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黑皮鞋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Feb 18 15:21:31 2005), 转信

也许我们都是孩子,对于命运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10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不好了。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潮湿泥泞的路混合着成
片的树叶,整个的教学楼都暗淡无光。校园的人很少,除非为了赶课,迫不得已。 

    17栋走廊里挂满了衣服,因为几天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它弥
漫进寝室,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纱沙声和划过屋顶的声音。很冷,棉被有加了
一床。

    这样的天气让人沮丧。

    11月1日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走来,带着巨大的隐喻向我们靠近。

    那天晚上,恰好是周末,楼上许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学那里睡去了,还没有
到8点人就已经不多了,而且房门紧闭。

    9点多十个人都已经来齐,明和白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小飞在玩游戏,其他几个人
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

    风声将他们两的声音掩盖,变成了不明晰的嘀咕声。

    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看着窗外回旋的飞叶,一瞬间被风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12点马上就要到了。心开始收紧了。

    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纸,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熄灯,只有荧
光手表幽幽的蓝光记录着时间。

    摒住呼吸,外面树的枝桠在风的暴力下抽打着窗户,像抽打在我的心上。

    12点差五秒,点燃了蜡烛,在它的上方是四张异常严肃的脸。

    蜡烛在风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他们四个人开始了,12点正。

    四只手指放在碟子底部,他们轻轻念叨:“碟仙 ,碟仙快出来,快出来。”

    一阵风猛的扫过,蜡烛的火焰急剧的向左移动,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

    碟子开始移动了。

    心猛的撞击。呼吸加快了。

    碟子在白纸缓缓的行动,忽而向左,忽而转向右,都是不规则的路线。风似乎更急,
阴冷将我们紧紧包住,灭了两只蜡烛,但是没有人敢动,我站着的脚开始发麻了。

    碟子越来越快,他们四个人都抬起头,交换眼神。 

    白卓开始发问了:“你是男是女?”

    碟子先后停在了“n”“a ”“n”上。

    “你多大?”白卓依然轻柔的问。

    碟子停在了“2”上。我想他不可能只有2岁,估计是22。

    “管理员是你杀的吗?”白卓急声问到,这个问题太突然,我看到主席他们都望向他


    情况急转直下。

    碟子狂躁的四处走动,然后看到它快速的掠过“yes”,一遍又一遍。

    白卓马上又问:“你想怎么样?”

    碟子安静下来,走得很慢,我松了一口气。

    它停在了“s“上,我们的眼光跟着它,它缓缓来到“i”上。

   “四”,“死”猛的一阵风,另外的两个蜡烛也熄灭,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走廊的灯
照了进来,幽暗幽暗的。

    他说的是“死”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脚冻得走也走不动了。

    明用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眼前的景象没有预警的钻入眼睛。

    碟子像上次一样裂得粉碎。

    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门呼的开了。

    这突的景象再次震撼我们的心,大家发出啊的声音,顿时围成了一团。我在抖,或者
是有人在抖,不知道谁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或者我的手心都是汗。

    蜡烛又灭了,从门外透进来的光远远找不到我们惊恐的脸。我感觉到明和老大站在了
最前面。

    门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我没有看错,是一只手,它在门的空隙里停顿了一会,又忽
的抽了回去。然后一阵急促的皮鞋声音从我们寝室前走开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脚步声就已经远去。

    我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10个人围成一圈僵持了2分钟的样子,一切归于了平静,门
悠悠的被风吹上了。

    看见一个人快步走了过去,灯亮了,还真有点刺眼。

    还是10个人,还是满屋子风,但是桌子上粉碎的碟子,和每个人脸上惊恐未定的脸提
示着我们刚刚发生的不平凡的一切。

    风雨渐歇。

    越来越觉得阳光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可是第二天依旧阴郁。

    当生活被一种非常规的力量打破时,我想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抵御,一种是疯狂,一种
是消极。志强,风他们属于第一种,他们开始疯狂的玩游戏,不眠不休,另一中是消极,
像小飞,整天的枯坐,像入定的高僧。

    不过也许还有第三种方法,像明和白卓。

    他们上网在论坛上发布了很多的帖子求救,也在书城里买了很多关于灵异现象的书,
一周的安然无恙,他们也看了一周的书。

    11月5号,院里集合,是关于优秀干部的评议,这次没有主席在名单上。

    11月6日,学校为我们调来了新的管理员,他是个近30的男人,年轻甚至有点英俊。
不过他显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了什么,一脸的可蔼可亲,经常站在门口跟我们说话。

    11月7日,阳光闪现,真是给人莫大的希望。

    晚上,白卓到我们寝室,“我买了一些纸钱,我们晚上烧一烧吧,另外我希望你们每
个人都能够背会一段法华经。”

    说着,他真的从宽大的裤子里掏出一大堆黄色的纸钱和一本皱巴巴的小书。看着这些
东西让人哭笑不得,堂堂的大学生在自己的寝室门口像农村的老婆婆一样烧起纸钱来了。

    他看我们犹豫,补充道:“老方法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你们是要面子,还是要命。”

    老大马上接了过去,我和风则为每个人抄了一段经。

    大概10点左右吧,我和明,还有白卓,在门口放了一个脸盆,开始烧纸钱了。偶尔有
路过的同学,则像避瘟疫一样的走得飞快。

    火光映了上来,照得墙壁通红,我看见白卓和明的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灰烬带着小
小闪亮的火星飞舞起来,暗了,载浮载沉。

    不一会就烧完了,老大吼了一声,“他妈的,你快回去吧!”

    然后沉默,我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话到嘴边,又没了心情。

    还好,又是安稳的一夜。

    天彻底放晴,一扫阴霾之气,阳光四处的跳跃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感谢上帝。17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搬出去住了,几乎每个寝室都有一两个人选择逃
离。

    我们寝室没有人这么做,尽管笑脸不多,但是互相交换的眼神中有脉脉的温情和鼓励


    白卓,王威和主席来我们寝室非常的频繁,俨然成为了我们寝室的一份子。

    也许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将我们十个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十个人去学校旁边的餐馆热热闹闹的大吃了一顿。

    几杯酒下肚,脸一红,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几天来的郁闷,心烦,紧张通通得到宣泄
,好不畅快。

    9点左右结束的时候已经醉两个,主席和老大,老大是逞一时威风,主席是心中苦闷
啊。

    不过醉了也好,不用面对漫漫长夜,未尝不是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特别的安静,风声没有了,树枝摆都不摆一下,连老大的鼾声
,呓语声都忽远忽近,似在梦里。打开手机,才11点呀。

    寝室里早就已经关灯,为什么从回来的路上就没有人说话了呢?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大家都感觉到了呢?

    感觉手脚凉冰冰的,我把自己卷成了一团,只留两个鼻孔呼气。

    眼皮开始压了下来,意识时断时续。

    一双皮鞋出现在了17栋的门口,为什么只看得见鞋子和异常粗壮的腿,深蓝的西服裤
打了许多的褶皱,跟随着脚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它缓缓的走上楼梯,它像是把什么人推到了一边,因为看到另一双腿打了个趔趄。

    它走得异常的沉重,皮鞋和瓷砖的撞击声分外的刺耳。

    它走到了二楼,在第一个寝室的门口等了下来,看到了门板的下半部分。一切象静止
了一样。

    随着它猛的开门,门撞到了后面的什么东西,哗的一声响。黑暗扑面而来。

    我猛的惊醒,听到了老大的鼾声,是我的寝室,是我还在!

    额头出了一头的冷汗,顿时觉得燥热不安。

    上铺一阵悉悉梭梭,风翻身下床。

    大概是酒喝多了,忘记了害怕,要不然在平时,宁愿憋死,也不愿意出去上厕所的。

    我暗暗好笑,为什么此刻我的脑袋如此清晰?

    他开门走了出去,我盯着门开的那条缝,外边的灯光照在了小飞的被子上。

    没一会风就回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原来还是害怕的。

    他的动作好象迟缓了点,比刚出去的时候,以至于他向上铺翻了两次没有成功,最后
一次他上去了。

    我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可是门又被打开了。

    向我走来的还是风,他停了一会,一个翻身就上去了。是我熟悉的身形和动作。

    怎么会?心开始碰碰跳,先上去的是谁?我不由得抱紧了被子,感觉自己在发抖,真
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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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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