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andy (我爱长发飘飘), 信区: Girl
标 题: 在走廊上看MM时候想起许多的蔬菜来 (转载)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May 13 08:25:15 2000),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Literature 讨论区 】
【 原文由 xbird 所发表 】
最近看上班里一MM,那叫清新甘美,出凡脱俗,深谷幽兰一支,不知道
为什么没被人摘走。也许是早被摘了,我没见到摘她的那牛屎而已。
这两天上课就喜欢坐她后面,看会儿点小说,再抽空看她几眼,有一次
看得入神,教授高级英语的老头子叫我起来背书都没听见。幸好没人注意到,
躲过了一场哄笑。结巴着把书混了过去,哥几个很是欣赏的偷偷给我竖了拇
指,赞扬了一番,一殆下课就把我拖出去吸烟,我们吞云吐雾的站了一个走
廊,那个PPMM从我身前擦过,只是擦过,我的袖子擦到了她的袖子。
我站在楼道的过厅里莫名其妙的想起高二时候追过的一个叫做韭菜的学姐,
那时候我们高二年级在三楼,头顶上是四楼,有个大阳台,住着高三的GGJJ们,
她常常出来晒太阳,我就常常在三楼的窗口瞄,一瞄就是一个课间10分钟。我
总觉得她是透明的,应该是阳光直射的原因,她的牛仔裤发白发亮,人象水晶
一样,连骨骼都可以透过微红的皮肤看清楚。年少时候的感情都是这样从一种
不可思议的奇特感觉里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那姑娘就是因为看见了她
骑自行车的样子,直到今天我也再没见过谁能把自行车骑得如此幽雅协调,仿
佛她的身体从诞生就是为了和自行车相连而发育成形的。
勇气,到今天我已经丧失了在十六岁时候拥有的无比的勇气,看到自己喜
欢的MM哪怕她是学姐也照追不误的年代已经老了死去不再回来。这使得我有点
气泄,想起那些我麻着胆子给那学姐写信的浪漫时光,就象再不能看见东西的
瞎子想起尚有视力时所见到的种种美妙物事,一种叫做怀念和颓废的热流在无
情的流淌。算了,不说这个。
我们高中时代的信件都是统一归放在各班级的信箱里,但那些地址不明或
者根本不愿意地址详细的信件都是放在学校进门的传达室的窗台上。说起信件,
这里有三个经典笑话。
(一)萝卜是我的狐朋狗友,整个高中时代我们都厮混在一起,韭菜总是
叫我们为哼哈二将,而实际上在我和韭菜最终摊牌之前,她从来没把我的样子
看清楚过。我直到大二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萝卜一直就是姑娘眼里的帅哥,不但
是韭菜这么看,学校后门里那个洗头妹妹黄瓜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来洗头妹
妹在我和萝卜之间挑了后者,哎,伤心往事,不提了。
那天我和萝卜正在传达室看信,因为我们一直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信件不愿
意发到班级的信箱里,所以总是给人含混的地址,写信来的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们也只好按着这含混的地址书写,于是信件如我们所愿的到了传达室。那天萝
卜正忙着要发一封给三个姑娘的情书,他从电台的交友节目里认识的三姐妹,
外号“手术刀,无影灯,止血钳”。萝卜忙着找了糨糊,又苦心思量着邮票的
帖法要怎么才算是恰当。我们当时都在传达室的里间,面对着校门外的大街,
我甚至还看到了街的拐角处茄子、芹菜、甘蓝他们几个一边抽烟一边向我和萝
卜比着下流的中指。萝卜老是想不好,犹豫不决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窗
台上有一封很别致的信,没有信封,连邮票也没有,只有一个白白的叠得很精
致的心形的信纸,那年我十六岁,我记得很清楚,还有几乎半个月我就要过十
七岁的生日了。我顺手拿起那信,内心异常惊奇,似乎看到了本不可能发生的
怪事。我拨了拨萝卜的胳膊,我说:“太神奇了,你看,这信就这么也能寄过
来。”萝卜当时也被这几乎奇迹的信惊呆了,我们反复的在信的两面找着邮票
和邮戳,可没有找到。几乎在我们两个都傻了的同时,一个人影从窗户外面平
地拔起,伸出只手来穿过长方形的窗户蜿蜒进来把信恶狠狠的抓了过去,手又
消失在窗户外面。我和萝卜探出头去,看到窗户外面站着个矮个子姑娘,戴着
副老派的眼镜,模样很可爱的。那女孩愤怒的说道:“你们怎么能随便看别人
要寄的信呢。”于是我和萝卜这才看到她另一只手里拿着只写好也贴了邮票的
信封,估计刚才是在窗户外面写信封就把信随手放到了窗台上。
韭菜那时候从我和萝卜的面前走过,进了学校,连看也没多看我一眼,不
知道课间她跑出去干什么了。
你看,我已经不会说笑话了,事实上,这个笑话以前我总是给陌生的MM说
起,每次都都博个满堂的彩,那时候我是个笑话高手,而现在,我自己也很难
得的笑一次。
(二)这个也不能算是笑话,也是我和萝卜干的有关于信的歪歪事情。就
在“没邮票信封信件神奇传递事件”的第二个星期,我的同桌,萝卜的前桌,
那个叫南瓜的家伙,高瘦的身材,不起眼的外表,然而他的作文却在一个全国
性的中学生杂志上发表了。这让我和萝卜很是妒忌了一阵。
后来读者来信越来越多,南瓜不胜其烦,但是实际每次他说到“不胜其烦”
四个字的时候总是满脸得意的神气。有一次我和萝卜去信箱看信,又看到了一
个湖南MM给南瓜来的热情洋溢的信,当然,我们是后来私自拆看了信件后才知
道这MM热情洋溢的。
私拆南瓜的信是萝卜的提议,不是我的主意,总之南瓜现在还在川大读书
呢,不知道上不上线,要是你上线,南瓜,我说你别打我,主谋是萝卜,你找
他去,我是无辜的。
这MM是湖南公安学校的学生,初二啦,我和萝卜一看就动了心。那时候很
时兴搞这种信件恋爱,文雅的名字叫笔友,算是早期技术落后时代的网恋吧。
于是由我提议,萝卜与我共同执笔写了回信,回信的前半部分如下:
“青菜MM你好,我是南瓜,所谓南瓜乃是我的笔名,如果你每次都用南瓜
写信过来,恐怕我不一定能收到,这次收到你的来信已经是很不容易的机会了。
所以以后若要再次写信联系,请写明XX年级XX班独孤莲花白收就可以了。
另外说到正题,你真是美......” 后头的就不说了,与正题无关,
总之事情发展很顺利,甚至过于顺利,我 和萝卜都晕乎了,那感觉不比网恋
差,甚至因为多了些信件来往必须的时间上的等待,更加的诱人。同一时间里,
我和萝卜因为机缘巧合,在后门打游戏(台式游戏机,那时候还没有普及电脑
游戏)的某个午后认识了离游戏铺子十三 四米远的一家发廊里的洗发MM黄瓜,
黄瓜后来还送了我们一人一张明信片,我 手里那张言辞暧昧,诱惑非凡。
转眼间时光飞逝,我在这时间里断断续续看到过无数次韭菜(还记得吗?
文章开头提到的学姐?),她骑着那辆红色的弯把跑车飞驰过大小的路口,每
一次我都为之痴迷。
和青菜的通信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后来我们渐渐失去了兴趣,于是决定
把游戏OVER掉,这天我们心情沉重的写了给青菜的最后一封回信:
“亲爱的青菜,实在对不起,我想也许你会生气,但每办法,良心促使我,
或者说我们给你写上这封无情的信......其实我们不是南瓜,更不是独孤莲花
白,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人,一个叫耶律瓢儿白和一个就叫完颜大葱,当然这也
不是真名字,以后我们不必通信了,原因是这样的......”
那个年代好象人都是这么无情而冷酷吧?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尤其
是那些名字,当时真的就用了完颜耶律之类,偶FAINT。
青菜的回信是最可爱的,现在我还能倒背出其中的经典句段,比如:“其
实我也不是青菜,我们用了几乎相同的手段写了几乎目的也相同的信,你猜我
们本来叫什么?......”
(三)这个最短,与其说是笑话不如说是尴尬,照例是我和萝卜在信箱房
子里看信,信箱房子的窗台上破天荒有几封信,以前从来没人在这里放信的。
于是我们拿起来看了看,
萝卜:是花菜,我认识,高一XX班的,脸是扁的,鼻子有点勾,象那个什
么 ......恩?
西红柿(我):火星人!
萝卜:对!火星人!哈哈哈哈......
西红柿(我):哈哈哈哈......
火星人(阴沉着脸):把信拿给我
萝卜:......
西红柿:......
火星人(花菜)......
我想全世界上所有的尴尬加起来也没有那一刻我和萝卜承受的多,花菜什
么时候出现在信箱房子门口的我和萝卜一点也没注意到,FAINT。
萝卜:你害我!
西红柿:我不是故意的!
萝卜:你就是故意的,因为黄瓜只喜欢我不喜欢你!
西红柿:哪个黄瓜?
萝卜:就是后门洗头坊里的黄瓜MM!
西红柿:她呀,胡说!她明明喜欢我,她给我的卡片都写得那么......
萝卜:那是她拿错了,本来那卡片是给我的,她以为我叫西红柿才会写出
“亲爱的西红柿,我......”那样的句子。
西红柿:......
后来因为这件事情,我有半个多星期对萝卜不冷不热的,完全不象原来那
亲热样子。萝卜则因为和黄瓜打得火热而对我的冷战不理睬,于是每天下了课我
再也无事可做,茄子、芹菜、甘蓝他们几个仍然邀约着到校门外的街拐角去 抽
烟,而萝卜则去粘他的黄瓜,我落落寡欢,养成了站在窗口看四楼大阳台的习惯,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韭菜,爱上了她在阳光下的每一 个动作,
伸懒腰,探头,大口的呼吸新鲜口气,腰腹处微小的起伏,耳朵上的 纤细的绒
毛在风里颤动,太难以忘记了。
韭菜走的时候,我送了她一本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那是三毛的书里
我所喜欢的不多几本中的一本。至于韭菜给我写的信,我都很珍惜的保存着,
那些信封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比一般信封小三分之一,白色,完全的白色,
上面用很娟秀的字体写了“西红柿收”几个字,竖行的。
最终我也没能追到她。
xx年x月x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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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y know that it came from a single cell in the body of the
mother.When the cell is fertilized a chemical processbegins.The cell
divides and multiplies and increases into millions of cells,and fin-
ally a child is born.Cells die and are born during the life of the
individual until they finally drop apart,and this is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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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哀人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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