枫的男生。

    瞬间发生的事让林安妮有点不能适应，她瞪着赵枫结结巴巴的道：“你怎么又……”

    “我又来了，不过只是为了你的事来，”赵枫的表情十分严肃，道，“长话短说，我在你们老板那里看过了两卷录像带，他说是你们给他的，你和祝晓萃也都看过了是不是？”

    林安妮茫然的点头，赵枫继续道：“这里有一个我们忽视的问题，就是时间的问题。”

    “什么时间问题？”

    “第一卷录像带底下显示的拍摄时间是在约二十天前，而薛莎在十五天前无故失踪了，你知不知道薛莎是什么时候收到的那卷录像带？”

    “好像是那个拍摄时间的第三天收到的，被放在校门口的传达室里，当时薛莎收到了录像带很害怕就找我和祝晓萃商量。”

    赵枫点头道：“也就是说她在收到录像带的第三天失踪的。”

    林安妮怯生生的点点头。

    “第二卷录像带拍摄的是你兼职的内容，我看过了时间，大概在四天以前，你是什么时候拿到录像带的？”

    “好像在前天……”

    赵枫盯着林安妮的眼睛，森然道：“也就是说如果那卷录像带是作案宣言的话，那个作案者很可能会动手让你也消失，而时间便是从今晚的12点开始。”

    “那……那……”

    林安妮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象后靠，眼中满是绝望。

    赵枫靠近林安妮，握着她的手沉声道：“本来我是来调查薛莎为什么会失踪，不过现在很可能成为连续作案的事件，现在第一要务已经变成保护你的安全，那个作案者如此神通广大，那些夜总会的打手是没有把握保护你的周全，而我也知道你因为自己的隐私绝不想让警方来参与此事，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由我来保护你吧！”

    林安妮甩开了赵枫的手，起身惊恐的叫道：“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本事？你刚才还被我们打的跟狗一样！”

    此时祝晓萃忽然按住了林安妮，眼神中充满着震惊的低声道：“我们错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什么？我们明明刚才……”林安妮叫道。

    祝晓萃低声道：“他刚才出现在外厅我也大吃一惊，不过我看他这么坚持而下午也因误会而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告诉他你在更衣室，他就一定拉着我找你，在经过更衣室的走廊里被麦克和老姚拦住，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了一下，麦克和老姚就都趴在地上不动了，他真的不是一般人！”

    赵枫道：“现在地上的公关经理也是被我那样的打晕，过得二十分钟就会自动清醒。”

    林安妮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盯着赵枫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枫直视林安妮正色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而现在真正为你考虑，想着保护你的安全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你必须得相信我，你就不会有事！”

    林安妮疑惑的道：“我们才第一天认识，我真的能……”

    赵枫上前握住了林安妮的肩膀，微笑道：“你的这个兼职不光能给你带来不错的收入，还应该让你能够学会从一个人的眼中读懂一些事，是富豪还是穷鬼，是真情还是假意，是有实力还是银洋蜡枪头，我希望你现在能够望着我的眼睛然后自己判断一下，当然我是穷鬼这点你是不用判断了，我指的是实力，所有一切由你决定。”

    林安妮直盯赵枫定了整整一分钟，随即咬着下唇轻声道：“那我该怎么做？”

    赵枫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林安妮和祝晓萃一齐点头，道：“我们先换衣服。”

    赵枫拍着她们的肩膀道：“来不及了，那两个长得跟牛一样的打手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苏醒。”

    两个女生听罢忙收拾了一下衣服，将外衣披在身上，赵枫简单的询问了后门的位置便带着两个女生顺着狭小的走廊奔向后门，当然夜总会的后门不可能没有人把守，那个人只看到赵枫三人出现还没等发问就只见黑影一晃，便失去知觉了。

    林安妮这次亲眼见到赵枫的身手，方才还在身旁转眼就出现在五六米外的打手面前，一掌轻轻挥出，那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体重超过两百五十斤的打手便干净利落的轰然倒地，不省人事。于是目瞪口呆的林安妮和祝晓萃随着赵枫的呼唤声惶然得奔出了夜总会的后门。

    夜总会的后面是巷子，不过是较为宽敞的巷子，完全可以容两辆中型车通过，时间尚早，十有七八的店铺都还开张，有许多人走动。

    现下是深秋，晚上的温度颇低，两个女孩以外衣披在了身上，但是其内闪亮的高档时装和脸上的浓妆还是让擦肩而过的人频频回头。

    三人走得很快，赵枫忽的向在身侧的林安妮问道：“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现在的林安妮对于赵枫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

    “据我调查薛莎那天是在校外失踪的，而我也知道那天她本来没有打算出校，一定是临时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得不出校，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事？”

    “那……”这个问题让林安妮有些犹豫起来，慌张的望着身旁的祝晓萃。

    祝晓萃跟她对视，低声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我们的事他也知道了。”

    林安妮微微点头，才道：“那……那是因为俱乐部的事。”

    “俱乐部？”

    “是的，因为她兼职的地方是高级俱乐部——野猫，虽然每次的收入比我们做的夜总会要高好几倍，但服务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大人物，而那些大人物一般都有日程表，来俱乐部消费也都是不定时的，所以时常有临时特殊服务，那天莎莎三点左右接到经理的短信，说要她四点前到达俱乐部，有一个大人物指名要点她，那阵子她都在为那个录像带烦恼着，也不敢从校门出入，所以就用我们以前常用的法子，通过男宿舍的二楼爬了出去，后来就不见了，我们都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高级俱乐部让她消失的，因为我们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也不敢报警，直到收到第二盘录像带，我们发觉录像带和莎莎失踪之间可能会有干系，才告诉了夜总会的总经理，谁知道连大老板都惊动了……”

    赵枫沉吟道：“录像带中所拍摄的角度一直都是稳定的镜头，镜头四周也没有掩护物，特别是薛莎的录像带，她曾经转身，按常识没道理看不到那个摄像机的，我很在意这件事……”

    林安妮不安的道：“我那卷录像带拍我的那天我……我真的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

    赵枫道：“你们一般多久上一次班？”

    林安妮道：“每周一次至两次而已，我们只是赚点外快……”

    赵枫摇头道：“你的兼职动机我没有必要知道，我只是想说你们每周只有一次或两次却能够给那个作案者拍摄到，也许那个人并不是偶尔才跟踪你们这么简单……”

    林安妮面无人色的停住脚步，惶恐的叫道：“难道现在那个人也在这附近……”

    赵枫低声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那……到底是……”林安妮的牙齿都在打颤。

    赵枫忽然转过头，戒备的望着前方，一手向后推开了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刚欲问赵枫发生了什么事，两双眼睛跟随赵枫的目光也望向前方，一刹那，身体内所有一切似乎忽然静止了，甚至连冲到嗓子口的话也瞬间消失。

    前方人来人往，唯一不寻常的事物只有一桩，那就是载巷子路中间站着的一个人，穿着浅黄色的上衣，笔挺的紧臀西裤，一尘不染的皮鞋，他双手高高举着一份周刊杂志正在埋头仔细阅读。

    “这期的娱乐版还真没什么好看的，全都是庸姿俗粉。”

    那个人将手中杂志揉作一团，轻轻一掷，纸团随着一个漂亮的弧度，被投入了垃圾桶内。

    其实根本不用他将杂志自脸庞移开，只是从那削瘦而匀称的身形也能分辨是谁了。

    “想不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罗杰站在路中央，路灯的光亮撒在他的肩膀上异常柔和，而他眼中的光辉却好像正在玩弄老鼠的猫。

    “想把我的员工带到哪里去呢？”他接着缓缓说道，赵枫无奈的摊手道：“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可能会对两个女孩不利。”

    “录像带上的预告时间吗？”罗杰慢慢走向赵枫，口中道，“这么低级的伎俩怎么能逃出我的法眼，我又随便翻翻录像带然后吩咐属下要他们打电话加强警戒，当我的属下向我汇报我属下的属下被人打晕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鬼在搞事了。”

    “明明自己也是二十出头，却学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的切口。”

    赵枫这样暗忖，脸上却微笑着道：“你的员工可能马上就要出事，看你一点也不紧张呢。”

    “紧张是没有实力的表现，也是懦夫的行为，而且浪漫主义者是永远不会紧张的，”罗杰现在完美无缺的脸庞上所流露出的绅士气质显得十分欠揍，“因为那会玷污了骑士的荣誉感。”

    看到眼前的罗杰使得赵枫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跟许久前的回忆有些许干系，赵枫道：“你骑士的荣誉感难道能够容忍你开这么大的一个养鸡（妓）场吗？”

    “看来你是不明白那种生意的合理性，既然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就有存在的必要性和不可替代性，而且对于女士我向来是最温存的，也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一个女士做她们所不愿意的事，是吗？”罗杰停在距离赵枫约两米处，说着向呆在一边的林安妮和祝晓萃微微一笑，那两个女生登时七魂六魄尽数涣散，痴迷迷的望着罗杰不能言语。

    赵枫暗叫不妙，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有绝大的杀伤力，不光是眼前的两个女生，连旁边店铺里的大妈都在对罗杰流露倾慕的眼神的同时对自己怒目而视，本来自己的本义是保护林安妮，现在反而成为诱拐者了，而此处正是罗杰夜总会的后门不远处，他的手下随时可能到来，“天时地利人和”后两项自己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不迅速处理掉此事，情势将会愈加不利，于是笑道：“保护普通人安全这种是琐事，日理万机的罗杰大人怎么会特别关心起来呢？不如等危机过去之后罗杰大人自然可以继续做您的生意。”

    罗杰一个手指左右晃动着摇头道：“NONONO，保护女士是骑士的责任所在，而且想来眼前的这两名小姐也不会认为在我身边的安全感会低于你，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虽然身份有些诡秘但怎么都还是高中生。”

    罗杰言语中满是不屑之情，这让赵枫有些动恼，而且看到林安妮和祝晓萃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倾向于罗杰了，两个女生在慢慢的向罗杰身旁靠去，毕竟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而言面对这么帅气的男人实在是难以抵御的。于是不动声色的道：“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但有些地方也不会输于别人的。”

    “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欣赏你，坚韧、勇气、胆识、信心，你所说的不输给别人的东西在我看来还有些价值，不过男人说话……”罗杰双眼一抬，本来温柔似水的目光如疾电般射向赵枫，“终究是要靠实力！”

    赵枫的眼睛接触到了罗杰的目光。

    杀气！

    无形的杀气从这个男人的身躯内向外溢出。

    所谓的杀气就是只有杀人无数的人才会具有的特质能量，当他的内心对某人产生了杀意之时无法遮掩的杀气便会从每一寸的肌肤表面渗出，弥漫在杀人者的周围。

    那种决意的杀气如同燃烧般上升。

    赵枫几乎能够看到那种惊人的杀气。

    能够感受到杀气的人有两种，一种人天生具有动物的本能，动物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必须随时作出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判断所面对敌人的真实实力，没有这种能力便只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还有一种人便是同样杀人无数的人，他们本身便拥有杀气，而他们也知道敌人的杀气意味着什么。

    赵枫是属于后一种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他能够知道真正危险的存在，就像现在一样。

    眼前的美男子忽然成为了最危险的动物，似乎就连略微碰一下都会死得万劫不复。

    就在这瞬间，赵枫开始疾退，在赵枫疾退的那刻，赵枫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白色的，削瘦的手。

    当赵枫看到那只手的时候，那只手已经距离赵枫的脸只有数公分了。

    赵枫感觉脸庞上有种被刮裂的剧痛。

    赵枫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被刮裂了。

    那只白皙的手却让人有种燃烧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赵枫清晰的看到那只手周围的气流在飞快的向后流泻。

    原因只有一个，那只手太快了。

    快得与空气摩擦而产生了漩流。

    本来狭窄的袖口鼓得成为圆形，那只手的来势并没有消失，指尖平伸继续袭向赵枫。

    赵枫继续退，并向左侧靠去，左手已然到得耳旁，护住了半面脸庞。

    “嗤——”

    随着一声刺耳的响声，顺着那只手的去势，赵枫外肘的校服被撕开了一道极长的裂口。

    蓦的。

    那只手，停住了。

    那只手回到了手主人的脸颊间，两根手指轻轻滑抚下垂的鬈发，又重新恢复了温柔和矜持。

    “这样的身手，难怪我的属下都不堪一击了。”罗杰双目下垂，声音十分柔和，杀气变得无影无踪。

    赵枫背后完全湿透了，既不作声，目中也惊疑不定，暗忖：“刚才这是……他吗？这是人吗？怎么跟东方不败*一样，一言不合便立下煞手，转而又作常态，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来他不是精神分裂便是变态狂人……”

    “你放心，这里人这么多，我不会当场把你杀掉的，”看到赵枫脸上阴沉不定，罗杰又露出了那该死的笑容道，“而且，只是用手，我还未必杀得了你。”

    一顿，赵枫摊开手摇头苦笑道：“要杀一个人需要足够的理由，我们之间只是一点小小误会，不用真枪实弹吧。”

    “不是哦，你说过能够杀了查理杨只是运气好，”罗杰的目光又骤然变寒，冷冷的道：“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又瞬间下降十度，赵枫背脊一紧，全身顿时二十分的警戒，他平视罗杰缓缓说道：“我没有说错，无论是谁，想要杀查理杨都需要中六合彩头奖的运气不可。”

    罗杰不语。

    沉默。

    沉默的时间只有数分钟，但是赵枫却感觉经历了数世纪一样，而站在一旁的林安妮和祝晓萃也竖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外人是根本没法看清的，只是觉得对峙的两个男人似乎交错了一下，随即就不动了，但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此时的气氛之紧张，因此都不敢言语。

    沉默，随后罗杰忽然笑了，而且笑出声来，笑声清脆而妖邪。

    罗杰迈开了步。

    走近赵枫。

    赵枫全身崩的如弓一般，瞳孔随着罗杰的身形的靠近向一侧缓缓移动。

    “这次饶了你，”罗杰轻盈地掠过赵枫身体的瞬间，在他耳际轻笑道，“罗杰说，他的荣誉是不可侵犯的，玷污它的人只有死。”

    ※※※

    罗杰走了，消失在巷子深处。

    赵枫没有回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剧烈得几乎能够听到收缩的声音，很久没有这种刺激的感觉了，这种面对极度危险的刺激，这种深陷沙场时时刻刻都会丧命的刺激，这种久违的熟悉的刺激，象强心剂般深入赵枫的灵魂。

    周围来去的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象一具具只有血和肉组合的物件，只要撕碎了他们才是自己活着的证明，赵枫的手在颤抖，内心的黑暗冲动随时可能迸裂，那种狂乱如同万兽狂奔，如同海啸，将摧毁一切，包括他自己。

    “喂——”

    一声呼喊将赵枫从失常拉回到现实，赵枫立时恢复了神智，看到林安妮和祝晓萃站在自己的面前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对了，那声呼喊是祝晓萃的声音。”赵枫暗忖道。

    “你怎么了，害怕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不要惹我们老板了。”祝晓萃盯着赵枫颤抖的双手道。

    “我不是害怕他，我是害怕自己。”赵枫双手交缠在一起，低声说道。

    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只有自己，赵枫没有忘记在查理杨事件中所发生的事，就在那座教堂，狂暴的他几乎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杀绝，而且那种恐怖的方式令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崩溃，最令赵枫痛苦的是被他杀死的那个无辜的女孩，直到后来赵枫才知道她的名字——张恩慈。

    她临死的笑容让赵枫重新找到了自我，但是，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

    “有时候宁可就此死掉，不再苏醒，如果要付出别人生命的代价的话。”

    每当安静的时候，赵枫都会这样想着。

    “你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绝对，绝对不能暴怒，”殷拓水临走时这样说道，“我们在收集查理杨一帮人资料的时候，找到了那个查理杨所聘请的技术总监麦西顿博士撰写的一本备忘录，其中有些许你脑内‘增幅器’的一些推测，其中关于自我修复这一段，认为即使‘质化增幅器’有所谓的修复程序，根据基因遗传分析和粒子组合试验推断其次数也不会高于三次，到时候‘质化增幅器’内的承受压力将达到限界，到时极有可能自我销毁或解除‘融合’。”*殷拓水在第二队调查组到来之前将许多证据都掩灭了，同时关于此次事件唯一掌握全部资料的人也只有他。但是那时候的赵枫也只有苦笑而对。好像在查理杨事件中自己脑中的‘增幅器’已经自我修复了两次，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已经不可能再暴怒了，不然的话无论如何结局都将是自我毁灭。

    面对如同死亡判决书般的消息他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只有苦笑。

    “所以绝对要克制，要克制内心的狂野欲望。”赵枫这样告诫自己，“我还要象个普通人一样幸福的活着呢，不然重新一次的人生便毫无意义了。”

    赵枫想到此，抬头看到了两个女生不解的目光，便笑了一笑，道：“没什么，我自己跟自己说话而已。”

    “那下面怎么办啊？”祝晓萃道。

    “我先送你回去，你……”赵枫转向林安妮道，“你一定得回家吗？”

    林安妮低头道：“我要回去的，我爸爸虽然做生意比较晚回家，但是夜不归宿还是会很麻烦的。”

    赵枫沉吟道：“是这样……那我今晚就去你家吧，睡沙发也可以，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爸爸，就说我是你一个同学，父母外出，家里忽然失火没地方去，需要在你家留宿一晚。”

    “这样……行吗？”林安妮犹豫着道。

    “我想没问题，”赵枫挠着脑袋哈哈的傻笑道，“只要你爸爸看过我的老实长相就一定会就此放心了。”

    注*：金庸大师杰作《笑傲江湖》中的人物，武功绝高，不过为练神功阉了自己，甚是郁闷。

    注*：在赵枫脑内有一种叫做“质化增幅器”的远古遗迹，在赵枫失忆前还是国家特工之时执行任务偶然和这件东西发生意外“融合”，具体的情景现在的赵枫已经丧失了记忆，现在这件东西就像生长在脑中的毒瘤或者安装在脑部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般危险，是现在赵枫的大烦恼之一，而且就是此事直接导致了《失忆》一书中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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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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