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jjn (小蓓), 信区: Girl
标  题: 爱情守望者(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17日15:58:37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爱情守望者    吃个柚子怎么样于 2002.01.31 18:17 发表在爱情城市 摘于榕树下
　　

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吗？ 
　　我看过之后就觉得天芮是个爱情守望者。 
　　因为守望者的心态是宁静的平和的满足的，不管是在麦田里还是爱情里。 
　　　　　　　　　　　　　　　　　 
　　我一直觉得在大学里能遇见象天芮那样的朋友是多么幸运。我甚至常常想如果我
是男人，我会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天芮并不漂亮，是那种默默无闻的女生，可是你越
和她接触就越发现这家伙有无限的潜能，远不象她看上去那么单一。我觉得我是个喜
新厌旧的家伙，如果和谁呆久了，就会感到厌烦，不骗你，改不了，甚至都掩饰不了
，我常常觉得和一个人结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所以我想如果谁让我不烦我就和
他结婚，管它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天芮就是这样的女生，她永远都不会让你感到乏味
，我总是愿意和她在一起，甚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变得可爱，变得有活
力，有灵气。可惜，她是女的，或者，可惜，我是女的。 
　　刚认识天芮的时候，我的生活一团糟，我们基本是单方面的交流，我总是叨叨地
向她诉说，然后恶狠狠地问她：“狗头军师，快说，我该怎么办？”在天芮面前我就
是这么真实，似乎除了我自己就只有她有点欣赏我的这种，怎么说呢，这种说话风格
吧，她说我有那种流氓的大姐大气质，我说：“我们班男生还说我很文静呢。”天芮
哈哈大笑说我居然拿这个炫耀，实在脸皮太厚，不过天芮的嘲笑总是有分寸的，“我
要是男生，就喜欢你这样流氓气质的，大气，我就喜欢大气的女生，文静？你别文静
的忸怩作态就行了。”我们就这样玩笑着，也正经着。可是天芮从来不说她自己，天
芮总说没什么好说的，我想想也是，她那么默默无闻，几乎不和男生说话，自然也没
有人追她什么的，而天芮自己，天晓得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宿舍里的女生说天芮
是个天生的爱无能，就是不会爱上别人的那种人，可是我总觉得会有她喜欢的男生的
，从她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我觉得她不是什么爱无能，只是她喜欢的人一定很特别而
已。 
　　　　　　　　　　　　　　　　　 
　　我清楚的记得是在她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我们站在寝室楼道的尽头，看着这个
喧嚣的城市的夜晚是如此宁静，教学楼，操场，校园的小路，所有的东西都那么安静
，象画一样。 
　　天芮说：“安安，知道吗，你有种能力，就是让人对你说他们也许不会对别人说
的心里话。我从小就是这样沉默的，从来不和人说什么，包括我的爸爸妈妈，其实我
心里也想很多，也有很多事，很多烦恼什么的，可是我从来没有习惯和别人说，我习
惯这样沉默。”我没有说话，我想天芮要告诉我些什么了。 
　　“你以前总说我不和你说什么，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也许也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只用面对我自己，自己是最可靠的。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和你
说了，你就是有这种能力。”我笑了笑，这在她来说，算是很高的评价了吧，“我相
信缘分，所以你和我说你和林的那些事的时候，我总是问你是不是对他有种特别的感
觉，也不见得要将之定义为喜欢，但就是一种特别的感情，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我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总是遇见一个男生，我想我对他就有那种很特别的感觉，有时后一
天遇见好几次，觉得就是挺有缘的感觉。”天芮终于说出了这些，也许是她想了很久
该不该和我说的话吧。 
　　我玩笑道：“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我就说你不是什么爱无能吧。”天芮依然
静静地看着窗外，我想这是她想认真说的一段话吧，赶紧收起我玩劣的嘴脸。 
　　“真的就这么不停的相遇了一个学期了，上学期考完最后一门，你们都出去玩了
，我说我要去图书馆，你们都说我是疯子，我一进去就看见他了，那天图书馆里就不
到五个人吧，当时心里就一个字，缘，我那天也就是觉得没事干，玩也没什么好玩的
，学校里到处都是成双结队的，还不如去图书馆看看杂志什么的，那天最后就我们两
个了，还是我先走出来的，我觉得走出来了，这个学期就过去了，下学期又是新的开
始，我会忘记的，可是新的学期来了，我没有忘记，我们还是在相遇，甚至我害怕有
一天我们不再相遇了，所以我天天准时去图书馆，他也天天准时去图书馆。” 
　　这就是天芮的爱情，真的，换了另一个人我也会觉得荒谬，可是天芮就是这样的
人，她的感觉那么灵敏，她的心思那么细腻，她真心真意地守着她的缘份，她是理智
的也是沉默的。 
　　“你觉得他知道吗？我是说知道你？”我说。 
　　“我想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实在遇到的太多了，尤其是上个学期，有时后真的很
巧。他有时后会盯着你看一阵儿，我可不敢那么看他。” 
　　天芮不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女生，她这么说一定就是这样了，我说：“那好办
啊，他都知道你，那下次你遇见他你就和他笑一笑，你们不就认识了，不就有机会了
。”其实我知道天芮不会这样做的，可我还是说了，缘分并不是那么容易啊，我们要
懂得珍惜也要懂得争取。 
　　“如果是开始也许还有这样的机会，可是已经这么久了，想说话或者笑一笑都觉
得已经不自然了，彼此也做不出来了，如果是开始几次遇见他，也许还可以这样，现
在不行了。” 
　　天芮就是这样向我叙述了她的初恋或者说暗恋，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在那空
洞的走廊尽头，在那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她淡淡的声音，象溪流一样划过我也划过她
自己的心间。 
　　　　　　　　　　　　　　　　　 
　　天芮最终告诉我那个男生是谁时我还是吃了一惊，我以为这个男生会是个默默无
闻的人，可是竟是乔刚，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学校里，乔刚算是个有名的人物了，象天
芮这样的女生暗恋乔刚这样一个男生，总感觉有点戏剧化。乔刚的出名说不清是因为
他帅还是因为他是那年的最佳辩手，总之这个名字在女生宿舍出现的频率很高，其实
他算不上帅，还微微有些胖，个子也不算很高，最佳辩手这种称号也只是让我知道有
这么个人而已，用天芮的话说，他就是看上去很舒服，天芮说她没见过“这么顺眼的
男生”。呵呵，这我是知道的，天芮总是能犀利地指出那些男生这样那样的缺点或毛
病。天芮对乔刚的观察细致的让我惊叹于女孩子的细心也惊叹于这种女孩才有的涓涓
细流般细腻的感情。乔刚走路从来都慢慢悠悠，即使快上课时，7：55的教学楼里，
大家都在飞奔，他还是那样，慢慢悠悠，甚至有一次嘴里还叼着一支烟，天芮说他抽
烟的样子和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有点象个流氓，又不是街头流氓那种，不过样
子很帅，我很高兴天芮这么说，因为她也曾说我象个流氓，把我和她喜欢的男生都说
成流氓，至少证明流氓在她的字典里不是个贬义词。女孩喜欢一个男生总是会喜欢他
抽烟的样子，我想应该是吧。乔刚穿着很讲究，比较在意搭配，喜欢穿黑色和深蓝色
的衣服，夏天再热也不穿凉鞋，偶尔却会穿大拖鞋，天芮说男生穿凉鞋很难好看，还
不如穿拖鞋，反而大气，以前天芮发表这种观点时我们都说：“男生在你这都不用活
了，凉鞋都不能穿。”乔刚在她眼里总是恰到好处的。天芮很少和我们一起去操场上
看球赛，她总是靠在宿舍的窗子边往下看，原来她不是看我们班的球赛，她只记得乔
刚在什么比赛上进了几个球，她说乔刚在球场上可不象他平时走路，跑的特别快。还
有乔刚说话也是慢慢悠悠的，笑起来却很爽朗等等。我想乔刚大概不会想到有女生这
样观察他，连他的走路姿势，穿着喜好什么的都知道的那么清楚，而这一切又是那么
不自觉的，即使他是一个多么招女孩喜欢的男生，我想他也不会想到的。 
　　天芮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照她这么下去。说的越多，我越真切的感到天芮对
乔刚的感情，那是我久违了的爱情啊。和林分手后，我几乎不怎么想爱情这东西，也
觉得过的很爽，要爱情干什么，它只会折磨人，耗尽你的灵气，你的精力，你的一切
，最后留下一堆该死的回忆，让我想起来就痛苦，我烦透了爱情这东西，它先用一点
甜美的东西诱惑你，然后给你无尽的痛苦，我真是受够了。可是看着天芮的爱情，甚
至她不会有结果的爱情，我感到爱的美丽是无法抗拒的，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因
为我已经不敢象天芮那样去爱谁了，其实能够真心真意地去爱一个人，即使是象天芮
那样，她都不会让对方知道，也是美丽的，非常美丽的。 
　　天芮是不会去认识乔刚的，即使在我的百般劝说下，“一份缘分不容易，你不做
任何争取是不会有结果的，以后也会后悔的，你就宁愿这样天天默默的看着他，只要
你走出一步也许就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和未来，大学四年很快就会过去的，缘分也就被
你浪费掉了，你要再等一份缘，何尝容易，我和林分手那么久，也没有属于我的缘分
到来。”难道这段话还不在情在理吗，可是天芮是倔强的，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不容
易改变，“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这样的女生，我永远做不了那样的事，
就这样随缘吧。”其实我也知道她会这么说。 
　　　　　　　　　　　　　　　　　 
　　我过生日的那天我们坐在草坪上吃蛋糕，有点凉风吹过的感觉还不错，我们透过
自己微微飘动的碎发看见乔刚从那边走过来，我觉得我象是有点醉了，我说：“你信
不信我走过去和他说我想认识他。” 
　　“信啊。” 
　　我笑了笑，她还是那么清醒，那么理智，她平静地微笑的看着她喜欢的男生从她
身边走过。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去和他说的。”我说。 
　　“你不是我，也可以去和他说啊。”这并不是一句需要回答的话，可是，天芮这
样回答我。 
　　“那我去认识他吧，然后给你们牵线。”萌发这个念头也许是天芮刚才那句话，
也许是我看她的这场爱情太累，也许是我自己也开始想认识乔刚这个天芮喜欢的男生
了。 
　　天芮停了一下说：“好啊，不过你去认识他是你的事，你别把我扯进去。” 
　　“哇，你也太顽固了吧，这样都不行，你真的没戏了，我先去探听探听他的情况
吧。” 
　　天芮笑了笑说：“好哇。” 
　　“这还差不多。” 
　　即使说到这份上，我想我们两谁也没想过我会真的去。事后天芮说如果不是那种
特定的环境下突然间有了一些冲动，以后什么也不会发生。还和平时一样，天芮会继
续观察，我会继续旁观。可是我就这样进入了。可是我们都不曾后悔，因为生活需要
激情，需要冲动。理智因为激情而有意义。 
　　　　　　　　　　　　　　　　　 
　　我往操场走去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一点红光，是烟，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把烟灭掉了
，很帅的样子，然后他伸出手说：“认识你很高兴。”我机械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后
，幸好我的大脑还没有停止转动，但我的话很唐突。 
　　“我就是挺想认识你。”我说。 
　　他说：“谢谢。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安安。姓安，也叫安。” 
　　“不象大名啊。” 
　　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见到了就打招呼，也不怎么多说话。 
　　　　　　　　　　　　　　　　　 
　　第一次和他聊天是在操场的看台上。 
　　我说：“你不怕脏吧？”说着我就坐下了，我是说我坐在地上了，我称之为看台
，实际就是几级水泥台阶。 
　　乔刚那个时候的表情象个小孩子，他摊摊手说：“不怕啊，我是粗人嘛。” 
　　我突然觉得看到一个平时比较成熟的男人露出孩子般稚气的表情是一件让女人身
心愉悦的事。 
　　我们开始聊的时候，乔刚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有个女朋友，在大连，谈了很多年了，我觉得和她什么都好，就是我妈不同
意，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我只好不说了——” 
　　乔刚的确是乔刚啊，一个陌生的女生对他说想认识他，大概谁都会考虑其动机的
吧。可是乔刚什么也没说，毕竟我也什么也没说，只说想认识他，所以他好象和我推
心置腹的聊天一样，第一句话就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他就是这样一个会处事的人。但
这并不影响他的善良和坦诚。 
　　那天还是聊了很久，他真的有流氓的过去，他这样坦诚也许只是想告诉我他并没
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曾经是个流氓，曾经喝酒喝到胃出血，曾经招惹黑帮老大而四
处逃跑，曾经打群架，而且他说他跑的很快，这样不会被打得很惨。 
　　我说：“你逃跑时跑那么快，没人说你吗？”我只是觉得说自己是流氓的人，一
般都会继续说自己打架的时候冲在最前面，而不是逃跑时。 
　　他笑笑说：“说啊，说我逃跑时就跑第一，我说那有什么办法，你们跑不快，我
中途还停下来等他们的。” 
　　他说他是个写检讨的能手，经常帮人家写，最后全年级的检讨都一个样了，他说
他还是个谈判专家。 
　　我说：“是啊，你是最佳辩手嘛。” 
　　他说：“不是，那种谈判不是开玩笑的，要能忍，他们都太冲动，动不动就又打
起来。” 
　　我笑着听这些他的故事，甚至是津津乐道的听着这些离我的世界很遥远的故事，
我想我的表情很平静，至少没有他也许预想到的夸张。我觉得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
淑女，如果我们的距离足够遥远，我是不太会多说话的，仅此而已，其实我的内心简
直可以用狂野来形容。我想就是我这样不以为然的反应给他继续他那刀光剑影的过去
创造了很好的氛围吧，他那天真的说了很多，我也说了许多，除了和天芮，我已经很
少和人这样聊天了，那天我们聊了五个小时，我好象连一口水都没喝。我的心绪就好
象被烫平了一样，平静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然而也是沉重的，因为他有女朋友了
，也因为我的结论是，乔刚是一个值得爱值得珍惜的男生，就象天芮说的，就是一种
感觉。他是那么让人感到心疼，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战栗，因为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心疼
他。 
　　　　　　　　　　　　　　　　　 
　　我终于还是告诉了天芮乔刚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他很爱她，他打算着他们的将
来，即使他妈妈不同意。天芮说虽然是有心理准备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那么伤痛，
这个时候我似乎觉得好些，因为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伤痛感，那么我不爱他，可我还
是有点恨自己为什么叉进来，把这些弄的复杂，不过我想就算我爱他，也不可能象天
芮那样爱他，不过我用不着去想这些，因为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爱他的女朋友。
 
　　　　　　　　　　　　　　　　　 
　　和乔刚的约会其实挺少的，少到每次都觉得有那么点经典的感觉。我开始有点喜
欢这个城市的冬天也许是因为乔刚。有一个冬天我和乔刚吃烧烤的时候我发现他是个
很会照顾人的男生，他会把烤好的东西放在你碗里，甚至帮你刷上油。最初和天芮一
起开始注意他的时候，我有点惊奇这个男生的成熟与稳重，他一点也不张狂，这个时
代的大学里的男生，优秀的，或者自以为优秀的，都很张狂，他们以为自己是颗葱呢
。如果乔刚是张狂的，我至多不喜欢他，不至于去嘲笑他，因为他的确有张狂的理由
。后来我惊奇这个沉稳的慢慢悠悠的男生，也有那样电影里鼓惑仔一样的过去，也许
只有在他点烟的时候，他的过去和现在才在我们眼里有点重合。现在我也未曾料想那
个可以为朋友两肋叉刀，那个不否认自己逃跑速度的流氓和这个现在沉稳的出名的最
佳辩手，在女孩面前，是细心的。我想人和人之间互相吸引，就是因为这些想不到和
惊奇吧。 
　　也是冬天，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很小的一间酒吧，我们很轻松的聊一些话题，也
开玩笑，他说他帮他们同学改竞选稿，结果那家伙死活不肯把“为人民服务”之类的
话删掉，当然没选上，之后就常叫嚣“我不当学委了，我怕谁”；还有他教人家追女
孩子，他说本来是开玩笑的，告诉那男生去音乐网站看看，和人家女孩掰一掰音乐艺
术什么的，结果那男生还真听了，那女生还真的被这样追上了。 
　　“大学里最好的也许就是你可以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以后在社会上看不到的人，
大学好象把这些怪人都集中了，呵呵。” 
　　我说：“怪人，你们班是有名的，我们班男生就很老实。”我和他说我们在愚人
节时打电话给我们班男生，说是检查201电话声音测控系统，请他从一数到十，结果
那男生就真的一个个地数了，被我们嘲笑了一个学期，后来看见我们就跑。 
　　“女孩子喜欢这么戏弄人吗？” 
　　“大概不是都这样吧，再说哪有这么经典的点子啊。”愚人节的那一次足够我们
笑了一个学期，我们班男生说我们屋个个都是鬼精灵，合在一起就更了不得了。 
　　他说他有时候在临晨的街道上走，突然就想砸汽车，不过看了看那辆车挺好的，
赔不起，所以就砸了一个路灯，结果很惊叹于养路工的效率，因为第二天，就换了个
新的路灯。 
　　我说：“你怎么那么怪啊，你砸它就是等着赔钱的啊。” 
　　他笑笑说：“发泄吧，算是一种发泄。” 
　　他点了一根烟，并且吐着雾，我看着烟雾里他有点迷离的眼神，觉得也许我永远
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他的话总是很怪，但是我想天芮明白，我悲哀的觉得
这始终是他们两的缘分。 
　　“不好意思，烟吹到你了。”乔刚换了一边坐下，他点起烟来就不再说那些玩笑
了，始终带着那种迷离的眼神，我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能你会觉得我胸无大志，可是我有时后觉得自己能拥有一间这样小小的酒吧
，每天这样和人聊聊天，听听歌就很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酒吧的感觉。”乔
刚边说边抬起头来，环看这个小小的嘈杂的酒吧，很满足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如果和
乔刚这样的男生在一起，即使只拥有一间小小的酒吧也是幸福的；突然间，我想到了
结婚，我觉得自己悟到了结婚的真谛，婚姻的幸福也许与爱无关，或者不需要爱的死
去活来，只需要知道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你是否满足，无论他干什么，他拥有什么，
即使他只有一间小小的酒吧。其实乔刚除了和我讲过一些他的经历，就是开玩笑和这
样一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但是我却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值得被爱的男人，越来
越欣赏天芮的眼光，我也不知道这些感觉从何而来，也许就是一种感觉吧。 
　　酒吧里的表演结束的时候我们就出来了。 
　　乔刚说：“别的地方还有表演，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 
　　其实我很想继续。需要理智的时候，就象需要激情的时候一样。 
　　那个晚上很美，干净的街道，旁边是矮矮的小树，路上只有我们两个，旁边的酒
吧，有点象童话里的小房子，闪着灯光，还有表演，我甚至想象着那是王子的晚会，
公主或者灰姑娘也在那里跳舞，我和他就象走在童话里。但是，我在想，一种美感，
到了让你醉了的时候，是不是就美到了尽头。任何继续都会破坏这种美，而我，想它
永远留在我心里。 
　　所以，我说：“下次吧。” 
　　想起天芮曾说过“我害怕和他说会破坏我现在的那种感觉，我觉得挺美的一种感
觉，我害怕我的任何举动会破坏这种感觉。” 
　　是啊，我和天芮都那么追求美，即使什么都得不到，我们愿意守侯心中的那份美
感。我一直很喜欢听郑钧的一首不太出名的歌《门》，“和你在一起多美好，就算什
么都得不到。”和你在一起多美好，这种美好已经让我满足。 
　　这个城市的冬天，如果没有风，很美。 
　　　　　　　　　　　　　　　　　 
　　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天芮的床前还亮着灯。我爬上她的小床，我们开始聊着那个
她守望的男人，我每次都是这样，在和乔刚约会完后迫不及待的把我们说过的话讲给
天芮听。我说着他的那些玩笑话，天芮也笑。 
　　“其实他挺现实的，即使他并不是一个多乐观的人，但是这家伙很会给自己找乐
儿。” 
　　我说：“他有时后挺忧郁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芮笑笑说：“你不一定要知道他在想什么啊，你也不可能总是知道别人在想什
么啊。” 
　　“不是啊，我是说这家伙挺怪的，他说他想砸汽车——” 
　　天芮难得地哈哈大笑，“还挺有道德啊，还想着赔。” 
　　“我也是这么说他的。” 
　　我们乐了一阵儿，直到上铺的湖南妹妹翻了个身，来了句不知是梦是醒的湖南话
，我们才安静下来。 
　　“天芮，说真的，他的确挺不错的，你去认识他吧。”我还是忍不住说这个。 

　　“开什么玩笑，人家有女朋友了。” 
　　“可是你这么喜欢他，他都不知道，这也太叫人难受了。” 
　　“我不难受啊，他都不知道，更不难受了。” 
　　“我难受，行不。” 
　　天芮转过头来笑着说：“你，谁管你啊。” 
　　要不是怕那湖南妹妹发威，真想掐死她，“你这头猪。”我恶狠狠的说，“不过
说真的，你也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你呢，就算他还是喜欢他女朋友，你至少
也对自己的爱情做过努力，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啊，你现在象个胆小鬼一样光守望
着他有什么用啊，你至少也在他生命里留下点痕迹吧。”我一口气说了一堆，天芮不
再笑了，我也搞不懂我怎么每次都忍不住这样劝她。 
　　“安安，你交叉双手看看。” 
　　我们同时交叉着双手，我是左手在上，她是右手在上。 
　　“你看你是感情型的人，我是理智型的，我很理智也很现实，你也说过他很爱他
女朋友，如果说我是要争取他的爱，我觉得不现实，他和他女朋友谈了那么多年，而
他根本可以说不认识我；如果说我并不是一定要去争取什么，只是要让他知道这些，
要让自己不后悔，我想如果他没有女朋友我也许会说的，可是他有，我说了除了给他
给我或者也给他女朋友带来一些本来不必要的烦恼之外，你说还有什么效果，我何必
呢。何况，就这样守望着他，我很满足，这种感觉其实也很美，我和你说过的，安安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一定要和他走到一起或者在一起什么的。” 
--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10.46.72.251]