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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临●举轻若重),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二十三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6 19:52:52 2007), 转信
作者:肥丁
伯颜分开人群仔细来看,是一座大理石墓碑。他压抑着颤抖的声音说:“挖,继续给我挖。”众人开始沿着墓碑所在地的附近开始挖。伯颜告诉手下一个士兵,快去把陈小元给找来。阿鬼和乐天互相对视一眼,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不大一会,陈小元匆匆赶来。两人一看师父来了,赶忙上去迎接。陈小元沉着声说:“找到墓碑了?”两人点点头。
伯颜一看陈小元来了,得意地“哈哈”大笑:“陈道长,没有你在。我照样挖出了我想要的东西。”
陈小元大喝:“别挖了。”
这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伯颜怒了:“陈小元,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想不想活了?”陈小元说:“大人不要见怪。这个墓凶险无比,机关重重,就这么挖恐怕会把墓给破坏,导致塌方,到时候再好的东西你也拿不出来。还不如让我先看看。”
伯颜点点头:“好。陈道长,就信你一次。都别挖了。”
人们从坑里跳出来,此时这座墓碑已经见了根。陈小元来到墓碑跟前,蹲下身子,拿起一块土粒放在鼻子下闻闻,眉头紧缩。随即又拿起一把土,仔细闻着。用舌尖又舔了舔。他站起身来走到伯颜跟前:“这墓里恐怕充满了毒气。如果擅自闯入,十分的危险。”伯颜狐疑地看着他。
陈小元说:“我刚才闻过此墓表层的土,发现这土中含有大量的水银味道。很可能下葬之人,在墓内灌注了大量水银。这水银时间一长,必然挥发,所以墓中有剧毒。”
伯颜摸摸胡子:“这个。。。,那你说怎么办?”
陈小元看看天说:“大人,这样吧,今天天色已晚,做什么也不方便。等明日早晨再说,我回去也想想办法。”伯颜点点头:“也好。”随即他让副官派了几个人晚上在墓周围看护,其他人都撤了。
回到家中,阿鬼问陈小元:“师父,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陈小元摇摇头:“不知道。这墓一开,不是大福就是大祸。按现在来看,大祸的可能更大。阿鬼,你今天晚上和乐天去那墓看看,为师怕有事发生。”
很快到了定更天,打更的声音遍布镇子里的大街小巷:“小心门户,提防失火。”大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晚上开始起风了,阴风刺骨。守墓的几个士兵吹的是遍体生寒,兵甲抱着长矛蹲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白天干一天活了,晚上也不让休息。娘的,还的伺候这个破墓碑。”兵乙挺讲究这个:“你嘴里干净点,不要对亡灵不敬。”兵甲吐了口痰:“屁。都说鬼怕恶人,我就是恶人,你让它来。看我怎么收拾它。”
这时,兵乙脸色突然剧变。兵甲看他脸色不对劲就问:“你怎么了。。”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脖子一凉,随即巨疼,锋利的匕首之刃一闪而过。兵甲的尸体栽倒在地。
兵乙刚想叫,一把利剑穿心而过,那血喷出多远去。三个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为首的是那个扎着冲天小辫的男人,他冷冷地说:“现在看你们俩的了。”
另外两个黑衣人,一胖一瘦,手里都提着小巧的铲子。那胖子把土抓起一把闻闻说:“那臭道士说的不假。这墓里果然都是水银毒气。阿宝,把羊皮袋拿来。”那叫阿宝的瘦子拿过两个羊皮口袋,递给胖子一个。胖子说:“墓门一开,你我就只能用羊皮袋来呼吸。”
阿宝说:“哥哥,你放心吧。这活也不是干过一回两回了。”
两个人开始很仔细地铲土。那冲天小辫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借着月光冷冷地盯着这两个人。那胖子铲着铲着说:“找到了。”他一用力,“哗啦”一声,表层的土陷进去一个坑。一股阴风顺着坑口“忽忽”往外冒。
那瘦子戴上羊皮口袋,点燃火石,把头凑进洞口往里看。看了一会,缩回头冲着胖子一点头,意思可以进了。两个人“嗖嗖”身形一闪跳进坑内。
墓穴不远处的树林里蹲着一个人,藏在树枝之中,借着月光仔细看着。这个人看到那一胖一瘦先后跳进墓穴,暗暗起急:“让这两小子抢了先。”月光照到这个人的脸上,那有些脏脏的小脸掩饰不住俏丽,正是月儿。
她一直蹲在地上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两小子还没出来。她又暗自高兴:“让这两个人先当当开路先锋,也是不错。估计这两人此刻已死在这墓里了。”又过了会,就听见绳索响动,那个瘦子顺着绳子爬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东西,上来之后,他居然把绳子给收了,那胖子根本就没上来。月儿皱着眉头:“难道那瘦子黑吃黑,吃了独食?”
那个扎着冲天小辫被唤做一郎的人,接过那瘦子怀里的东西,仔细一看,脸色大变:“混蛋,你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弄出来了?没看见云从龙的棺椁?”那瘦子咧开嘴想哭:“我和我哥根本就没走太远,里面全是蛇,我哥哥,他。。他被咬死在里面了。”
一郎恨恨地说:“你们两个废物。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明天晚上再来。”两个人匆匆而去。
月儿看两人走远,她从树后转了出来,走到墓坑前。往墓里扔下一枚石子,不多时“况当”一声。她心里有了数,也带上羊皮袋,放开绳子,跳进墓内。
到了墓里,就感觉阴气森森,遍体生寒。她点开打火石,借着火光一看,是大吃一惊。举目四望,墓室里密密麻麻全是带着黄色和绿色花纹的蛇。地上天棚上到处都是。墓道就在墓室的另一方,不越过这蛇阵根本就过不去。黑黑的墓道刮着冷风伸向远方,象一张大嘴一样准备随时吞噬任何东西。
月儿皱着眉头,取出随身携带的雄黄。据说这个雄黄专门克蛇,当年白素真就是喝了雄黄酒才变回原形,吓死了许仙。月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就看见那胖子的尸体横窝在地上,尸体上盘踞的全是蛇。她感觉特别恶心,想吐。这时候,她突然脚跟一疼,心想坏了,我被咬了。
低下头一看,果然一只蛇吐着舌信从她身边滑过。月儿马上就有了反应,头晕得厉害。她三步两步跳回绳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绳子爬了上来。刚出坑口,就晕死过去。
这时沿着山路上来两个人,正是阿鬼和乐天。一看墓旁昏死一个人,赶忙过去查看。乐天一看惊叫:“师哥,是那个女贼。”阿鬼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捏了捏脉搏:“不好,她中了毒。”乐天说:“师哥,我们救不救她?”阿鬼点点头:“救。”随即他一附身把月儿抱在怀里:“我们赶快回师父那。”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大喝一声:“别动。”霎时间,灯油火把,梁子油松,把周围照成白昼。火把下,伯颜的脸都变色了,他看了看死的那两个士兵说:“你们俩真行。幸亏有人告诉我,让我提防晚上来盗墓的。果然让我抓着了。陈小元呢?你们师父就不是个好东西,指使徒弟来盗墓。他妈的哩,来人呀,把这两个人给我斩立决。”
旁边的刀斧手接到指令,喊了声:“是。”提着刀过来就要行刑。
乐天大吼一声:“慢!大人,这里有误会。我们是刚到这里,你看我们一无工具,二是身上这么干净,怎么可能盗墓呢?”
伯颜说:“废话,工具让你们给藏起来了。”乐天笑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会来,怎么能提前藏工具呢?我和我师哥又不会未卜先知。”伯颜气急败坏地胡说八道:“你们学道的就会未卜先知。”乐天笑着说:“那我们会未卜先知,怎么会被你抓着呢?”伯颜一时语塞。
月儿在亮如白昼的火把下,有些恢复了神智,她挣扎着说:“蛇,蛇。盗墓的。。。的人,不。。不是。他俩。”伯颜认出了月儿,看她冷汗直冒,浑身发抖,样子楚楚可怜,心里也不忍:“丫头,你怎么晚上跑这溜达了?你看看,被蛇咬了吧。”
阿鬼看出伯颜对这个女孩的喜爱,沉声说:“大人,你就是不信我,也该信这个姑娘的吧。盗墓者另有其人,再说这个女孩已经身中剧毒,如果你还这么耽误的话,她命在旦夕。”伯颜想想,也罢:“我告诉你们俩,这件事没查出以前,你们俩嫌疑最大。记住了,以后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准靠近这墓一步,抓着就杀。来人呀。”
副官过来:“大人,什么事?”
“现在开始,调集军队封锁天水镇方圆20里地,再派重兵日夜守护这座墓。就是放进一个鸟来,你也提头来见我。”伯颜话锋一转:“要不是有这个丫头在。你们俩今天晚上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你们马上去解救这个丫头,要是治不好让她死了,你们俩二罪罚一,凌迟处死。滚。”
阿鬼抱着月儿,乐天在旁边相随,三人下山。山路崎岖,阿鬼脚又不方便,一踮一簸的,把昏迷的月儿又给弄醒了。月儿迷迷糊糊地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说着用拳头无力地打着阿鬼的前胸。
阿鬼耐着性子说:“这位姑娘,你已身中剧毒,我们是带你去疗伤。你放心吧,我们不是歹人。”月儿眼泪都流下来了:“死瘸子,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去疗伤。”阿鬼头一次被人唤做是瘸子,心里咯噔一下。他笑了:“对,我是个瘸子,今天我这个瘸子偏要抱你这个女贼。”月儿无力地挣扎着又昏了过去。
来到房内,陈小元此时还没睡,正在油灯下看着书等消息。这时,他看见两个徒弟推门而进,阿鬼还抱着个女孩,眉头就紧缩起来:“出了什么事了?”
阿鬼把月儿放在床上说:“师父,这个姑娘就是跟你说起过的女贼。估计她晚上去盗墓,被毒物咬伤中了剧毒。”
“你们做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个万恶不赦之人,能挽救的我们也不能放弃。乐天,你把小云叫来。”乐天知道什么意思,人家一个大姑娘中了毒,而且还不知道伤在哪,三个老爷们检查起来实在是不太方便。
一会儿工夫,小云跟着乐天进了房。
陈小元说:“小云,这位姑娘身中剧毒,你给检查一下,看看她伤在哪?你们两个臭小子,跟我出来。”三个男人出了房门。乐天说:“师父,你看这姑娘伤势如何?”陈小元摇头:“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姑娘面有虚汗但冷地浑身哆嗦,明显内寒外热,寒热交迫,危在旦夕。”正说着呢,小云从屋子里出来:“师父,我检查出来了,她的伤口在脚上。”
床上的月儿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冷,好冷。”但脸上全是豆类大的虚汗,嘴唇白的宛如死人。小云已经给她铺了几床被子,但那月儿依然喊冷。陈小元把女孩脚上伤口处的黑血挤出,用鼻子闻闻,长叹一声:“原来这墓里如此凶险。”阿鬼问:“这姑娘是被什么咬到的?听她说,好像是蛇。”
陈小元点头说:“不错,是蛇。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百花蛇。”
其他三人一起惊叫:“百花蛇?”
“这种蛇据传说身上有一百种花纹,但主要是以黄色和绿色为主。此蛇产自西域,从破蛋而出之时就用水银灌喂,所以大了以后身有剧毒。西域下葬的风俗里,一般都用此蛇为护陵毒物。”
阿鬼急忙问:“那还有没有救了?”陈小元点点头:“有到有。恐怕很难,必须要帝皇蝎的蝎毒来做药,以毒攻毒,方可治愈。可这种蝎子也产自西域,这个姑娘命也就在这两三天里,所以我说很难。”
众人无语。
月儿神智已经完全昏迷,还时不时地呕吐,床上地下全是腥臭发黄的呕吐物。徒弟三个捏着鼻子给她清理脏物。陈小元看看天色见亮说:“都去休息吧。让她一个人躺会。”
皱着眉头看着月儿的阿鬼摇摇头,转身要出屋。
这时,月儿突然一把抓住阿鬼的手腕,那冰冷的女孩手寒透了他的心。阿鬼回头看她,月儿依然昏迷,这个手怎么出去的,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闭着眼睛,微弱地说:“不要,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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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中,以心为主
能观心者,究竟解脱
不能观者,永处缠缚
一切善恶,皆由心起
不随心行,令心随己
一切珍宝,尽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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