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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child),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二篇 血钞票第九章6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Jan 11 14:46:52 2007), 转信
肖爱红路过王记馄饨店时,他看到两人在门口说话。他们说话的内容就是为王胡子惋惜。他们不知道王胡子什么时候才能再将馄饨店开起来。肖爱红加快了脚步,街灯昏暗的光芒让他觉得自已在一种迷惘的状态中行走。
他收起了伞,进了一家小酒馆。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许多桌位都空着。他一进门,还没有放好雨伞就听到有人叫他:「肖作家,来,我在这里。」
他听清了,那是丁大伟,他没想到,丁大伟比他先到,他以为自己要先到在这里等待他的,丁大伟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是他们经常坐的老位置,坐在那里说话方便。他们在这里除了喝酒就是说话。
肖爱红落了坐:「你动作真快!」
丁大伟笑了笑:「你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
肖爱红也笑了:「我知道,你们警察动作迅猛,办事效率高。不过,你今天来得这么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提前10分钟到,我认为到最起码我要等上20分钟才能到」
丁大伟说:「哈,你今天失算了吧。」
肖爱红说:「失算失算。」
丁大伟朝服务负招了招手:「小姐,上酒菜。」
那服务负清脆地答应了一声。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刚开始,他们按照习惯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喝完几杯酒之后,他们的话才切入正题。
「肖作家,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究竟什么事?」
「你不也说有事找我么,你的是什么事?」
「你先说吧,你说完后,我再告诉你。」
「好吧,我先说。我觉得王胡子有问题。事情还得从17年前说起……」
「你的意思是说王胡子制造了那次煤气中毒事件?」
「是的。」
「我当时可没想到他,好像当时在那次煤气中毒事件之前,他和范梅妹有过一次很凶的吵闹,双方都动了手,范梅妹还提出来要和他离婚。」
「也许当时范梅妹发现王胡子有什么事了。」
「容我想想……不可能呀。当时我们侦查过的。那的确是一次意外。」
「你敢肯定你们就没有出差错的时候?」
「这我不敢打包票。人无完人。但我总觉得顾帆远夫妇的死和王胡子没有关系。他对宋汀兰有邪念,或者说他和宋汀兰通奸都有可能。但他要杀人,那他还没这胆。」
「你凭什么对王胡子下这个决论?」
「凭我对那家伙的了解。」
「那我说的没有道理了。这次火灾也和王胡子没关系,也是一件意外事故?」
「当然,他不可能杀顾帆远夫妇,也不可能杀自己的老婆范梅妹,至于这次火灾是不是意外事故,我们还没有定论,不止还在调查之中么。」
「我正要告诉你一些情况,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
「什么,和我有关系?是我纵的火?」
「肖作家,你别急,你一文化人,要说你写恐怖小说走火入魔把牡丹街的所有人都想成杀人犯变态狂,这有可能。要你去杀人放火,这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的,我要不信任你。我就不会经常和你一起喝酒,和你掏心窝子说话了,我尊重你是一文化人,我丁大伟也不是那号酒肉朋友,谁的桌都上的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的人品是众所周知的。好了,别说跑题了。你说说,王胡子馄饨店的大火为什么和我有关系?」
「你容我慢慢说,来,先干一杯。」
「干杯!「「我调查过,馄饨店起火时,王胡子不在馄饨店里的阁楼上和他老婆一起睡觉。」
「那他去了哪里?」
「他在一家发廊里和一个发廊妹在搞那点事,我说过。王胡子迟早死在他那根鸡巴上,他要不得个爱滋病什么的那是怪事。火扑灭了,他还没有回家呢。他天蒙蒙亮时,回家一看,他呆了。看热闹的人都笑话他,馄饨店烧光了他都不知道,还在胡搞八搞,当时,他抱着头蹲下来干嚎起来。有人对他说:『王胡子,你还哭。你老婆在医院都快死了,还不去看看。』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问:『在哪家医院?』那人告诉他是华侨医院。他这才朝医院狂奔而去。」
「这王胡子,他怎么能这样呢。」
「谁知道,我是在医院里见到王胡子的。他在烧伤科的走廊里一见我,就拉住了我的手,好像我是医院的主治大夫:『老丁呀,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老婆哇!』我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还知道救你老婆?』他好像有点悔恨自己的,用拳头捶自己的胸脯,我对他说:『你别这样了,范梅妹呢?』他说:『还在手术室处理呢。』我又问:『没生命危险吧。』王胡子说:『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手脚严重烧伤。』我没说话了,我要等医生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后,去问她的一些情况。」
「这范梅妹的命也真苦。」
「碰到王胡子这样的人,命再好的女人也白搭。」
「这话说得也是。」
「我继续说吧。我在医院等了2个多钟头的医生才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我被允许进了病房,王胡子也要进去,我没让他进去,我让他在门口等着。等我问完话后再说,范梅妹的手脚都被包扎起来了。他的头也被包扎着,奇怪的是她那一张脸一点也没有烧伤,还是原来那样子,有许多雀斑。躺在病床上的范梅妹看我进来,她的眼中有种凄惶的神色,我坐在她的床前,我安慰她说:『范梅妹的你安心养伤吧。会好起来的。』范梅妹朝我露了一下笑脸。她也许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是来了解情况的。我说:『范梅妹。你现在能记得起起火时的情景么?』她点了点头,我又说:「那你给我讲讲好么,越详细越好。」她又点了点头,接着就给我讲起了那场火的来龙去脉,她说到一个人,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人。」
「谁?谁和我有关系?我牡丹街和谁有关系?」
「你别紧张,一会你就知道了。让我先喝一杯酒。」
「好吧。来,喝!你都急死我了。没想到你那么会卖关子。」
「喝!哈哈,你以为就你写小说会卖关子呀!你也太小看人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小看你呢。快说吧,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店门一关,她没和王胡子一起数钱。就洗了洗躺下了。她说,她睡觉睡得死,平常就是炸药在她旁边爆炸也轰她不醒。但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就是入不了睡,心里莫名奇妙的不安,这可能是一种预感吧。」
「有这事。」
「是的,但她没有把内心的不安表现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王胡子数完钱后离开,她心里很清楚。他走后,她在黑暗中骂了一声:『不得好死的王胡子。』是王胡子离开时把灯都关了。她很奇怪王胡子的精神怎么那么足,累了一天了还能出去搞事。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要是往常。她的身子只要一沾上床,就呼呼睡去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今夜她很容易就被吵醒了。她觉着奇怪,以往,王胡子回来她都不请楚。听到那开门的声音。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在等待王胡子上来的声音,他们馄饨店和一般的店面一样,阁楼上住人。楼下是做生意的店面。过了一会,范梅妹没有见到王胡子开灯,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觉得很奇怪,王胡子这该死的在搞什么鬼,她挺来气的,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回家后还要装神弄鬼,她大声说:『王胡子,你死在底下干什么?』没有人回答她。她想,这王胡子今天是要干什么!她又大声说:『王胡子,你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她过了十来分钟,觉得不对劲了,她分明听到开门的声音的呀,是不是王胡子出了什么事情?她下了床,拉亮了灯。她走下了小阁楼,馄饨店里什么也没有,那门也没有开呀。哪里有王胡子影子,见鬼了!范梅妹骂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呢?她搞不清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她的内心十分的不安。她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在这个晚上发生。她拉灭了馄饨店里的灯,正要上楼。她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她回头一看,呆了!」
「她看到什么了?」
「她说她看到你夫人胡青云脸色苍白,她在哭,手里举着一个火把。胡青云把火把朝范梅妹扔了过去。范梅妹惊叫了一声,馄饨店就起火了。范梅妹说。起火之后,胡青云就消失了,她仿佛还听到胡青云的笑声。这个范梅妹的确是个明白人。她没有过多考虑什么,见起了火,马上就给火警拨了电话。拨完电话,她就来到小阁楼上,找到了那个装有钱和存折的小箱子,抱着它不放,直到人把她救出来。」
「这——」
「我也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她一定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她怎么会看到你夫人胡青云纵火呢。我反复问了她几次,她说她没有看错,我认为她一定是被火给弄糊涂了。我就没再问她什么了,等她神志清楚了再说。」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你夫人不是出国去了么?就是她不出国,她也不可能去馄饨店放那一把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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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时的我们坚信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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