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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host
标 题: 精魂劫 第五章(修改篇)第一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an 4 15:42:13 2003) , 转信
第五章 解封 (下)
第一节 会蛊术的白丹
“蛊术!知道。我们这一带过去不是很普遍吗?”我望着白丹,不明白他的用意。要
说蛊术,过去在云贵一带很多人都会,尤其是在一些苗族聚集地,更是家家养蛊。解放后
,政府打击封建迷信,才慢慢的没了踪影,只在一些山区的苗族听说还保留得有。
“你不会是说你会放蛊[术语,就是一般所说的下蛊]吧?”我开玩笑的说。
“那你知不知道“神木蛊”呢?”他没回答我,继续问我。
“是“木石蛊”的一种吗?”我问道。因为我本身就在贵州长大,所以关于蛊的传言
自小就耳闻颇多。[注:蛊又称作“草鬼”。对蛊的记载可追溯到先秦,在战国时期传入中
原,为世人所知。到了宋朝,由于蛊术流传的太广,因此宋仁宗于庆历八年(1048年)曾
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后来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
草纲目》等医书中都对蛊有详细记载,并都有治疗的医方。后来传入南洋一带,与当地的
巫术相结合,逐渐发展成了降头术。
蛊又分为“白蛊”和“黑蛊”。“白蛊”可医人亦可害人,但不会危及生命。如“黑
梦蛊”可使人熟睡不醒,状若死人;“幻蛊”可使人产生幻觉;“情蛊”可使人产生情爱
;“失魂蛊”可使人神智错乱,形同痴呆等。“黑蛊”则不然,被施蛊者如不及时解蛊必
遭惨死。有些甚至根本没有解蛊之法,像“鬼蛊”,被施蛊者全身长出绿毛,状若厉鬼,
因其毒血满身,所以人皆不能碰,触之即死,最后惨痛七日身化脓水而亡;还有“骨蛊”
,被施蛊者体内似有万针刺体,痛苦不堪,最后全身骨刺破体而死等,都是歹毒至极的黑
蛊。但如果“黑蛊”被他人所解,则所放恶蛊会反噬放蛊之人,所以,如无深仇大恨一般
不会放出来。
从放蛊的形式上分可分为“虫蛊”,“植物蛊”和“精神蛊”。“虫蛊”就是以自身
所养的毒虫放蛊,“植物蛊”就是用一些有神秘作用的草木为原料放蛊,“精神蛊”是最
高级的一种放蛊方式,是历代苗族“蛊王的秘传,外人不得而知。总之,蛊术是一门古老
而有神秘的学问,对它的研究还十分有限。随着如今“降头热”的兴起,现在有开始为人
们所注意。]
“恩,看来你对蛊术知道得还不少啊。”白丹笑着说。
我呵呵笑了两声,开玩笑的说道:“难道你要用“蛊术”给我接骨?”
“不错!”白丹一脸的兴奋。
“蛊术可以用来接骨的吗?”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没听说过吧。”白丹得意的说道,“不单你不知道,很多行家都不知道呢。
本来舅舅是不准我随便放蛊的,没想到这次会让我做。”
“方老伯也会蛊术?”我问道。
“不,他不会。”白丹说道。
“那你又怎么会的?”我不禁问道。
“难道我舅舅不会,我就不能会啊?”白丹笑着说。
“那谁教你的?”我问道。
“祖传的,我父亲是苗族。”白丹解释道。
“哦。怪不得。”我这才明白。如果白丹的父亲是苗族,那他会放蛊就不足为奇了。
“但据我所知,以前苗族是不和汉族通婚的啊?”我不解的问。
“要不是祖宗规定的苗汉不能通婚,我父亲也不会……”白丹没有再说下去,握了握
拳头。我猜其中一定有些他不愿提起的东西。于是我也没在追问。
“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像苗族的啊,你老家是哪儿的啊?”我换了话题,笑着问道。
“云南文山”白丹回答。
“那里可是云南最大的苗族聚居地啊,听说以前那里的苗人最痛恨汉人,而且还是苗
族蛊术的发源地,因此可以说是汉人的禁区。你父亲又怎么会认识你母亲的呢?”我好奇
的问。
听我这么问,白丹沉默了半晌,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既然你是舅
舅的朋友,告诉你也没关系。就当是发泄一下好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年
我舅舅和母亲到云南探亲。在砚山被我父亲看中。当时父亲只当我母亲是寻常女子。便想
将我母亲强抢上山,于是对母亲下了“情蛊”,被舅舅发现,把我父亲痛打了一顿。母亲
却已中了蛊,趁舅舅不备,当晚偷偷和我父亲上了山。本来苗人抓住汉女一般都是将其交
给族人作奴婢,父亲却执意要娶母亲为妻,而父亲是“蛊王”之子,按照族中规定是不准
和汉人有任何关系的,所以族人执意要杀了母亲。
我插嘴道:“既然你父亲是蛊王之子,难道还保护不了你母亲吗?”
白丹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每一代的蛊王虽然权利很大,但对与祖宗传下
来的规矩就算是蛊王也不能违背。”
我点了点头,白丹继续说道:“父亲不忍母亲被害,为她解了“情蛊”并诉之原委,
并带了母亲连夜逃走。一路逃到了诸葛山,被族人追上。在与族人争斗中父亲中了恶蛊,
母亲又不会武功,正在危急关头,刚好舅舅赶到,便和族人打了起来。虽说族人人多势众
,但舅舅习过武,又学过法术不怕蛊毒,所以还是护着母亲下了山。恰好当时族内发生叛
乱,一部分族人趁机要求蛊王严惩我父亲,为死伤的苗人报仇。老蛊王不忍,私下放走了
父亲。凭着对母亲强烈的爱,父亲终于在江那镇找到了母亲。由于被连番追杀,当时父亲
已经奄奄一息,母亲不忍父亲就此死去,便将父亲带往亲戚家中悉心照顾。日子一久,母
亲见父亲对自己一网情深,便答应了父亲。谁知在返回贵州途中还是被族人追上,族人以
老蛊王的性命相威胁,父亲无奈,假意击伤母亲骗取族人信任,却被舅舅误解,重伤了父
亲后,带了母亲逃走。事后,母亲向舅舅说明了真相,但父亲已被族人抓了回山。舅舅才
知自己犯下了大错,于是只身赶返云南去营救父亲。但见到父亲时,父亲已被族人折磨而
死。舅舅悲痛之下将族人惩治了一番,带着父亲的遗物回到了贵州。听闻父亲已死,母亲
哭了三天三夜,深觉害了父亲一家,本欲随父亲而去,但当时母亲已有身孕,在舅舅的劝
慰下才打消了轻身的念头。但族人并没有放过母亲,为斩草除根,趁舅舅不在的时候,在
母亲临盆之际在母亲身上下了“死蛊”。虽经舅舅用法术解去,但为时已晚,生下我后便
随父亲去了。”说到这里,他已是满眼泪花,悲愤不已。
“那些族人也太过分了!还有没有人性啊!”我忍不住大骂了出来。想到白丹父母的
悲惨遭遇,我只觉得义愤填膺。
“这个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总有一天,我要他们血债血偿!”白丹咬牙切齿的说
道。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恨,看白丹的样子,就算是倾尽黄河着水也休想减
弱他的恨意。但换做是谁有了这样的身世,能不怒,不恨吗?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话到
嘴边就像被堵住了似的。此时此景,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良久,白丹才缓过神来,继续
说道:“后来,舅舅把我抚养长大。把一切告诉了我,并把父亲留下的蛊术传了给我。”
这时隔壁有人在叫他,他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说道:“好了,你先休息吧,下午有时间
我再来看你。”说完,急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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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都不见白丹的身影,想来是替方老伯找朱砂去了。闲着没事,便和几个同学
通了电话,大家约好明天来看我。放下电话,才发现聊了一下午,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到底解不解封呢?”我问自己。我既想看看解封后会是什么样子,又担心
会和那些东西纠缠不清,心里还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父亲那边的事忙完没有。”我拨通
了母亲的电话。没人接。又拨了父亲的号码,说是关机。难道父亲现在还在工作?只有在
工作的时候父亲才会关机的。“这么晚了,在忙什么呢?”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连母亲也
不在。
因为这间病房离楼梯很近,不时能听到有人上下楼的声音,没有以前那间死气沉沉的
感觉,所以我也没怎么害怕,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我好象回到了家里,
正站在客厅中,四周黑区区的,弥漫着一股怪味儿。我四下里扫视了一番,发现好象有个
人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摸索着打开了灯。“啊!”我尖叫了一声。沙发上是父亲!
此刻正满脸鲜血的望着我。我吓得退了几步,再看看四周,满屋都是血!那股异味儿原来
是浓得刺鼻的血腥味。我一下子呕了出来。正当我捂着嘴吐时,突然脖子上一凉,我一下
子醒了过来。却见那面八卦不知怎么的从桌上掉了下来,滚到了我的枕头上,窗外隐隐有
一丝黑影飘过。我惊恐的抓着被子,睡意全消。但没支持多久,脑袋就像被催眠似的,又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又来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上工人们正忙碌的工作着,一片热闹的
景象。但我却觉得这里很熟悉,似曾来过。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这是父亲这几个月承
包的工地,好象是市里搞的什么工程。正有些奇怪怎么会来到这里,却见父亲正指挥着几
个工人在挖一块大石。我向父亲叫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向我转过脸来,我仔细一看,却全
变了模样,一个个的目光都变得很奇怪,像满腔的怒火得不到发泄一样,又像是正经受着
莫大的痛苦得不到解脱。突然,所有人都惊恐的向天上望去。一刹那间,天变成了一片血
红,映得整个工地像浸在血里一样,让人不敢闭眼,怕这妖艳的红钻进身体里去。我还没
反应过来,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淋在身上只觉得黏黏的,是血!漫天都在下血!顷刻间
,工地已淹没在一片血海之中。
敬请关注:第二节 七煞凶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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