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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四卷  校园迷影(8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13 13:38:15 2006), 转信




    　　那天，李华在电话里和张寿年约见面时，周正义也听到了，他本想问两句，但
犹豫了几下，还是没问出口，心想就别没事找事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天要下雨
老婆要偷人，就由她去吧。李华穿上一件立领的衣服，用找出一条纱巾围住半边脸，然
后戴上一副宽边的太阳镜，现在都快进入夏季，还这身打扮也够难为她的。收拾妥当，
李华这才走到门口准备换鞋，不用问是要出去。 

    　　周正义从房间里走过来，小声地说：“你…你要出去啊？”李华直起身子，转
身看了看周正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办点儿事，你在家好好看着儿子……记着，
不能亏了他。”说完，李华就拉开防盗门，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渐渐消失
，周正义还楞在那里一动没动，李华的话似乎有点儿奇怪，想想竟有些…… 

    　　不会。周正义摇了摇头，李华这个人他知道，是个典型喜欢享受的人，怎么可
能走那一步呢？周正义还是摇着头，李华平时说话不讲究，用词经常词不达意，这一次
或许也是口误吧！周正义想着，就没放在心上，又去干自己的事去了。 

    　　李华出了家门，就直奔酒店，她和张寿年约好在那里见面，届时张寿年给她两
万块钱，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笔勾销。张寿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区区两万块钱对他来
说不值一提，如果为了这点儿钱，让李华到公司去闹，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个人见了面，什么也没多说，张寿年直接就递给李华一个信封，说你放心，
一分都不会少。李华接过信封，冷冷地看着张寿年，说你就一点儿也不可怜我？我现在
工作没了，人又成了这模样，看到过去的情份上，你难道就不能帮帮我？张寿年露出了
为难的神色，说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班？
李华说我当然不是想去上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有了钱我就能去整容，保准儿比以前
还漂亮。 

    　　张寿年看了看李华，一直他都没敢仔细看，李华脸上的皮肤，还在层层药物的
包裹下，有些地方的肉向外翻着，有种血淋淋的感觉。张寿年没敢多看，只是尴尬地说
：“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哪儿来那么多钱？”李华不屑地说：“得了吧，不用在我面
前装穷，我不敢说你有一百个二十万，五十个至少有吧？”张寿年忙摆手说：“净胡说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李华冷笑着说：“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算了，咱们
都心知肚明就行了，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帮不帮我？” 

    　　李华的话确实让张寿年犹豫了，按说让他出二十万确实伤不了筋骨，但是张寿
年觉得没有理由，凭什么让他出？他们这种关系就是逢场作戏，何况李华跟着他的这段
时间，整天灯红酒绿也算享尽荣华富贵，自己也根本不欠她的。于是张寿年犹豫之后还
是说：“我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李华点了点头，说：“好、好，我就知道是
这样。你们有钱人就是抠门，钱来得那么容易，但让你吐出这么一点儿就这么难……”
 

    　　张寿年忙说：“好了，钱已经给你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从此他们各走各的路
，谁也不认识谁。”说着，张寿年站起来，就想离开。李华忙说：“等等……就这么走
了？”张寿年疑惑地说：“你还想干什么？”李华笑着说：“怎么着咱俩也处过一段，
现在要分手了，就不吃顿最后的晚餐？”张寿年愣住了，不明白李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说：“好了，我再给你一千块钱，你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
 

    　　“不！”李华坚决地说：“我是想和你吃饭。”张寿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我晚上还有事情。”李华说：“你哪天没有事情？推掉一个也不会影响你什么，我
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张寿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看，现在这时候，说晚不
晚说晌不晌的，咱吃的什么饭？”李华说：“其实也并不是非要吃饭，我只想和你坐一
会儿，哪怕我们只喝杯咖啡。” 

    　　张寿年眨了眨眼，说：“好吧，就半个小时。” 

    　　李华从咖啡厅走出的时候脚步很快，她怕速度慢了会来不及，从家里出来的时
候她就做好打算，她会多给张寿年几次机会。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刚才在咖啡厅里，
张寿年还是一口回绝她的要求，不肯出钱帮她美容。李华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想攒出
美容的钱不用二十年也得十几年，那时自己已经人老珠黄，即使美了容又有什么用？ 

    　　李华着急想去的地方是银行，她匆匆跑进去，把包里的信封拿出来，从里面抽
出两沓钱递给营业员，然后填了一张存款单，上面写的是周正义的名字和银行卡号。办
完手续，李华松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腹部开始作痛，就强忍着走到外面，拦住了一辆出
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儿？李华犹豫了一下，说海边吧。然后李华拿出了手机，她拔的是
张寿年的电话。 

    　　张寿年这时正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又是李华，就不想接，不是说完再不
联系了吗？但犹豫了几下，还是接了起来，里面立刻传来李华的声音：“你现在感觉怎
么样啊？”张寿年奇怪地说：“什么怎么样？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华说：“我不想干
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张寿年张大了嘴，“你…你什
么意思？” 

    　　李华在电话里开始放声大笑，然后又变成了哭泣的声音，“你这个王八蛋，没
有人性的东西，我们好的时候你都说什么来？现在看到我这样，你竟然见死不救，去死
吧你！”张寿年慌张地问：“你说什么，你……”突然，张寿年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他恍然大悟地说：“你在咖啡里放了药？”李华冷冷地笑着说：“你感觉到了……可
惜太晚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砷……我知道，你这个土老冒一定不知道砷是什么
，不要着急，让我来告诉你……砒霜你知道吧？对，砷就是从砒霜里提炼出来的精华，
毒性要比砒霜强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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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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