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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ch (弦之舞), 信区: Ghost
标 题: 尖叫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6月13日08:18:34 星期五), 站内信件
面对着如此残酷的一幕,我捂着绞痛的腹部剧烈的呕吐着。蹲在潮湿的石洞里,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除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泪腺象被
人割断了一般,泪水疯了一样滚出来,他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将他分尸?凶手是个连禽兽都不如的变态啊。
我摇摇晃晃的冲出石洞,阳光眩得我眼睛刺痛,我抹了一把眼泪,用手遮在额
前,认清了路,然后疯狂的奔跑,我要现在回学校,告诉校长他们在这里发现尸体,
我边跑边向后看,跑着跑着,猛的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闭着眼睛尖叫。以为是那
个神经病,身子一歪,就要掉进田里了,一只粗重的胳膊拦腰抱起了我。
我睁开眼睛,抬头看到一张冰冷的脸。那是校长!
“你干什么?”他说。
“我……”他的眼神阻止我说下去看见尸体的事情。
我一眼看见他手中的蛇皮袋,于是我马上改口:“有个疯子一直追我,追了我好
久,快要吓死我了。”
“光头吗?只要不碰他,他不会伤害你的。”
我想问他是住在这里吗,可是没敢问。因为这条小路是通向山上的,那里没有房
子。
他说:“我去山上摘些菜,以后一个人别到处乱跑。”然后,他从我身边走过
去,我想回头看他去哪里,可是我不敢,我害怕他手里拿的蛇皮袋,好象里面装着我
残缺的尸体般。
我改变主意,没去学校,而是直接回家了,心里太多的恐惧,我不敢把这件事说
出来,因为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前些天失踪的孩子或许不是真的失踪,而是被人
谋杀了,这个村子住着一个杀人的变态。可是这跟校长有关吗?
快要傍晚的时候,我趴在桌前写作,因为这几天发生一连串恐怖的事情让我找到
一些灵感。
楼下有人叫门,我听出来那是孙老师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激动,从窗户探出脑袋
向他微笑,我说马上下去开门,他说不用,只是来跟我说一声,后天学校放假,他会
来帮我装灯。
我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其实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能上楼陪我一会儿,可是我没有
说出来,他不是云翔,我不能把他吓跑,而且我不能找他代替云翔的影子,这对谁都
是不公平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我竟被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占据着,我知道,
见他的第一面,我就已经无法自拔的对他陷入一份很微妙的感情里了,只是他不知
道。
黑夜降临,整个村庄陷入一片黑暗中。我坐在桌前顺着煤油灯微暗的光写作,没
有太好的构思,但是可以一直不停的写,写作可以忘却时间,我想也是。写到手指酸
痛之后,我伸手按了按腰部,转头看床头的闹钟,天,快要两点了,煤油又剩不多,
总不能明天又让三娃从家里偷吧,我用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收拾稿子,准备睡觉。
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浑身一颤,全身的毛孔竖起来,声音很沉闷,但却
越来越近,然后是上楼梯的声音,我以为又是幻觉,把手指放进嘴里使劲的咬下去,
钻心的痛啊!
脚步声越来越响,我紧紧的盯着门一动也不敢动,然后脚步停在门口,“咚,
咚,咚”有人敲我的房门,我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颗心仿佛跌入无底深渊,那
里一片黑暗,我一点也看不到,我没命的哆嗦着,牙齿紧咬着,腮帮疼痛。
“咚,咚,咚”又沉重的敲了三下,夜色死一般的寂静,微暗的光线摇摆不定,
整个房间象地狱,象冰窟,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门外的人低声叹息着,那声音就象坟墓的干尸传出来的一样,然后转身离开,下
楼的声音。一切又恢复平静。
我有些失去意识的躺在床上,冷的发抖,我把煤油灯吹灭,留下一抹游丝般蜿蜒
的余烟在阴影中袅绕。
敲门的是谁?是人还是鬼?我把楼下的门已经栓好了,还有谁能进来?我没听到
楼下有人推门的声音,不是人难道是?是遗像里的那个老人?天!怎么回事?我真的
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噩梦都要缠着我?
我想起六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别碰那遗像,孩子!”,那遗像真的有问题
吗?可是有什么问题呢?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要去找一下六婆,不管她是不是疯子。肯不肯告诉
我,我都要试一下,否则这样总是被一些东西吓得半死,总有一天会精神崩溃的,虽
然现在已经被搞得有些神经错乱。
我想,现在还太早,六婆一定不会见我,只能等到下午的时候,再去找她。于
是,我裹在被子里,带着恐惧和疑惑强迫自己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我在房间走来走去,又在窗户边站了很久。思索着要
怎么跟六婆说,想了想然后下楼去。经过那间正房时,我看见房门半开着,似乎被人
打开的,我不敢去关上门,硬着头皮走出去,回头都不敢,好像一回头就能看见遗像
里的老人一样。
六婆的大门还是象平时一样关闭着,我想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敲门,不知道会不
会又象上次一样,任我怎样敲她也是不开门。我重重的敲着门,对着门大叫:“六
婆,是我,我是住隔壁的,六婆,你在吗?”
果然象上次一样,怎样都敲不开,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
离开,却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马上转过头去,六婆正站在门边上,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
子,也没有关门,我想她是同意让我进去了。
我走进屋子的时候,六婆已经搬出一张凳子放在我的跟前,没有拄拐杖,在自己
熟悉的环境里,是没有必要拄着拐杖的。我坐了下来,她也在我对面坐下来。许久,
她说:“我说过叫你别再来找我的。”
我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液,浑身不自在,我把手夹在两腿内侧,我说:“六婆,我
想知道一些事情。”
她没回答我,但可以看出来她不介意我继续往下说,我接着说:“你在这儿住了
很久吧?我是说你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只是后来才到这里来的,是吗?”
“你就是想知道这件事吗?”
“噢,不是。”
接着一阵静默。我担心她不喜欢说她自己的事,我这样问的话会使气氛僵持,而
终止谈话。但是,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是谁让你住在那屋子里的?”
“是村长。”我说。
她苍老的脸上浮出一抹说不出来的表情:“你知道吗?二十八年了,没人敢住在
那里,甚至没人敢靠近那屋子,他却让你住进去,心也够狠毒的。”
我心里一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间屋子真的有问题。我说:“六婆,能
告诉我一些关于那屋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既然你不知道,那最好就不要知道,这样对你没有坏处。”
“可是我住进去的几个晚上已经发生一些事,让我很害怕”说到这里,我突然想
起来六婆每天晚上不睡觉的情景,心里的恐惧更加厉害。
“我说过叫你别碰那遗像,你为什么不听?”
“不,我没碰过,我没有。”
“那你是看见了?而且你还记住了那张脸,是不是?”
“噢,是的,六婆,告诉我,好不好?否则我会疯掉的,我想知道那遗像里的人
是谁。”
她轻咳了两声,然后开始说着:“二十八年前,这里发生一场谋杀,就是现在你
住的那间屋子,不知道凶手是谁,一直不知道,一夜之间那屋子里的人全死光了。那
原本是个地主住的,连妻妾和下人,还有孩子,差不多二十多个人,在一夜之间全被
杀了,那么多的血啊,所有被杀的人残忍的样子,这是有史以来这个山村最可怕的一
次谋杀,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的,第三天那间屋子就被封死了,后来村子闹鬼,半夜有
人尖叫,村里人的猪,牛,还有鸡会无故的失踪。于是村长带头,是以前的村长,不
是现在这个,他带头帮忙,把那一家人残缺不全的尸体都埋葬了,后来闹鬼的事情就
慢慢消失了,但经常有人说能听到那屋子发出声音,然后,那个村长在埋葬了尸体的
第十天突然暴病死亡,其他人却没事,也许只是一种巧合而已,但谁都知道,村长才
三十多岁,不可能暴病死亡的,然而却再也没人过问这件事,连那屋子都没人敢再靠
近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整间屋子阳风阵阵,脊背上像被放着冰块一样。
我说:“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一家人?”
“不知道,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因为没人敢管这些事情。”
我说:“那遗像里的人是谁呢?那个地主吗?”
“是的,他的死状也是最惨的,被人把头割下来丢在床底下,他的冤孽最重,这
也就是我让你别碰那遗像的原因。”
“那……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吗?为什么要把一家人统统都杀了?而且是在一夜之
间?”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摇着头,脸上是种非常复杂的表情,但我敢肯定她知
道的不止是这些,只是她不想说,她在害怕,在恐惧!
我轻声的说,声音异常的平静,因为恐惧过度,我知道了,自从我住进那间屋子
后,我的恶梦就开始了,纵使我现在离开这里,也是逃不脱恶梦的,我说:“六婆,
我希望你能帮我。”
她自嘲的冷笑起来:“我帮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在别人眼里,我根本
就是一个疯子,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我看见他了,真的,不是幻觉,他一直活在屋子里。”
“我知道!”她这样回答我,丝毫没有惊奇的的样子。似乎我看见那个遗像里的
老人早在她的预料当中。
我痛苦的衰求着:“六婆,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停止?”
“没用的,二十八年都没法停止,现在又怎能消失呢?等吧,等一切的报应都没
有了,也许恶梦就会停止的。”
接下来我又问了六婆一些事情,可六婆只是反反复复的说什么报应,人逃不脱命
运的话,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向她道谢离开,我前脚刚走出门,她立刻就把门
关闭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上楼时我特别注意了那间正房,门紧紧的关
着,丝毫没有开过的样子,那我刚出去时为什么又是开着的呢?
我早早的就把媒油灯点亮,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满脑子全是六婆说的那件二
十八年前的杀人案,于是我想,或许可以把那件事情改编,写成一本书的。但是我却
没有想到,这屋子里闹鬼,老人的冤魂没散我是不能乱改编的!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随便吃了点东西,没有一点睡意,然后爬起来坐在书桌前开
始构思这篇小说,中间会有许多疑问,我想还得去找六婆的,我拿出稿纸,列了题
纲,开始写前言。
刚写了个开头,感觉不好,于是又重新写,最后决定把我来到这个山村所发生的
事情和感觉,以及孩子的失踪和死亡,还有六婆告诉我的事全部写出来,写一本这样
的书。
深夜,耳边只听到笔在稿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因为心里的恐惧,我不敢抬
头,不敢看四周,这样的写作姿势可能要保持到天亮!
突然觉得有什么落在头顶上,一滴一滴的滴在头上,然后顺着头发滑下来,滑到
脸上,滴在稿纸上,那是一滴一滴鲜红的液体!
我伸出手颤抖的摸着头顶,粘糊糊的一大片,浓重的血腥扑进鼻孔,我的头发上粘
满血液,血越来越多,桌子上全都是的,我的头上,脸上,身上,手上全是鲜血。心
脏被人揪起来般疼痛。
我往后面退着,凳子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摔倒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床边
缩着,那些血液仍在不断的滴落下来。
我猛的抬头,那是一个脑袋,一张脸,悬在半空中,遗像里被人割断头的老人的
脸,他在向我微笑!
那些血是从脖子断裂处流出来的!
许久,我才缩在墙的一角,听自己发出一种绝望和崩溃的尖叫!
不——!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弄我的脸和头发,还有人轻声叫我的名字,我努力的
睁开眼睛,触到一张熟悉英俊的脸,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哭出了声
音。
他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后便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午
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不出话,抱着他拼命的哭着,这是从我在医院里睁开眼睛后第一次抱着别的
男人哭泣,泪水不受控制的淌着,眼泪鼻涕弄了他一身。
“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睡在地板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地板上睡了一整夜,全身冷得麻木,我猛的伸手摸头
发,什么也没有,桌上还有地上,一点血迹的样子都看不到,难道是我的幻觉?可我
为什么会睡在地板上呢?
他见我一直没说话,于是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要给我盖被子,可是我
抱住他不肯放手,心里太多的恐惧和对云翔的思念,他温柔的气息贴在我的耳边:
“别这样,午夜,楼下还有人,正在帮你装电,让别人看见不好,告诉我出了什么
事。”
我松开他,靠在床头上,眼睛失神的盯着他,我说:“这屋子不干净,我总是被
吓得要死,我可能真的疯了。”
“怎么会呢?你也相信鬼魂吗?我还想你们城里人不相信这个呢。”
“我相信,我太相信了,我怎么能不相信呢?”我想到以前跟云翔在一起发生的
那么多事情,我如何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鬼魂存在。
“别胡思乱想了,睡一觉就没事的,那天在山上你把我当成是谁了?是不是认错
人了?”
“恩!”我抱歉的笑着“我以为是我男朋友,你们长得很象。”
他也笑起来:“是吗?有他的照片吗?我想看看我们到底有多象。”
“没有,都烧了,自从他死了以后,照片全部烧了。”
“对……不起,午夜!”他低着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都过去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上,我还以为你起来了呢,没想到你睡在地上,你怎么睡在地上呢?”
然后,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是你对这间屋
子感到害怕,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而事实上,是不存在的。别多想了,吓着自
己呢。你都喜欢写什么样的小说啊?”
“随意的,但更多偏恐怖。”
“是吗?很少女人写恐怖小说的,女人天生胆子小。”他走到我的书桌前,拿起
一张稿纸:“你的字很漂亮。”接着又说:“写的是《尖叫》?又是恐怖小说吗?”
“是的,一些事情和噩梦吧。”
这时,楼下有人叫他,他向我笑了笑然后下楼。我把身子蜷进被子里,疲惫的闭
上了眼睛,睡不着。但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些噩梦什么时候才会结
束,我害怕晚上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指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弄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弄好,他们离开的时候,我轻声叫住孙老师,欲言又止。他
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明天有课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明天星期天,没课,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可以吗?”
“哦,不是,我的意思…我是说…晚上我会害怕,我…”我的脸颊烧得通红。我
怕他误会。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天黑以后我过来”!
没等我说话,他就走出门去,我一路小跑上楼,心里被一阵甜蜜覆盖着。
八点钟左右,他敲门,上楼的时候,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跳
动的声音。
他盯着唯一的一张床:“午夜,只有一张床…”
我低声说着:“你睡好了,我写作,我晚上都没怎么睡觉的,只是害怕,我一个
人。”
他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拿了本书坐在床上,我对着稿纸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耳边
是他的呼吸和翻书页的声音。
我胡乱的写着,然后回头看他,正好触到他的眼睛,他正在看我。我们相对着微
笑,我停住笔问他:“你做老师多久了?”
“还不到一年,山村太穷,才办的学校。”
我们随意的聊了一会儿,我又开始写作,仍然静不下心,思绪无法停止的乱翻
着。我背着身子问他几点,他说快十二点。然后又说让我别怕,他不睡,看书,他就
在身边陪着我。
他刚说完,突然一片漆黑,停电!
我尖叫一声,在黑暗中摸索着火柴,碰翻了一些书,他走过来,帮我在桌上摸
着,什么也没摸到。耳朵里发出象轰炸机一样“轰轰”的声音。
我扶着他的手摸到门边上试了几下开关,一点反应也没有,真的停电了。我们在
黑暗中沉默,听着彼此的呼吸,我握着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在这十二月的天气里。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摸到床边,我把外套脱下来,侧身躺进被子里,他也躺下来,
没有盖被子,也没有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他只是躺在被子外面。这个可爱的男人怕
我误会他要对我怎样。
我掀开被子轻轻的说:“躺进来吧,外面很冷。”
他平躺着,我把头微微的挨着他的身子,没有拥抱,谁也没说话。也许是身边有
个男人,觉得安全,于是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窗外传来尖叫,我猛得一惊,完全醒过来,仔细的听着,又是六婆发出来
的声音,我用手摇着身边的男人:“恩?”
我说:“你听,什么声音?”
“我听到了,叫了很久,好象在哭又在笑。”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六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在这深夜发出这种象鬼
哭般的声音,实在过分,我全身抖得厉害。
他伸出一只胳膊将我搂进怀里,我心跳停顿了一下,然后紧紧拥住他,我听见他
的呼吸很急促:“别怕,午夜,我在你身边。”
他滚烫的唇贴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唇边,我嗫喃着,吻住他的唇,我们紧紧的
吻在一起,窗外所有的尖叫,所有的一切恐怖在一瞬间就化为乌有了。这一刻,我们
只知道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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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选择了你不管是对是错,我都希望你过的好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是我的唯一爱!
让我遇见你更美丽的你就从此刻开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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