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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校园墓地卷四 天蝎座无路可走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May  6 09:41:52 2005), 转信

第四话 逼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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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谁杀刁梓俊了?!”姚金顶背着椅子跳起来。 

“坐下!手铐都捆不住你么?”董炎觉得案情重大,所以亲审,“你说刁梓俊不是你杀得,行,你没有义务证明你无罪,但我们有义务证明你有罪。你认识刁梓俊,这是确定无疑的吧?” 

“是,我认识他。怎么样?” 

“你们结了不小的仇吧?” 

“是他先挑起的!他两次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一分钱没赔,还朝我打暗枪……” 

“这些等会儿再说。”董炎总结道:“这么说,你心里一定非常恨他喽?” 

“咋?他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还爱他喽?” 

董炎觉得他倒是爽快得可爱:“好,你有过想杀害他的念头吧?” 

姚金顶一旁的律师声色俱厉地叫道:“董局长,我严肃地抗议!你在不怀好意地用极其片面极其模糊的夸张语言舞蹈我的当事人,他不善言辞……” 

姚金顶猛回头,吐了一口痰:“我操你祖宗,你他奶奶的从刚才就一直在这儿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我干你的娘的一直没吱声,你个驴鸡巴搞大的倒踩鼻子够脸啦?滚你丫铁蛋卵的!滚!” 

那律师被拖走,临末还可怜兮兮地在走廊上无辜地高喊:“姚先生,姚先生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啦啊?我是你的律师呀……” 

姚金顶身旁另一侧,刚从外地回来的手下脸上一阵窘迫之色,低头皱眉说:“大哥,他是我花大钱在省城滨都找的律师,很有名的,你……” 

姚金顶把他的话活生生截杀:“狗屁!我活了五十三岁,还没有人敢在我姚金顶讲话的时候插嘴。王八羔子!他是什么辈分,有没有点儿起码的规矩?二杆,你到底从哪儿收了这么个孙子?还反了他爷爷的你给他钱?” 

那手下觉得实在太丢人,冷冷地抛下一句:“请别在公共场合叫我的小名。” 

董炎左右的两个年轻刑警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微笑中充斥了十足的轻蔑之意。 

“你和刑坤有仇吧?这我们都看得出。” 

“我也没不承认呀!” 

董炎本拟喝斥他一嗓子,让他娘的把这里当麻将馆吆五喝六,但又转念想到这个粗人只有在放肆的时候才肯讲实话,也就将就了,不过他下决心日后一定换个大点儿的审讯室审讯。离姚金顶太近了,三天前岳书记的地球之音仍在耳边回响,再受一次震撼,就真成粉碎性耳聋了。 

“怎么结的仇?” 

“还是他先惹得我!”姚金顶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神仙般将脸隐在烟圈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可久了,大约是98年初,那时候刚兴起上网,我就是琢磨着在石冶一中开个网吧。石冶是个穷地方,所以我也相应地比城里少收一半,一个钟头一块。那些外地来的,比方滨都、云州、烟州或者南方的学生也不少,都负担得起,肯定赚大钱。而且这网吧也是整个石冶唯一的一家,有个词儿叫“垄断”是吧?后来刑坤一个狗腿子来网吧玩游戏,玩完了不给钱,还说老子在大公司上班一个月才挣两千块,比不过你个街头个体户,要给也是你给我。我一急,就和几个兄弟一起把他砍伤了。第二天刑坤立即叫人回敬,把我的电脑砸毁了六台。所以,从那以后……” 

董炎很迷茫地点点头,他听懂了,可这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信息,只得打断说:“有人举报你存了很多黄色电影和色情网址,有这事吧?” 

“有……有是有,这我承认。是我干的,我肯定都承认。”姚金顶信誓旦旦地保证:“但我绝没有杀刁梓俊。我打了一辈子架,最多就是他娘的砍出个刀伤,从没杀过一个人。” 

董炎见他的眼神的确不像作伪,便问:“那你儿子呢?他杀没杀人,你敢保证吗?” 

“他?他天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哪有这工夫?再说就算他有胆杀人,也肯定没胆子杀刁梓俊,你都不知道,这个没出息的现世报,给刁梓俊打了两次后,用不着再见他,光听到“刁梓俊”这三个字,他立马就变成白种人了,我太清楚他了……” 

“行了行了。”董炎心烦意乱地打断,“究竟有没有杀人,还有待于进一步取证。对了,你知道不知道还有谁根刁梓俊有仇?” 

“这个……”姚金顶挠着脑袋,“这个这个……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我猜呀,这小子肯定没少结梁子,迟早也得蹲大狱去,这样也好,倒不愁将来没钱买房了……” 

“少废话!”董炎把烟掐灭,沉吟半晌,突然又问:“按说,你和刑坤结仇比和刁梓俊结仇要早。” 

“是啊。……怎么啦?” 

“那刁梓俊在打姚汝澄之前,来没来过你的网吧呢?” 

姚金顶一时哑然,少顷,回答道:“来过,还不止一次,有时候上通宵。他也没什么钱,一进门就挨个敲诈,凑足一天的经费。我可不管他干什么,只要他交钱就行。这小子有个好处就是从不赖账,大概属于特要面子那种。他并不知道姚汝澄是我儿子。再者,我逼着汝澄好好学习,别到头来跟我一样没文化,所以不准他来玩,他也基本上不大来。” 

“生意挺兴隆哪。” 

“不不,没挣多少钱。有个班主任,叫什么蛆蜻蜓,有事没事就跑进我网吧里,一揪揪出十七八个学生,又打又骂,然后统统赶回学校。我他妈要不是怵那狗杂种报警,早把她砍了。除了刁梓俊什么也不怕以外,大多数学生上起网来都提心吊胆,没一会儿全跑了,生怕学校派人来抓。” 

“哦。……啊?”董炎一个激灵,叫道:“你说什么?那个班主任叫什么?” 

“可能是姓曲或者姓屈。学生们私下里议论她时都叫她蛆蜻蜓,到底这个字怎么写我也不清楚。” 

董炎暗暗记起,胡功为杀顾学庆,曾开车撞死过两个无辜的人,一个是沈颀的父亲,海关职工沈宗义,另一个是教师,名字就叫曲青婷。 

教师的宿舍跟学生的连在一起,当然要比学生的好多了。资料上曲青婷是外来户,老家远在甘肃偏僻的小县,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全靠全县第一的优异成绩,由县里所有乡亲捐助才来到沿海城市念完大学,可因为没有背景,只能被分配到一个仅仅比家乡稍富些的镇立中学教书。今年有四十一岁了,仍是单身。不过沈颀和陈公达都看过死者生前的照片,尽管人都死了,不该再说人家什么,可曲青婷实在是个丑陋得令人悚惧到血液和骨髓深处的女人,那张脸甚至还不如一张画得端正点的鬼脸,跟橡皮泥捏坏了似的,也许要是那场车祸毁了她的容,也至少能够留给人们一丝产生温和想象的余地。在世人的潜意识中,如果一个人相貌很美,却未必是个好人;反之如果很丑,那肯定不是好人。光看看不动的肖像都那样令人作呕,更何况面对活生生的面孔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同情起那些天天面对曲青婷的学生们了。简单直接地去揣测,大概这就是她单身的原因,丑陋本身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但是最大的悲哀确实因此而导致的无人去爱——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促成了她疯狂虐待学生的戾气。 

但是一个了解她的人也没有,她的情况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沈颀与陈公达对望了一眼,他们已经来到曲青婷生前教的那个班。 

“谢谢你还想着找我陪你一起来。”沈颀说话时总是刻意避免去看陈公达。陈公达在追她。 

陈公达也不介意,只是笑笑说:‘只能从曲青婷的同事和学生当中了解情况了,但愿能有新的发现。“下课铃终于响起,尖锐得如同暗夜里的枭鸣,学生们都很不自然地微颤了一下,随即孱弱无力地瘫伏在桌上。当然精力充沛的也有很多,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化为高亢的歌声合唱起来,沈颀初来乍到,猛一听还以为他们在学鬼叫。 

“两位有什么事吗?”一个男孩从教室走出,很老练地问:,实在不像是十五六岁所能有的口气。他大概以为来了记者。这个封闭、残酷而升学率极高的地狱式学校总能引得大量的记者和极地探险爱好者的来访。大多不会明着扛摄像机,但是尽管他们不表露身份,精谙世故的学生们总能找出他们与家长之间的微妙差别。学校专门培养了一堆能说会道的学生干部,以备对付记者。 

“你是班长吧?”沈颀冲他笑了笑。那学生发了一阵愣,随即回应道:“是啊。你们是来问曲老师的事的吧?” 

陈公达回头瞧了瞧沈颀,又转而兴致盎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学生家自己的判断得到了认可,眉目中隐然有些得色:“这个月几乎天天都有记者来。” 

“我们不找你。”沈颀硬生生地拒绝,她知道从学生干部中是得不到真实的情况的。 

班长坚持说:“我是一班之长,也是曲老师的得力助手,对曲老师的事也最清楚,你们要问找我好了。” 

沈颀比他更坚决,淡然地回答:“不,我们想要听听一般的同学是怎么评价你们曲老师的。” 

班长犟得很,死赖着说:“我虽然是班长,但是我跟同学们打成一片,无论学习和生活上都尽力帮助他们……” 

“我们不是记者!”沈颀向陈公达示意,陈公达亮了亮警证:“你知道刁梓俊么?” 

班长的眼球迅捷地翻到另一边,伴着腥红的血丝,惶然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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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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