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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幽灵老宅(上)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ug  1 10:05:00 2002) , 转信

我不知我走的什么鬼运,还是上天总算想起了这世界上还有穷人这样一种人种需要关怀一
样,我竟然中了本市有记录以来的最高奖金额:两百万一块零六毛。以及位于市西的A山的
一座别墅。  
  其实谁不知道那里是本市交通最不发达的地段,房价不会高到哪里去,其时发展商真
的很聪明,用不多的钱却给山下的一个主体公园作足了广告,还引来了不少想得到这笔奖
金的人,业绩自然节节高升。  
 
 
 
  ONE  
  我和我的妻子总算七摸八摸的找到了这幢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  
  这房子着实不好找,山上的公路上什么也看不见,要从一条小路拐过才露出一角:房
子很大,西欧式的,挺像人们通常说的庄园什么的,这很使我和我的妻子高兴,因为这样
的话它将远比我们估计的要值钱的多。不过就是有点旧,估计是有些年代了。  
  房子被簇拥在玫瑰的花丛中,因为没有人修剪的原故长得很恣意并且茂盛。房子的顶
楼是一个西欧式的尖顶,有一个小小的天窗,被风吹得只剩下几条木杠危危颤颤的悬着。
  
 
  山里面很静,不过对我和妻子这样搞创作的人来说却是非常适合。  
  山上的风大,有时就会听见楼顶的窗撞击木栏的声音“哐哐”的在屋子里回响。这使
我想起在来的路上,当人们听见这里名字时脸上无法掩饰的恐惧,以及一些忠告:小伙子
,这地方不干净,这里以前住着一个大家庭,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家里的人一点点的少了
,死了几个,大多数的都搬走了。只剩一个老头,是这家的老主人的管家,按主人的意思
是要善待的,但现在的子女谁会把一个死了的人的话当回事呀,就把这老头关在顶楼的小
间里,随便给点吃的什么的。后来人搬走时也没人想到他。现在,估计是死了。那地方不
干净呀,听说时常会听见哭,是个老头的声音,沙哑哑的,很惨……  
 
  屋里还有意外的发现,就是这里以前的装修都还在,棕红色全木质的地板,还有一些
没有搬走的家具,画之类的。妻子和我都一致决定留下原有的风格,只做一些生活的布置
。  
 
  “小安,你过来,看看这里的画。”妻子在一边叫我,我就走了过去。  
 
  墙上挂着一串画,都是一些人物的肖像,大概是房子以前的主人的,都正经八百的没
什么表情。  
  妻子停在最后的一幅画前,那是一幅这幢房子的写意画,房子在雾中,蒙蒙拢拢的,
不过房子的顶楼窗口挂着的一条红色的布却很是显眼,在一片灰色里很突出。  
  “挺漂亮的。”对于画我不是很懂,只能这样说,不过这确实是我的感受。  
  “你没有觉得什么奇怪吗?”  
  “……什么……”  
  妻子是学画的,自然有她的看法“你看这张画里的房子是现在我们看见的摸样,可是
再怎么算这张画也是十年前画的,怎么会画出现在的摸样?”  
  听了妻子的话,仔细一看,确实,画里的房子是现在的灰色,顶楼的窗子也坏了,还
有那没有修剪的玫瑰丛,都和我们看见的一样,除了那块红布!  
 
  楼顶的小间!  
  老头?  
  一股冷意从背心升了上来……  
 
 
  TWO  
 
  忙了十几天总算把房子的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个干净。底楼是客厅,餐厅,厨房以及
两间客房。二楼有一个小多媒体室,四间客房和妻子的画室。三楼是我们的卧室和我的书
房。  
  惟有那个顶楼一直没有打扫,我和妻子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似乎大家心理都有着
一种顾及,谁都不想打破。那窗子也只有让它在风雨中摇曳了……  
 
  这天我们请了很多人来参观我的新家,不外乎都是自己的朋友,有妻子的密友楠楠,
以及她的男友乔扬,这小伙子我很喜欢,挺老实的,长的也端正,衣着也得体。随行的是
硬要跟着来的乔扬的邻居,一个喜欢乔扬的女孩,小丽。三人都是学画的。他们三人之间
的关系很复杂,听说以前还闹过一阵,为了就是到底乔扬喜欢谁,后来也就这样两个女孩
对立了起来,挺真格。  
 
  我的客人是出版社的几位朋友,仔子和老杜。仔子,姓李,原名叫启木,报社的人都
把他们两并称为“新式李杜”,两人也都乐意,结果后来为了单位分房子的事闹得不可开
交,以后有人一提起这个名字,老杜就会登着眼说:谁再提这名字,我就和谁急。自然这
名字是叫不下去了,就学着小李的妈的叫法叫“仔子”。对了,同来的还有小妹,刚来的
实习生,因为年纪小,所以大家都疼爱的叫她小妹。原名好像叫上官瑶的,是个复姓,不
多见。  
 
  还有一个人我也不得不提提,是妻的弟弟,唐田。今年刚从美校毕业,听说我们搬家
。也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说是向大姐学艺,其实就是来度假,放松自己的。这天一早就
来了。  
 
  朋友们大约都到傍晚才姗姗到来  
  “你这地方也太难找了,我都找了三个小时。”老杜是第一个来的,老人家都会比较
早到。这似乎是个定律。  
  “小安啊,这地方好,山清水静的,就是……有……”老杜欲言且止。  
  “你老人家到说呀?”我和他打趣。  
  “邪气!”  
  “什么??邪气??”  
  “你看,这后山有股黑黑的感觉??看见没??”顺着老杜的方向我看去没什么特别
的,只有晚霞在天边红的灿烂。  
  “什么也没有呀!”  
  “别不信我,还有这顶楼也是。”说着就背着手大步流星的步进屋去。  
  我跟在后头,摇了摇头,老杜这人迷信,以前在上班空着的时候一直潜心专研命理,
天说什么的,还为着受过批评,写过检讨。想不到他老人家现在还乐于此道。  
 
  紧跟着的是楠楠一伙人,一路上还在争吵,到底是谁的乔扬,把乔扬弄的一头两个大
。女人们真是群妖怪!这一定是乔扬现在心里的想法。  
 
  仔子和小妹是最后到的。  
  说是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坟堆,就留意着看了一会,所以晚了。  
 
  晚饭时,外面刮起了大风,打开电视才知道,今晚有台风登陆。餐桌上的气氛很怪,
只有小丽和楠楠隔着桌子的挣着些鸡毛蒜皮的事。  
 
  突然,小丽看见晚下来的弟弟,叫道:“小田学弟。”  
  “哦,是丽学长呀!”弟弟有些尴尬的回答。  
  “怎么,你们认识??那你也一定认识乔扬了??”妻子问起刚在身边坐下,神态有
些拘谨的弟弟。  
  “……啊……是是……认识……”弟弟看了一眼乔扬,低着头紧张的回答。  
  “怎么了小田,我的乔扬是怪兽吗,你这么害怕,象只小兔子似的,毛都竖起来了。
”小丽说着一个人大笑起来,对自己的比喻非常满意。  
 
  “怪兽到不是,不过有鬼。”仔子见了,替弟弟解围,说起了今天看见的后山的坟堆
。  
  ……  
  “什么??”  
  “真的吗?”  
  “好吓人”气氛一下子好多了,每个人都很聚精会神。  
 
  “后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咚……咚……’”  
 
  “咚咚咚”门口真的传来一记急促的敲门声,“啊……”姑娘们都吓的尖叫起来,所
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门上,“咚咚咚”又确确实实的传来敲门声,所有的人又把目光
都转向了我。看来这门只有我去开了。  
 
  门开了,一记闪电白森森地滑过天际,一片光明,只能看见门口地亮光中一个微胖略
矮身材的人影,雨水顺着草帽沿不住的往下滴。没有声音,死寂。然后传来雷车滚动的声
响。  
  “我是这里的村人,在山上打猎,遇上台风,回不去了,想来住一晚。”  
 
  天空暗寂下来,才看清来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伯,一身猎人的打扮,身后背着一部
50-  
  KGD的自制猎枪。  
  “快进来,外面雨大。”妻很识大体的迎了上来。顺手关上了门,外面依旧雷电交加
。  
 
  老伯抖了抖身上的雨珠,妻子递上一条毛巾,老伯却突然转身而走,直奔二楼的回廊
,脚步键稳看来身体非常健朗。大伙都追了上去,却看见老伯跪在画前“老爷,我来看您
了。”  
  老爷是谁??那他又是谁??  
 
  “请问老伯你是??”  
  老伯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是直视着我,眼神犀利“我问你,你有没有移动过这里的
画”  
  “我……我……有一副破了,我……拿去修了。”妻子颤颤克克回答。  
  老伯又一次跪了下去“主人,原谅我们吧。”然后走到最后一副画前,眼中一下子部
满了恐惧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又开始了,和二十年前一样,这里的人会一个个的死
去……死神又来了。”  
  听见他的话,所有的人都猛吸一口冷气……  
 
  突然灯全暗了,“怎么,出事了。”“会有鬼吗?”“乔扬,我害怕。”人群乱作一
团。纷纷寻找可以依偎的伙伴,妻也蜷缩的躲到我的身后。  
 
  又一个闪电滑过,透过二楼的落地玻璃窗,透过窗外剧烈摇晃的树枝,斑驳的照进来
。地上留下苍白一片,以及拉长,变形的人影,光亮中却看见老伯一摸微笑以及一排雪白
的牙齿。  
 
  “估计是台风把电线吹断了吧,我们今天只能用蜡烛,不过……挺浪漫的。”我打趣
道,想缓和一点气氛。但效果一点不好,恐惧在每人的心里升腾着,升腾着……  
 
  蜡烛一根根的被点了起来,人们都围坐餐桌边,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沉寂,无边的
沉寂,老伯一个人蜷缩在屋角的沙发里,一个劲的抽着旱烟,别的什么也不说。  
 
  时钟敲了十一下,窗外的雨已不再像刚才一样大了,但还在继续。  
  “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回房间睡吧。”可是没人有动的意思。“没有什么的,明天
一早就风平浪静了。”  
 
  “乔扬,我好害怕,可不可以和你一个房间呀?”小丽一副可怜西西的样子,挽着乔扬
的手臂。  
  “哼,不要脸。”楠楠甩下一句话就一个人径直上楼去了,“我住203”  
 
  “那好吧,我来安排,小丽和小妹一间,两个女孩子有个伴,在二楼。”  
  “小弟和仔子一间,在小丽隔壁。”  
  “乔扬就一人一间吧,也在二楼。”  
  “老杜还有老伯就住底楼的客房,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可以”大家都取了蜡烛分别上楼睡了,没有人再有心思多聊几句,在
这样的天气,与这样的环境里……  
 
  地点:卧室,时间:12:00  
 
  妻子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我转过身从后面拦住妻的腰,把她放在怀里,“但愿没事
。”妻悠悠的说。  
  我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啜,“没事,有我在,好好睡吧!”  
  耳边是风声雨声,还夹带着顶楼的窗子击打墙壁的声音……  
 
 
  THREE  
 
  雨下了一整夜,在天亮的时候骤然停了,外面风仍很大,但天亮了许多。  
  人们一早都起了床,看来一夜都还平静。  
  门开了,新鲜的空气灌进屋子,满室清新。  
 
  时间:6:30  
  屋外仔子和小丽正在说话。小丽真的是很善交流的一种人。  
  “怎么,小丽,你不要乔扬,看中我们仔子了。”我打趣。  
  “什么呀,安哥,就会欺负我。”还不依的在我的背后捶了一下,引得我“哈哈”大
笑起来,身边的仔子被我笑得也红了脸。  
  “那是什么,红布巾,真好看,嫂子真是有灵感,会有这种布置。”  
  “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向窗口望去,在顶楼的破窗上,一条红色的
丝巾,在风中飘呀飘的。可是昨天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的呀!  
 
  红不巾?画?  
  开始了?死神!  
  画?!  
  我一步并作三步地跑向画廊,身后跟着不知何事的仔子和小丽。  
  在最后一副画前停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画变了,不再是雾气迷蒙,天空是灰暗的,在天际有一颗启明星闪烁,红布巾却挂在
了二楼的窗口,乔扬的房间!  
  出事了!  
 
  直奔乔扬的房间,没有人,风吹着窗帘在风中飘荡。  
  “今天有没有见过乔扬??”  
  “没有。”  
 
  “啊……”是妻的声音,不好,难道。  
 
  寻声来到卧室,看见妻蜷缩在床的一角,眼神直订着楼顶发呆,一丝淡淡的红水顺着
楼顶的缝隙一滴滴往下流,滴在床上留下一滩淡红。  
  是血!  
 
  这是大家听到叫声都集中在了卧室的门口,“上去看看。”  
 
  顶楼一片湿乎,是雨从破了的窗口打了进来,中央摆着一个红布遮盖的圆球,红色的
液体正是从这里蔓延开来的。  
  掀开布悍然看见一颗头颅,没有眼睛,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两个深洞。  
  是乔扬!  
 
  胆小的女孩子都吓得尖叫起来。  
  我和仔子对望了一眼,看见他的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这现在大概是每个人感觉,除
了凶手。  
  可是身体哪里??  
 
  扫了一遍人群,小弟怎么不在??  
  不会的?希望不是!  
 
  走回二楼,看见小弟正从门里出来,“怎么,出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听到叫声。”小
弟只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牛仔长裤,赤裸着上身,头发湿湿的。看来刚洗完澡。  
 
  “乔扬死了。”  
  “啊……什么?”小弟闪烁的回答,并不显几分惊讶。眼圈很红,好象没睡好。  
 
  “再去乔扬房间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  
 
  打开乔扬房间的门,却看地板上躺着那具尸体,一段一段的被肢解开了,凌乱的摆成
一堆,没有头。  
 
  “咚”老伯一下子跪倒,弯着腰,扑在地上,嘴里嘟念着“老爷,原谅我们吧,老爷
……”  
 
  “能让我看看尸体吗?”老杜站了出来,我这才想起,老杜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人体学
,后来不知怎么当了写写划划的人,不过他又迷信??但想牛顿到了老年也成了唯心,那
老杜这事也好解释了,人作一件事到了一定的极点就会迷惑起来,反其道而行之了。  
 
 
 
  FOUR  
  地点:底楼客厅时间:7:30  
  “人大约是死在四点,也就是三个小时前,估计第一案发现场是在楼顶,尸体是后来
被人放在屋里的,身体上没有多少的伤痕,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死者完全放松的情况下从
后面直接下手的,一下子就切断了头颈。很有力量。”老杜汇报了检查的结果,还用手比
试了一下杀人的动作。  
 
  “是你杀的,一定是你杀的。”楠楠一下子抓着小丽叫道。“一定是你,你要和我抢
乔扬,乔扬喜欢我,所以你把他杀了!你好恶毒。”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杀他,你抓疼我了。”小丽的眼圈红了,看来楠楠真的很用力
。应该是一种抓狂。  
  “不!是你,一定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替乔扬报仇!!”说着双手卡紧了小丽的
脖子,脸扭曲着,眼睛狠命的瞪。  
 
  仔子从后面劈了一个手刀,楠楠被打晕了过去,“她太激动了,睡一下就没事了。”
  
 
  “现在我们分析一下可能性,首先你们四点的时候在干嘛”  
  “我昨天一直在房里和小妹聊天,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一直到天亮,起床
就遇见仔子和安哥了。”  
  “是的,丽姐出去的时候我也刚醒,但没起来,大概是六点多一点。”小妹说。  
  “我和小弟一起睡的,早上六点的时候我还叫小弟起床呢,后来他说要洗澡,我就下
楼了。”仔子说。  
  “今天一早我就到老伯屋里了问他要根烟抽,你也知道这天气,人心里憋得慌。”老
杜解释。  
 
  那会是谁?!  
 
  “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妻子提醒了我。  
  “对呀,怎么把这给忘了。”拿起电话,可是电话的一边没有一丝声音。  
 
  电话线断了?!  
 
  “打不出去,你们谁有手机,大家一起打。”  
  ……  
  “没电了。”  
  “我的电话卡,没有了。”  
  “我的钱全打完了,怎么可能,我前天刚买的。”  
  ……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系了??”  
  “我看我们还是下山吧,去找电话。”  
  “是呀,这里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呆了。”  
  “不可以,因为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没有人可以离开!”  
 
  “电话还是我和仔子去找吧,别的人都留在这里。”老杜提议。  
 
  “没有用的,出不去的,死神已经来了,他会让你们一个个地死去的。”老伯在一边
说,说着就笑了起来,很阴森的笑。  
  “你这老头说什么??”弟弟很激动扑上去一把拎住老伯的衣服,却没想被老伯一把
摔了回来,这老头力气着实不小。  
  “你们干什么??大家还是冷静点。老杜你快去罢。”  
 
  留下的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人再说什么。  
 
  妻子一人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望着远方,身体的单薄令人很是怜爱。风依然很大,天
空压着厚厚的云层,但并不灰暗。从妻的身边坐下,把妻的头放在肩上,“不要担心了,
有我在呢。”  
  “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怕是小田干的,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你要救救他呀。”  
  “什么?你为什么说是他?”  
  “你想呀,首先,凶手一定是个会画图的人,还有尸体是在后来的一点时间里搬上来
的,这个时间只有小弟不在场呀,还有,你有没有看见他昨天见到乔扬的眼神。他们之间
一定出了事,但小弟太傻了,他为什么要杀他呀。有什么事可以和姐姐说呀……”妻子越
说越激动,眼泪已经成线的淌了下来。  
  “不会的,不要乱想,仔子不是和他住一间嘛,他没有作案时间呀。”  
  “可是……可是……这画怎么解释?啊?”  
  “不要再想了,不会有事的。”是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那画。  
 
  说话间,仔子和老杜从山路上回来,神情间有着明显的忧虑,“怎么样,电话找到了
吗,警察什么时候来?”  
  “没有办法……我们……出不去了。昨天的大雨使公路被整个的阻断了,也就是说,
我们要呆再这里等到抢险队的到来,但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这偏僻的地方了。”仔子
说得没错,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人会想到山上有人的。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储备的粮食
也只够大家的三天食量,这还不算,最棘手的是这里还有一个杀人的凶手。我有一种预感
,不会只有一个人死去,尸体会一具具的增加!  
 
  大家知道情况后,都很平静,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一样,但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后来,女孩子们帮妻子一起煮饭,我和小弟谈了一些学校里的事,老杜,仔子还有老伯
再说一些他们听闻的奇闻怪事,这次的事到使老杜和仔子的关系好了很多,也算是好事,
好事?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奇怪。  
 
  下午,大家去参观山后的坟地,天气还是阴沉,没有放晴的意思。  
 
 
  FIVE  
  地点:小妹房间。时间:晚上八点  
  “小妹,我是仔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李哥。”  
  “怎么,两个女孩子在干吗??聊聊天吧,时间还早。”  
  “是呀,我们正在聊天呀??小弟呢,他怎么不过来??”  
  “他呀,在画图,说什么有灵感,还不要我烦他,唉,搞艺术的人,鬼得很。对了,
你们在聊什么??”  
  “还不是凶手,你说是谁??”  
  “不好说,反正是人不是鬼。”  
  “我觉的那老伯很有嫌疑,来历不明。说什么死神死神的,说不定就是来杀人的。”
小丽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看呀,人的话,更本没时间下手呀,说鬼又真的太蹊跷。”小妹怀疑。  
  “怎么没时间,所有人都说有不在场证据,不过都是在睡觉而已,不充分,再说……
”  
 
  “咚”  
  “什么声音?”“好像是隔壁的。”“去看看”  
 
  打开门看见小弟倒在了地上,不对,应该说堆在了地上,四肢的关节处被截断了,用
铅丝连接着,头颈处勒着一根手指粗的麻绳。舌头被割去了,血涓涓的从嘴里流了出来,
地上散落着被剔去肉的手指骨头和一些香烟燃尽的烟灰,还有5mm左右的没有烟嘴的烟丝。
  
  “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人从这里跑出来。”我问。  
  “没有,我和小妹还有小丽在聊天,大概只有五分钟。听见声音过来,打开门就是这
样了。”小丽在一边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听见到开门大概用了多少时间过来?”  
  “最多5妙。”  
  “窗是关上的,我从右边过来,老杜和老伯从左边过来,都没有看见人,那凶手是怎
么逃出去的??”  
  “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啊,你们看。”  
 
  画!  
  在弟弟的画板上端然摆放着一副:夜空,在幽淡的月光下,是白色的木质墓碑,近处
是一颗李树,果实茂盛。正符合这个季节。在左排第三墓碑上缠绕着一条红布巾。  
  又是红布巾!!  
 
  “显然,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大家都在吗?好,现在带上手电我们去墓地。”  
  “现在,可是现在天黑。过去很危险。”老杜显然不很情愿。  
  “那好,你留下,别的人出发,凶手来了,我们可救不了你。”  
  “那还是一起去吧?”  
 
 
  地点:墓地  
  白天还是阴沉的天气,晚上却有了星星,但并不多,和画中画的一模一样。墓地里的
灌木丛在风中摇摆着,鬼影婆娑。远近飞着几点萤火虫,很像鬼火。  
  第三个墓碑上悍然放着一个红色的包袱,打开一看是:一对眼珠,和半截舌头,还有
一些粘稠状的东西,估计应该是尸体上的肉。  
 
 
  地点:老宅  
  老杜检查完尸体向大家回报:人大概是在死后不久就被发现的,是被从后面勒死的,
而手脚则是在死后被肢解的,下刀又快又恨,和杀死乔扬的是同一个人。  
 
  我手里把玩着那截掉在现场的烟头,问:“仔子,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  
  “就在五分钟前。只和小妹聊了几句话。小弟说他要画画,我又不懂,无聊就走开了
。谁知道就……”  
 
  “老婆,你看看这是小弟的画风吗?”  
  “我……不不……知道,不要……。”妻已经哭得眼睛全肿了,趴在桌子上,头发散
乱。看来是问不出答案了。小弟是他唯一的弟弟,从小关系很好,也是家里疼着的心肝,
一下子就没了,而且死的这么惨,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当然的事。  
 
  “还有一件是很奇怪,从发现尸体到墓地的途中我们没有人离开过??那会是谁把包
裹放在那里??”我提出我的疑问。  
  “难道是在山上另有其他人???”  
  “不可能,山上只有这一幢房子还有后山的墓地,山路又封死了,没有人会进来。”
  
 
  “不会真的有鬼吧。”小妹又一次提出她的鬼论,引来一阵寂静,似乎每个人都开始
相信这个假设。  
 
  “还有人会死吗??我好害怕!”半响小妹冷不玎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是呀?接下去会是谁,是仔子?小妹?老杜?老伯?楠楠?小丽?或者妻子?甚至是
我?!  
 
  “当当当……”钟敲了十一下,已是半夜十一点。  
  “我看再讨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大家还是去睡吧,睡的时候一定要把门锁好,当心
点,仔子,你那房间也别睡了,就和老杜一起吧??”  
  “算了,我还是睡二楼客厅吧,老杜睡觉打呼,受不了。”  
  老杜干笑了几声,各自回房睡了。  
 
  p.s.这是小妹第一次写这样的文章,望多多指教了,还有凶手是谁???你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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