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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血雨黑渊绿夕阳第三卷(幽冥路)第二章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y  1 18:53:17 2005), 转信

第三卷(奈何桥) 第二章 食心含笑、一怒弃情


    第二章 食心含笑、一怒弃情
  
  一、面对邪恶

  ——只有一条路可走!

  抢!再抢回来。

  ——但是,该怎么抢?到哪里去抢?向谁抢?

  没有人回应。每个人都似已麻木。

  也正因无人说话,人们这才又听到了挖土的声音。

  十八个人一起站起,屏息而听。杜留无声地翻腕亮刀,侧首聆听;陈星贴近土壁,俯耳聆听;阿丁松开仝蓉,缓缓移步。

  但挖土的声音却又消失了。

  等待片刻,陈星似乎有些心虚,他轻轻叩击土壁,行几步,再叩几下,看来十分专注。

  “他们离开了。”阿丁说。

  “离开?——不会吧?”陈星继续叩击土壁,似在用心地寻找声音又何异处。又有挖土的声音传来,响了数下,消失。“位置已经找到了。”陈星冷静地说着,移向另一边,继续寻找。

  一声冷笑,却忽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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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的是吴小慧。她冷笑着,“如果食物和饮水不在一个人手里,我们——不会这样!”黑暗中,她那饱含着讥讽的声音继续传出:

  “在这个世界上,太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每个人,都有一番堂而皇之的借口。每个人,仍然有着‘最穷的人最革命’的正义感!”

  “在日常生活中,他们秉性着一种过一时算一时的可笑原则,从不筹划未来!然后,在遇到突然的变故时,却又懂得如何利用着武力,欺侮弱小,把他人节约出来的一切,悉数抢走,并美其名曰‘劫富济贫’,说穿了,还不是强盗的本性?而面对强盗,我们,又未免太懦弱了。不知反抗,不知奋争,只知道逆来顺受!而后,还会反思着自己为何不对!天真!无耻!可怜!”

  敲击声停止了。陈星淡然离开了壁面。

  “吴小姐,你是在说我吗?”他冷冷地笑了笑,接道:“你,有你的一套理论;我,有我的一套原则!但是,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就看你如何看待了。——如果你记恨着我,记恨着是我迫你们拿出了食物和饮水。那大可不必。所有的一切,我没有多占有一点。以贡献而言,对这群体,我比你大上十倍、百倍!在群体的生存面前,我宁可出任着‘恶魔’的角色!若说,对此你有意见,你大可带着和你有共同想法的人,一起离去。你们,完全可以另谋生路!——既然,粮、水,已绝!”

  吴小慧笑了。她笑得似乎很温柔,她的声音也温柔如水,仿佛正在和初恋的情人在谈话。“陈副队长,你的为人,我太了解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盲目行动吗?不。你不会的。(黄紫兰一证:果真如此吗?)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成为众所矢之,一旦有了变乱,必会先拿你开刀。所以,你才会做出一番貌似大公无私的举止,使人们觉得,你有人性。”声音一变,厉声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有人性,为何对抢粮抢水者不但不出手,反而要暗示,请求收留,好投靠他们?!”

  “笑话!投靠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我投靠他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投靠他们?你凭什么证明我要投靠他们?亦或,你根本就知道他们是谁?”陈星连连的冷笑,声音也显得异常冷酷:“吴、小、慧!——在群体命运攸关时,你瓦解军心,再添新乱,让我们不能一致对外,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吴小慧淡淡道:“陈星,不要再翻云覆雨了。”

  陈星突然严厉起来,“人说中国人最擅长窝里斗,你一向是个聪明人,为何在一切利益由自己出发时却忽略了一个严肃的事实?——当我们这个群体不存在时,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抢回来的斗争还未开始,你就先使大家军心涣散,想让大家都渴死饿死吗?”

  “是吗?”吴小慧更不以为然了。“但若是一个窃贼正在行窃,你以为我会做出事后再告诉失主的事情吗?那个时候,又有什么意义?”

  陈星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人可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但你别忘了,我学过电信电报,你叩击墙面的声音,那样的有规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小慧讥笑着,“怎么?要不要我翻译给大家听?”

  陈星懒洋洋道:“是吗?可惜我从没学过你的电信电报,你教教我如何?现在,我倒真希望那些人能收留我,也免得我饿死、渴死。我倒忘了——是不是天下人都和你一样的聪明,知道电信电报的传达方式?”

  挖土声又响了起来。

  “都别说了!”杜留怒道:“过去的事情,谁也不准再提起,我早就说过——”

  “快走——小、心——!”阿丁截口。惊叫/急叫/大叫。长叫。

  但叫得已经太晚。

  尖叫和惊叫声同时响起,然后是一片惊呼。

  人们不知所措地跑了几步,停下。

  ——遥远的仿佛远在这世界之外,传来了隐约的搏斗、嘶叫、扭打、尖叫等声音。

  “缺谁?”黑暗中,杜留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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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字入耳,韦依依突觉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跌落。脚下已是虚空,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便被堵住了口。然后,身子一需一侧,向旁边倒去;但身躯立刻被拉住。一只大手捂紧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她被拖了几步。

  似有一个小洞。但一记重拳。她昏迷。

  “走”字入耳,安莹莹尚未来得及惊呼,便被卡住了脖子。然后,她落了下去,被人抱紧了翻滚下去;她挣扎着,扭打着,嘶叫着,然而无济于事,她依然被向后拖去。

  “真消魂。”一个充满了淫欲的声音笑着,她的口中忽然间多了点东西。而后,那声音低低地道:“想吃就喝,就不要反抗、呼救——明白?”绿光闪,卡紧脖子的手松开了。一柄锋利的小刀出现于眼前,那个声音变得阴冷了。

  “你,只有两种选择。死,亦或活。每一种,都会有代价。一种是生命,一种是贞操。——你可以选择!”

  嘴里是糖。是块甜甜的酒心巧克力,而且,是一整块!

  那把刀很锋利。在家里,她连切菜用的刀都很恐惧。

  她哆嗦着、颤栗着,悸动着,想把嘴里的糖块吐出来,想说话。可是不争气的嘴巴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而那块糖,却已经化开,甜甜的,甜甜的,润润的,润润的,……消失于嘴里,进入了咽喉,进入了肠胃……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任那双手在她身躯上游走着。

  ——在死与生之间,我该选择什么?我能选择什么?生命与贞操,究竟哪一种更加可贵、哪一种更加重要?

  眼睛干涩。但干涩的眼中却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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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的“小”字入耳,仝蓉急跨一步,想拉住阿丁。

  这一步也就坠落了下去。在坠落的瞬间,已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这刹那,她毫不犹豫地一仰头,头重重地撞在那人的脸上,同一时,她一个肘击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胸腹之间,并一脚后蹬、一脚狠踩,她踩在了那人的脚背上,蹬在了土壁上。

  身后,一声疼叫。突然,她的后心被重重地击了一拳,疼得她几乎要昏迷过去。她疼叫一声,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把她向后一拉。疼痛,令她仰起了脸。劈啪两巴掌,煽在了她的脸上,她被向后一拖,拖倒。她尖叫着,拼命地伸手乱抓,想抓住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到,却被拖进了一个仅仅能容人体通行、双手都无法任意活动的狭洞内。但如此一来,反而令她有了可借助的物体。她努力地撑起双臂,臂变肘,死命地抵紧了洞壁,并于那同时,分开双脚,勾住了狭洞入口的外壁。那人拉扯两下,竟拉不动,冷哼一声,一掌拍在她头顶。

  昏。

  然而,她虽是已经昏迷,那姿态却依旧顽强,双肘紧撑着内缘洞壁,双脚紧勾着狭洞边缘。那人渐感不耐,用力一拉,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疼醒了仝蓉。她的身躯不由得一软。也就在意志松懈的刹那,她被拉入了狭洞,拉出了狭洞,拉到了一个相对广阔的黑暗空间。那只手松开了她。她挥舞着手臂,想抓住些东西,想站起来,想跑,想喊……

  想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可是一记重拳击来,一只脚重重地把她踩到地上,踩在了她的腹部。

  她已无力。

  但她仍能尖叫,仍能挣扎,仍能——咬!

  那人再一脚,她再昏,无力地瘫软。黑暗中忽然有了绿色的亮光。一只碧幽幽仿似狼一般的眼睛,盯着这如此强烈反抗的女孩,冷哼着,半跪于地,拨开昏迷中护头的手,碧光下,肤色白皙竟若厉鬼。这是个眉目如画、楚楚可怜的女孩,很单薄。但是——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如此的敢于反抗/终于,他认出了她:是那个分东西的女孩!(想来,她应该是那些人的首领吧?否则,那些人为何会那样的信任她?)

  他冷冷地看着,突然出手,一把撕烂了黑色高领秋衣,再一把撕烂了质地柔软的裙裤,从身畔摸出四个铁扎护,把她掰成大字型,卡卡卡卡四下,卡在四肢上,钉入泥土地,然后,一掌掴出,——这一次,看你还能如何反抗?!

  仝蓉醒。血自嘴角渗出。她偏偏头,想动。但动不了。想叫,但一只铁钳般的手卡在她的脸颊上,使她只能赫赫发声。那是一只野狼般的独眼。“妈的!像你这种柳条随风的身子也还敢反抗?老子干死你!”森森的冷笑,可怕的面容逼近、贴近,另一只手揪在了她乳鸽般的左乳上,突然用力——那是种撕裂肌肤的疼痛。她忍不住惨叫。那只铁钳般的手却更用力了,她的口被卡紧,无法开合。口中多了那人的舌,搅动如蛇,她连叫声也发不出来了。那人这才俯下身来。

  但也就在这刹那,一个细细幽幽的声音忽然传来。那人一怔,中箭般条起。声音再响。他侧耳聆听一下,口中发出相同的声音。然后,随手抓过一团东西,塞入她的口中,瞪着她那充满了仇恨、怨毒的双眸,冷笑:“瞪?老子一只眼就怕你两只眼?——想要回你的东西,老实点!”转身。行想那发出声音的所在。

  碧绿的光泽幽幽如前生往世中驱之不去的梦魇,仝蓉垂泪。口内,是自己的衣服。在这个时候,她只能喊:

  ——阿丁,救我!

  在心底的深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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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在惊叫,男的在惊慌。

  阿丁拧紧眉头,在甬道上来回行了几步,突然一脚踏在一处坚硬的土地上,沉喝:“开!”

  那土地募然裂开。

  他落了下去。

  但土地立刻就长合,他被紧紧地卡在土中,无法动弹。

  ——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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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第一个落下去的,是黄紫兰。

  但那个时候她正在思索着一个疑问。所以她没有来得及发出尖叫。本能使她立刻颔紧了下颚,缩紧了身体。一落到实处,立刻松弛。

  这个时候才有了第一声的尖叫。

  一只手陡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心中一动,没有惊叫,而是长吸一口气,身体一软,毫不反抗,任那只手抓住她,拖走她。

  “昏了?——真胆小!”

  一个声音自言自语着,有点索然无味的意味。把她拖着走了一段路后,停下。亮光燃起,没有声音。但她知道,——正有一个人在观察着她。

  她突然睁眼。

  那人凛然一惊,募然远离了些。那是一张扁平的脸,脸上有一个小得可怜的鼻子。

  “你是谁?想干什么?”她静静地问,被平放着的身躯,却一动不动。那只小小的鼻子离她更远了。扁平的五官有些哑然。也有丝警惕。“我叫小铲。你好像不怕?”

  “当然怕。但怕也不是办法。小铲,我叫黄紫兰。如果允许,我能坐起来说话吗?”黄紫兰依然一动也不动。

  小铲更惊讶了。“少见!这么镇静的人,少见!起来吧!……看样子你不会突然动手的。”

  黄紫兰慢慢坐起,伸手拂拂占满泥土的乱发。“小铲,是你们拿走了我们的食物和饮水吧?能还给我们一部分吗?”

  小铲更惊奇了。“怪!你这种人还真是头一次见。我还没告诉你我想干什么呢。”黄紫兰嫣然一笑,笑容娇媚动人。她的声音却毫无媚态,“不用问。你们既然已经抢走了食物和水,现在不外乎只有两个目的。一是问问我们的来路,另一个当然是性。”她说得十分坦然,毫无羞涩之意,仿佛并未和一个危险的男人在谈话,而是在和一位学术专家在探讨问题。

  小铲惊讶地望着她,目中的欲火慢慢冷却。

  黄紫兰侧耳聆听一下,正有隐约的搏斗、扭打、嘶叫、尖叫声传来。她皱皱眉头,“小铲,如果你们是君子门盗墓业的人,你们中有一个老大,就先让他们缓上一缓——我们必须谈一谈。”

  小铲目中的欲火陡然消失,凛然道:“——你……”

  “问我如何知道是吗?”黄紫兰皱眉,“快些制止他们。容后再详谈!”她的口气,不容置疑,小铲怔怔,点头,发出了一声幽幽的低音。不远处,立刻传来了回音。扭打声依然在持续。黄紫兰眉目一冷,“小铲,那是谁?!”这居高临下之态,令人极不舒服,小铲也皱眉,“你好像……”却忍下了欲说的话,再度发出细细的声音。这才又有一声细音回应。

  片刻后,小胖当先返回。上衣稍有不整。“她昏迷了。昏迷应该是默许吧?”说着话,已看到了黄紫兰,不觉一怔,“叫我们干嘛?”

  “坐下。”小铲摆摆下巴。

  二狗、小刀衣衫不整地回来了。满面的怒容,“干什么!”

  “坐下!”小铲再度摆摆下巴,稍有冷意。

  独眼回来了,不但衣着整齐,面上尚且有伤痕,更是怒火中烧,瞪着小铲,“什么事?!”

  “坐下!”小铲严厉说道。

  独眼瞪瞪小铲,看看黄紫兰,疑惑地坐下。

  “这位是黄紫兰小姐。大家认识一下。”小铲介绍。

  黄紫兰微笑欠身,“打扰诸位,很不好意思。”目光一一从四个愤愤不平的人身上扫过,道:“你是小胖……你是二狗,你应该是小刀……”望想独眼,“你当然就是独眼了。刚才我听到搏斗声,是那个分发食物的人吗?”

  五个人都怔了。小铲更惊——她怎么知道大家的绰号?

  独眼冷冷地盯着这容颜憔悴、神情镇静,略具媚态的陌生女子片刻,“不错,有什么问题?——你是什么人?”

  “问题倒没有。只想请您等上一等。”黄紫兰微笑一下,“当然哪,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请您放过她。”

  “放过她?独眼冷笑。

  “她还是个很小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而你,却很强壮,”黄紫兰温柔地说着,“在这种地方,消耗体力,是种错误的行为。你们秉行的是盗死不盗生的原则,而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一般只有心理不健全亦或是性功能有问题的人才会做。你们应该不会是吧?”

  “我心理是否健全,那无关紧要。性功能嘛,你想试试?”

  “独眼!”小铲沉声叫。

  独眼瞪眼,一脸的不善,“——怎么?”

  黄紫兰摆摆手,“两位,不必伤和气。独眼,你的目的是求个快乐,而不是愤怒。放了她,我让你快乐并满足。”

  “没那么傻吧?”独眼嗬嗬冷笑,“你?——两个也不够!你们这十二个,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随随便便就放人,——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

  二狗、小刀、小胖也疑惑了,纷纷望向小铲。小铲苦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

  “你们三个,可能已经开始了。惊扰了三位,实在抱歉。请问,——你们的头儿,‘老大’在哪里?”黄紫兰逐一扫视着二狗、小刀、小胖。

  “没有没有。还没开始。”也不知怎么,小胖忽然觉得非常心虚,连忙摆手。小刀、二狗也缓缓摇首,三人更为疑惑了。小铲皱皱眉头,“黄小姐,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放人,一个满足我们五个?”

  “不。”黄紫兰摇摇头。“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不会轻易放人的。只不过,我是想告诉大家,在这种环境里,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对诸位日后的生涯,必然有影响。你们不但得不到心理上的快乐与满足,反而会时时刻刻地感到内疚。若我说的没错的话,你们这行的真实目的,并不在于盗窃各类价值昂贵的财富,而是视此为乐趣。我们,是因为地震而被困的。你们被困的时间大约也不会比我们短。所谓人多力量大,假如我们通力合作的话,可能很快就会出去,但若是相互仇视,就难免会有死伤。这又何必呢?”

  小铲有些不快地问:“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职业?”

  “如果我说了,你会放人吗?”黄紫兰望向小铲。

  “这是废话。”

  “那好吧,。我的名字,叫黄紫兰。是个非常普通的人。但是,我的丈夫,却是黑社会的。当今各行的简要状况,耳闻目睹下,我都会大约地知道一些。在本省境内,真正的黑社会中人,没有人敢于动我。外省入境的,我通常也都会首先知道。各位在此地出入随便,除了君子门盗墓业外,我想不出还会有谁。你们这一行虽说也是隶属于黑社会,但势力太小。让若你们敢保证日后黑社会查不出此时此地的事件与你们有关,那就请便。所谓‘有失必有得’,也是你们的信条。你们失去的一时的快乐,得到的却是一项日后在本省出入不会遇到任何麻烦的保证,得失之间,请慎重考虑。”

  “您丈夫究竟是哪位?”小铲皱起了那浅浅的眉头。

  “你们到本地后拜见过谁?”

  小铲一凛,“——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

  “八月二十八号的夜里,——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八月二十八号……”五个人忽然一惊,呻吟一声。

  ——天哪!惹住天王老子了!

  沉寂片刻,小铲问:“这么说,我们应该是空手而返了?”

  “怎么会呢?你们还有我。或许我的体力一般,但做这种事情,我是完全可以不需要浪费任何体力的。”黄紫兰笑了笑,解开外衣,碧绿的光芒下,饱满的胸乳募然耸立。

  “别!”小铲急叫。五个人迅速侧首,避开视线。

  黄紫兰停下。“怎么?我很丑?还是身材很差?”

  独眼冷笑,“够了!”怒道:“想玩儿我们呀!——谁敢碰你?!”

  “有什么不敢的?”黄紫兰淡淡然,“就算是我作为求你们带条路,把我们送走的条件还不行吗?有些的事情,是要看环境的。在特定的环境里,有些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个事。”

  这番话一说,五个人忽然都犹豫了。

  如果黄紫兰只是个一般的人,那倒也罢了,做不做,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女人嘛,一关灯还不都一样?但她既然是赫赫有名的角头级人物雷阵雨的合法妻子,那就不一样了。

  别说她长相、身材本就诱人至极,及时丑陋不堪,只凭那身份地位,就足以让人有冲动。

  怕固然是怕到了极点,但想也想到极点。

  ——反正,是她自己愿意的。

  五个人,忽然间都感到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却在此时,一个静静的声音出现了。

  “该放的放,该留的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老大!

  老大终于露面了!

  他缓缓出现,宛若幽灵,黄紫兰不禁向他看去。

  “你——跟我来。”

  老大静静地说,负手,转身,缓慢若幽灵般消失于黑暗之中。黄紫兰淡淡地扣好扣子,向暗影中的老大跟去。

  两人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之中。

  小铲道:“师傅既然是说了,你们就去问问那些人。”他平平板板的面容上毫无表情,自嘲地笑笑,“你们吧,都还不错,只怪我抓错人。要抓到了别人,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操!”停了一下,接着道:“独眼,别难为那小女孩儿了,那他妈的真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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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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