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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正文  第五章 墙倒众人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Sep  1 17:44:30 2006), 转信


    　　五太太珍儿是个口直心狠的女人，她刚来魏府的时候就看出三太太是那种智谋
过人，不能得罪的主。于是就在她得意的那两年里，她也是处处讨好她，顺从她。三太
太见她也只是中姿之色，略有些儿心眼，算定以后不太可能爬到自己头上，也就有意搂
络着她。果然不久老爷就把她放在了脑后，那时五太太刚好怀了孩子就快要生了。 
    　　三太太每每亲自过去关心照顾，直到她生下女儿如画。老爷的新欢是一个瘦弱
的丫头，刚巧五太太的生日比那丫头的生日早几天，虽然大太太按惯例备了几桌宴席，
也代表老爷送去了贺礼。但珍儿非常清楚，老爷根本是把她望了，以前逢生日节庆，老
爷都会私下送给来她喜欢的玉镯，珠环等值价的礼物。没想到过了没几天，那个瘦丫头
项上戴了只碧绿的玉锁在人前显曜，听说是过生日老爷送的，珍儿自然十分烦闷。 
    　　这天三太太过来看望她，两人闲聊了一会，珍儿说到自己的处境竟不住悲从中
来。三太太安慰她说：“妹妹不要烦脑，你打进了这个家门，就是小心殷勤的伏侍老爷
，敬奉大太太，对姐妹也是极好的。可能是老爷前些日子事务忙，望了备下妹妹的礼物
，待我得了机会提醒提醒老爷。妹妹又为魏家刚生下如画这么可人的孩子，也是有功之
臣，虽然是女孩子，到底应该会先开花，后结果。你现在还在月子里，生些气脑自然对
身体不好，可千万别这么着。” 
    　　那三太太还真不失言，凭着老爷对她言听计从，果然说服老爷子亲自去探望珍
儿，并送去一对玉镯，一只龙凤金簪。这下珍儿自然觉得比别人风光，想想自己也不全
是为了这些东西，也是为自己的脸面罢了。所以自此更是拿三太太当自己的主心骨一样
，时常为一句话替三太太出头，灵牙俐齿，争强好胜，弄得别人很是脑火，又吃罪不起
三太太和她。 
    　　三太太本来因幼兰一事，也有些心存不安，但兰馨不识时务，一心要闹着分家
产，这让她心中又生出恨恨不平来。人的欲是无止尽的，更何况这一来自己等于是全盘
皆输，难道自己就活该和那几个不得宠的女人一起，小心的守在大太太身边，眼争争争
的看着兰馨风风光光的过日子？于是便暗中和五太太，四太太商量对策，她发狠说道：
“我就是拼了一死，也绝不让那女人得逞。”四太太是很沉得住气的人，遇事都很能把
握好分寸。她冷冷的对三太太说：“凭什么你要去死？要说现在气不愤她的人多着喃，
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三妹是个聪明人，犯不着为她伤到自己。”三太太不得
不佩服四太太的冷静，她比起一直在自己身边那个叫嚷着要和兰馨拼命的珍儿更是个难
得的帮手。 
    　　这天是老爷的生日，大太太一早让下人们把大堂布置出来，一家子大妻小妾也
是先后到来，三太太站在屋前的台阶上，四处张望，见兰馨从远处走来，丫头如玉和张
妈跟在后面。那兰馨冷着一张脸，穿一件宝蓝色暗花对襟小袄，黑发梳得光洁乌亮，发
鬓上别了朵小小的白花。     　　家里上下人到齐后，依次给老爷上香烧纸，兰馨跪下
烧完纸，刚要起身，五太太突然上前阴阳怪气的说道：“贱人，你先别挪动，就在老爷
灵前把一些事说说清楚。亏得老爷生前那样对你，你到好，做出那种对不起老爷的丑事
来。”所有人都楞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无反应。兰馨见五太太突然发难，又
如此啸张，知道她们定是有略而为。只好反问道：“五太太，你说什么？请把话说清楚
。怎么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被你含糊其词的撤上什么丑事来说。你说说看，要不我被
你们蒙在鼓里，冤死了都还不明真像呢？” 
    　　五太太：“你还叫冤呀？我们众姐妹服侍老爷一场，如今是年老色衰，又无有
依靠，比不得你，继承了大笔的遗产，还有可心的人儿等着你出去过好日子呢。你说说
是你冤还是我们冤呀？”人群中有人不满的呼合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们也是在这
个家循规蹈矩苦挨了这些年，凭什么还不及一个荡妇呢？”有被挑唆得气不愤的人暗中
推搡了兰馨几下，兰馨对荡妇一词猝不胜防，又见有人动手，愤怒的张着说不出话来。
 
    　　那张妈竟是有些阅历的人，知道事情不妙，敢紧劝解说：“众位太太们不要气
脑，有事好商量嘛，都是一家子姐妹，肉烂掉了还不是在锅里嘛。只是这荡妇之说，谁
受得起，又没凭没据的。。。。”她话还没说完，早以吃了三太太几个大巴掌，三太太
吼道：“不开眼的老奴才，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以为是老爷在的时候，你们一房
人连奴才都比别人屋里的珍贵些，老是踩着别人，可今个就不行，你在敢在这里瞎叨叨
，老娘我就有本事把你打成烂猪头。”那张妈吃不住疼痛，一张老脸被煽得绯红，那里
挂得做。老泪纵横的倒在一边。 
    　　三太太叫丫头拿过一只簪子来举到兰馨面前：“这个好东西是你的吧，我要是
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你过生日的那天老爷送你的吧。听说用它能在西市街口换上好几
间铺面呢。我们这些个老女人日积月累结省下些散碎银两也不过是为着能置办上一间铺
子来防老，可这在你来说就不箅什么。你猜猜它怎么能到我们手上的？要不是你急着骚
着要送去你表兄那里，我们还捞不着呢。”人众里又发出呼合的嘲笑声。 
    　　兰馨在心中喊天，想来这那里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楚的事情，看来早以是被人
家造谣污陷在先了。不由得满心悲愤的对着老爷的灵位喊道：“老爷呀，悔不该当没陪
你一起去那阴间地府，落得而今被人欺侮的下场。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被人说得这般不堪
，可我对老爷的忠心唯有天地可表，你们凭什么认定我就是荡妇，我只是想让我表兄帮
着把我自己的东西送去娘家而以，怎么能无凭无据的冤枉起好人来呀。”三太太说：“
你就不要在狡辩了，你屋里的若红可是什么都交代了。她可不愿为你那些个浪事儿把自
己陪进去，要不要把她叫来对证？”兰馨是聪明的人，听她那口气就知道若红是被她们
辖制做了，事情以无法洗清，叹口气道：“我想若红那丫头为了我一定是吃尽了苦头了
。”三太太高声叫人把若红带来。 
    　　几个丫头老妈子带来若红，兰馨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她，若红脸色苍白，神情慌
乱。五太太逼她说出所谓实情，若红无力的说道：“三太太，你就放过我们家太太吧，
看在幼兰以经过去的份上，大家都是女人，还是相互体量些吧。”若红又转向兰馨说：
“姨娘呀，你也想开些吧，求求大太太，还是回娘家去吧，有些事儿该放手还得放手呀
。”三太太身边的丫头们听她说些不中用的话，喝道：“你少话这些不相干的废话，三
娘问你正事呢，今儿当着各位太太的面，你总不能不认账吧，那天你挟带那此东西出去
，路口那个等你的男人不是你主子的表兄嘛？你主子是怎样交代你的？快些说！”几个
丫头又打又掐，痛得若红一跌声的叫道：“姐姐们别打了。”五娘正色道：“你这个狗
奴才，那天你是人脏俱获，是你亲口说你主子使你将那些金银细软送出去给她表兄，然
后她再想法说服大太太出去，以后好长长远远的和她表兄相依相伴的过日子。这可是有
许多人作证的，你今天要是不认账，那就说明是你偷盗陷害。我们只好把你送去押门里
了，那你可别怪我们心狠，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担着，可没人拦你。说，就竟那天所
说的都是实情么？” 
    　　事以至此，若红又怎担得起来，她只好围心的点了点头。大太太命人带走了若
红，兰馨气不过自己就这样被人污陷，起身来抓撤三太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心
想陷害我，置我于死地，我和你拼了。”那三太太启有吃亏的道理，抱住兰馨撕撤起来
。这下可好，三太太，五太太屋里的丫头们一拥而上，把兰馨楸翻在地。那些站在旁边
的太太们也有事不关己的，也有想趁机出口恶气的。 
    　　四太太的大小姐就领着几个丫头老妈子找来几根竹棍，发疯以的抡起来向兰馨
没头没脸的乱抽起来。如玉和张妈一个上前拉大小姐，一个用身子护着兰馨，那五太太
对楞在那里的太太们大叫道：“你们楞在那里做什么，这婊子享尽了福，还唆使老爷克
扣我们的财产，家产就要被她分去大半了，如今又偷人养汉。今天就是要在老爷的灵位
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婊子。”于是又有几房太太唆使屋里的丫头和老妈子们抓了竹棍，
木条什么的冲上去对如玉和兰馨猛抽起来。有人上来拖开了如玉，于是这些人围成一圈
抽打兰馨。也有的愤怒的向她吐唾沫，大太太和旁人等都来拉劝，张妈见这些人如此发
疯，心中恐惧极了，吓得她跪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不住的磕头，求她们放过兰馨。大太
太也慌了，怕闹出人命来，叫喊着让周围的人快快拉开她们，不想这拉开这个，那个又
扑了上去，只得一迭声的叫外面在找几个男的来，过会，匆匆来了几个男家奴，这才拉
开来。 
    　　可是以经晚了，那些竹棍上都多多少少都粘有血迹，有些竹棍下面已打得稀烂
，只见兰馨缩成一团，倒在地上，脸上身上已血肉模糊，衣裳也被撕撤得破碎不堪，倦
缩在那里不停的抽畜。大太太忙叫人用躺椅抬了回去，又悄悄着人买来冶外伤的药物送
到兰馨屋里，又到床前探视，见她死人一样的昏睡着。丫头婆子们忙成一团，给她檫身
上药，弄好以后，都在一边守着，大太太嘱咐下人们若有不妥便来告诉，这才离去。 
    　　那兰馨伤虽好了，但性情大变，一天也不梳洗也不言语，给她端什么，她吃什
么。多时坐在窗前，从背影看去，她披散着头发，临窗而坐，是乎气鼓鼓的样子。有时
有自个儿的在那里自言自语，也听不清她唠叨的是什么，只是那种恶毒的口气让人觉着
她心中的怨忿。先时如玉等几个都是劝导安慰，可她一句话都没有，那头发把满是伤疤
的脸遮着也看不到表情。但日子一长，渐渐的丫头老妈子们都渗得慌，就连如玉也只是
把饭摆在桌上，便急急出来，跑到窗边去透口气。夜里丫头婆子们挤在一间屋里，没一
个敢跟她屋里睡的，她不是将被子缠在身上在窗前坐一夜，就是合衣倒在床上睡一晚。
有几天夜里，全院里的人都的被她的笑声惊醒，那种凄凉悲惨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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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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