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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番外一 嘉宝、我和萨玛 第三章 树林外面的世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Nov 8 18:27:28 2005), 转信
这个逃学事件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第二天,我和嘉宝在课堂上相视而笑,我们之间又多了一个甜美的秘密。可刚下了上午的课,嘉宝就眼圈儿红红的跑回教室,我以为哪个家伙又欺负她了。
“谁?谁这么大胆!”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话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嘉宝什么也没说,拽起我的手跑出教室,来到校外的公路上。
“公路?那个人是外校的?”我问道。
嘉宝摇摇头,把我的手按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我明白了,她是要我像在林子里做的那样,读取树的心灵。
我深呼吸,慢慢地闭上眼,静静的,我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快,一股黑灰色的感觉从掌心涌进我的心!
“啊!”我被烫了一下,大叫着快速的把手移开,在冰冷的空气里努力地甩着手。
“那是……”我回忆着,“有对空气污染的抱怨,有被人砍伤的怨恨,有亲眼看着同伴被连根拔起的痛苦……它、它很伤心。”
“是……这里所有的树都很伤心~”嘉宝哽咽着。
我走在路边,挨个摸着零散的长在路边土埂上的白杨,有隐忍的沉默,有对未来的绝望,也有对死亡的麻木等待。
“唉——”我叹口气,坐在路埂上,“听我爸说这里马上要修路、盖别墅,这些树一棵也保不住了……”
于是,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嘉宝趴在我的肩上哭了好久,我俩谁也没吃午饭。我们都还记得树林里充盈各处的快乐,这让此刻的痛苦更令人心碎,而我们能做什么,那时的我们只是两个刚满七岁的孩子。
放学路上,嘉宝凝望着一棵树愣了好久。那棵白杨已经有些歪斜,它身上赫然爬着一条五米来长的可怖疤痕,有人奇怪的剥了一块树皮下来,我不知道这在城里有什么大用处。我想用手轻抚那伤疤,可心里总觉得它会很疼,为什么要伤害它们?因为它们无力还手?
我们顺路去了林子,一进林子萨玛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仍然穿着那套破旧的黄牛仔,看上去高兴极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我们暗淡的神情,萨玛脸上的喜悦褪去了,担心地问道。
我们给他讲了林子外面树木的遭遇。
“我知道。”萨玛神情凝重,“我在树林里常常听到外面树木的哭声。不过没办法,我不能离开这片林子,就算离开也不能做什么,树精早在几万年前就许下决不用魔法伤害人类的誓言。我们不能阻止人类做任何事。”
“那……难道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吗?”嘉宝问,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滚动着泪水,“我想帮帮那些树。”
“你是树精?”我问,萨玛点点头。
“那你总会有办法的吧,如果你不能走出林子,我们可以啊,我们帮你。”
“这个,只能这样了。”萨玛手里出现一枝闪着翡翠光芒的羽毛,“你们用这个碰那些树的伤疤,伤疤就会痊愈的,垂死的树也能活过来。”
“太好了!”嘉宝接过萨玛手中的绿羽毛。
“可这并不能阻止人们乱砍滥伐。”萨玛低下头,我和嘉宝也沉默了,三个人就那样站着,直到夕阳快要消失,才匆匆分手。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往口袋里塞了几个馒头就和嘉宝出去了,我们在城里转着,不知疲倦地用绿羽毛挨个碰着那些可怜的树,当碰到昨天下午遇到的树时,疤痕一下子就不见了,歪斜的树干在似笑非笑的细微咯咯声中慢慢挺直了腰。我们还充分体会了什么叫枯木逢春:一棵只剩黑糊糊躯干的柳树,在绿羽毛的碰触下萌发出一片片嫩绿的新叶,树皮也渐渐恢复本色,在我们面前表演了一出“万条垂下绿丝绦”。
“我爸爸回来了。”当累极了的我和嘉宝坐到路埂上时,她突然说。
“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爸爸回来了。他很亲切,还吻了我的额头。可是,感觉很陌生。”
“你们太久没见了。”
“我从没见过他,可第一次见萨玛就没有那么强烈的陌生感。他回来后,妈妈总是沉默不语。有一次半夜我被吵醒了,听到妈妈大声喊:‘你残酷得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我推开门,他们停止了争吵,可眼睛都红红的。”
“你喜欢你父亲吗?他回来你高兴吗?”
“高兴!因为我有爸爸了。”眼泪从嘉宝的眼中滑下来,我不知道那代表着幸福还是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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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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