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weet (小睡虫), 信区: Girl
标 题: 爱(转载)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Nov 16 12:48:55 1999), 转信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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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写了很多爱情小说,很多曾经如火如荼地爱过,最后却不了了之的爱情,当
然也有大圆满收场的。我写过的女人脸上常常会怀着一种对于爱情的期待表情,她们欲
语还休地在等待与期望之中。她们无疑是动人的,宁愿自己受伤也在相信着爱情,相信
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的真心真情。
这曾经的爱,对我而言更像一个白日梦,我是一个彻底的爱情虚无主义者,也许是
因为知道一切最终是一场空,一切一切,包括爱情,包括生命,它们像空气,有时候充
盈在我的身边,却不着边际,触摸不到。正因为这样,我想在笔下编织不空虚的爱情,
真实美丽触摸得到的爱情,以及,随时听得到的呼吸和心跳。但是笔下的爱情不管它如
何灿烂地存在,看起来却更像是一种意淫或者表演,曲终人散,留下的只有哀伤,只有
自己知道它原本是怎样一回事。
我喜欢台湾的李敖,这个让许多美女着迷的才子,他对情的态度,正合我的胃口。
他说:“古人说太上忘情,最下不及于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但是我辈中人,钟情
之事,却每入魔障、误入歧途。”为了进一步地表达这种态度,1974年,李敖在牢
中写了一首诗“只爱一点点”,诗中用类似“登徒子”的玩世样,洒脱地处理情爱的乱
丝: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
点点/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
我只偷看你一眼。
爱情原来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轻描淡写最好,不该的是把它看得高过一切,把它
当作全部,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扯到它。
浅尝辄止的爱情,才更细水长流。那扑火的飞蛾,献出自己的生命,最终得到的却
是一堆死灰;不要唱着“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
在温柔里流浪;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就真的为了这样一个可能会出现的好男人而傻傻地等待。
不,爱情对于我,已不是永恒的信仰,我可以笑,可以尽情地哭,但是原因有很多
很多,绝不再为了那单纯的梦想中才会存在的爱情。
彼此少爱点,那些还想醉在鸳梦中的人儿,彼此少爱点,两不亏欠,见面的时候不
用狂喜,分别的时候不做无谓的悲伤状。甜言蜜语的承诺不必,守身如玉的煎熬亦不必
。
这就是现时代的爱情,我们把它归结为人生苦短,属于自己的好时光更是短之又短
,人人乱梦一场,到最后发现也只不过是:苦中作乐。香水传奇张念
朋友说,要从法国为我带回夏奈尔NO5香水,我就为一种馨香浓郁的嗅觉感受开
始了一心一意的等候,等候属于夏奈尔的夜晚,独自一人,随心所欲。音乐贴着墙壁优
雅踱步,点燃第二支烟,咖啡的热气从容升起。这时,有暗香浮动,辨不清它来自何方
,是复杂的,暧昧不清的。我的嗅觉欲望一点一点地绽放,绽放成一种美雅的,古典的
心绪,为夏奈尔的香水传奇。从几千朵玫瑰和茉莉花里提炼出一滴香精,一缕花魂缠绕
碧水的清梦,如此的相依相偎,难舍难弃。还有地中海的阳光,普罗旺斯的罗曼司,少
女窗前永远的吟唱,永不倦怠的小夜曲,以及骑士的忠诚和挚烈。从夏奈尔晶莹剔透的
点滴传奇,去靠近一个传奇的时代。那些漫天飞舞的爱情和歌谣,都飘进了香水洇染的
记忆里。
在所有的女性用品中,香水是最感性,最精神,最抽象的存在。它无形无状,无声
无息,幽灵般浮荡在空气里,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它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它就停
留在女人耳圈,脖项和发际,它和耳语,拥抱,亲吻息息相关。在依偎,缠绵,激情的
时刻,它悄然而至,刚一亮相就拂袖而去,留下的是辗转反侧梦萦魂牵。它虚无缥缈,
行踪不定,可它确实来过,它带来了思念,温馨和浪漫。是半夜惊梦,是销魂蚀骨的永
恒瞬间。就像一场情感风暴,电闪雷鸣在心里,无人知晓,无人明了,是绝对的,个人
的,秘而不宣的。在古老的原始森林,在五千米的深海水域,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定
隐藏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我们都看不见,但我们深信它确实存在。女人们,神经质地,
以嗅觉去拨开生命的万千姿态,万种可能。女人中的女人,香水中的香水。
香水是水,又不是水,它不会叮咚作响,涓涓流淌,但它又是水,黏和的,柔媚的
,明澈的,它具备女人类的一切形态,它是会飞的水,会飘散的水,它们点点滴滴,丝
丝缕缕,飘落在女人细密,多端,毛茸茸的生命兴趣里。香水和女人之间形成了某种难
以辨认的关系。或许是在冬日的街头,风景和心情一起都面目全非了,无能为力。忽然
,有暗香袭来,是佛手柑的味道,五月的阳光和记忆。一回头,香水女人梦一样地飘过
,让冬天为之动容惊艳,让季节改变含义的身影。
香水以内隐,顺应的姿态,和女人们肌肤相亲,是幽密,忠实的朋友,默默地表达
着女人和世界的精神联系。要了解女人,就从味道开始吧。闻香识女人,是对男人的忠
告,尤其被名利的鞭子抽打得疲惫不堪的男人们。惟有进入女人的世界,恢复感觉的活
力,在无处不在的嗅觉世界里,体味生命的温柔和优美。贾宝玉是幸运的,他有感悟国
色天香的敏锐嗅觉,为宝钗的香而陶醉,醉成一只呆雁,这正是让现代人倾羡的风雅情
趣。
一种品牌香水往往来自设计师的刹那意念,然后用广告,包装强化表达这种意念。
女人的千种心思,万种风情,演绎成惟妙惟肖的精致气息。欲说还休,芳踪难觅。它集
结了千万花魂,远远地从一种神秘的国度飘来,像阿拉伯的飞毯,载着神灯,飞在永远
也述说不尽的一千零一夜。为此,我往往忽略它的品牌,经常忘记它是一种商品,它不
属于所有女人,它只属于个别的,具体的女人,它渲染着这个女人的心情,迎合着这个
女人的气质,表达着这个女人的愿望,珍藏着这个女人的故事。它千变万化,居无定所
,它是在场的缺席,它的外延已超出了设计师的理念,所以香水应该来自哲学,很存在
主义的味道,它就隐藏在生命鲜活的场景和细节里。最动人的哲学,最动人的香水都来
自法国,来自包法利夫人,艾丝梅哈达的故乡。我们有理由把香水确认为一门嗅觉的艺
术,它是人性的,情感的,它和女性的记忆纠缠不清,它就潜伏在星云一样朦胧的氛围
里,只有女人才能明察秋毫的地方,一场因香水的暗示才有的灵魂悸动。所有毛孔舒张
着,穿越爱神的目光,有点胆怯,有点惊慌。那只操纵名利转盘的手,温厚有力,很男
性的手,流淌在女人柔嫩的肌肤,流淌在母性的原野,丛林和山峰。摄魂夺魄的香,欲
死欲生的香,翻云覆雨的香,依然无声无息,依然无影无踪。像岸边的浪花,退却了,
又追赶似的涌来————海岸线很长,空空荡荡露在月光下。周围很静,星群蜂拥着迎
向女人,女人为这种空旷的寂寞泪流不止。海水澄澈透明,很清新的大海的气息,是它
才有气息,装在漂流瓶里,她想起有款香水,就叫“海洋之梦”。那么多的鱼周洁茹
我没有想到那么多的人会认为自己是鱼,我在网络聊天室里用的名字是“我在常州
”,因为好名字都给别人注册光了,比如“蓝尾巴鱼”、“甜甜小鱼”、“我想我是鱼
”什么的。我猜测那用鱼做名字的都是女人,所以我高兴的时候就会泡她们,那些鱼思
维都很敏捷,只是打字的速度太慢,并且总打出错别字来。
聊天室里所有的男人和男生都会送茶送花给鱼,鱼们也会娇滴滴地表示感谢和快乐
。可我也是一个女人,我对于鱼们的伎俩觉得很好笑。我熟识形形色色的伎俩,我的朋
友问我,怎样才可以让一个已婚男人疯狂地爱上她。我说,你要让他知道,你可以给他
一切他老婆给不了的。当然这是很无耻的,第三者本来就无耻,更何况一个恶毒的第三
者。但谁让她是我的朋友呢,而且很多事情都只能在理论上成立罢了。
我和所有的鱼搭话,因为我很想知道她们那些奇异的小念头,当然她们想的和我想
的是绝然不同的。有的鱼在聊天室拥有被所有男人宠爱的权利,如果我不小心说错了话
,就会被赶出去;有的鱼被一些很坏的男人勾引,暴露了自己的信箱和传真;有的鱼是
男人,当然这是很常见的,如果别的男人耐心地和他谈恋爱,他就会在电脑的背面吃吃
地窃笑,就像我这样,当然我也是不高明的,每当我快要泡上一条美人鱼的时候,就会
有一个家伙跳出来告诉她们,我也是一个女人。我很恨那个男人,我知道他是谁。
南京的《扬子晚报》正在连载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前我在网络上看过
了这篇小说,并且流了很多眼泪。这篇小说说了一个名字叫做“痞子蔡”的男人和一个
名字叫做“轻舞飞扬”的女人在网络上的爱情,他们深深地相爱,后来轻舞飞扬死去,
她留下了这一世纪最经典的一段话:
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
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
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
后来我再在聊天室里看到那些孜孜不倦的色情男女时,我就会很悲伤,我会想,像
痞子蔡和轻舞飞扬那样的爱情,这世上果真只有一次吗?
后来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好男人,他只跟我说话,说了很多话,后来他说他只有五
分钟了,他不得不走,我就说,如果你真的只有五分钟,我会做你的女友。这个伎俩我
用了无数回,每回旁边的观众们都会大笑,因为这句话太荒诞。
可是他说,欺骗也好,戏说也好,我都无怨,只要有那五分钟的真实,我就会记住
一辈子。
我相信他的话。我知道我们都在一个无聊极了的房间里,可是不去那里,还有什么
地方可去呢?我和他们,都是太孤单的人。可是我做错了。比萨、沙拉、必胜客
一到北京,李察就打电话约吃饭。问我想去哪儿,我说莫斯科西餐厅和麦当劳吧。
那边就笑,说中午去必胜客吃比萨饼,晚上到长城饭店吃川菜。言下之意,说我老土。
想去莫斯科餐厅当然是有原因的。1990年洪烛就说请我去,开始觉得贵,不想
让他破费,后来他稿费赚多了,机缘却不凑巧,再后来看了他专门写的一篇文章,对五
六十年代红火一时的莫斯科西餐厅产生了种种联想,也就真想去试试浇着番茄酱的俄罗
斯红菜汤了。麦当劳是喜欢吃它的巨无霸和菠萝派。有一次跟妈妈去北京,特意请她去
吃,她说汉堡包怎么吃都有一股雪花膏的怪味,远远比不上济南的灌汤包。必胜客的比
萨据说却相当地道。在南宁,爱吃新都的比萨,有一晚去喝茶,吃下整整一个夏威夷比
萨,让认为我很淑女的朋友大大地惊讶了一回。
必胜客的主食是比萨,配有沙拉和各种果汁饮品,服务小姐的笑也甜甜的,不似麦
当劳那么仓促。水果沙拉限装一碗,多少随意。玻璃碗没有多大,李察随便拣了几样就
回来跟我说话。我却讶异于几个地道的北京女孩儿,她们对装沙拉十分有研究。大片的
水果慢慢铺成一圈儿,向四周散开,像一朵美丽的向日葵,一层层叠起来,再渐渐收成
尖尖的一碗,足足有我们两碗那么多。我说,你真是笨,看人家装多少!李察斜我一眼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优雅真正不被人赏识了。我就笑他,在贫穷社会里成长起来的人
,哪来的没落贵族气,真是不懂急功近利的怪人。
我们成长的年代,与现在相比,确实是贫穷的。想起70年代中期跟小姨来北京,
为她和姨丈的问题要求平反,我们在偌大的北京城奔波,挤在信访部门和众多衣衫褴褛
申诉冤屈的人中间,和他们一起等待,其间,辗转到海淀区三次,才找到表哥的一位朋
友,就是为了向他换北京的粮票。当时,我站在北京某条胡同口处,等小姨出来。夏日
午后的阳光下,我的心里充满莫名其妙的伤感。有了粮票,就可以在拥挤的东安市场小
吃店吃炸糕,在王府井堆满大白菜的街道边吃豆腐脑,还能买一盒北京的茯苓饼给外婆
。记得无论走到哪里,我时时伸手摸一摸我背的人造革包底,那里面有妈妈给我们带来
的200元钱,如果丢了,食住就没有了着落。我压力巨大,渴望游玩北京的快乐被冲
洗得干干净净,我年幼的心灵,体会了人生中的另一面。沾着雪白糖霜的炸糕和香滑的
豆腐脑,作为某种特定场景中食物,在我的记忆中不可磨灭。
必胜客的比萨确实做得好,价格却也不菲。和当年几分钱一个的炸糕,一毛钱一大
碗的豆腐脑不可同日而语。环顾四周,竟也座无虚席,也许是开在西单这块风水宝地的
缘故,后来在偏僻一些的地方也见过必胜客的店,就没有西单那么热闹了。
如果你走在北京的街头,想多亲近一下西方的食文化,又不想去麦当劳排队,那就
去必胜客吧,花几十块钱,吃一个厚饼比萨,学地道的北京女孩儿,把沙拉装成满满的
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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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哭过 和我一样 守护着一颗单纯而脆弱的心
你是否爱过 和我一样 守侯着一片宁静而湛蓝的天空
你是否记得 你我之间 有一个陌生的名词叫诺言
你是否懂得 你我之间 有一种遗忘的关系叫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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