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egie (小熊megie), 信区: Ghost
标 题: 香血5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22 19:19:55 2005), 站内
我苦笑起来——在如此多的怪异死亡事件中,忽然出现一个正常死亡的人,我反
而感到这件事很不正常了。
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要抽取她的血液呢?
“至于梁波,“江阔天继续道,”他的尸体和其他死者一样古怪,就躺在火车站
附近,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被人发现的。“
“哦。”我正要问得更仔细一点,门忽然无声无息地开了,一大群穿白大褂的人
涌了进来——原来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我们聊得兴起,忘记了时间,竟然也忘记了
关门。这些专家们谈笑风生地走进来,和我们打着招呼,我感到自己的面部肌肉有些
僵硬,江阔天的笑容也非常不自然——在不久前,这些人正被我们怀疑已经变成了吸
血鬼,现在要我们还象以前一样对待他们,还真有点难办。
幸好他们并无察觉,打过招呼后便各自做事去了,俞华之教授拍拍我们的肩膀笑
道:“熬了一夜?回去休息吧!”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们一眼。
他知道些什么?
江阔天对我使个眼色,我们走出门去,他低声对我道:“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只
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的确,与案件相关的梁波和红衣女孩都已经死了,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找
其他的线索出来,心头不由一阵茫然。
等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暗自骂自己愚蠢——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怎么就忘记了
呢?
“还有一条线索。”我低声将启德医院的事告诉江阔天,他眼光一闪,抿嘴
笑了。
满天都是浓重的乌云,一场冬雨在酝酿之中。
二十八、死亡
从法医检验所出来,没走得几步,我和江阔天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回头望
望,街道非常寂静,法医检验所陈旧的房子孤零零地矗立着,没有一个人。
莫非是我们多心了?
我们疑惑地互相看看,继续朝前走。200米之外停着江阔天的警车,一直到上了
车,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依然存在。
这种感觉让想起了昨夜那个暗中偷窥的人,他会是谁呢?
“对了,昨天找我的人是谁?”我问江阔天。
“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昨天下午,你不是给局里同事留言说有人找我?”
“哦对,”他记起来了,“是一个男的,说是你亲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怎么样,碰到他没有?”
我摇摇头。
亲戚?是什么亲戚?
我想起黑暗中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或许是心理作用,一回想那
种感觉,那种感觉又来了,背后仿佛有什么在刺着我的背——有时候,我的直觉是很
准的,这种感觉刚刚来,江阔天已经低声道:“真的有人在跟踪。”他指了指后视镜
。
我们已经拐上了南城的一条繁忙车道,路上的车数不胜数,后视镜里望去,跟在
身后的车比蚂蚁还多,我看不出哪辆车在跟踪我们。
“那辆黑色的车,”他指着镜子里告诉我,“从我们发动到现在,一直跟在我们
身后,他很狡猾,一直躲在别的车后面,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
果然,镜子里有一辆黑色的车,在三四辆车后不紧不慢地开着,如果不是江阔天
指点,我丝毫看不出它是在跟踪我们。
这是一条多分支的道路,江阔天故意将车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岔道上拐来拐去,绕
上一大圈再回到主道上来,在这个过程中,那辆黑色的车始终跟在我们身后。
它的确是在跟踪我们。
我和江阔天在法医检验所经过简单的商量,认为情况已经复杂得不容我们逐个解
开疑团,我们索性将所有的迷团暂且搁置一边,直接到启德医院寻找痊愈的绝症患者
的名单,按图索骥,总能有一些收获。这虽然是个笨办法,但在很多时候,那些看上
去愚蠢的方法,往往反而是最有效率的。如果不是最近一直这么忙,江阔天早已找到
了梁纳言的那些患者们,也许问题早就得到解决了。
我们担心的只是,这辆车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如果车中真的坐着一个吸血鬼,发
现我们的目的地,一定可以猜到我们的意图,那样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落空。
我们在中途一条小街道上停了下来。
路边有许多早餐店,我们在露天的餐桌边坐下,一人叫了一碗米粉,一边吃一边
看着那辆车。
它缓缓地朝我们开过来,直到停在我们身边。
我们愣住了。
从车上下来,是俞华之,他那头漂亮的银发在漫天阴霾中显得格外明亮。
“你们好,给我来碗米粉,“他在我们身边坐下,笑道,”我一直在跟踪你们。
“
“我知道。”江阔天很快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了冷静。
然后我们开始聊今天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直觉,我们都不谈工作
上的事。
米粉上桌了,我们哧溜哧溜地吃着。
“我听见了你们今天早晨的谈话。”俞华之“哧溜”几下后忽然说。
我们愣了一下,继续“哧溜”。
但是我的心开始砰砰狂跳起来,一不小心吸进一大口辣椒水,连连咳嗽。
“你们不用紧张,”俞华之继续说,“第一我已经给自己检查过了,我的基因和
血液都很正常,既没有突变也没有香气——我还不是吸血鬼……”
“你自己的检查,我们怎么知道一定是准确的?”江阔天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他
用纸巾擦了擦嘴,镇定地问。虽然他语气很平静,我却看到,他放在桌子下的手,一
直紧握着他腰带上的枪。
“我还没说完,”俞华之也吃完了,他喝了一口汤,笑道,“第二,我知道的比
你们多。”
“你知道什么?”我问。
“你们到我车里来谈,”他说,“或者我到你们车里,这无所谓,主要是为了避
开人群。”
我们朝四周看看,俞华之说得没错,四周的人的确太多了,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
不合适。
我们上了江阔天的警车。
“说吧。”江阔天说。
俞华之先掏出几块口香糖,一人一块嚼着,这才慢慢说道:“你们知道通常的基
因测序需要多长时间?”
我们对他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同时摇了摇头。
“基因测序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无论多么好的运气,都不可能在几天内就找出导
致突变的基因——但是我们却找了出来,你们就没觉得奇怪吗?”他笑着看着我们。
的确是奇怪。
我们无话可说,只有保持沉默,等他继续朝下说。
“我这么快就找出突变的基因,并不是因为我们真的那么厉害,而是因为,这项
工作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进行过,我这次做的,只不过是验证这次事件中的尸体,与我
三年前所见到的尸体,是否是由于同样的原因保持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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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望这片麦田/那是我守望的爱情/我经营着这方净土--用心,用情/
我满街游走/打听幸福的下落/爱情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没有人告诉我/只有--那盏摇曳在风中的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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