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ach (弦之舞), 信区: Ghost
标 题: 尖叫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6月13日08:14:42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我没什么耐心一篇一篇的看,只是想从里面发现一些什么,不过想想,校长也算
是个挺执着的人,20多年前的日记仍保持到现在。
我又往后翻了翻,全部写的是他跟小梅怎样相爱,经历了重重阻难,大概就是说
他起先是暗恋小梅,最后小梅被他感动,呵呵,多么传统的爱情故事呀。
日记里并没有写太多什么别的东西。我想,小梅现在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只有校
长一个人在?他们后来又分开了吗?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女老师,难道她就是日记里的小梅?这怎么可能?女老师看起
来最多不超过30岁,如果是小梅的话,那最少也应该有40岁了吧。
于是我重新拉开抽屉,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突然,我感觉不对了,我全身僵
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我已经很强烈的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你在干什么?”冰冷而苍白的声音。
我慢慢的转过身去,触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没等我说话,他手中的木棍重重
的落在我的头上,我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摊在地上,眼前一黑,没有了任何知
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清醒,浑身酸痛,耳边似乎有人说话的声
音,我慢慢睁开眼睛,周围的光线很暗。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好象是一间破旧的房
子,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上面点着一盏煤油灯。
我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四肢无法动弹,我被人用绳子绑在凳子上,“啊——”
我开始死命的挣扎,头痛得很厉害,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这时,一个男人从身后走出来,我停住挣扎看他,那是校长。我大声尖叫:“为
什么要绑住我?为什么?”
他没有理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象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我继续哭喊:“放开我,我没有做什么,你干吗要绑我?”
他还是没说话,这时,一个女人从我后面走出来,我惊呆了,那分明是女老师。
她走到我的面前,用力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抬头看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在一瞬间似乎就变成了魔鬼。我紧紧咬住嘴唇:
“为什么要打我?”
还没等我说完,她的手掌又落在我的脸上,一丝腥甜的液体从口里涌出来。
然后,我看见她转过身去,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无边的恐惧翻江倒
海般向我覆盖过来:“你……你要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然后慢慢向我走过来,我拼命的挣扎,汗水从
额头渗出来:“不……不要过来。”
只是在一刹那,我的右边脸一凉,一种刺骨的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来,
我感觉随时都会死去一样。这个变态的女人为什么要划我的脸?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又把眼睛转向校长,那个男人没有半点表情,我痛苦的哀
求:“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
只见校长冲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嘴里已经被塞满了东西。
我睁大了眼睛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们,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怎样虐待我,恐惧已
经使精神近乎崩溃。我祈求上天,能有人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不想死,真的不想
死。
我不知道已经被他们囚禁在这里多长时间,整间屋子是封闭的,几乎看不见外面
的光线,也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全身痛得厉害。他们换着花样不停的虐待我,
到处都是伤口,痛苦和恐惧已经到了极点,犹如置身一个无底的深渊,经受着人世间
不曾有的折磨和劫难。
疲惫的双眼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干燥的嘴唇裂出口,绳子绑得太紧,由于挣扎,
伤口开始流血。我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说了,只希望他们放了我,或者干脆一刀杀
了我。而我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我在这种痛苦中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思想被弄的支离破碎,脑子里出现许多
幻觉。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把我杀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太考虑这些,只知道害
怕,也许人之将死时,真正的恐惧才会来临,那是一种心脏冰冻到极点的感觉。从来
没有象这一刻无助过。这样子被人虐待,比死亡还要可怕。
他们囚禁我的这段时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到现在依然不知道校长跟那女老师
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囚禁和虐待我?以前在学校看见女老师的时候,她一直给我的
感觉是很好的,可是转眼之间这些都变得如此荒谬。此刻,她跟校长在我眼里,比魔
鬼还要恐怖,我真正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在折磨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已经身心疲
惫,伤痕累累。
鼻子似乎嗅到浓烈的煤油味道,我无力的睁开红肿的眼睛,脸上的刀伤痛得刺
骨。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他们这是在干嘛?
只见校长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盒,弯着腰把盒里的东西往四处洒,然后泼在
我的身上。天那!这两个变态是准备将我烧死吗?我在绝望中呐喊和尖叫,处于一种
垂死边缘。女老师冲上来用东西塞住我的嘴,我的牙齿咬得流血,冰冷的汗水从额头
渗出来,我极度恐慌的看着他们,眼泪决了堤似的往外涌。
然后,女老师端起煤油灯,慢慢取下上面的玻璃灯罩,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扭曲和
残酷的神情。
就在她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我心底的最后一根防线崩溃了。漫天的火海向我扑
来,我仿佛听见了他们发出狰狞和满足的笑声。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连唯一求生的能力都丧失了,火苗象蛇一样舔噬着我,我感
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要窒息一般。也许。死亡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火烧到皮肤时钻心的痛,渐渐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被烘干了一样。
我看到在一间苍白的房间里,一张病床,一个憔悴的女人,躺在上面痛苦的挣扎
和呻吟,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因疼痛而扭曲得厉害,她在经历人世间女人最痛苦的事
情,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时,血肉模糊的小脸突然看着我,那明明就是遗像里老人的
脸。
“午夜,午夜,你醒醒啊。”
我慢慢睁开眼睛,触到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三娃?”
他点头,呆呆的看着我:“你怎么躺在这里?谁欺负你了吗?”
“我?”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在哪里?山坡上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全身都是伤。”
我慢慢坐起来,看着身上凌乱不堪,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突然想起来被校长他们
虐待的事情,我用手摸着脸,一道长长的刀伤还没复原。天!我死了吗?我是不是被
他们烧死了?
我抓着三娃的手臂:“他们呢?我是不是死了?啊?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
里?”由于激动,我有些语无伦次。
他挣脱我:“谁啊?我不知道啊,我来就看见你躺在这里的,是谁打了你吗?你
脸被人划了,身上还在流血,很痛吗?”
“三娃,我是不是死了?”
“死了?什么?”
我突然抱头痛哭起来,三娃一时不知所措:“别哭,别哭,我带你回家好不
好?”
哭了一会儿,我挣扎着站起来,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象散架一样。我摇摇晃晃
的跟三娃一起往村里走,脑子里似乎很乱,又似乎很平静。我应该是没有死,可是明
明校长他们放了火,我怎么会逃生的?是谁救了我吗?
三娃把我送到楼下就走了,我轻轻拥抱了他。伤口痛得很厉害。我现在只想见孙
老师,想扑进他怀里痛苦。
房间里,孙老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走过去,轻声叫他:“志水,志水……”
他抬起头,惊呼一声:“午夜——”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午夜,天那,我以为你失踪了,午
夜,吓死我了,真的。”他的泪水落在我的颈窝,我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哽咽得说
不出话:“志水,志水……”
也许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人才真正懂得生命的可贵,这一刻我忘了一切,我们就这
样紧紧拥抱哭泣,似乎要把彼此抱进生命里。
晚上,孙老师温柔的帮我清洗伤口,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已经不成人型的五官,一
道长长的刀疤丑陋的扭曲在那里。眼泪再次流出来:“志水,我现在变得这么丑,你
还会要我吗?”
“傻瓜,不管你变得怎样,我都会要你,只要你能平安的回到我身边。”
“我失踪了多久?”
“整整三天,午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一想起被虐待的那段情形,我不禁浑身发冷:“是校长跟一个女的。”
“什么?校长?”他叫起来。
“是的,他把我打晕后囚禁在一间房子里,不停的虐待我,还要放火把我烧
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刹时,他的脸变得苍白,似乎听到了非常恐怖的事
情一样,我以为他是听了校长如此虐待我才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继续说:“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搞错了,一定认错人了。”
“不,他们这样对我,我怎会搞错?怎会认错人?”
“你知道吗?校长在你失踪的第一天晚上喝农药自杀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
说。
我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似乎要爆开一样,他死了?他喝农药自杀了?
而且是在我失踪的第一天晚上?:“不可能的,志水,明明就是他囚禁我,还跟那个
女老师,他们是变态,是变态啊,你要相信我,志水。”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女老师?谁?”
“就是你们学校的女老师啊。”
“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女老师,从来都没有。”
“天那!”
我顿时觉得喉咙里象有火在烧一样难受。沉默了许久,孙老师幽幽的说:“既然
这样,那就面对吧,告诉我,那个女老师长的什么样子?”
看到孙老师沉重的表情,我知道事情非常的严重,我在记忆里搜索:“个子有点
高,辫着两条麻花辫,很漂亮,气质很好,有点象大家闺秀,不象是村里人。”
他低下头去思索。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的天,那是小梅。”
“小梅?”奇怪,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我好象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
一时却想不起来。
“没错,就是他。”孙老师的神情越来越沉重,他的脸上明显露出过分的恐惧。
“她是谁?你认识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她是校长的老婆,一个从上海来的女人。”
“哦,我想起来了。”我尖叫着:“我在校长的日记里看到过她的名字。”
他看着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午夜,如果你这三天遇到的事情是真的,那
我要赶紧带你走,不能再让你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为什么?”
“小梅早在十年前悬梁自尽了!”
“悬梁自尽?”一刹那,恐惧从全身的毛孔渗进骨髓,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他伸手将我冰冷的身子搂进怀里,又用被子裹住我的后背。
他说:“是的,十年前她就死了,很早的时候,我还很小,校长从上海带回来一
个女人,就是小梅,那时,全村的人都知道小梅的家人不同意,反对他们在一起,他
们是私奔到这里来的,后来小梅的家人找到这里来,逼着小梅回去,那时,他们已经
结婚,儿子也好几岁了,小梅的家人狠心的带走她的儿子,她用死亡做要挟也没用,
于是小梅变得疯疯癫癫,最后真的自尽了。”
“可是我为什么能看到她?她又为什么要虐待我呢?”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又问他:“校长为什么要自杀?”
他又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我没再说话,靠在孙老师怀里,心里一片茫然。
他说:“午夜,可能这房子阴气太重,等明天我去料理完学校的事,我们一起整
理,打扫一下屋子吧。”
“恩。”
我也觉得这间屋子阴气太重,是该打扫一下了。
我想。我永远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噩梦,那
是什么呢?
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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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选择了你不管是对是错,我都希望你过的好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是我的唯一爱!
让我遇见你更美丽的你就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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