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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ch (弦之舞), 信区: Ghost
标 题: 尖叫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6月13日08:06:29 星期五), 站内信件
黑暗中,他的嘴唇覆盖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热泪盈眶,乞求他进入我的身体,象
云翔一样的拥有我,我们不停的做爱,犹如一个世纪的渴望,我把指甲掐进他的皮
肤,听他发出满足的喘息。我知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见他的第一面,我就爱上了
他。
之后的每一个晚上,我们都住在一起,十二点之前,他陪着我写作,十二点以后
我们便相拥着入睡,让彼此的肉体和灵魂交织在一起,我们从来不问对方的过去,觉
得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现在,我们爱着彼此。
或许是怕村里人议论,他总是天黑才来,早上天亮就去学校,除了周末,他才会
一直陪着我不出门。我不在意这些,因为村里的人确实太封建和愚昧了。
偶尔,我会去学校看他,总是碰到那女老师,我们没有说过话,只是互相的微
笑,我很喜欢她,因为她脸上的温和,但是却没有语言。
这段时间,孙老师神情很沉重,我问他,他说是不断的有孩子失踪,前些天在后
山上看见一个孩子的尸体,双手被人砍断,很惨。我想起那天在石洞里看见的尸体,
和看见校长的情形,于是我想,这事会不会跟校长有关?我跟他说,让他去问问校
长,能不能让我去学校教学,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跟他在一起了。他说校长是个老顽
固,也许不肯,但是可以试一下。
我没想到的是,校长不但不肯,还亲自找上门来了。
一天下午,我在看书,他来找我,一脸的不高兴和严肃,似乎我欠了他什么一
样。我没让他上楼的意思,站在门口。他说:“孙老师跟我说过了,别再这样想
了。”
“为什么?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教好学生的。”
“不是能力的问题,我们不接收女老师。”
“这不是理由,校长。”
“随你怎么想,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让你教学的。”
我还想说什么,他头也没回就走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硬是不让我去学校教
学呢?为什么?
晚上,我没有写作,跟孙老师说起下午的事情,他也觉得奇怪,校长心里也许有
阴影,学校不接收女老师,这是一个很荒谬的理由,但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难隐之
处。
他让我别想太多,不能去教就算了。可我无法不让自己不想,我生气的说:
“不,我一定要去。”
“别这么任性了,午夜,他不同意,我没办法的,这样我们不也是每天都在一起
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那是什么?”
我说:“你们学校又不是没有女老师,为什么不让……”
“等等,午夜。”他打断我,“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是啊,你说我们学校有女老师?”
“是啊,很年轻,很漂亮的。”
他马上变得紧张起来:“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什么时候?”
“每次都能看到啊,第一次去学校就看到了,怎么啦?”
他低头沉思着,然后说:“没什么,午夜,答应我一件事。”
“恩,你说。”
“以后别再去学校了,知道吗?”
“为什么?”
他突然对着我大吼:“别问为什么,就是叫你别再去,你听到没有?别再管任何
事情!”
他的手抓得我的胳膊生痛,我吓得不敢说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就象一个疯子,只是为了我提到那个女老师?这女老师难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自从孙老师跟我住在一起后,屋子里再也没闹过鬼。偶尔听到六婆的尖叫,但时
间一长,更何况身边有一个男人,便也不再觉得特别好怕。我心里是知道的,六婆一
定是个有着阴影的人,指不定受过什么刺激和创伤。我还在想,她会不会跟二十八年
前的谋杀有什么关系。
学校继续发生孩子失踪和死亡的事,孙老师脸色越来越沉重,一天比一天憔悴。
我心里一直有疑问,脑子总是不知不觉就想到那天在石洞外面看见校长的事情,他去
那里干什么?他说是去山上挖菜,可是挖菜要用蛇皮袋吗?我到觉得更象是用来装尸
体的!
可是这些事情我都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孙老师,我担心他现在的状态,本来为
了学生失踪和死亡的事,他已经搞得焦头烂额,我怎能再告诉他这些?
我也问过他关于这些失踪和死亡他是怎么想的,他说他很痛苦,理不出头绪,也
许真的象六婆说的,是鬼怪作祟,因为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残忍。每个孩子的死状异常
恐怖,不是被砍断肢体,就是被挖去双眼,甚至内脏。但他一再的强调让我不要管这
件事情,还不允许我再去学校,我嘴上虽然答应他,可我知道,我不会不管的,虽然
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我依然要管,长期写作的人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洞察能力,何
况我又是个如此倔强和任性的女人。
这本书写得不是很顺利,因为太多的情节不是很明白。于是,我又一次找到了六
婆。
屋里很阴暗,让人觉得寒冷异常。六婆穿得很多,由始至终她都是整身的黑色,
从头到脚严密的裹着,显得头发更加白,脸上的皱纹更是深刻,给人一种神秘和冰冷
的感觉。
其实我有些惧怕她,但是我更迫切的想知道关于二十八年前的那场谋杀。
我说:“六婆,我在写书,需要你的帮助。”
她“看”着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关于二十八年前的事。”
她沉思了一下,把脸转向门外,冷冷的说:“你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杀人吗?
十岁,是的,他只有十岁,二十八年前。”
“十岁的孩子?是谁?”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喃喃的说,有点象自言自语,声音带着无限的悲
凉,她说:“灾难要来临了,再次来临,那就意味着死亡啊,恶魔是不会消失的,我
知道,它活在我的身体里面,我操纵着一切,这里是会灭亡的,就象一场战争,可是
这场战争里没有枪炮,只有诅咒,敌人是心里的恶魔,所有的人将会死亡,这要付出
多大的代价啊,最主要的就是没有人能从噩梦里逃出来,永远都没有……”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自然也是听不懂。但我想她可能是走火入魔了,一会儿说
树精报复,一会儿说十岁的孩子杀人,一会儿又说有恶魔,她在操纵着一切。我想不
出来怎么接她的这些话,坐在那里发呆。
她又接着说:“明天晚上将有一场暴雨,真正的灾难就开始了,我很清楚要发生
什么事,但是没人会相信我的,我知道,他们说我是疯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浮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瞬间又消失了,我浑身
颤了一下,她是笑给我看的吗?
“他还没有死,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你知道吗?可是二十八年了,他去了哪
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那你说,人全部都是他杀的吗?”
我机械的摇着头,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不敢开口说话,怕打断她说下去的欲
望。她这样语无伦次的跟我说这些话,一定是有阴影埋在心底太长时间了。
“我在想啊,十岁的孩子,就算再憎恨也是不会杀人的吧,一夜之间把所有的人
杀了,他没这个能力的,要不就是受恶魔的控制了,控制着他去杀那些人,不然为什
么尸体里面找不到他?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所有的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能逃脱?”
我终于算是听懂一些了。她在说二十八年前的那场谋杀,有一个孩子幸存,当年
十岁,孩子一直下落不明,那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呢?我想问她,可是害怕,她的神情
和语气让我害怕。
停顿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我:“你有做噩梦吗?”
“有!”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梦见一个背上有一大块红斑的人吗?”
“没有,他是谁?”
她咧开嘴笑起来,缺了许多牙齿:“他的背上有块很红的胎记,象一张人的侧面
的脸,夏天在池塘洗澡,每个人都能看见。他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可能带着灾难,但
是后面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有我知道,这些是不会消失的,很早我就能看清一
切,我虽然瞎了,但我可以感觉一切,我能知道这个村子什么时候会灭亡,每个人身
上的罪恶都太深了,知道吗?”
我实在忍不住,于是问她:“那个人是谁呢?”
“就是那个孩子,十岁的孩子。”
“他杀了人吗?他是那屋子里的什么人?”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站起来冲到我的面前,用力的抓住我的头发往门口拉,我痛
得大叫,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她不松手,嘴里一直说着。
“你该去死才对,你凭什么要站在这里问我这么多?而我还要跟你说了这么多,
他们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每一个人都是疯子,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会让
你死得很难看,女人都是贱货,没有男人好象活不了,你现在就给我滚,不许再进我
家门半步,我会叫恶魔拉你下地狱,跟那些死去的人一样去见鬼……”
头皮被她拉得生痛,不敢骂她,只能尖叫,她把我扔到门口,狠狠的关上门,我
摸着刺痛的头皮,眼泪很快的流出来。回去的时候,心里不停得咒骂她。
回到房间,我的脑子乱得一塌糊涂,再加上被六婆这么一折腾,头更是痛得厉
害,我越想越难受,干脆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我从床上起来,然后下楼,我要去学校找孙老师,虽然不想继续烦
他,可我实在觉得委屈,希望他能安慰我一下。
走在路上,感觉自己象在梦游,身体很轻,脚步有些不听使唤。天已经快要暗下
来了。其实再等一会儿,孙老师就会回来了,可我还是忍不住现在要去找他。
走到那间商店的时候,我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子,头发很白,穿着厚厚的破旧
的棉衣,很瘦,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反应,又低下头去。我心想,那天的小女
孩去了哪里?
学校很安静,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大概是已经放学了。
我朝孙老师的房间走去,窗户关着,门也锁了,他去了哪里呢?我刚想推开窗户
的时候,却听见有女人的呻吟声,我仔细听着,是从隔壁校长的房间传出来的,女人
的声音很轻,但是听得很清楚。
我慢慢的走过去,门关着,窗户半开着,透过窗户看进去,我顿时感觉面红耳
赤,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
房间里的设备我一点也没看清,只看到在那张单人床上,那个年轻美丽的女老师
赤身裸体的坐在校长的身上,丰满的胸部上下颤动,脸上是浪荡和满足的神情,辫子
已经散下来,凌乱不堪。
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直到不知哪家的狗在叫,我才突然醒悟过来。转身离
开,一路奔跑着,羞愧得不行,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偏偏让我碰见这一幕。
脑子里拼命的胡思乱想着,看起来校长都可以做她父亲了,他们之间怎么会有那
种关系呢?何况那女老师又是那么漂亮和高贵,怎么可能会跟校长扯在一起呢?难道
这就是校长不让我来学校教学的原因?
这样解释我还有些能接受,可是孙老师着什么急?他不许我再来学校,我还以为
是他跟女老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许我再来学校?难道纯粹只是怕
我发现校长跟女老师的关系后,我会说出去?
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他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在瞒着我。
我胡乱的想着,突然看见村口站着一个人,我猛的停住脚步,呼吸开始急促。我
紧张的看着四周,希望能有人帮我,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两腿开始发抖,这个死神经病为什么一直让我碰到?我想起了校长说过的一句
话——只要你不碰他,他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我低着头慢慢向前走,没有别的路进村,只能从他身边经过,他始终那样
站着,没有挪动一步,但我知道他一直紧盯着我。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脉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
达的害怕。
终于走过他身边,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追着我。还没等我想完,猛
的被人从后面抱住,口水流到我的脖子里,我没命的挣扎,大声喊救命。突然胳膊一
阵刺痛,那是被光头抓的指甲印,我拼命的撕打他,我们纠缠在一起,他嘴里说着我
听不懂的话……
一只手一直在摇着我。我睁开眼睛,触到一双温柔的眼睛,那是孙老师。
我坐起来一把圈住他的胳膊,委屈的哭起来:“我害怕,害怕。”
他也紧紧抱着我,嘴唇贴在我的脖子里:“别怕,午夜,你在做噩梦。”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开着灯,我抱着他久久不肯松开,我是真的害怕,
头皮还在痛着,都是六婆抓的。
我把白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他说叫我以后别再去找六婆了,大家都说她是疯
子。
我听话的答应他,因为我知道,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再去找六婆的,她太可恶
了,疯得有些厉害。
他吻住我的唇,喃喃的说着他想要我,我热烈的回应他,所有的恐惧被欲望占
据。
他帮我脱去衣服,碰到我的手臂,我不禁叫了出来。他停下来:“午夜,你怎么
了?”
“很痛!”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拿出来看,手臂上是鲜红的指甲印。
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我记得,这是在梦里被光头抓的。
那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我确实去了学校,看到校长跟女老师那一幕,
也确实被光头抓了?可好象又是做梦啊,我明明是被孙老师摇醒的,那为什么光头的
指甲印会在我的手臂上?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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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选择了你不管是对是错,我都希望你过的好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是我的唯一爱!
让我遇见你更美丽的你就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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