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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正文 第九章 四娘院墙上的蔷薇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Sep 1 17:45:17 2006), 转信
大太太觉得心力绞瘁,在兰馨的事情也失悔不以,她悄悄的把和三太太私下侵
占的兰馨那笔财产捐赠到附近的寺院去了,只求能保佑其全家人平顺安康。
三娘对眼下的混乱也是无计可施,悄悄在外面置办了一套两屋楼阁的住宅,想
等那边安置好后,在慢慢给大太太说,搬出去住,省得在老宅子里被鬼魂纠缠。这日三
太太偷偷出去看过外面的房子,下时分刚和几个婆子丫头们迈进家门,就听见后花院方
向来的约约的哭声。银姐道:“不好,只怕是大小姐出事了。”果见几个四太太那边的
丫头们慌张跑来对三娘一行人说:“大小姐没了,我们告诉大太太去。”
三娘紧忙着向四太太的院落奔去,到了院门外,只见那一片院墙上密密的白色
蔷薇以经开繁烂了,就像是提前备好的孝花一样。四太太早以哭得过气去,丫头们说早
在几天前那大小姐就水米不进,大把大把的扯下头发来吓人,人人都干看着没有办法,
只有不断的添香烧纸,盼她少受些罪。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一个黄花少女就这样命归西
天了。
接下来大家开始议论纷纷,都说三娘只怕是也有麻烦了,人人见了她都像见温
神一样,躲得远远的。这日,四太太的大丫头小玲起早来到灵堂前安排打理,己过两天
,大家有些累了,守灵的几个丫鬟婆媳都坐着靠着打盹儿,到是有一位痴心的必恭必敬
跪在灵位前。小玲心想她真是太过傻气,大小姐在世时一味的任情娇贵,不太体贴下人
,既以去世,大家也不过尽尽主仆之宜便是了,用得着这样吗?心里觉着好笑,自己招
呼几个婆子们起去歇息,又忙着指使几个刚来接活的丫头们更换香蜡,忙活了好一阵,
见那丫头还跪在那里,没有挪动。小玲叫到:“那个小丫头,该换你们回去息了,累了
一宿,快些回去歇着吧。”不成想那丫头好似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小玲有些诧异,便
上去推她,不想刚轻轻一推,她却仰面倒了下来,那小玲儿不看则以,一看竟尖声狂叫
起来,旁边的人被惊得跑过来看视,却见失踪了数月的五太太披麻带孝的倒在地上,她
脸色苍白,翻着白眼,全身僵直,不过是一具死尸而以。
一时间灵堂里跑得空无一人。过了多会,闻讯赶来的太太们才叫来好几个胆大
的汉子进去把五娘抬出来,几个大汉进去后不久,就有两个跑了出来,在边上呕吐不止
。人人纳闷时,另几个以将五娘抬出来了,三娘忙上前看视,原来只是一张人皮包被用
什么东西衬涨着,那骨肉早以被掏空。有个胆大的已掏出一些什物,竟是些杂草和破碎
衣物,上面粘着早己发黑的血肉,异臭难闻。三娘在也忍不做跑开一边不停呕吐,众人
唏嘘不以。大太太吓得连哭都不能了,叫下人们赶紧另设灵堂,抄办后事,只好先入土
为安要紧。
于是一时间魏家设了两处灵堂,下人们也感到这个大宅院别提多晦气了。
办理完五太太和大小姐的后事,三娘终于病到了,一天到晚不想吃东西,每每
想起看到五太太那俱尸首时,就忍不做要呕吐。这天三娘略觉精神好些,喝了少许汤茶
后想出去狂狂。丫头银姐,玉屏几个便陪着出来,虽是初夏,昨日才刚下过阵雨,天气
凉快得有些发冷,走了一长节子路也看不见个人影儿。
办完殇事后,各位太太都渐渐没在到大太太外用饭了,大太太把伙食用度摊分
给也各人,这样大家也可据自己的情形节省一些。这一来,各位太太就以是足不出户了
,各家院门紧闭,门上还贴着各种道符。碧槐院显得冷清萧条,以是败家之像了。
经过四太太院门,只见院门同样紧闭,院墙上的白蔷薇以经调谢,叫丫头前去
叫门,一个婆子半开了门说:“对不住三太太,四太太睡着了,改日再来吧。” 一行人
折回来好不容易到了家门,丫头们把三娘扶了进去,三娘挣着不想在到床上去,走这一
回到是有些饿了,诉银姐做点吃的,银姐到房去吩咐婆子们,三娘坐在桌边以手托腮,
思想着有关搬家等事,突的她觉着斜对角阴深处好像坐着个女人,是那个丫头婆子有这
样放肆,不过来伺候,扶持。大着脸坐在那儿?
三娘在细看时,却见那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三娘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她
不认得还能有谁认得,这不就是在那大平房里锁着的兰馨么?不就是自己的那个冤家死对
头么?那怪物发出一阵雀跃的偷笑,那是一种在情报复后才有的满足的笑声,三娘完全听
得出来。
“你这个死鬼,你终于找上我了,你以作了那么多孽,还要怎样?”三娘大着
胆对她吼道。这时恰好进来一个小丫头,见三娘一个人冲着墙角大吼大叫,吓了一跳,
喏喏道:“娘这是跟谁生气来着?”三娘这才定下神来,那怪物早己不见踪影,三娘一
来有大小事情也只和银姐,玉屏,玉棠几个心腹说道,想来也不便诉这些小丫头们,因
支唔道:“一只死猫,跑掉了。”
突一日听说四太太削发出家了,她以将一切打点收拾妥当,以有静月庵的师来
接她,这就准略出去了。想起平常也只有和四娘五娘要好,如五太太没了,四太太又一
心出家为伲,愿来一出戏不论有多闹热也终究会散场,只是四太太这一走要在见面就难
了,可她连个招呼都没有,真是人倍感心寒呀。三娘还是挣扎着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
,晃晃忽忽前去给四太太送行。
四太太以是一身姑子打份,见三娘来相送,口里道:“啊弥托佛,我这一去一
心向佛,它日与三娘见面不易,三娘要多保重才是。”一听此言,三娘以泪如雨下,叹
息道:“姐妹们相处一场,终不能相守相顾,四妹妹这一去也要各自保重才是。”
在三娘的催促下,那边格楼也快要完功。三娘也准备去找大太太说叨搬家的事
。没想到一天大早,突的格楼那边支人悄悄带来话说:昨个将近傍晚时候,有个苦力不
慎从格楼上摔了下来,本来格楼不高,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可巧那人正巧摔到下面
乱堆着的竹签上,流了很多血,叫来大夫时,以经没气了。听到这个消息,三太太更加
心烦意乱,只好让李妈先去看视,着情处理,咐李妈压着点,别让那边死人家属来过狮
子大开口,看来最后还得用银钱解决。
想到几天前遇到兰馨,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这时三娘才真的开始感到了恐慌
,她好像越来越清楚的认为她现在所有的计划都是没用的,不论怎样几乎自己也会和五
太太,四太太一样,逃不过自身的缩命。
还好阁楼那边的事总算给了些银钱打点了事。三娘心里也略为宽松了些,早起
梳洗,银姐用一柄西木香梳打理着三娘一头乌黑的秀发,主仆两个边闲嗑着:“娘打什算
么时候诉大太太搬出去的事,若说是搬到街市上去,自然比这深宅大院热闹许多,娘,
咱们搬去那里时叫一家戏斑来热闹几天,再放上几天的炮仗,去去霉气。”三太太道:
“我打算一两天就诉大太太去。这四太太刚走了,我怕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我以让周妈
找过国安寺的道长,搬家前会请来做一次法事,这一来,那些牛鬼蛇神的脏东西就进不
去了。以后咱一家子就好好生生的过日子。我也想通了,这些年集下来的钱财也够我快
快活活过一世了,说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老爷在时,以是把我等当可有可无之人,不
过多一两个吃闲饭的而以,现在想想这魏府的事又与自己何干。”
那银姐正要接话,偶一抬头见铜镜里的三娘脸孔扭曲着,一双枯骨一样的手正
在她头上梳理着,又觉着手指间有东西滑脱,低头一瞧,大叫起来,原来不经意间,地
上己有一大滩三娘头上脱落下来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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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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