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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oye (卖了卖了), 信区: Ghost
标  题: 暗香魅影·血饮  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29 18:22:15 2003), 站内信件

暗香魅影·血饮     


  “总比活那么长时间却无情无欲的麻木过日子好。”淼儿幽幽的叹了口气,仿佛自言
自语的道:“天命啊!”神色是无限的悲凉。 
  “淼儿,我放不了,也忘不了了,如果真要灰飞湮灭,我也还是不会回头的。”我也
不禁叹了口气,看着湖上粼粼月色,飘荡不定,一如我现在的心。 
  我和淼儿坐在楼阁的地板上,沉默的看着月华如水,纤细的光柱细细密密的滑落在湖
底,柔和的月色把四周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纱,看不清,想不透。一夜的相对无语,直到天
边泛起微弱的蓝光,估摸着这时辰该是拂晓了。 
  淼儿慢慢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提着裙裾站起来,再看了我一眼,盈盈秋水间盛满了担
忧和离愁,朱唇半启却颤颤无语,过了好些时候才吐道:“桃花,保重。”我点点头。她
跃到水面上站着看了我好一会儿,再慢慢的隐入水里,不留半点痕迹。 
  (七)、 
  我想不到,那个应该养在深闺人不识的,他的艳丽的未婚妻竟然找上了我。 
  天空明净如洗,淡蓝的天悠闲的游着几丝云,她就在煦风中来到了湖边的小径——正
是要到桃花林的路。 
  “我正要找你。”她望着我笑,努力表现出亲切的脸上却有不协调的卑躬和愤恨。 

  “小女子卑微,那敢劳王家小姐大驾。”我不亢不卑的回应。 
  “聪慧如婳筝姑娘,应该明白我此行来的目的吧。”她依然笑颜相对。 
  “请王小姐有话直说!”“婳筝姑娘与我未来夫君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只是我未来
夫君与我两家早有婚嫁之约,如今我夫君一意孤行非你不娶,实非大家所愿。”她说到这
停了下来,仿佛要留足够的时间让我尴尬,当她发现我不动声色时,也放弃了等待,继续
道:“然既是我夫君有情于你,我也不可逆了他意,特来请筝儿姑娘到府上一叙。”“请
问王小姐如何得知小女子在此?”我怀疑地问。 
  “自有家奴禀告。”她回答得煞是得意自傲。转头领我前去。 
  真不愧是镇上第一的王家,红墙绿瓦,绿柳扶疏,小桥流水处偶尔有一尾金色的鱼跃
出水面,又畅快的掉进水里游去,奇花异木间略过几串婉转悦耳的鸟声和斑斓的蝶影。府
里的家丁皆是身穿青色布衣,来去匆匆,见了王家大小姐卑躬屈膝的俯首问安。 
  我轻哼了一声:架势可真不小啊! 
  穿过花厅,进了内堂,给请上座,丫鬟们如鱼贯穿的端来极精致的糕点,一壶明前升
腾着碧绿的袅袅清香,倒出两盏茶透着沁人心肺的清爽。 
  “小青,去请宁公子到这里。”她吩咐道。 
  她转头和颜悦色的和我道:“筝儿姑娘,昊马上就来,请先用点茶和糕点吧。”顺手
把两碟色泽鲜丽的糕点推到我面前,纤纤玉手轻巧的托起茶盏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只
好端起面前的茶回礼了。微呷一口,清香怡人,然个中却兀自夹杂着一股极轻微的阴寒。
我大惊,厉声向她质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但见她依旧巧笑嫣然,自如的回答:
“不过是明前上品,婳筝姑娘如何就这般紧张呀?”“不可能!明前清香淳朴,绝不可能
有这种阴寒之气!”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恶毒的笑意漫上她的双眼,变成恶毒的恨。 

  “不错啊,这样无色无味你也能喝出来。”她仿佛极赞赏的拍拍手,又无奈般的摇摇
头道:“只可惜了你的聪明。现在知道也没用了!嗜魂草的药力很是不错!”“嗜魂草?
”我似乎曾经听过这名字的,但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是的,这种东西药力真的很好,我只
喝了一小口,现在浑身渗透了极度的阴寒,凝结血液、凝结肺腑、凝结了所有的思绪和感
觉。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我试图运用修炼了六百年的内力,全身竟是乏力的僵硬,丝毫不
曾有过的压抑,犹如千万条绳索禁锢着灵魂。 
  谁说妖精是邪恶的?只怕最邪恶的是人的心! 
  “嗜魂草,毒性极烈,生长在极阴极寒的腐尸之地,食之无色无味,肝胆俱腐,肺腑
俱裂,魂魄飞散归黄泉。”在我倒地前,隐隐听见她黄鹂般的声音缓缓吐出。 
  无边的黑暗,没有地域,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一切都凝固在黑暗中,静止的,连声
音都是静止的。 
  没有了时间,黑暗就是无止境的长久。难道我就要一直在这片黑暗里呆下去了?无知
的恐惧紧紧纠缠在心里,直到一股暖意慢慢的流进身体,才发现那种阴寒早已浸入百骸,
麻木了整个人的感觉的思绪。 
  一丝炽热的光芒强硬的挤进我眼内,仿佛重新感到血液的奔腾,我艰涩的睁开眼睛,
那片光芒里有熟悉的声音:“筝儿。”轻柔的呼唤,带着期盼和疲惫,还有无限的怜爱,
把温暖灌入心底。是他吧?! 
  “宁公子。”“筝儿!”喜悦的声音和紧握着的手,憔悴的眸子诉说了所有的担忧。
 
  “我怎么了……”好生奇怪,若是喝了那些嗜魂草,即使没有魂飞魄散,也会露出原
形的,怎么我还能好好的在这里? 
  “有位姑娘把你带来的,还给了颗药丸喂你服食。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啊?!”“什么
姑娘?”“不曾见过。是位蓝衣姑娘。”是淼儿!一定是她了。只有她才有能力救得了我
的! 
  眼泪忽然不可抑制的往外溢出。她还是不忍让我伤心,所以把我交给了他,默认了我
们。 
  “她给你留了封信。”他说着递来一封娟秀的字迹。迫不及待的打开,不过参参数言
: 
  桃花:你已元气大伤,百年修行差点毁于一旦,如今切勿运功,否则后果不堪。请速
与宁公子离去,勿再回此处!我需调养元气,不能在你身旁,保重。 
  淼儿 
  淼儿是为了救我输了元气给我的吧?否则以她的功力,对付那区区小厮何需伤了元气
。真是惭愧,区区凡人都应付不来来需姊妹舍身相救。我翻身坐起,浑身酸疼难忍,他急
忙搀扶我坐起道:“你身体还很虚弱,多休息一下。”“不,”我摇摇头:“我们妖精需
要调养元气才可恢复。”我观望四周,竟是他的房间。窗外是一片静谧的午夜,只有桌上
的蜡烛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亮。 
  “宁公子,可否送我出你家门外,我需回百花洲。”我边说边挪动到床沿,却乏力得
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筝儿,你现在怎么可以回去呀。”他担忧的把我拥着。 
  “我一定要回去,这里没有结界,对我不利啊。”他紧皱了下眉头道:“好,我送你
回去。”转身吹灭蜡烛,再轻轻拉开大门细看一番,然后抱起我迅速往外走去。 
  不自觉的搂上他的颈项,靠在他怀里呼吸着他的味道,那种刚阳之气萦绕在周围,很
暖、很安全。如果我不是妖精,如果能一直这样被他抱着,多好。 
  倚在他怀里,月如水,柔柔的洒落在他身上,映得他的发是淡淡的银色,连同肩上也
是散落的银光,微抿着的唇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忽然,空气的流动变得快速且异样,暗含着杀气向我们逼近:还是不想放过我吧! 

  几个黑影把我们团团围住,毕恭毕敬的道:“请宁公子与婳筝姑娘随我们回去。小姐
说了,婳筝姑娘现在不适宜远行,请跟我们回王府。”他的手不自觉的把我搂紧,默不作
声的与他们僵持着。 
  一盏茶的工夫,微凉的夜风吹不走他额上细密的汗珠。 
  “算了,公子,和他们回去吧。我不想连累你。”“不可以!”他说得决绝。 
  我靠近他低语:“公子,我元气没恢复,打不过他们,而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回
去只是权宜之计。”他凝视着我,眉心不曾舒展过的,思量了半晌,才缓缓的抬头道:“
好吧。”黑影无声的让开一条路,前后簇拥着我们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王府真的很大,恐怕这间柴房是整个府里最小的屋子了。我换了个姿势坐在草堆上,
看着门外的家丁百无聊赖的踱步来回。给那些黑影请回这里后,他们硬是把宁公子拽开,
把我丢进了柴房。纵使我和他有千万的不愿意,还是不得不分开了。在我被锁进柴房时,
只远远传来公子的警告:“你们若敢动筝儿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一
说,倒是没人敢待我不敬,只是看守的人却换起班来了。我有点后悔不在他家休养非要回
百花洲,落了这田地,但淼儿的信上所言又极迫切,看来这王家小姐的动作可真快呀!也
罢,先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说吧。 
  半睡半醒的,我等待着夜阑人静。院内的灯火逐一熄灭,只有远处那长明灯明灭不定
。碎步行至门边,侧耳倾听家奴鼾声沉沉。使个小法术解开了门外的锁,暗笑这区区铁锁
如何能把我锁住。悄无声息的推开木门,骤然一道黄光袭来,毫无准备之下硬生生的给弹
回草堆上。我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一声,惊动了门外的家奴。 
  “什么事?!”两个黑影档在门外。 
  不发一言的,我只空洞的看着他们,一直那样看着。也许是我飘渺的目光,也许是月
下幽暗的夜色,他们仿佛感觉到恐惧般,只丢下句:“妖孽!”便转身关上了门。 
  好个王家大小姐,居然找来符咒和经文贴于门外,只可惜这区区薄纸只能镇得了二、
三百年修行的妖魅而已,对我这拥有六百年修行的妖精倒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伤了元气
后,要弄掉这些符咒还需要费点时间了。 
  盘腿而坐,凝神提聚精气,指间迅速燃起一束蓝焰:“疾——”蓝焰向门上疾驰而去
,只听“篷——”的一声,是符咒烧毁的声音。若是平日,要毁这符咒不过小事一桩,不
想现在却有点力不从心,看来需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了。 
  闭目休息少时,眼看天将拂晓,我轻轻的拉开柴房门,三个家奴睡得正酣。蹑手蹑脚
的绕开他们,趁着夜色匆匆向后门走去。昏暗的灯火悬在门两边,阴森的木门隔绝了外面
的世界,隔绝了世间的感情。 
  拉开木门,门轴艰涩嘶哑的发出呼唤,在夜色里分外刺耳。急速闪身门外,我必须尽
快离开。然而命运总是弄人的,夜色中我竟不曾看清门外把守着的四个家奴,便直直闯了
出去,跌撞在他们之间。刚才烧毁符咒和经文已消耗了极多的灵力,此刻的我就如普通女
子一般,没有反抗的能力。 
  “嘿嘿,送上门来了。”“想是寂寞不过吧!哈哈!”淫欲横流使他们脸上的笑如此
狰狞,而我的灵力却无法积聚起来! 
  不!我不可以就这样被关回去,至少我也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冷漠的环顾四周,看准了退路后厉声喝道:“让开!”在他们向我逼近的瞬间幻化
出冲天的火焰。家奴们大惊而退,我趁此空隙逃出了他们的包围,那些冲天的火焰也在刹
那消失无踪。 
  “妖术——!”一个家奴恐惧直极的喊叫。 
  “别怕!那是假的,根本伤不了我们!”另一个倒识破了我的幻术:“还等什么?!
快去追!快禀告大小姐,给她跑了大小姐扒了你的皮!”“来人呀!捉住这妖精!”“就
是她在害人!上次湖边给杀了吸干血的人都是她害的!”吆喝声充斥于空气中,越来越多
的人出现在街道上,黎明的晨光里有的是恐惧,还有更多的憎恨、厌恶和敌视。 
  “那妖精专门杀人喝人血的,好可怕!”“她只会点幻术,不用怕!捉住她杀了她!
”“不杀她会害死我们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乱杀人,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要
杀我的!我在心里喊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助的朝着湖边疯狂的奔去。 
  没有退路了,身后是澄清的湖水,人群已经围上来,没有退路了。她就在那人群中,
森喊的眼毫不掩饰的怨毒和憎恨。冰冷!彻骨的寒意流遍全身。 
  “杀了它!这个妖女!”“她想害我们,这个妖精,不得好死!”“不要脸,该死!
” 
  ………… 
  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一声声恶毒的咒骂。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声撕力歇的喊。 
  那张美丽的面孔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那双怨恨的眼睛,和恨不得马上致我于死地的
森寒的冷笑! 
  “你这个妖孽,败坏规矩,祸害他人,死了也罪有应得!”她说,笑得邪恶。 
  “我——我——”百口莫辩,心痛的感觉汹涌而至:公子!你在那里?难道天劫那么
快就来临?甚至不给我们厮守片刻?心跳加剧,我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似的,手在不停的
发抖,漫天的飞花落如雨下,片片仿佛在悲鸣,在滴血。 
  “妖女,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害人?!”那张美丽的脸笑得让人心寒。 
  “你欺骗我!”我愤恨的说。 
  “没人欺骗你,”她阴恻恻的笑:“是你自己放弃修行的。我只是让你读点佛经积点
阴德,你还不快谢了我!不知好歹!”“宁公子会一辈子恨你的!”我一字一字的道。 

  “他会忘了你。”她笑得更嚣张。 
  愤怒和悲伤在心中交替,怨恨!我怨恨眼前的每一个人!但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
着这些丑陋的面孔靠近,无情的绳索紧紧的束缚在身上。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用尽全身的气力喊。 
  “带到后院里关了。”她对那些人下令。 
  我瞪着她,直到她的面孔在人群中消失。 
  (八)、 
  恍伫窗前,枉有水云间,青帝若把桃花怜,昨日梅上雪,何必逐日减,空缱绻,冷雨
横笑尸骨艳! 
  萧煞孤春暮,天外无限天,凭风去,不忍看,曾经韶华暖,尔今尽失颜,以伤谗,莫
怪他日血飞溅! 
  还是那间柴房,还是那扇窗,不同的是,我身上紧紧的捆着下过符咒的绳索,轻易不
可解开;门外四周也帖满了符咒,封锁我所有的灵力。 
  是的,我说过我要杀了她,所以她已经不远千里的请来了道士、和尚,誓要致我于魂
飞魄散中!可我不怕,怕的应该是她,美丽的外表里那副蛇蝎般的心肠,终要为现在所做
的付出代价!我只怕他会忘了。如果他心里一直有我,即使魂飞魄散我也值得。 
  正是午晌时分,窗外的一切给阳光晒得懒洋洋的,窗外的看守也不知去向,想是我被
符咒捆着,便不可作法了。我甩甩头,甩不掉额上微沁的汗珠,身上纤细的绳索紧得仿佛
嵌进皮肉一般,动一下都是浑身的疼痛难忍。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有人在轻轻的开门锁,然后推门。 
  “公子!”我惊喜的叫到,好不容易压低了声音。 
  “嘘——!”他示意我不作声:“我先帮你解开绳子。天啊!他们竟然这样对你!你
一定很疼吧?!他们真没有人性!”看着深嵌在皮肤上的绳子,他心疼又气愤。 
  “别解了,公子!你解不开的。”我忍着痛说:“这是下了符咒的绳索,普通人解不
了。”“那我怎么样才可以解开?!”他心急的说。 
  “去百花洲找我的剑。只有那把剑有灵力能解开。”“好!我马上去找。那把剑是什
么样子的?”“你去找就是了。只有你能看见。”“好,我马上去!你再忍耐一下。筝儿
,等我!”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锁门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几乎无法移开视线。好希望可以和他就这样走了,远离是非,
远离尘嚣,也许这世间并不适合我们,也容不下我们。 
  我小心的依靠在墙上,尽量不让绳索过多嵌进身上,再尝试慢慢的调运灵力,但无论
如何尝试都做不来,所有的加注在绳索上的符咒都完全禁锢我的灵力,甚至连元气都逐渐
减弱。也许是因为我喝过嗜魂草,元气伤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连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了。
我正想放弃调养休息一下,门外又响起的开锁的声音。 
  “公子!”我惊喜的喊,出现的却是另一张脸,一张美丽得恶毒的脸。 
  “婳筝姑娘,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想找我未来夫婿呀?你个妖精想要魅惑人还要看看是
谁的人吧?!既然你没了男人就不行,我给你找来了几个,”她转头朝门外唤道:“你们
进来!”木门外闪进几张猥琐的脸,一双双眼睛里都毫不掩饰地流露着无耻的欲念。 
  “你想做什么?!”我惊呼。 
  “婳筝姑娘,你好生享用吧。”她笑得邪恶,在推门走出去前丢下一句:“你们好好
伺候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惊恐,我真正体味到什么是惊恐和无助。看着逼近的那些丑恶的脸,我无法使自己镇
静下来,浑身犹如浸在冰水中。 
  “女人玩多了,就没试过小妖精会是怎么样的,嘿嘿!”“不会有事吧?她是妖精列
!”“大小姐说她给下了符咒,只有我们玩她的份。哈哈!”下流的笑声刺耳的回荡在柴
房里,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我不自觉的想移动一下身体,换来的却是刺骨的疼
痛。不要——!我心里委屈的叫喊,却无法发出声音。围上来的身影阻挡了外面的阳光,
纤细的绳索在我不安的移动中已经割破皮肤开始渗血。 
  “哈哈,兄弟,她好象怕我们列。”“哟,细皮嫩肉的都开始流血了呀!”说话间一
只脏手游移在我的手上。 
  “滚——”我用尽全力的喊道,仍然无法阻止他们无耻的侵犯,浑身的皮肤在挣扎下
被勒得更紧,鲜血已经从缓慢的渗出变成流动,有些地方甚至是快速的流淌出来。 
  “你骂吧,骂也不会有人管了,我们是奉大小姐的命' 伺候' 你的呢,嘿嘿!”“你
们要付出代价的!”我咬牙切齿的诅咒。 
  被撕裂的衣衫和裙裾洒上点点血迹美丽如春日里的桃花,分外妖娆。我无法反抗,只
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双双充满淫欲的肮脏的手蔓延成无尽的凌辱,忍受着全身刀割般的疼
痛和不堪入耳的猥语,我只盼望着,盼望着公子能尽早回来,带我离开这个阴森丑恶的地
方! 
  “住手!”“啊——!”一声凄厉的叫声,撕破我儒裙的人全身失血倒在了地上。所
有人都惊呆了般停了下来。 
  “筝儿!”他心疼的看着我,提着血饮剑指向围在我身边的人:“你们——滚——!
”呆滞片刻,那几个人顿时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筝儿!”他几乎是跪在了我面前,很轻很轻的抚上我的脸,又急忙提起剑要解我身
上的绳索。在剑接触到绳索的一刹那,绳索发出一阵白光,与剑上的蓝光仿佛成了两股力
量,互相纠缠着、搏斗着,在逐渐强大的蓝光中,白光明显的弱去,象是给吞噬般,我身
上的绳索化做白光淡去,消失。身上的血痕在绳索消失后更加明显了,手腕上的血因为骤
然松开的外力喷薄而出,溅洒在他身上。 
  他匆忙从身上撕下布条绑在我腕上:“筝儿,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这群
禽兽!”他心疼且愤怒的一拳砸在地上。 
  “公子莫自责!”我捧着他的手:“公子的手是用来弹琴作画写诗词的,不要这样啊
。”“我既不能保护好你,纵使精通琴棋书画又有何用!”“公子忘了我是妖精呀,不会
有事的。”我朝他笑笑,可心里清楚,魂飞魄散对我来说并不遥远。 
  他扶起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好喜欢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只是眼前这情形恐怕不可以
多呆那怕是那么一会儿了。我从他手里拿过血饮剑,剑身猛地燃起了蓝焰,一直蔓延到我
手上,被禁锢过的灵力在血饮剑的诱发下迅速凝聚。我隐隐感觉到不同寻常的煞气环绕在
四周,但屋外贴着的符咒让我无法感应到更多的东西,我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手。 
  “筝儿,你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公子,屋外有好些符咒压制我的灵力,也许还布下了法网结界。”“我出去撕掉它
,那些符咒对我没用的,我出去都毁了它!”他说着把我扶到墙边就要往外走。 
  “公子!”我拉住他的手,忽然不知为何的心生一种此去阳关断难回的感觉。我急忙
甩甩头,想甩掉这种不祥的念头。“公子,奴家……奴家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他宠爱
的拍拍我的手:“筝儿,我把符咒撕掉就马上回来,等我们逃出这里去别的地方,就再也
不回来了。”我依依不舍的放手,在他推门出去的回眸一笑间,落日的余辉把他湮没成无
数晃动的光影,纷乱的交错相叠,浮光变幻。等再看清时,柴房敞开的门外围了半圈的人
。 
  “筝儿,快走!”“公子!”他被家丁“挡”在她的旁边,心急如焚;而她却傲慢的
看着我,仿佛在炫示她的权力。她身旁摆着一张巨大的桌案,一鼎香炉上端正的插着柱香
,左边放着油亮发黑的桃木剑,右边是一大叠的黄符和招魂铃,两支巨大的香烛分立案上
左右方,案前的三个道士、和尚皆是有备尔来,敌视之姿不言而喻。 
  “婳筝姑娘,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宁公子要恨我一辈子吗?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宁公子
怎么忘了你吧。”她手挥了挥,家丁一涌而上,他们的手上端着一盏茶。她挑畔似的看着
我,那三个道士于和尚身形略动,就等着我出剑露出破绽了。我不可以,不可以出剑!我
紧紧握着剑柄,看着他在家丁中奋力挣扎,把灌在他口里的茶都吐到他们脸上。 
  “王小姐,你这样做,他连你也忘了的。”“他再重新认识我就可以了。”“你休想
再有机会让我喜欢你!你这样的人连与筝儿说话都不配!即使你再给我喝什么东西,我也
不会忘记筝儿的!”他说着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家丁,抢来了一把匕首直直对着
胸口。 
  “公子,不要!”我慌了心神,那老道便连着好几个符咒打来,燃起几束橘黄的火焰
。我禁不住跪倒在地上,烧灼的痛苦似钻心般,把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灵力又压下去了。
 
  “不许伤害筝儿——!”他发狂似的吼起来,眼睛因愤怒而变红,他指着她:“你再
不停手,我就把这刀插进我心里!”那恶毒的微笑僵硬了一下,笑得更深了:“你要亲手
毁了自己也罢,不属于我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她狞笑着,那道士的符咒袭得更凶,
和尚取下佛珠套在手上,宣过佛号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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